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鄭妃的家人還在自己的陣營中,定然要保鄭妃一條性命的。


    其餘的,就隻能抱歉了。


    巧珠大概也真把這件事當十萬火急的事情來辦了,真找了好幾個,以進宮給皇後做侍讀的身份叫入宮來。


    孟離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幾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美男子。


    巧珠說:“這就是在宮內宮外給娘娘挑選到的最合適的人了。”


    “你們都有些什麽特長?”孟離淡淡地開口問道。


    幾個男子紛紛看向孟離,既然能到這裏來,也知道皇後這邊是幾個意思。


    如今皇後當權,若是能相伴其左右,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


    且皇後如此美貌動人,他們根本不能算虧。


    特長……


    “臣善書。”


    “臣善琴。”


    “臣善棋。”


    “臣善畫。”


    “臣也善琴……”


    孟離聽了個遍,也把每個人都打量了個遍,算是明白了,看向巧珠,一臉無語:“你這是琴棋書畫都給本宮找來了?”


    巧珠笑著說:“娘娘要樣貌極好的,又要有才藝的,但奴婢並不知娘娘中意哪種才藝,所以隻能都給找來了。”


    孟離很是無語地點頭:“不錯,做事細致周到,深得本宮的心。”


    巧珠:“娘娘謬讚。”


    孟離見一群人個個都不醜,也在猶豫挑選哪個好,簡單問了問他們的情況以及家世,而後對裏麵看起來最小也最安靜地男子說:


    “就你吧,在本宮煩悶之時,可願意來彈奏一曲?”


    “臣願意。”他顯然很意外,因為要說表現,他不是最好的。


    旁人另一個男子忍不住自薦道:“娘娘,素日看書若是困乏了,臣願意幫娘娘朗誦。”


    孟離無力地擺擺手:“不必了,本宮喜好清淨。”


    看孟離這意思就隻要一個,其餘人深感遺憾,但也隻能退下。


    留下那位琴師,孟離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迴稟娘娘,喚臣永安即可。”永安羞澀應道。


    孟離淡淡地哦了一聲。


    巧珠對孟離說:“娘娘,這位琴師是宮中的琴師,就住在宮中,倒也不用頻繁入宮惹人非議,過來極其方便。”


    孟離嗯了一聲:“知道了。”


    “先下去吧。”孟離說道。


    “啊?”永安有些楞,娘娘過於冷淡了吧。


    孟離揮了揮手,永安也隻能下去。


    雖然這次讓永安下去了,但既然是要養麵首,多接觸是必然的,必須要讓外人知道永安是她的麵首呀。


    無事的時候倒是叫他過來彈彈琴,琴藝倒還好,孟離也給了諸多賞賜。


    但除此之外也非常冷淡,這讓永安非常疑惑,他已經做好準備和娘娘……


    可娘娘似乎一直沒有這樣的意思,從不跟他親近,甚至連一點觸碰都沒有,他忍不住忐忑,難道娘娘不滿意他?


    那為何選擇他?


    不過外人不知道內裏如何,倒也認定這是皇後的麵首,都退避不去招惹他,甚至巴結他,而事情也傳揚出去,與孟離預測的相同,不過是議論一陣子就沒影了。


    有人跳出來指責她,她就說聽聽琴也不犯罪。


    你們有證據說那是本宮的麵首嗎?你們看到本宮與他發生什麽了?


    把眾人堵得無話可說。


    太後和卞承那邊也知道了,卞承能知道,還是孟離故意透露的。


    他相當憤怒,甚至想殺人,他還活著,皇後就明晃晃的給他帶帽子,簡直不把他當人了。


    鬧騰起來,嚷嚷著要殺了皇後那個賤婦。


    巧珠對孟離說:“娘娘,皇上那邊鬧騰的厲害,要不要去看看?”


    孟離點頭:“自然要去的。”


    “把永安也叫過來。”孟離想了想說道。


    巧珠愕然地問:“您要帶著他去?”


    這是明晃晃的羞辱皇上啊,皇後何必這般……


    孟離表情寡淡:“是,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巧珠無言,領命而去,當永安知道要跟娘娘去看皇上,他嚇得魂都快丟了。


    娘娘這也太囂張了吧,這種事情,怎麽好?


    可也不敢拒絕,孟離帶著永安去了卞承寢宮,他此刻罵的非常難聽,各種不堪入耳的話源源不斷,孟離一腳踢開門,對身旁的太監說:


    “皇上情緒不太穩定,你們幫本宮安撫一下。”


    太監們立馬過去把卞承按在了凳子上,他怒目盯著孟離:


    “賤婦,你來做什麽?”


    孟離掃了一眼,他最心愛的酒壺都打碎了,看來的確很憤怒。


    她問道:


    “皇上喝了幾天快樂的酒,就忘了從前的事,這次扔了酒壺,是打算戒酒了嗎?”


    “你又威脅朕。”卞承感到憋屈萬分,可是一想到酒……


    孟離笑了笑:“臣妾自然不敢,不過今天過來,也是想讓皇上看看臣妾的專屬琴師。”


    “就他了,皇上覺得俊不俊。”孟離把局促不安的永安推了出去。


    卞承都要被孟離氣瘋了:“賤婦,你個賤婦……”


    “皇上須得靜養,也不宜飲酒,你們也別再給他提供酒了,本宮還覺得應該再給皇上進行一次沉睡治療,以便皇上早日康複。”孟離淡淡地說。


    “你……”卞承掙紮了下,但被幾個太監限製了行動,他屈辱至極,深深吸了一口氣,萬分憋屈地說:


    “皇後這琴師甚好,皇後高興就好。”


    不,不能沒有酒。


    也不能再次沉睡不起,因為無法保證這次睡還能不能醒得過來,上次沉睡治療失去了江山,這次呢?


    他也怕死。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卞承一下子就想通了,皇後養一個麵首和養十個麵首又與他有何幹係?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女人了。


    惡心,隻是太惡心了。


    卞承額頭青筋狂跳,最後竟口吐鮮血,鬱氣過於深積。


    孟離這才笑了起來:“那就好,皇上到底是疼愛臣妾的。”


    “那臣妾也不忍心皇上受噬心之苦,雖飲酒有害,也隻能無奈縱容皇上了。”她又很是無奈地說道。


    “朕惡心的想吐,求你別再這裏惡心人了。”他嘴角染著鮮血,死死地盯著孟離。


    孟離笑了笑,惡心人嗎?


    劇情裏,卞承處理委托者的方式難道不夠惡心?


    彼此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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