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從天而落,雙腳踩離高牆,絲絲縷縷肉眼難見的線從身後透體而出,橡膠口香糖似的粘射在牆體上,拽動牽引著輝夜奈見,讓其看上去就像一隻從夜色中撕裂而出的蝙蝠,滑翔出一道詭異的痕跡,突兀的降臨在....草忍村客人的麵前。


    “有人下來了!”


    “他能飛!!”


    嘈雜聲中,渡邊能二走出來,單膝跪地低頭敬畏的看向那張森白的麵具道:“會長,人都帶迴來了!”


    “做的不錯!”


    愉悅的聲音從麵具後傳出來,渡邊能二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起身站到會長的身後。


    “會長?什麽會長?你是什麽人?無為呢?讓他出來見我們!”草忍村上忍甲皺眉問道,看渡邊能二對這人如此恭敬的樣子,似乎有哪裏不太對,渡邊能二怎麽沒有跟自己等人提到過此人。


    “看來我的屬下沒有如實的向草忍村的來客介紹這裏真實的情況啊,唔....”輝夜奈見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也不重要,你們後麵會有大把的時間來認識和熟悉我,前提是,接下來你們能夠令我稍稍感到愉悅。”


    “你什麽意思?”明明語氣很溫和,但話語裏隱晦的深意就令他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意思就是,我不希望新招的下屬都是些廢物,所以,我要稍稍檢驗一下你們的實力,請你們抱著必死的信念來攻擊我,當然,鑒於你們的身份還有些附加值,我會盡可能溫柔的對待你們!”


    輝夜奈見眼底露出一抹猩紅色,身上陡然浮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草忍村客人們瞬間集體打了個哆嗦,就感覺被一隻披著人皮的死神和惡鬼給盯上了,耳朵裏則飄來下一句話,


    “但如果有人實在太弱,那麽,還是去死吧!”


    話音縈繞在每個人腦海中,眼前的人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第1個說話的上忍甲身後,手臂就詭異柔韌伸展,像是一條軟鞭從後纏住對方的脖子,指尖夾著一張撲克牌抵住對方的喉嚨。


    撲克牌鋒利的劃破皮膚,撕開肌肉紋絡,在喉管上輕輕撕裂開一道小口子。


    “不要發呆,會死的!”


    陰仄仄的聲音中,上忍甲如墜冰窟,就在他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那撲克牌一觸即迴隻帶出一串血滴珠子,他撿迴了自己的喉管。


    “演出才剛剛開始,暫且饒你一命,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嘍!”


    輝夜奈見指尖一翻,染血的黑桃a,被他隨手彈出在空中甩出一道旋轉軌跡,撞飛半空中偷射來的苦無。


    上忍甲心有餘悸的吞咽口水,嗓子裏傳來蟄痛感令他惱羞成怒,他雙手迅速結印,轉身的瞬間口中噴吐出一連串火彈,急射而出。


    “對,就是這種要殺人的眼神。”


    輝夜奈見咧嘴,身體頓時如薄紙般朝後飄動,同時他右手一甩,旁邊一名忍者額頭便好似被無形的東西粘住,劇烈扯拽著頭皮連動整個身體朝前飛出來。


    他目露驚駭,五指並刀毫不猶豫的朝頭皮斬去,頭皮連帶著血肉模糊,染血的額骨在風中微涼,他還沒來得及慶幸,就看見隨風飄蕩的輝夜奈見依然近在咫尺,一隻蒼白的手掌正對準自己的肩膀,下一刹,那手掌開裂,卻伸出一截手骨,骨刃如刀陰狠的刺入自己肩膀。


    屍骨脈?


    他不是很確定,他低頭看著肩膀被洞穿的血洞,血肉唿啦的肌肉裏有一些亮晶晶的蟲卵在蠕動,他瞳孔急劇收縮,那蠕動的是一隻隻小蜘蛛想要破卵而出,而圍繞著血洞都好似被感染一般,透出青紫發黑的顏色,正緩慢而穩定的蔓延擴散向全身。


    “如果我告訴你,隻要你死不掉,這些小蜘蛛就不會被孵化,你會安心嗎?”


    輝夜奈見反手扣住一直踢向自己腦袋的腿,漫不經心的隨手一甩,後者整條腿就被順帶擰成麻花,他才看向被注入蜘蛛卵的忍者,言辭真誠的安撫道。


    忍者如墜冰窟,他看著輝夜奈見,就像是在注視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鬼,什麽叫不死就不會孵化,這是人能說的話嗎,他從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嘶吼,左手苦無悍然朝肩膀砍去。


    哧!


    斷臂撕裂掉在地上,血液大片的噴濺,亮晶晶的蟲卵和鮮血泥土混著觸目驚心。


    “你這股狠勁兒我很喜歡,恭喜你,你成為了第1個通過測驗的人!”


    輝夜奈見說的是實話,他腳下輕輕一點,高達90點的敏捷就讓他單憑肉身的速度,就在空氣中連出一串殘影,他出現在斷臂忍者身後,一隻手輕輕的抹在對方的斷臂口,頓時,一隻寄生獸的蟲卵就被注射進去。


    “告訴我你的名字!”輝夜奈見問道。


    “赤木森!”他額頭冷汗淋漓,一動都不敢動。


    “很好,作為第1個通過測驗的人,你想要活下去的心很棒,這是給予你的獎勵!”輝夜奈見鬆手,同時在腦海中給寄生獸下達指令,令其寄生在赤木森的心髒,與其融合為共生體。


    心髒傳來蟄心的劇痛,就好像有蟲子在瘋狂啃食他的心髒,全身的血管都爆凸起來,赤木森口中發出不是人似人類的慘嚎,整個人抽搐的倒在地上。


    “一開始會有點痛,但很快就會過去的。”


    輝夜奈見很有耐心的解釋了一句,然後看向四周不自覺散開陣型的忍者,他嗅著空氣中混雜著恐懼和鮮血的味道,幽幽道:“通過測驗的榜樣已經給你們定出來了,那麽接下來,我們繼續!”


    鬼燈城城頭,無為和一群牛頭罩站在烈烈風中,聚精會神的觀看著地麵上的[演出],看著草忍村的上忍們和他們前兩天一樣,全程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吊打,內心就獲得了一絲人性陰暗的爽感。


    “太慘了!”


    “相比起來我們還是幸運的,至少不用經過會長的測驗!”


    “我們隻是被兩位番隊長稍稍蹂躪了下,就很識時務的歸順投誠了,感謝會長當時接納了我們。”


    橫成一排的牛頭罩心頭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激之情,然後看著昔日草忍村同僚的悲慘實況,言語交談中充滿來自前輩的感慨和優越感。


    番隊長和會長孰強孰弱?


    他們其實難以評判的出來,理論而言應該是會長吧,但論誰的性格最變態惡劣,最能給別人製造恐怖的心理陰影,那可不是一目了然嘛!


    “我現在忽然有點相信會長那天說的話!”


    這句話說出來後,現場有一瞬的沉默,似乎不知道該怎麽接,所以大家隻是不約而同齊刷刷的點頭默認。


    “護庭十三番的意思是不是說,除了我們已經見到的這三位大人,是不是還有至少10位差不多的番隊長,那,就意味著至少有13位影級吧!”


    “死神和我們忍者應該不是一個評判體係吧,但如果強行要對應的話,番隊長至少是影級應該是沒問題的,也就是說,咱們身後站著13位影級!!”


    一群牛頭罩眼睛發亮,內心就不由自主地對護庭十三番產生了濃烈的歸屬感,突然就領悟到,做忍奸搞不好會是忍界未來最有前途的職業,也不是誰都能做呢,沒看現在就要通過測試才行,以後說不得會越來越難啊!


    作為第1批被招收的員工,我們以後得更努力的工作才行啊....他們內心同時浮現出類似此種的心情,打工人的主觀能動性被點燃了。


    無為安靜的站在前麵,臉色古板肅然像是張麵癱,他的內心沒有那麽多戲份,也或者說他早就完成了自我洗腦,他的目光在黑夜中寸步不離的注視著會長的背影,於他而言,那不是背影,那是一道撕裂黑幕的光。


    監控室內。


    涅繭利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手舞足蹈的揮舞著:“我喜歡會長的每一句台詞,總是在冷酷裏透出一絲仁慈,有一種優雅的殘忍呢~”


    這難道不叫偽善嗎?


    市丸銀內心腹誹,那些台詞怎麽說呢,聽到耳朵裏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熟悉感,看著屏幕中那個恣意在表演的身影,恍惚間就好似在迴看曾經的某些記憶片段,實在是越來越像了啊。


    “你覺得,會長和藍染惣右介像麽?”市丸銀眼睛眯成縫隙,突然問了個問題。


    手舞足蹈的涅繭利身體僵住,像是個詭異的人偶般,隻有腦袋在朝後一點點轉動,嘴角誇張的咧開道:“完全不一樣哦,藍然惣右介差點毀了屍魂界,而會長是要複蘇靜靈庭的榮光,前者代表邪惡的反派,而後者則象征正義與秩序,就算手段看起來有點相似,但目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市丸銀若有所思。


    “而且結局也肯定不一樣,藍染惣右介終究還是失敗了,是摘掉麵具的反派;但奈見會長要當救世主哦,聽起來就是讓人感到美好與期待的大結局呢!”


    涅繭利扮了個鬼臉,心裏則是默默的補充一句,“就算會長要摘掉麵具也沒關係,隻要所有看見的人都成為自己人,或者是死人就可以了!”


    市丸銀與涅繭利對視三秒,轉身朝外走去。


    “不看了嗎?”涅繭利問道。


    “表演快謝幕了,該輪到我們出去給會長獻上掌聲了!”市丸銀頭也不迴的說道。


    涅繭利歪著脖子怪叫一聲,連忙衝出監控室追上市丸銀,他可不會讓市丸銀一個人獨占這種功勞。


    敞開門,空蕩蕩的監控室,蠕動的[屏幕]上,畫麵在不停的變換,一地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忍者,全部臉色煞白驚恐扭曲的盯著中心,那唯一一道站立的身影。


    “這樣就結束了嗎?”


    “如果隻是這樣,那我可很難讓你們通過測驗啊!”


    “罷了,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我就站在原地不動不還手,你們所有人全都一起攻擊我,隻要你們能夠傷到我,我就允許你們活下來,否則....”


    輝夜奈見抽出一張撲克牌,輕輕拋射向空中,


    “時限到撲克牌落地為止,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可不要放棄哦!”


    話音落地!


    圍繞在4周的忍者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空中旋轉落下的鬼牌,然後一個個從喉嚨裏發出猙獰的嘶吼,打到現在,他們哪裏還能不明白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場中這個怪物的對手,對方隻是在貓戲老鼠般跟自己玩耍,但,如果對方真敢站著不動,那....就一起殺了他!


    他們站立不穩,爬都爬不動,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在快速的結印,卯足力氣調動體內的查克拉,全都在準備釋放自己掌握的最強有力的殺傷性忍術,一股腦兒的,不要錢似的朝那道站立不動的人影轟炸過去。


    風被切割,水浪在咆哮,火焰在爆炸,還有隆起的地錐....鋪天蓋地的將輝夜奈見徹底籠罩,煙塵蕩漾彌漫,裏麵的那道身影似乎果真沒有動過,


    所以,


    大概是死了吧!


    鬼牌在空中被撕成碎片,隨著煙塵一起飄散著落迴地麵。


    氣喘籲籲的一眾忍者全部死死盯著逐漸散開的煙塵,他們屏著唿吸,然後,終於看見,一道人影佇立在場中,表麵的衣服被炙烤成焦炭透出股糊味兒,森白色的麵具哢嚓一聲,斷裂一角掉落下來。


    死了?


    死了!


    死了才正常,但他們內心卻有一種自己也無法理解的不真實感。


    哢哢哢哢....


    成塊的焦炭被震碎脫落,他們瞪大眼睛目睹著焦炭像是一具屍體殼子,被從裏麵撕裂開來,先是一隻蒼白的手從裏麵伸出來,接著,焦殼從中被撕裂成兩半,露出一具毫發無損的身體。


    然後,


    兩道陌生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其中一個戴著黑白麵具的不知從哪裏就變出來一件黑色大麾從身後披在那具身體上,另一個眯眯眼,咪咪笑的男人則是輕輕鼓掌,讚歎道:“不愧是會長呢,換作是我,如果被這麽多忍術正麵擊中,也不可能做到毫發無損呐!”


    那個人沒死!


    還多了兩個跟那人穿著打扮類似的陌生男人。


    一眾忍者內心充滿絕望!


    “市丸銀隊長太謙虛了,在你麵前,他們連結印的時間都沒有。”


    輝夜奈見捏碎臉上滿是裂痕的麵具,露出蒼白,冷峻,妖冶的麵容,他扭頭對涅繭利客氣道,


    “又得麻煩涅繭利隊長給我重新製作一張麵具了。”


    市丸銀和涅繭利齊齊退後一步,朝奈見會長的背影微微躬了躬身子。


    輝夜奈見輕笑,抬手,整隻手臂化作一條詭異的血肉鐮刀,將艱難的爬出百米外的一個忍者釘死在地上,同時看著其他筋疲力盡絕望的客人道,


    “我看得很清楚,在你們拚命想要殺了我的時候,隻有他在往外爬著逃生,這種背叛是可恥的,所以,我代你們懲罰了他,而你們....”


    “.....”一眾忍者吞咽吐沫,拚命想要殺了你,我們哪敢有這種念頭啊!


    “雖然我沒有受傷,但你們最後的表現還算令我滿意,誰叫我是個仁慈的死神呢,那就恭喜諸位,合格通過了測驗!”


    收縮迴彈的鐮刀變迴手臂的形狀,鮮血順著指甲滴淌落在地麵,配合輝夜奈見笑眯眯的表情,就顯得格外令人感激和信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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