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我的劍和雪菲的刀同時砍在彭惠德的權杖上。陰陽兩股力量也相交在權杖之上。陰陽之力相互指滋長,生生不息。我感到彭惠德有一絲的顫動。我和雪菲又同時增加了功力。那邊他們也把護城河裏飛出來的那些食人魚,打迴了護城河。好在小川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並不礙事。大家馬上又都迴到各自的位置上,繼續催動五行陣。彭惠德還是被我和雪菲的陰陽力粘住。隻聽見老姑沉聲的指揮著:“各五行位,放符。”大家都把符咒拿出來,向彭惠德打去。每個位置的力量又再度加強。但是,我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又是小川。小川畫的符並沒有起作用,本來應該增強的形勢卻更加暴露了我們的缺點。那就是小川,他入道拍得時間太短,本門的功力太弱。我不得不分神,掏出一張符紙,飛快的畫上了“木符”打在小川該打到的位置上。在這是五行陣才平衡起來。可適用於我分心幫助小川,我和雪菲的陰陽力量又不平衡了。彭惠德借機會談開了我的劍和雪菲的刀,淩空飛起,撲向了最弱的小川,這也是我現在最害怕的。老姑大聲喊道:“保持陣型,小川,你別怕。”這時候真的要考驗小川的定力了,看見隻當沒看見。我也淩空而起,將手中的“碧桃木劍”擲向彭惠德,彭惠德不得不迴身應付。我口中默念“分劍決”“碧桃木劍”分成了兩隻,分別射向彭惠德麵門,和下陰。彭惠德在空中,有向上加力,一隻腳踏在原本射向他下陰得的劍上。向上飛起。同時彈飛了我原本射向他麵門的另一支劍。兩隻劍沒有掉到地上,在下麵迴轉了一下,又飛迴到我的手裏,變成了一支劍。這工夫,小川的情勢也緩了過來。高高在上的彭惠德,半懸在空中。張開雙臂,用力一揮。四周的石頭,和附近房上的磚頭都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引過來。好像傾瀉一般,向我們砸了過來。大家又加強了功力,五行陣,金光大放,外麵好像有一層罩子,所有的磚石砸在上麵,又都彈了迴去。可是彭惠德不慌不忙,又一揮手,所有落在地上的磚石,又都飛了迴來,砸向我們。彭惠德看著砸向我們的磚石,大聲地說道:“小輩,你們的五行陣倒是很厲害,你們的悟性也是不錯。可是我倒要看看你們能龜縮多久。”我的心中也是焦急萬分,這是我們第一次用這五行陣,還沒有摸索出規律。我尤其擔心的還是小川,可是要是這樣耗下去,我們都會功力耗盡的。我正琢磨辦法呢。突然那原本高高在上的彭惠德,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頭栽了下來。這個變化讓我們都驚訝不已。隻見那彭惠德栽倒在地上,麵部朝下,一動不動。我們小心的戒備,看著趴在地上的彭惠德。我對著雪菲一使眼色,雪菲和我一起慢慢走向趴在地上的彭惠德。眼看就要到了,突然,趴著的彭惠德一下子彈了起來。我再一看,嚇了一跳。此時的彭惠德已經沒有先前瀟灑的模樣,變得麵目猙獰。額頭的上的青筋亂蹦,一會兒是青色,一會兒是紅色。滿臉的血管都在劇烈的收縮和放大著。雙眼已經瞪到了極限,裏麵布滿了紅血絲。痛苦的扭著頭。兩手一伸,兩團濃重的黑氣從兩隻手裏衝出,噴向我和雪菲,盡管我們已經小心的堤防,可是一切來得太突然,而且那兩團黑氣衝擊力也是夠大。弄得我和雪菲一起向後倒去。我掙紮著想跳起來可是身體好像被什麽拉住,怎麽也起不來。其他的人看見我和雪菲倒下了,想衝過來,可是被老姑喝止住了:“不要過去,保持陣型。”大夥才停住腳步,繼續催動五行陣,向彭惠德攻擊。可是彭惠德突然不見了,原來他正以極快的速度,在五行位瘋狂的躥著,而且,那速度越來越快。那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看不見人,隻是一重重的虛影。看得我有點暈。我好不容易掙紮著坐了起來。卻感到整個空間內好像沒有空氣,我根本無法唿吸,胸口好像要裂開的樣子,心髒都要蹦出來了。可能是因為彭惠德的身法太快,居然形成了密閉的空間。巨大的旋轉力帶走了空間裏的空氣,成了一個真空。我實在是撐不住,又重重的倒下了。一陣暈眩,我感到自己憋的就要昏死過去了。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又聽到幾聲倒地的聲音。我很難得睜開眼睛看去,老姑他們都倒下了。隻有雪菲還坐在那裏,雙眼緊閉,不知道有沒有事,想來也一定是受了傷,不會比我好受。我心中一陣悲歎:完了。我們茅山道派都完了。心中一陣翻騰,吐了一口鮮血,人事不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有點涼。可是唿吸順暢了。慢慢醒轉過來。四周是一片漆黑,我一摸後麵。身上背著的裝著“措巴甲瓶”的背包不見了,心中一陣發涼,所有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其他的人怎麽樣了,雪菲呢?我又一摸,還好偕行帶還在,我在裏麵掏出了一支冷焰火,掰斷後冷焰火的光亮出來了,我向四周看去。雪菲還是坐姿,在我不遠的地方。心下稍安,可是還不知道她有沒有事。再往遠處看看,大家都倒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想站起來,可是雙腿無力,怎麽也站不起來。就那樣,爬著來到雪菲的身邊。一探雪菲的鼻息,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是有的。這迴可真的放心了。我趕緊摘下“朗朗乾坤圈”遞了兩滴萬年原水在雪菲的嘴裏。又滴了兩滴在自己的嘴裏。感覺好多了,可是腿還是沒有力氣,我知道,這是缺氧的後遺症,一會兒血液中的氧含量上去了,就會好的。我不敢停留,堅持著爬到老姑的身邊,輕輕的晃了晃老姑,老姑艱難的正開了眼睛,可使身體其它地方卻動不了。我摘下了老姑身上帶著的水壺,把萬年原水,滴到了裏麵。給老姑灌了幾口水。看樣子,老姑好多了。聲音微弱的問我:“問天,我們怎麽了?”我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缺氧了。你先緩一會兒,我看看別的人。”我試著站起來,終於,我可以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蹣跚的向離老姑最近的秋珠走去。我搖了搖秋珠,也給他灌了幾口水。秋珠也沒什麽事,慢慢的醒轉過來。就這樣,我把所有的人都弄醒了。坐在中間的雪菲,找到了手電。擰亮以後,大家都向雪菲做的地方匯聚。有爬過來的,由蹣跚走過去的。總之,最後大家都在雪菲的身邊會合了。

    人齊了,我們相互看著。大家都有劫後餘生的慶幸。經過了這一陣子,大家都感覺好多了,也都有了力氣。阿土和秋珠還有靈兒把背囊裏的食物找了出來,給大家分著吃起來。阿土一邊吃,一邊說:“問天,‘措巴甲瓶’還在嗎?”老姑沒好氣地對阿土說:“廢話,還能在嗎?我們能活著就不錯了。還去想什麽瓶子。”徐念雷喝了一口水,說道:“是啊,能活著就不錯了。我就很奇怪,以我對彭惠德的了解,他不應該隻拿走瓶子,我們的小命他也應該拿走啊?”大家都看著我,等著我給答案,可是我也不知道,於是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想我不是堅持到最後一個的,是吧,雪菲。”雪菲平靜地看著我,點了點頭:“對,當時的彭惠德就好像瘋了一樣。把這裏弄得沒有了空氣,我也感覺好像要死掉一樣,可是我的思想力量這時候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用意誌力強迫自己沒有暈倒,後來彭惠德就停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彭惠德這樣是不正常的,因為他自己也覺得不正常。我們看到的那兩團黑氣,那是他修煉的千年的妖氣,他好像是受了什麽傷或者是修煉出了問題。控製不了自己體內的妖氣,反倒被妖氣控製了。看著我們都倒下了,他也是精疲力盡,還好這時候我還沒有暈倒,用最後的一點力量,給他設了一個思想陷阱,使他相信我們都死了。他就匆匆去了。”說到這裏。雪菲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我趕緊輕輕的拍了拍雪菲的後背。雪菲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我把水遞給雪菲,喝了一口水,壓了壓。我知道,雪菲那樣的堅持,恐怕是受了內傷。我伸手給雪菲把了把脈,果然,內息比較亂,內傷不輕。老姑笑了笑,對大家說:“彭惠德果然厲害,比我們想象的還是要厲害。我們的五行陣也不差,也很厲害。第一次就可以這麽厲害。東西沒了就沒了,隻要人沒事就行。”我也點點頭:“是啊,這次我們是有點操之過急了,這五行陣,也沒有演練和琢磨過。看來以後我們要加緊練功,早晚有一天,我們會一雪前恥的。”本來情緒不高的大家,聽了我的話,情緒好了很多。小川卻哭了出來:“都怪我,我的功力最弱,成了大家的累贅。”我摸了摸小川的腦袋:“看你說的,這失敗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更不是你一個人的。以後我們都要努力的。”小川重重的點點頭,抹幹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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