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晚晚:殿下,喝薑湯吧?


    ——陸湛端起薑湯,一飲而盡。


    青蘇吐血:大型雙標現場!雙標!!!


    看到有小可愛在說加更問題,這裏說明一下:


    首先很感謝喜歡這本書的小可愛們,作者也很理解大家想要多看一些的心情,但因為作者不是全職寫文,寫起古言來又有點手生,經常會因為不滿意大改or推掉重寫,每一章花費的時間其實都很多。


    再加上作者最近身體不太好(前幾天去體檢也是這個原因),加更的話會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大家放心,這篇文會日更,加更也會有,但作者現在不能給出明確的加更承諾,隻能說看情況。


    希望各位小仙女多多理解,誠懇地謝謝大家,感恩,鞠躬。


    感謝黑加侖牛奶的地雷,破費了破費了,感謝稀有小可愛、黑加侖牛奶、過客的營養液,麽麽噠~


    第14章


    陸湛到底年輕又底子好,縱然身上的傷沒好透又淋了雨,兩碗熱氣騰騰的薑湯灌下去,不但沒傷風著涼,反而氣色更好了些。


    但做戲做全套,青蘇去宮中給他告了假後,陸湛就偽裝出一副蒼白的病容,對外宣稱病重需要靜養,平時總是人來人往的雍王府也隨之大門緊閉,京中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沈晚對朝堂之事並不敏感,隻能從梔初那位負責采買的老鄉口中聽到一些關於外麵的消息。但小姑娘也隻對情情愛愛之類的小道消息感興趣,以至於沈晚得知陸湛閉門養病的消息,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


    “……聽小蘭說,雍王殿下前幾天就病了,小姐您說雍王殿下是不是因為那天淋了雨才病的啊?”梔初小聲說,眉眼間頗有些憂愁,“您說……您說,雍王殿下不會因此怨上您吧?”


    因著前幾次提起陸湛時沈晚流露出的態度,梔初隱約察覺出沈晚對陸湛的心思似乎有些不一般,但她沒多想,隻當是沈晚是傾慕陸湛。眼下設身處地一想,梔初就有些緊張——她家小姐傾慕雍王殿下,要是雍王殿下真的因此怨她,沈晚肯定會傷心的!


    想到去年年節沈晚因不滿而大吵大鬧的樣子,梔初頭皮一麻,下意識看向沈晚。


    燈光下,沈晚的神情卻還稱得上平和,隻在眼底藏了些焦急和擔憂,倒是並未出現以往胡攪蠻纏的先兆。梔初提起的心又穩穩地落了迴去。


    沈晚倒是不清楚梔初又想起了原主,吩咐梔初把荷白叫來後謹慎地合上了房門。


    “荷白……”沈晚輕咳了一聲,有點難為情地輕聲詢問,“你現在還有辦法聯係上雍王殿下嗎?”


    荷白一怔,幾乎以為是之前送信的事情敗露了,脊背徒然繃緊,語氣堅定地矢口否認:“這個……本來是有的,但奴婢自進府後就未曾聯絡過殿下,許是不能了。”


    沈晚不怎麽意外,卻還是有點失望。


    眼下沒有外人,沈晚便也沒刻意遮掩情緒,失落的神態就完完整整地落進了荷白的眼裏。荷白立刻就察覺出不對,補救道:“小姐可是有事?奴婢其實也不確定,但可以試試看。”


    “真的?”宛如一棵蔫噠噠的小草又吸飽了雨水,沈晚情不自禁地坐直了。


    荷白更堅定了沈家小姐傾慕雍王殿下的判斷,忍著笑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剛剛聽說雍王殿下受寒生病了,因為這件事和我有些關係,我就有些擔憂……”沈晚是真的擔憂,古代的醫療水平不高,但凡稍有差池,小小的風寒也能奪人性命。而一旦陸湛有事,沈家恐怕也要跟著倒了。


    荷白並不了解其中內情,隻當沈晚這是為自己的擔憂而找的借口,繼續竭力板著臉點了點頭。


    “所以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忙打聽下雍王殿下的情況?當然我沒其他壞心思的,你可以貼身監督我。”沈晚道。


    荷白忍笑忍到嘴角都快抽搐了,輕咳一聲聊做掩飾,才佯裝思量了下道:“小姐且等一等,奴婢去試一試。”


    沈晚鬆了口氣,擔憂的情緒微斂,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模樣。


    保險起見,荷白並未用平時傳遞消息的小雲雀,而是寫了張字條,連帶著一塊玉佩,讓人一起送到了雍王府。


    青蘇收到字條和玉佩時還有點稀奇,驗了沒有毒之後規規矩矩地轉交到了陸湛的手上:“主子,荷白讓人送到門房的消息。”


    陸湛捧著卷書倚在軟枕上,聞言懶洋洋地抬起了眼:“送到門房的?打開看看。”


    青蘇應了,將字條外密封用的火漆小心破開,略略一掃,眼裏登時多了三分笑意,“主子……是沈小姐讓荷白送的信,想問問您身體如何了?”


    陸湛一怔,下意識劈手奪了過來,動作之矯健,半點看不出太醫迴稟昭文帝時說的“發熱不退”、“身體虛弱”的模樣。


    “倒是被你說中了,”陸湛細細看了眼字條,一連幾天不能出門的煩躁一掃而空,眉梢眼角都漾著絲輕快的笑意,說著,他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這麽單純,委實太好騙了點。”


    青蘇沒聽清他後半句話,下意識接話道:“主子您說什麽?”


    陸湛輕咳了聲,掩飾道:“我是在想這封信要怎麽迴。”


    “您,”青蘇眼睜睜看著陸湛順手抄起筆,驚訝地瞪大了眼,“您要親自迴複?”


    陸湛挑了挑眉,“怎麽?不行?”


    他神情裏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危險,青蘇被看得後背發涼,抿緊唇老老實實地開始研墨,不敢再說話了。


    一室令人心安的寂靜中,牆角花瓶裏的月季散發著清香,陸湛勾著唇緩緩落筆——


    “殿下身體漸愈,尚有些發熱咳嗽之症,還需細細調養。”


    寫完,陸湛又琢磨了兩遍,確認沒問題才撂下筆。平心而論,他倒並不是想讓沈晚擔憂,不然也不會聽了青蘇的話後喝了第二碗薑茶,但一來他對外還稱著病,如此迴複也是謹慎起見。二來,陸湛其實也想看看沈晚探聽這消息後是打算做什麽。


    ——若是真仔仔細細剖析起來的話,可能也有點惡趣味在。


    因著沈晚在護國寺救了他之後卻佯裝不識、不願承認的態度,陸湛對她便多了些實打實的好奇。又加上皇後摻和了一腳,往沈晚身邊放了兩個醫女,陸湛時不時就能收到關於沈晚的消息,這點好奇就發酵成了不自覺的關注。


    故而,發現沈晚也一直私下關心他的時候,陸湛心裏就多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在這種算不上熟悉的喜悅情緒驅使下,陸湛寫好字條交給青蘇,吩咐道:“讓人快些送到沈府,記住,是你迴的。”


    無辜背鍋,青蘇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他一眼。


    雍王府的侍衛到底比沈家的護衛得力,很快就將信送到了沈府門房。一聽這是要交給荷白的,門房倒是也沒懷疑,隻當陸湛有什麽事情,絲毫不敢耽誤地將信親自送到了荷白手上。


    保險起見,荷白先私下拆了信,沒發現什麽異常,便送到了沈晚手上。


    眼下已經快到落鎖的時間,沈晚換了身輕薄的衣裳正等著沐浴,見荷白過來一時間還有點難以置信:“迴信送來了?”


    荷白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和王爺身邊的護衛有點交情,就代您打聽了下,王爺已經漸漸好了,隻是還有些發熱和咳嗽,外界說王爺病重的消息應該都是謠傳。”


    總算得到了切實的消息,沈晚安下心,頭腦冷靜下來後再看這字條倒是留意到了之前未曾注意的地方,隨口道:“這字倒是寫得極好,不知是怎麽練出來的。”


    荷白下意識也跟著看過去,隻見白紙黑字,對比分明。明明每個字都乖巧地伏在紙麵上,卻給人一種鐵畫銀鉤、氣吞山河的大氣之感。


    荷白站在沈晚身後,默默地閉了閉眼。


    她拆開信之後就隱約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隻顧著查看內容而忘了字跡本身。這一手好字不經過幾年的刻苦研習絕對練不出,絕對不可能是青蘇寫的。而且……荷白隱約還有點印象,皇後的鳳儀宮裏好像掛著一幅雍王殿下親筆題詞的畫,上麵的字跡和這字條上的如出一轍。


    一時間,荷白心裏也生出了一種和木蘇一樣的悲憤感——


    她明明給陸湛呈了那麽多次信,卻連隻言片語的迴複都沒得到過,眼下這封信不過是要拿給沈晚看,陸湛竟然親自迴了。


    這其中的差別對待,簡直不能更明顯!


    荷白心裏雖然有點一言難盡,卻還沒忘記正事,眼見沈晚全部注意力都被紙上的字跡吸引走,還一副頗為欣賞的模樣,荷白心中一突,穩了穩情緒,小聲道:“小姐,這字條……謹慎起見,最好還是燒了。”


    荷白在心裏默默向陸湛告了聲罪,又擔心沈晚會不答應。好在沈晚並不糊塗,對其中利害關係也很清楚,聽到荷白的提議後,她還有點沒欣賞夠的戀戀不舍,卻仍是點了點頭。


    心裏驟然一鬆,荷白接過字條,放到蠟燭上燃了,連一個邊角都不剩。眼見整張字條變成了焦黑的殘渣,荷白才重新轉頭看向沈晚:“小姐,您可還有別的吩咐?”


    這個問題正中下懷,沈晚眨了眨眼,詢問道:“你對雍王殿下了解的多嗎?”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荷白迴答起來謹慎了許多:“您是問哪方麵的?”


    沈晚也壓低了些聲音,小聲道:“就……比如,雍王殿下喜歡什麽?”見荷白臉色有點微妙,沈晚才反應過來補救道:“我是想送給雍王殿下一個謝禮。”


    作者有話要說:  荷白麵無表情:喜歡你!送自己吧!他會開心的!


    晚晚目瞪口呆。


    荷白聲嘶力竭:信我!


    體檢出了些問題,詢問醫生耽誤了些時間,以至於沒能趕在十一點前,抱歉抱歉。明天要去醫院複查,得早睡,今天沒時間查錯字,大家先將就看一下,比心。


    感謝木山北水的地雷,抱起來舉高高~感謝稀有小可愛、小火火凰燕、黑加侖牛奶、過客、一月緋的營養液,愛你們,大家都早點休息,照顧好自己,晚安~


    第15章


    荷白啞然失笑,隻當沈晚又在找借口。她仔細迴憶了下,半晌搖了搖頭:“王爺的喜好,奴婢也不清楚。”


    沈晚有些失望,卻也清楚荷白說的是實話。陸湛的身份在那擺著,哪怕沒有宮中的規矩約束,單單隻是為了多活幾年,他也不會將自己的喜好弄得人盡皆知。


    許是見她失落,荷白有點猶豫地繼續道:“王爺好像對一些新奇的東西感興趣,以往陛下和皇後娘娘賜給殿下一些外族進貢的東西,王爺嘴裏不說,卻總是欣喜的。”


    被她一提醒,沈晚突然記起來一個細節——


    《寵愛》裏她最開始喜歡上陸湛這個角色,就是因為作者一筆帶過的一個小細節:陸湛和原主沈晚在被賜婚後交換定情信物,原主拿出來了一個自製的鴛鴦掛墜。陸湛在宮裏長大,倒是沒見過這種巧手製出來的小玩意,雖然人前還端著副高冷的樣子,人後卻暗搓搓地把玩欣賞了一段時間。


    當時好多讀者看到這個情節的時候隻覺得陸湛是在發糖,沈晚卻覺得他很有可能隻是單純稀奇那小玩意兒,還偏偏端出一副高冷的模樣,這前後一對比,其中的反差瞬間戳中了沈晚的萌點。


    荷白這麽無意間隨口一提,倒是讓沈晚記起了這個細節。


    “新奇的……有趣的……”沈晚自言自語地重複了兩遍,腦殼有點疼。


    她不是原主,雖然對陸湛有些好感,卻也是建立在他顏值和書中形象上的。而這點淺薄的好感並不足以讓她頭腦發昏,甚至試圖以穿書的優勢去攻略陸湛。既然如此,謝禮的局限性就更大了——


    新奇而不能尋常、足以表達誠意又不能顯出曖昧。


    沈晚把以前收到過的禮物和送出去的禮物都想了一個遍,放到古代倒是個個都很新奇,但不是沒條件去做,就是沈晚根本做不出來。


    她一心琢磨著謝禮的事情,險些忘了時間,梔初眼見沐浴的水都快涼了,不由催促道:“小姐,水都快涼了。”


    沈晚下意識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這才驚覺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這麽晚了。斂起多餘的心思,沈晚緩緩地坐進熱水中。濕潤的水汽恰到好處地緩解了一天的疲勞,沈晚繃緊的神經也跟著鬆懈下來,不由愜意地擺了擺手,抬手的瞬間掬了一手心攙著沙子粒的熱水。


    沈晚:“……”


    井水裏偶爾摻雜些泥土沙子倒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沈晚穿書後也越來越習慣了,平時也不會在意這點小細節,眼下卻因此而得到了些靈感。


    沈晚在穿書前經濟條件不算太好,每日裏的娛樂活動有限,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也為了多學點技藝賺些外塊,她自學了一段時間的沙雕,雖然後來因為臨近高考而減少了練習的時間,但基礎的技藝還在。


    她記得,沙雕在古代的時候好像是沒出現的,《寵愛》整本書裏也沒寫到過……也就是說,沙雕確實算是個新奇的禮物,雖然諧音的寓意好像不算好。


    沈晚輕咳了一聲,將心虛的感覺默默壓下去。沐浴完後,她將梔初叫了進來:“梔初,你知道哪裏能找到木匠和沙子嗎?”


    梔初警惕道:“小姐,您這次又要幹嘛?”


    原主造下的孽實在太多,沈晚無力自證清白,隻得將計劃先透了個底兒:“雍王殿下在下山時幫了我們,還因此生了病,我想著私下送他一份謝禮。”


    “所以小姐您要沙子幹什麽?”梔初依舊警惕地防備著。


    沈晚揉了揉眉心,無奈道:“荷白說雍王殿下喜歡新奇的東西,我前幾日無意間翻到了一個做沙雕的方法,就想試一試。”


    梔初眨了眨眼,見沈晚還特意去問了荷白,當即深信不疑,還十分熱情地想要幫忙:“木工的話府裏的護衛就能做,至於小姐您說的沙子也好找,奴婢明天就幫您找來!”


    雖然梔初信誓旦旦地這麽說了,沈晚卻也沒報太大的期待。適合做沙雕的沙子並不好找,對凝聚力有一定的要求,當初她為了練習,也輾轉找了幾次才找到適合的。因此,當發現梔初找到的沙子特別合適的時候,沈晚一時間還有點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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