邪惡,陰冷,黑暗的高密度能量從輝夜奈見身上爆發出來,周遭的空間被無形的引力扭曲,虛無的空氣化作黏稠的深海,一條條漆黑的蛇扭動著蜿蜒的身軀,纏繞在輝夜奈見身上,讓其看上去恍若一尊被黑蛇圍繞的神邸,渾身散發出如深淵般可怖駭人的氣息。


    不需要去感受,哪怕隻是隔著鏡子,大蛇丸也能感受到一股言語無法形容的壓迫感撲麵襲來,就恍惚鏡子在蕩漾漣漪,那些引力扭曲的黑蛇正在瘋狂的肆虐舞蕩,隨時都會從鏡子的背後撲咬出來。


    不對,


    不是從鏡子背後,


    而是從迷宮的深處逐漸走來。


    “.…..”大蛇丸心髒狂跳,仿佛隨時都會從嗓子眼兒迸出來似的,前所未有的預警在提示他後方有滅頂之災正在襲來,“這種壓迫感,這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是,這才是輝夜奈見的真麵嗎?”


    巨蟒似乎也感受到恐懼,渾身的鱗片都在如篩糠般顫動,而在巨蟒背上的左近和次郎坊臉上的血色褪淨,整個人都如墜冰窟,不消想就知道那兩位提前斷後的同伴怕是涼涼了。


    紅蓮的臉色也煞白如紙,腦子裏在大叫:“翻臉了,奈見大人和大蛇丸大人撕破臉了,我終於該選擇站隊了麽!”


    紅蓮下意識的抓緊貼胸藏的日記本,她已經有答案了,這怪不得她,畢竟,大蛇丸大人也說過活著才是通往永生的第一步,她這也算是履行大蛇丸大人的理念吧。


    “是戰是逃?”


    大蛇丸感受著心髒要造反離體的警告,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墨汁,他狠獰著眉頭,委屈巴巴,


    “不是,輝夜奈見你有這實力,你早表現啊~你要是早早表現出來,我會把你當棄子嗎,我逃個屁呦,咱倆直接聯手幹死黑絕這幾個入侵者不香嗎?”


    大蛇丸使勁搖頭,將這種心存僥幸的念頭從腦海中驅除出去,他必須痛定思痛的明白,輝夜奈見是從頭到尾搞自己的罪魁禍首。


    這個人,


    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他會被自己洗腦?


    嗬~


    鬼都不信!


    “必須幹死他,不然,我現在知道了他的真麵目,我今後的日子沒法過!”大蛇丸用理智壓迫下了本能,“想想吧,自己隻是舔了他一口血,就被他各種搞,現在自己又舍棄他,當然,這個舍棄也有待商榷,我現在懷疑輝夜奈見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我,他是在釣魚執法,但不管如何,這家夥會變本加厲的報複玩弄我肯定是可以預見的!!!”


    光是簡單的推測想象一下,大蛇丸就覺得腦殼發麻,太陽穴脹痛無比。


    說到底,


    忍界為什麽會有輝夜奈見這種不當人的家夥啊~


    大蛇丸透過鏡子看著上竄下跳,陰陽怪氣的黑絕,內心是又憤怒又憐憫,大蛇丸既已認清輝夜奈見的真麵目,又如何能分辨不出輝夜奈見此刻在演。


    而其現在處心積慮表演給的對象,自然不再會是自己,而是…..黑絕這個智障,不消說,這個正在借機籠絡洗腦輝夜奈見的黑絕,唔…..不就是前不久自己的翻版嘛~


    這家夥還在樂呢!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輝夜奈見的下一個目標了,而且,他還是自己千裏迢迢趕來往槍口上撞的,真tm蠢啊,不過話說迴來,自己當初好像也是主動招輝夜奈見的…..


    大蛇丸苦中作樂,一想到會有後繼者重複自己的坑,心情就莫名的舒緩一點,嘴裏甚至發出莫名其妙的冷笑,他開始大膽操蛇迴頭往輝夜奈見的位置趕去。


    不逃了!


    迴去搞死輝夜奈見!


    搞不死輝夜奈見今天就死在這裏算逑,何況,想想自己要是死了,後麵還有一個黑絕在等待,到時候在淨土重逢,那場景必然很美妙,大蛇丸忽然就覺得死是多大點事兒啊!


    巨蟒哀鳴一聲,硬著蛇頭原路返迴。


    “還有三分鍾抵達戰場,前麵都是敵人,最主要的是要殺死輝夜奈見,不惜一切代價,否則…..”大蛇丸瞥了一眼左近,次郎坊和紅蓮,發出戰前鼓舞,“就做好今日赴死的準備吧。”


    “.…..”左近和次郎坊深吸一口氣,咒印快速浮現包裹整個皮膚。


    紅蓮咽了口吐沫,她低垂下頭,她覺得大蛇丸大人是被奈見大人玩壞了,這是已經徹底瘋掉去自尋死路了,她隱晦的最後看了一眼蛇背上的其他人,心底微微歎息,“我必須保全自己,否則以後逢年過節,連給他們掃墓上墳的人都沒有啊~”


    轟!


    地動山搖般的劇烈晃動,隧道內的牆體破裂,無數的枝丫藤蔓穿透而出,唿吸間,化作一片恐怖的樹界森林,從內部將地底迷宮撐裂,無數的枝蔓觸手如嗜血的活物,從四麵八方侵襲漫湧罩向輝夜奈見。


    同時間,


    宇智波·斑瞳孔旋轉,充沛的邪惡查克拉化作須佐能乎的鎧甲,層層疊疊鑲嵌鱗片那種覆蓋在自己身上,他化作一個撐裂地麵的高聳巨人武士,手中的大劍舞動,上方地麵被斬裂出一道鴻溝,讓地麵上的光透射進來,然後揮落而下的大劍挾持著不可匹敵的鋒銳,直斬輝夜奈見的頭顱。


    “就讓我看看黑絕重新選定的合夥人,究竟配不配這份資格吧!”宇智波·斑心底冷笑,他可不會被輝夜奈見的唬人威懾給嚇住,真有幾斤幾兩的分量,他得親自掂量過才行,畢竟,這個合夥人的實力可是關乎到他製定的劇本能否順利實施下去。


    宇智波·斑沒有絲毫留手,他這是在替黑絕檢驗合夥人的資格。


    黑絕:“.…..”


    “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作為舊時代的遺骸,被後人挖掘出來擾亂安息一定很痛苦吧!”


    輝夜奈見站在原地,眼神漠然的掃過籠罩而至的樹海,語氣帶著一絲絲詭異的悲憫,


    “這是大蛇丸大人犯下的錯,我輝夜奈見會替他將錯誤糾正,讓一切迴歸正軌!”


    遠方正在操蛇趕來的大蛇丸聽得額頭青筋亂崩,一口逆血上湧,肺都快氣炸了:“千手柱間也就罷了,我勉強認了,可是宇智波·斑的屍體位置明明就是你找到的線索,然後慫恿我去盜取,你現在怎麽就都失憶了嗎?”


    “好恐怖的力量!”我愛羅,李洛克,宇智波·佐助眼皮狂跳,別說支援保護輝夜奈見了,他們根本就不敢靠近過去,那擇人而噬的樹海和撕裂大地的巨劍,哪一個都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正麵觸碰的,甚至僅僅是攻擊的餘波,就已經讓他們灰頭土臉,疲於奔命了。


    “這就是宇智波曆史上的最強!”宇智波·佐助瞳孔瞪大,死死盯著宇智波·斑展現出的無與倫比的破壞力,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憧憬。


    “這就是初代征服世界的木遁?!”我愛羅身體本能的感覺到厭惡,體內的守鶴也跟死了一樣靜悄悄的。


    李洛克目瞪口呆的看著忍術造成的大場麵,眼中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豔羨,然後,就看見無數的白線倒覆過來,將他護住在內裏,西索從白線中浮出對著李洛克幽幽道:“不要迷戀這種花裏胡哨的特效場麵,純粹肉體的力量開發到極致,你是可以一腳踢死他們的!”


    李洛克重重的點頭,眼中仿若有火光在燃燒,然後擔憂道:“我們不用去幫輝夜奈見麽,萬一他被殺掉了,那豈不是…..”


    “把舞台交給輝夜奈見就好!”


    西索抿嘴吐出一個粉色泡泡,淡淡道,


    “時代變了,新世界裏可沒給舊時代的遺骸留下位置啊,就讓輝夜奈見替他們落下帷幕好了!”


    話音落地的刹那!


    輝夜奈見周身無數黑蛇肆虐舞蕩,空氣被震潰扭曲,密密麻麻的黑蛇侵蝕入樹界,所過之處,樹木被牽引拗碎,樹木的殘渣成片掉落揚灑,然後就被黑蛇無聲無息的吞噬。


    “初代火影,你的木遁已經落伍過時了!”


    輝夜奈見一步邁出,原地還殘留著一道漆黑的殘影,千手柱間身側空間就如鏡麵般浮出一道裂溝,一條冷白卻如鋼筋般堅硬的手臂悍然穿出,一步就抓住千手柱間的喉嚨,攥捏著將其豎舉提在半空。


    頭頂的樹界坍塌崩潰,連帶著地下迷宮都在塌陷,地表陷裂暴露出來,刺目的陽光垂射下來,就看見輝夜奈見整個人淩空飄浮而起,千手柱間挺屍般被其五指攥住,一道道扭曲的黑蛇將其纏裹鎖縛住,從身體到靈魂似乎都被引力禁錮,無法有絲毫的掙紮動彈。


    這一幕,


    落在其餘人眼裏,那震撼是用言語無法形容的,要知道,他們都或多或少是聽著千手柱間的傳說長大的,而此刻,這個傳說中的征服忍界的強大存在,就被輝夜奈見攥捏螞蟻似的拿捏住了。


    “如今的時代,早就不是你們所看見的那樣了,繼續待在現世我怕你們接受不了,所幸就讓我幫你們尋個安息之所吧!”


    輝夜奈見眼中流露出耐人尋味的深意,九勾玉旋轉成渦,線圈如輪迴般凹陷,仿若有無盡深邃的黑洞在其眼瞳深處,似乎在勾連向某個未可知的黑暗世界。


    哢哢哢!


    千手柱間的身體寸寸崩碎,而原本要複活的穢土身軀則被黑蛇吞噬,一顆虛無透明的靈魂如無根之萍裸露出來,驚駭欲絕的對上輝夜奈見的眸子,整顆靈魂頓時就被那眼中的黑洞吸扯吞沒掉。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間。


    宇智波·斑斬落的巨劍甚至才剛剛劃裂一半的空氣,還未來得及落抵向輝夜奈見頭頂,千手柱間就被輝夜奈見打碎了身體,靈魂都被吞噬掉了?


    “????”宇智波·斑嘴巴張開成窩型,饒是隔絕著須佐能乎的重鎧,穢土轉生的軀殼和靈魂都感到了絲絲的寒意,“人呢?我隊友呢?我那麽大一個千手柱間呢?”


    “該輪到你了!”輝夜奈見漫不經心的甩了下手,指縫間有漆黑的殘渣淌落,他仰頭看向俯瞰的須佐能乎,九勾玉輪迴眼漠然森寒的鎖定住宇智波·斑,那瞬間,宇智波·斑遍體生寒,竟有一種自己才是被巨人俯瞰的渺小螻蟻的錯覺。


    轟!


    斬落的巨劍撕空氣,裂開一道肉眼可見的鴻溝,狂風肆虐傾覆落向輝夜奈見的額頭。


    “宇智波·斑,作為上個時代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敗北者,你還有什麽未盡的遺言麽?”輝夜奈見漠然仰頭,輕緩緩的抽刀出鞘。


    “…..??上時代的敗北者?恥辱柱?”宇智波·斑氣抖冷,這說的是自己,是誰在造謠?


    “遺言?mmp!”宇智波·斑餘光睨向黑絕,表情有點管理不住的僵硬失態,“這個人對我們毫無敬畏之心,你確定能駕馭得住這種危險角色?”


    黑絕心有靈犀的讀懂了宇智波·斑的擔憂,他咧嘴陰仄仄的笑了,無聲的迴應道:“不好意思,你想太多,我已經不做宇智波·斑好多年了!”


    宇智波·斑:“.…..”


    輝夜奈見不理會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斑·化身]的眼神交流,他隻是抬手落握住刀柄,然後緩緩的拔刀出鞘。


    那是一柄斜挎在其腰間的刀,刀鞘森白纏繞著漆黑的花紋,隻露出一截透明的好似用鏡子雕刻的刀柄,刀柄表麵有詭異的流光在變幻,使得從任何一個角度去觀察,刀柄都呈現出不同的色澤。


    或是流焰的赤紅色;或是冰霜的冷白色;或是水流的透明色;或是金屬的銀亮色;或是詭異猙獰的斑斕色;或是淒美虛幻的粉紅色;或是融合一切歸於死寂的漆黑色…..


    鏗!


    刀刃貼著刀鞘劃割露出纖細蒼白的冷厲,刀麵半黑半白似乎象征著生與死的界斷,一邊代表生,一邊代表死,沒有炫麗的特效,隻是樸素的拔刀出鞘,輕飄飄的橫舉過頭頂。


    鐺!


    恍若牙簽與劍的碰撞,纖細短小的牙簽紋絲不動,巨大威嚴的劍卻寸寸崩碎,化作亮晶晶的碎片隨風飄零,在陽光的折射下映射出美輪美奐的光影。


    “看到了麽,森羅的唿吸!”


    淡漠蒼冷的聲音迴蕩在空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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