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些抬著人的小人是走不快的,通道隻有一個,我也無聲的快速走著。沒幾步,前麵出現一個轉彎,我探頭向裏一側觀看,這好看見四個小人抬著老姑,把老姑扔到一個房間裏,然後關上房門。這是我才看清楚那些小人,原來是四個鼠頭人身的東西。可是個子太矮了隻有一尺多高。他們把老姑扔到那個房間裏,把房門鎖上,向通道的那一頭走去。等他們消失在通道的盡頭,我才出來。通道兩邊,都是房間,可是門很矮,不足一米。看到那些鼠頭人身的東西也就不覺得奇怪了。我用“碧桃木劍”別開門上的鎖,把門來開。房間也很矮,我走不進去。隻好爬進去。老姑躺在裏麵,我來到老姑的身邊,發現老姑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可是嘴裏還在叨咕著:“172步,172步。”要是沒有老姑一直這樣叨咕著,我恐怕很難找到他們。我把“朗朗乾坤圈”湊到老姑的嘴邊,幾滴“萬年原水”滴入老姑的口中,老姑慢慢的醒轉過來。看到身邊的我,一愣又說了一句:“172步。”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約十秒以後老姑才明白過來怎麽迴事,小聲地問我:“我這是在哪裏?”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後進來的,多虧你一直在叨咕172步,要不我就找不到你們了。你沒事吧老姑?”老姑動了動身上,對我說:“不行啊,問天,我的胳膊和腿都動不了了,脫臼了。可能是摔的。”我摸了摸老姑的胳膊,對老姑說:“不是摔的,是他們摘掉的。我來幫你按上。”老姑閉上眼睛,點點頭。我端起老姑的胳膊,向上一用力,“哢”的一聲老姑的左胳膊安上了,老姑也疼得一咧嘴。我很快地把老姑的右胳膊也安上。可是腿很麻煩,躺著是安不上的。老姑艱難的翻了個身,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條腿也弄好。我和老姑的臉上都是汗水,我的汗是累的,老姑臉上的汗水是疼的。

    我和老姑爬出房間,走向別的房間。我用劍把對麵的房間地說也弄開。推開了門,裏麵是阿土。我爬了進去,他和老姑的遭遇差不多,我弄醒了他,幫他把脫臼的胳膊和腿安好。阿土脖子上的傷又裂開了,他自己找到了隨身帶著的“龍血竭”幫自己止血。這一摔雖然沒有把他們摔壞,可是也摔了個七葷八素的,阿土和老姑都坐在通道裏休息,我又弄開一個門,是秋珠和靈兒,他倆還好,隻是摔得昏了過去。我又把他們弄醒。通道裏隻剩下一個房間了,我打開鎖,推開房門,我想裏麵一定是雪菲,我爬了進去,剛想弄醒她,我發現她是醒著的,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雪菲。而是個男人。長長的頭發,消瘦的身體。他驚恐的看著我,可是卻說不出話。我發現這個人好像很眼熟,終於我看出來了,這個人是彭瑞敏,就是我在“鎮南村”碰到的後來又在“養屍園”失蹤的彭瑞敏,看樣子,他被囚禁在這裏有一陣子了。我問他:“你是彭瑞敏嗎?”他用力的點頭,拚命的想說什麽,可是卻出不了聲音。我先幫他把胳膊和腿安上,帶著他爬出房間。在通道裏和大夥兒匯合。老姑和阿土看見和我一起出來的不是雪菲而是彭瑞敏,都覺得很驚訝。老姑看到彭瑞敏不會說話了給他檢查了一下,在他的腦袋上拔出一根針,就是這根針使他不會說話了,現在拔了出來,彭瑞敏又可以說話了:“是你們,太好了。謝謝你們又救了我。”我看著他,問道:“你怎麽被抓到這裏來了。”彭瑞敏歎了口氣說到:“那天,我們在養屍園裏,你們都在看那些屍體,我卻不知道為什麽,掉到一個洞裏,就昏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在那個房間裏了。也不知道是誰抓了我,每天給我扔進來點吃的,後來就被你救了。”我一看也問不出什麽,就不再問了。讓老姑再幫他檢查一下。看著大家都恢複了,我們向通道的另一端走去。我急著要找到雪菲,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什麽危險。

    我們走到通道的一端,發現一個大大的屋子,上麵掛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倉庫”我們推開門,向裏麵看了看。彭瑞敏立刻嚇的臉色都變了,趴在門邊不停的嘔吐。倉庫裏麵全是死人,都是被肢解的死人,我看不出來這些人是什麽時候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把死人這樣存放起來有什麽用。在這個倉庫的對麵還有一個大屋子裏麵傳來燒火的“劈啪”聲音,我打開門,裏麵是一口大鍋,下麵點著火熬著什麽。我向鍋裏一看,還是人。這口鍋是在熬人油。剛剛好點的彭瑞敏又吐了起來,我趕緊拉起彭瑞敏,向老姑使了個眼色,快速的帶著大家退了出去。彭瑞敏氣喘籲籲的坐在了地上:“怎麽會這樣啊?”我蹲在地上幫彭瑞敏敲了敲背:“這些老鼠至少分四個等級。最低級的就是剛才在上麵圍攻我們的小老鼠,比它們高一級的就是剛才抬你們進牢房的小個子的鼠頭人身的。再高一級的就是那次我和阿土在奧納咖啡廳裏殺掉的鼠精了。最高級就是我剛才聽到聲音的鼠王。”一邊的阿土點點頭:“用該是這樣,至少我們見過這四種。”我接著說:“我要是猜的沒錯,那些屍體就是他們的食物,高級的吃熬出來的人油,低級的吃剩下的渣滓。所以剛才我們看見的小老鼠的牙齒都是尖利的。”彭瑞敏一咧嘴:“這是他們的食物。”又開始吐了起來,好不容易吐完了,彭瑞敏手扶著牆壁問我:“那我們是在哪裏?”我白了一眼彭瑞敏:“還能在哪裏,當然是老鼠窩了。”老姑看著彭瑞敏吐夠了,對我說:“問天,我們趕緊找雪菲吧!”我點點頭,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找。隻好一橫心,亂闖了。

    眼前的通道隻有一條路,沒有分叉,我們趕緊沿著通道走,走出去不到十分鍾,通道前麵變成了兩條路。而且不再是土牆麵了,變成了磚石的牆麵。我看了看眼前的兩條路,對老姑說:“我們分頭找吧。”老姑點點頭,我把我們的人分成了兩撥,我,秋珠,彭瑞敏一組。老姑,阿土和靈兒一組。

    我們分開以後,我沿著左麵的路走了下去。我在前麵,秋珠在後麵,彭瑞敏在中間。一路上的設施開始豪華起來,不時會有金光閃閃壁燈,雖然點的還是人油,可是看著已經順眼多了。轉了幾個彎,前麵是一個空曠的空間,我們不敢毅然進入。在牆邊我們隱住了身形,向裏麵張望。這不是廣場,是一個宮殿。四周是金光閃閃的高達三層的油燈。在每個油燈火焰的後麵,都有一麵金光閃閃的鏡子,使整個宮殿很明亮。這個宮殿很高,有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通道通向這裏。在宮殿中間,有一個金色的大椅子。高高在上。上麵坐了一個十分高大,身體健碩的人。可是這人卻有一個不成比例的小腦袋。一雙小眼睛,在這個腦袋上滴溜亂轉。他的身上穿著一副黃金的鎧甲顯得格外的威武。我猜想這個人一定是鼠王。下麵有十來個人形的鼠妖,也都很高大,可是都是長了一個不合比例的小腦袋。再往前麵看,我看到了雪菲,她被綁在了一個十字形的木加上,像耶穌一樣,看樣子還在昏迷中。隻聽坐在金色大椅子上的鼠王說:“都派出去了嗎?”下麵一個鼠妖畢恭畢敬的迴答:“是的大王,都派出去了。”鼠王哼了一聲:“怎麽還沒有消息,一定不能讓那個小子進到鳳頭地。”剛才說話的那個鼠妖迴答道:“是,大王放心,我們那麽多的陷阱,他一定跑不了的。隻要是掉進來,就一定跑不了的。小鼠們已經堵在鳳喉的地方,隻要看見他,他就跑不了。”鼠王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小子殺了我的小兒子,我一定要替我的小兒子報仇,活吃了他。”我聽到這裏明白了,阿土在奧納咖啡廳殺的那個鼠妖是鼠王的小兒子。這鼠王好像很沉不住氣“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對著下麵的鼠妖們大聲地喊起來:“不行,你們也去給我找他,一定要把他給我活捉迴來。快!”下麵的鼠妖應了一聲,從不同的通道走了,隻剩下兩個好像是鼠王的保鏢。鼠王又坐迴了金色的大椅子上,看了看下麵的兩個保鏢:“嘿嘿,好久沒吃到新鮮的女人了,尤其是這麽嫩的處女,哈哈哈。”其中的一個保鏢笑著附和說:“就是的,大王。我活剝處女皮的手藝都快荒廢了,那時候那麽多的處女我們剝皮剝得多開心。好久都沒有了,正好今天有一個,我們把她收拾幹淨,給大王嚐個鮮?”鼠王滿意的點點頭:“好好,正好我也饞了,這處女的心尖是最好吃的尤其是趁著熱乎吃,哈哈哈哈,真是美味阿!”說話的那個保鏢,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獰笑著,向雪菲走去。彭瑞敏嚇得閉上了眼睛。我們距離很遠,我也沒想到這家夥說動手就動手,眼看著刀尖就要挨上昏迷的雪菲了,我大驚失色。突然,身後秋珠的彈丸已經射了出去,直打向那個保鏢拿刀的手。與此同時,一條鎖鏈從另一個角度也飛向拿到的保鏢。這個拿刀的保鏢不僅沒紮到雪菲,手裏的刀被秋珠的彈丸打飛了,拿刀的手被鎖鏈纏住了,接著被鎖鏈拽倒了。我知道,老姑他們在另一邊,這裏的通道四通八達,可是最後都會迴到這裏,老姑她們一定也是在這裏觀察了一陣子了。我見這個保鏢被拽倒,展開“鯤鵬飛騰術”像閃電一樣,一劍刺向他,事情發生得很突然,鼠王的保鏢完全沒有準備,被我一劍穿喉“碧桃木劍”碧光大盛,倒下的保鏢一股綠血從他的喉嚨處噴湧出來。抽搐了幾下,死掉了。剩下的那個保鏢這才明白過來,跳到了我們和鼠王之間,又好像想起來什麽,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個哨子,就往嘴裏放。我一看不好,這家夥要叫同夥兒。可是還沒等我喊出來,斜插裏阿土跳了出來,一鏟子拍在了這個保鏢的腦袋上。阿土這一鏟子用力太猛了,保鏢的頭被拍得粉碎,腦漿濺得到處都是。鼠王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我大聲地說:“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自來投。看我活吃了你,為我小兒報仇。”這時候,老姑已經在解救雪菲了,阿土,秋珠站在我的身邊,我握著劍凝視著鼠王:“少廢話了,來吧。”宮殿裏的空氣緊張起來,鼠王和我四目相對,慢慢的站起身,一抖身上的黃金盔甲,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在離我七,八米遠的地方站住了。我們對視了一陣,鼠王大叫一聲,向我撲來。他的兩隻手上的指甲突然長出一尺多長。好像兩把短劍,向我刺來。我一揮劍向他的指甲點去。然而,我的劍墊在了空出,眼前的鼠王也不見了。隻聽得耳後又破風之聲。我猛然想起,在奧納咖啡廳的鼠王的兒子就很擅長挪移,看來鼠王的挪移要比他的兒子更加厲害。我沒迴頭,一個“蘇秦背劍”架住了鼠王的指甲。接著鼠王的力量,我向前飛去,半空中一個翻身挺劍刺向鼠王。鼠王冷笑一聲,空手向我的劍抓來。我原勢不變,拿劍的手一抖,抖出一個劍花。鼠王感到眼前一花,改抓為指甲格擋。站在一邊的阿土已經不耐煩了,無聲無息的掄起“洛陽鏟”向鼠王斜肩帶背的砍去。一聲巨響,鼠王撥開了我的劍,阿土的鏟子也砍在了鼠王的身上。可是鼠王毫發未傷,身上的盔甲連個印子都沒有。鼠王斜眼看了阿土一眼,一晃身體。不知道怎麽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把阿土震的飛了出去。接著又搶上前一步,指甲向著阿土的前胸紮去。我淩空飛起,舉劍砍向鼠王的後背。鼠王並沒有迴頭,一條粗大的老鼠尾巴,從鼠王的屁股下麵彈了出來,尾巴尖向我刺來。我趕緊改變招勢,一劍砍向尾巴。我本來以為這老鼠尾巴一定會被砍斷,可是我卻好像砍在了一根鋼筋上。由於用力過猛,可到被震的摔到地上。這條尾巴好像長了眼睛,還沒等我起來,又向我的麵們襲來。眼看尾巴就要紮到我身上了,老姑的鎖鏈橫在了我的麵前,把尾巴纏住了。我一看,老姑已經救醒雪菲,現在雪菲正坐在地上休息,老姑看到我要被尾巴紮到,便把鎖鏈飛出來,纏住了鼠王的尾巴。可是鼠王的指甲馬上就要刺到阿土了,老姑死命的往後拉鎖鏈,鼠王的腳步停下了。指甲離阿土隻有三寸遠了。阿土也是夠機靈,看著鼠王被老姑拖住,就地一滾,站了起來。我和阿土都得救了,可是老姑就倒黴了,鼠王一抖大尾巴,老姑就像一個風箏一樣,高高地被拋飛起來。幸虧老姑及時地鬆脫了鎖鏈,被拋在地上一直滾到了牆邊。不過還好沒有受傷。鼠王哈哈大笑:“來,一起來。看我收拾你們。”他張開嘴,緩緩的吐出一縷白煙,這縷白煙在空氣中慢慢擴大,瞬間,整個宮殿都在彌漫的白煙中。我感到溫度突然下降,而且降得很快,我感到整個身體都要凍僵了,連血液都似乎凝固起來。我們都動彈不得了。我隻能保持著靈台的一點空明,看著老姑,阿土也和我差不多。我隻能幹著急,要命的是我的神誌已經開始不清楚了。朦朧中,我看見秋珠向鼠王走去。一道猛烈的火焰向鼠王燒去。正在專心做法的鼠王沒有想到秋珠根本不怕寒冷,因為秋珠身體裏有先天“三味真火”現在鼠王製造的“無機寒天”的超低溫激起了秋珠體內先天“三味真火”的反抗。秋珠放出的這股“三味真火”是超純的先天“三味真火”甚至可匹敵天火。先天“三味真火”迅速的在鼠王身上燃燒起來。而寒氣卻從鼠王的身體內擴散出來。現在的鼠王真是內外煎焦,裏麵是至寒,而外麵是至熱。真是冰火五重天。我們身上的寒氣一下子解掉了。我們慢慢得到恢複了知覺。看見眼前的鼠王臉上一會兒凍得發青,一會兒熱得發紅。在地上痛苦的來迴滾著,發出聲聲尖細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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