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三樓的雅座之上,司空望星眼眸時不時地看向了林尋那一桌。


    在那一桌中,林尋正與同僚們相談甚歡,對著樓下的舞姬不停地點評著。


    “這個姑娘怎麽跳舞如此僵硬?”


    “這姑娘的笑容很是不自然啊。”


    “這個姑娘應該是一個新人吧,看起來有些許緊張啊。”


    “這姑娘怎麽穿的如此清涼?她不怕冷的嗎?”


    林尋點評的聲音自然是傳進了司空望星與竹苓的耳朵裏。


    本來對於竹苓來說,雖然之前對這個“林公子”有種熟悉感,甚至自己還有一種想要咬上去的衝動。


    但是來到春風樓之後,相比於前所未見的新奇感,那種熟悉感早就不知道被竹苓丟到哪裏去了。


    此時的竹苓正四處打量著春風樓呢,哪有時間去管他。


    反正自己想不起來,那就是不想了嘛。


    再說了,樓下翩翩起舞的小姐姐們多好看呀,她們的腰肢看起來和弄琴姐姐與司空姐姐的一樣軟呢。


    隻不過那個男子的點評再次引起了竹苓的主意。


    竹苓更是撅了撅小嘴,覺得這個男子有點讓人討厭。


    人家小姐姐跳的很好的,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再說了,人家穿得清涼你就別看呀,你為什麽一直盯著人家的大腿不放嘛。


    哼!偽君子!


    至於司空望星,則沒有太多的想法。


    她隻是一直看著林尋,若是可以的話,司空望星想要從他們的交談中知道他妻子的名字是什麽。


    可惜的是,這個林公子與同僚們一直隻是喝酒吃菜,要不然就是點評台下舞蹈,或者就是罵上司是如何的阿庫婭,很少談及私事。


    看著看著,在司空望星的腦海中,這位名為林佩的男子與自己記憶中的他越發的重合。


    甚至不知為何,在司空望星的心中,感覺他就是林尋。


    同一時間,坐在位置上的林尋感受到身後來自於司空望星的視線,林尋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屁股扭來扭去,就像是螞蟻在咬著自己的屁股一樣。


    但是林尋覺得自己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自己偽裝的那麽好,怎麽可能會被發現?


    隻不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雖然自己和司空望星到時候會解開婚約。


    但是不管怎麽說,司空望星也是自己的未婚妻。


    自己在看妹子跳舞,未婚妻看著自己在看妹子跳舞......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不行!自己得趕緊走,否則的話,自己和司空望星還綁有清天玄女術,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交集。”


    ......


    “姑......公子認識林公子嗎?”


    坐在司空望星身邊,清倌人給司空望星倒了杯酒。


    “啊......那個.....不認識的。”司空望星眼眸流轉,“隻不過,看這位林公子有點像是某個熟人罷了。”


    “原來如此。”


    清倌人隻是一笑,雖然她從事海鮮行業時間不長,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卻不差。


    這位姑娘與林公子的關係怕不是那麽簡單。


    不過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


    而就在此時,一樓的舞台之上,那一名衣著清涼的舞姬一曲舞罷,眾人紛紛打賞。


    就連三樓也有不少才子紛紛為美人一舞一擲千金,其中不乏林尋那一桌。


    雖然他們坐在三樓,但是除了林尋之外,這不代表他們真的沒錢。


    比如老孫,沒錢他能納十房的小妾嗎?


    他們的老爹都是洛城有名的富商。


    隻不過林尋對於這種哄抬海鮮價格的行為很是不屑一顧。


    無論是自己上輩子還是現在的古代,就是因為這些人,搞得海鮮價格瘋漲!這種風氣要不得。


    不過很快,一名侍女上前,說冰雪節在即,冰雪節詩會更是才子雲集,自家的小姐愛詩,願與才子今晚共討論詩詞歌賦。


    “方姐姐,這位小姐姐是什麽意思啊?”竹苓呆萌的問道。


    竹苓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跳舞的小姐姐不要打賞,而要詩詞,詩詞又不能吃。


    而且為什麽要晚上討論詩詞呢?


    對此,這位小姐姐也有些為難,不知如何解釋。


    因為好像自己無論如何解釋,似乎都會將這個少女白雪般的心靈染上顏色。


    “這是在揚名呢。”


    就當這位小姐姐為難之時,那位成熟的大姐姐走出,含笑地坐在她們的身邊。


    “這位剛剛跳舞完的姑娘剛露臉不久,名聲不顯,若是要揚名,詩詞隻最好方法,一手絕佳傳唱的詩詞,可以極好提高她的知名度,身價必然倍漲,日後可不僅僅是這點打賞而已。


    甚至若真有佳句傳唱,才子佳人,更是一段佳話。”


    這位成熟大姐姐的話剛說完,春風樓的才子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紛紛作詩來描繪這位舞姬。


    反正作詩又不要錢,若是萬一自己得到了對方的青睞呢?那就是血賺啊!


    對於這些書生才子所做的詩句,司空望星聽了,但是卻沒有聽進去,她一直看著前方隻是在喝酒的他,不知道他是否會作詩。


    若是他會做詩,且做出佳句,那極大的可能,是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畢竟林公子以槍法聞名於世,癡心修行,在詩詞方麵的造詣會有多深呢。


    注意司空望星的眼眸,這位成熟大姐姐隻是一笑:“其實若是要真論作詩最好的啊,無非就是那位林公子了。”


    “林公子?”


    “那個家夥?”


    竹苓沒有想到,這個一邊評判人家衣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別人的大腿的男子,竟然會做出好詩詞。


    “是的。”成熟大姐姐微笑道,“不過可惜的是,這位林公子,隻為自己的妻子作詩。”


    說著這位成熟大姐姐輕聲一歎:


    “客人別看林公子看人跳舞比誰都認真,實際上林公子來我們這,真的隻是看跳舞而已,別人都說是林夫人管的嚴,其實我覺得,是林公子真的愛林夫人呢。”


    “這個男子?”竹苓很是意外,有點不相信這個大姐姐說的話。


    “是的。”成熟大姐姐含笑道,“林夫人也是我們洛城出名的美人呢,姓薑,單字一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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