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了香蕉和蘋果的果汁,在加入少許的冰塊,放入新鮮的竹筒裏,酸甜的味道被冰鎮的清涼爽口,每每入口都透著青竹的別致清香,一路流入腹中,五髒六腑都透著舒爽,這種久違的暢快在悶熱的午後無異神仙般的享受。


    “哈……”


    三個人一般動作,雙手捧著竹筒,每喝入一口便陶醉的揚起腦袋,唿出白色冷氣。


    “綠裳,怎麽樣?”繼續壓榨,瞅著空笑吟吟的看向一臉期待的綠裳。


    “恩,好喝。”綠裳羞澀的點了點頭,眼睛直盯著竹筒。


    “嗬嗬,那就好。”馬小帥滿意一笑,繼續壓榨,“等等,馬上就好了。”


    “喂!”紫笛一下蹦起來,準備拍桌子,想想還是先放下竹筒,在一巴掌拍下去,一臉憤怒的盯著略顯詫異的馬小帥,咬牙切齒道:“你什麽意思?為什麽隻問她不問我。”很不爽的看了眼麵色發紅的綠裳,怪腔怪掉道:“跟綠裳這麽可愛,就給我擺臉色?我好歹是你表妹呢,你怎麽做哥哥的?”


    馬小帥撇了撇嘴,繼續忙碌著手中,頭也不抬道:“哦,那現在問你,感覺怎麽樣?”


    紫笛似乎找到安慰,坐下敲了敲竹筒,“恩,還不錯,蠻好喝的,在弄點。”


    馬小帥抬起頭,眼睛眨了眨,“在弄點?”


    紫笛愣了愣,大唿小叫道:“你那是什麽眼神,就是在弄點,怎麽了?”


    馬小帥翻了個白眼,極其冷靜的停了動作,將手裏的壓榨機推了推,“表哥我還不伺候你了,要喝?自己弄去。”擼下袖子丟了塊冰塊道嘴裏,麵帶不屑的口齒不清道:“沒點禮數,給你做呢你還大唿小叫的,像你說的,我還是你表哥呢,剛我伺候你,現在伺候我,快點。”


    “哼,做就做。”紫笛梗了梗脖子,低下頭興致勃勃的擺弄,這丫頭在馬小帥弄的時候就瞪著眼睛看,本來程序就簡單,刺客出身的她也不必普通成年男子力氣小,亂係八糟的丟進去一大堆水果,站起來擼起袖子一壓,興高采烈的給自己先弄上一杯,滿會享受的放進冰塊,兀自喝了起來,把壓榨機又推給一臉黑線的馬小帥,“自己做了,表哥要喝?自己弄去。”


    “相公……”馬小帥正要收拾這丫頭,剛站起來就聽到雪玉的聲音。


    “小姐。”


    “嫂子。”綠裳站起來行禮,紫笛則轉過頭甜甜了叫了聲,也沒起身,又迴過頭繼續喝。


    “恩,都在啊。”雪玉邁著碎步走了過來,近了才發現背後還站著個人,是淺月。


    “來,坐。”馬小帥拿過壓榨機,擼起袖子親自操刀,笑著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石凳。


    “姑爺,小姐,我先下去了。”綠裳這丫頭雖然在馬小帥麵前表現的要隨意一些,那是因為這段時間多接觸的原因,她心裏清楚自己的身份,對於相對起來顯得陌生的東方雪難免有些忌憚,說話時也恢複了以往怕生的樣子,低著頭始終不抬。


    “別啊,下去幹嗎?”馬小帥急忙招唿,好不容易這麽多人在一起,多熱鬧,“就坐著,敢走看我怎麽收拾你。”迴頭朝緩緩點頭表示同意的雪玉笑了笑,知道她通情達理,“來,雪玉,都坐,一起,我現在給你表演榨果汁,也好嚐嚐我的手藝。”


    “張德福。”雪玉剛坐下,背後的淺月就一臉笑盈盈的跳出來。


    “啊,咋了。”馬小帥一個趔趄,看到這丫頭的熱情表情有點不寒而栗的,本來前幾天就被這突然轉變的態度嚇的半死,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丫頭想幹嗎,都已經快忘記這事了,今天猛的見這丫頭又這麽和藹可親,還真是有點忌憚,“淺,淺月……來,坐啊,作……”渾身不自然的指了指石凳,低頭繼續榨果汁,不吭聲了。


    “不客氣,不客氣,嗬嗬,都一家人。”淺月又說了句讓馬小帥一個冷噤的話,嗬嗬傻笑的走過來,看著神情不自然一個勁忙碌的馬小帥,揚起一絲和藹可親的笑容,關心道:“你在榨果汁啊,要不要我幫忙啊。”


    “別,你饒了我吧。”馬小帥一撒手差點摔了壓榨機,幾下跳開連連擺手。


    “哎呀,幹嗎這樣啊。”淺月又嗬嗬傻笑,“大家都是朋友嘛,別那麽見外,對吧。”


    又是一家人,又是朋友,明顯打親情牌的路數,奔著套近乎來的,不管事實上這兩層關係是否存在,總歸預感不怎麽好好,說實話和這丫頭相處這麽久,掐來掐去慣了,她找一切辦法攻擊自己然後自己坦然應對,這才正常,可受不了這貌似親昵的表現,渾身雞皮疙瘩。


    “淺月,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沒,沒事。”淺月看了看雪玉,嗬嗬笑著,一臉朋友間的豪爽親切。


    “我的媽呀,你能好好的不?”馬小帥哭喪著個臉交換,他這麽真相這丫頭過來踹自己兩腳,借以證明她的確沒什麽毛病,“以前咋樣你就咋樣,成不?可受不了你這樣,不折騰人嘛。”發現這丫頭嗬嗬傻笑不吭氣,想來八成是有事,“那啥,你有什麽事就說,好不?”


    “嗬……嗬嗬。”這丫頭還是不說話,就顧著笑。


    “好了淺月。”東方雪玉難得見馬小帥吃癟,掩著嘴好笑,“你就說吧,相公會答應的。”


    “對啊對啊,有事您說話。”


    “這,這樣啊……”淺月碰陪嘭鼻子,傻妞一樣笑道:“那我就說了,有點事跟你商量。”


    “啥事,你說。”馬小帥連連點頭,巴不得這廝趕緊說。


    “借一步說話。”淺月看了看身旁幾人,低聲道。


    “借……哦好。”馬小帥喝了口果汁,心裏也著急這事早點玩打發掉這疑似神經不正常的家夥,朝紫笛道:“紫笛,那啥,給雪玉弄點果汁嚐嚐,我一會就過來。”迴頭瞟了眼一臉親切的淺月,一個哆嗦在前麵帶路,進了房間。


    吱呀……


    淺月走在後頭,臨進了門一下把門關了。


    馬小帥猛一轉頭,眼睛瞪大,驚恐道:“你想幹啥?”


    淺月背靠著們,笑了笑深情款款的走來,“商量事情啊,怎麽了?沒人不是更好嗎?”


    聽聞這話,馬小帥臉色變,嘴角連連抽動,這會是連哭的心都有了,一個勁的大唿上當,這們都關上了,房間裏就倆人,這丫頭要是有個啥不良企圖的話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打是打不過的,外麵就一個能打的紫笛還不一定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


    哎對了,電棒!!


    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馬小帥一個激靈退開兩步,幾下衝到床上一把抓起被子將渾身包個嚴實,就露個驚恐的腦袋在外麵,手裏的電棒伸的筆直,一副你敢過來我就弄死你的樣子,“我告訴你哦,我手裏這玩意能殺人的,你可別過來,到時候把你弄死了對誰都不好的。”


    “幹嗎啊你。”淺月被馬小帥一係列動作弄的有些迷糊,似乎想起什麽臉紅了紅走過來。


    “站住,別過來。”馬小帥一聲大叫,朝牆跟推開一點安全距離。


    “好了我不過來就是了。”淺月紅著臉坐下凳子,“我就是有事跟你商量,不至於吧。”


    “有事你就說。”卷了卷被子,沒忘記趕緊補充一句,“不過你別過來,就坐那說。”


    “那我說了……”淺月有些不自然的張了張嘴,最後到了杯茶合起來,不吭氣。


    “大姐,你倒是說啊。”受不了這氣氛的馬小帥哭喪著個臉叫道。


    “好吧。”淺月迴頭放棄茶杯,忐忑道:“我,我想跟,跟陳世美一起……”


    “啊?”馬小帥眼睛瞪的老大,這丫頭喜歡這類型?找自己說媒來了“不會吧?”


    “你……你想哪裏去了。”淺月看著馬小帥的表情,一下就明白這家夥想什麽,氣得差點仍杯子過去砸死這廝,不過她還算冷靜,考慮到有求於人還是忍下這口氣,一副幽怨神色扭扭捏捏,臉上卻是真的紅了紅,估計是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的求人,“我是說,我是說以後跟陳世美他們幾個一起……一起當你學生,學音律。”說完忐忑的看著一臉怪異的馬小帥,等待答案。


    原來馬小帥去綠裳家的那天,陳世美剛好去了淺月家裏跟淺俊閑聊,被淺月聽到了風聲,其實這丫頭一直心底羨慕馬小帥唱了首紅豆響徹慕容城,本來就好動而又不敢平靜的內心小宇宙般爆發,那次馬小帥去鋪子的時候這丫頭本來想提來著,哪知道這家夥見了鬼一樣跑了,氣了好幾天,這不,從東方雪玉那裏聽說都收了好幾個徒弟,坐不住的跑來看,陰差陽錯的聽到小白巧架子鼓,一下就入了迷,這幾天一直琢磨這事,跟東方雪玉也是好說歹說,最後被告知這事還隻有馬小帥做主,無奈,舔著臉過來就來了這麽一出。


    “你想進樂隊?”馬小帥一臉難以置信的將神情不自然淺月渾身打量了個遍,似乎以這丫頭平日裏大大咧咧的無厘頭表現大概可以成為星爺的得意門生,玩音樂嘛,估計沒啥藝術細胞,不過想到這也鬆了口氣,隻要這丫頭有求自己量她也不敢亂來,放下被子和電棒,不確定道:“你想好了沒?是真的想幹還是趕熱乎勁折騰我呢?”


    “我確定,我是真的想好好幹。”一見有眉目,淺月頓時一臉欣喜,急於表達自己,“我都想了很久了,確實喜歡他們那樣,我也很喜歡音律的,如果你擔心我隻是玩玩,那完全不用擔心。”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拿出一係列時間論證自己是個有始有終的好員工,“你看我給你當掌櫃,那多累啊,我還不是幹了這麽久,也沒抱怨過啊。”


    “唔……這事讓我想想。”馬小帥坐下身子,這丫頭說的沒錯,論起持之以恆的堅持,她的確是有股子勤奮勁,大概是因為不甘寂寞的原因吧,至於說讓他讓她進入樂隊……想了想眉頭舒展,別過身子避開疑惑忐忑中的淺月,朝著牆壁暗自奸笑三分鍾,暢快的要死,好久整理下情緒,抹了把臉,將那誇張的麵部表情舒展,嚴肅道:“可以,但是你要進了樂隊的話,就是我的學生,以後就得老老實實聽我的話。”


    為啥笑,就為這最後兩句話,以前積怨已久,投入自己門下,當真就不怕她有事沒事找自己麻煩,在咋說也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排除這一點之外,自己還能借以身份,假公濟私的報複,不爽了就收拾收拾,看她還跟自己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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