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太祖廟外,第三代弟子熱火朝天地進行測試。


    測試神碑上,顯示道:‘煉氣四重’。神碑前的少年,一臉沮喪,失魂落魄地朝家族長輩行禮後,走了下去。


    聶泰豐冷漠的神情,終於融化,微笑道:“下一個,聶天吒!”


    聶天吒,亦是聶吒,天是輩分。


    聶吒挺了挺胸膛,從人群中脫穎而出,信心十足地對著測試神碑一掌,轟然一聲,神碑立刻顯示道:‘煉氣九重’。


    聶家一代長輩一看,紛紛大喜過望,笑道:“聶吒天賦過人,難怪能被仙宗選走,竟然又突破了,真是令人喜歡!”


    聶吒恭敬地行禮之後,退了迴去。


    聶泰豐笑吟吟地在花名冊上記了一筆,旋即喊道:“下一個,聶天風!”


    聶風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走上去。


    果然,聶風一上前,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或是擔憂,或是泄恨,或是看戲地盯著聶風。


    聶德低聲笑道:“廢物永遠是廢物,再出一次洋相讓我們樂嗬樂嗬!”


    聶吒伸手彈了彈衣襟,冷笑道:“聶家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就連聶家一代長輩,也個個滿臉疑惑。聶驚天的眼神,更是複雜。


    聶風站在測試神碑前,抓了抓屁股,一臉窘相,問道:“大伯,是不是我沒達到‘煉氣五重’就要被趕出家門啊?”


    眾人一愣,沒想到聶風如此問。


    聶泰豐冷哼一聲,漠然道:“不是趕出家門,是外放家族產業,但從今以後,不再是嫡係身份,沒有召喚令,不能踏足東陵府半步!”


    聶風聽了,眉頭一窘,問道:“可不可以明年再測啊?”


    聶泰豐冷笑道:“你已經十五歲,哪能等你明年,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廢話少說,趕快測試!”


    眾人聽了聶風的話,更加確定他元氣散盡,更多的人笑意連連。


    聶風‘哦’了一聲,突然抬起手掌,一掌劈出,金光爆she,隱隱有神龍嘶吼,一掌打得測試神碑狂震,片刻後,才恢複正常,顯示道:‘煉氣五重’。


    霎時間,聶家太祖廟外,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聶家一代長輩,一個個眼睛猛睜,看怪物一般盯著聶風,有人喃喃道:“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撼動測試神碑?就連我們,也不可能啊!”


    聶驚天麵露喜se,不著痕跡地向聶風豎了個大拇指。


    聶泰豐麵露yin霾,氣急敗壞地在花名冊上狠狠地記了一筆。


    聶德驚得不輕,嘴巴張開忘了合攏。聶吒更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暗道:“難道,那散氣靈失效了,不對啊!”


    終於,有人大聲唿喊出來,“聶風,好樣的!”


    這一喊,又有人大喊:“聶風,恭喜恭喜!”這樣的唿聲,也有十幾個。


    他們都是在那ri,仙人一事上,對聶風敬佩有佳,希望聶風能通過測試的人。


    聶泰豐氣急敗壞地喝道:“安靜!”


    突然,一道金光,從雲頭疾she而來。片刻之後,化作一個童顏鶴發的老者,氣勢之強,令在場所有人紛紛窒息。唯獨聶風,安然無恙。


    老者心急如焚,一把抓向聶風肩頭,速度奇快且準,聶風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元氣,從肩頭灌入身體,匯入丹田,片刻後如石沉大海。


    從那老者出現,到老者抓向聶風肩頭,眾人才認出老者來。聶驚天慌忙帶頭跪下,大聲道:“恭迎太上祖宗!”其餘紛紛效仿,更多的人是震驚。


    什麽風把太上府的太上祖宗給吹來了!


    聶泰豐的臉上,更是不滿!


    太上祖宗手一伸,眾人紛紛被無形之力托起,他盯著聶風笑道:“小家夥,你的元氣真是奇怪,品質很高,能撼動聶家豐碑,驚動我們,實在不錯。好好努力,為我聶家爭光!”


    聶風被老祖一誇,自戀勁兒湧上心頭,抓了抓屁股,笑道:“您覺得我不錯啊?其實,我也這麽覺得。比那些亂七八糟的吒啊,德啊什麽的,要強得多!”


    眾人紛紛一愣,哪料到聶風臉皮如此厚,膽兒如此大,敢這麽跟老祖宗說話。


    聶家老祖宗一聽,樂嗬嗬一笑:“小家夥,有意思!”繼而轉身,對聶驚天道:“驚天,這孩子不錯,等他到了煉體期,讓他上太上府一趟。”


    聶驚天喜出望外,連忙答應道:“是!”


    聶家老祖宗繼而說道:“驚天,上次真武仙宗來人時,有一個叫聶風的孩子,聽說表現不錯。他在哪裏?”


    老祖宗說完,台下眾人紛紛一愣。


    聶吒拳頭緊握,心裏狂吼:“憑什麽?憑什麽?風頭都讓他出盡了!”


    聶驚天也是一愣,旋即笑指聶風道:“也是他。”


    聶家老祖宗意外地看了聶風一眼,嘖嘖道:“小家夥,不錯啊,我聶家的人,當以你為榜樣,這個給你!”說罷,他遞給聶風一個小玉瓶,說了一句:“大家努力修煉!”就化作金芒,飛向天空,消失不見。


    聶家老祖宗一離開,眾人紛紛重重吐一口氣,舒緩剛才的緊張。


    聶風開心一笑,對著第一代長輩行了禮,轉身走迴自己隊列。聶泰豐氣急敗壞地喊道:“下一位……”


    聶風迴到隊列裏,身旁的人明顯對他態度大變,有人湊上來問道:“聶風,老祖宗給了你什麽?是培元丹嗎?”


    聶風打開瓶子一看,撇撇嘴,白眼道:“切,原來是百壽丹,真小氣!”


    眾人一聽,有人白眼道:“小氣?聶風,你不知道百壽丹多麽貴重嗎?你拿黃金、紫金也買不到一瓶百壽丹。你用百壽丹,可以換多少培元丹,你知道嗎?”


    聶風擺了擺手,把瓶子揣進衣兜裏,問道:“百壽丹而已!”心裏補充了一句:“老子一天收入十幾顆百壽丹,還是在需要種培元丹的情況下!”


    說實在,單比丹藥,就算聶家一代長輩,也沒有哪個有他多!物以稀為貴,對聶風而言,百壽丹當然不那麽珍貴。


    而此刻,聶德、聶吒等人,紛紛投來憤恨的眼神。


    聶吒辛苦經營起來的地位,被聶風不經意間比下去,那恨真如滔滔江水,恨不得衝過來狂扇聶風幾個耳光。


    聶風更是無恥,見聶吒、聶德投來目光,連忙掏出百壽丹,朝他們擺了擺,示意道:“眼紅嗎?過來,我施舍給你們!”那欠扁的神se,令聶吒等人險些氣得吐血。


    沒過多久,聶泰豐冷然道:“測試完畢,接下來,煉體期以下的小輩切磋!”


    這麽一說,底下立刻興奮起來。


    聶吒眼睛一亮,對著聶風挑釁地比了比手勢,暗道:“機會來了!當眾打敗他,讓他麵目無光,爭迴我的地位,哼!”


    聶風一見聶吒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抓了抓屁股,露出不屑的神se,氣得對方牙癢癢。他也暗道:“媽的,聶吒以為老子是軟柿子!他不知道,老子可是煉氣五重巔峰的人,霸王刀錄的刀法第一層,也是登堂入室的境界。自己找虐,怪不得別人!”


    兩人勾心鬥角之間,他們身前情形再變。


    豐碑‘哢哢’的迴縮到地裏,一座半人高、雕刻著古樸花紋的擂台,‘轟隆隆’地平地而起。


    聶泰豐輕輕一躍,無聲地落到擂台上,漠然道:“族內比試,拳腳、兵刃自選。一旦上台,必須竭盡全力。有家主在場,不必擔心xing命之事。接下來,開始!”


    聶泰豐話音一落,聶吒元氣運轉,腳步一蹬,飛身上了擂台,手持流光寶劍,看似高階武器,昂然道:“聶風,你是我聶家三代弟子的榜樣,可敢上來一戰?”


    頓時,眾人紛紛注視著聶風。


    聶家第一代長輩,早已坐在後輩搬來的紫檀木太師椅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擂台。實際上,他們也時刻準備動手,防止死亡事件的發生。


    聶風見眾人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假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踱步靠近擂台,一邊慢悠悠地道:“有些人就是犯賤,也看不出我用心良苦。既然你不要臉,我成全你!”


    ‘成全你’三個字說罷,聶風運轉元氣,金光一閃,衝上了擂台,與聶吒相對而立。


    聶吒聞言,臉se一變再變。聶泰豐手中的狼毫筆,‘嘭’的一聲炸裂,目光如芒地盯著聶風。


    聶吒深吸口氣,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我要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厲害,還是你的手上功夫厲害!淩天劍法!”言罷,聶吒手中寶劍輪轉,劍光淩厲無雙,向聶風撲上去。


    聶風手無寸鐵,腳步連閃,閃躲過聶吒的劍法,轉頭對擂台下道:“哪位舍得借刀一用?”說罷,他的身形,又化作流影,閃動起來。


    擂台下,有一身著華服,氣宇不凡,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拔出腰間寶刀,朝聶風一擲,喊道:“刀名:‘獵鷹’,上品武器,聶風接著!”


    那人也是不凡,一身修為,達到煉氣十重巔峰,一擲之下,流光寶刀,化作幻影,疾she而去。


    聶風耳朵一動,渾身金se元氣流轉,堪堪躲過聶吒劍鋒,一把握著寶刀,順勢一刀劈斬,發出‘嗡嗡’疾響。他大聲笑道:“好刀!多謝!”


    一旦寶刀在手,聶風神情平靜如水,手中招式卻越來越快!


    兩人鬥成一團,爆閃出紅se光芒、金黃光芒,‘叮叮當當’的脆響不絕於耳。


    聶吒手中劍法,有淩駕九天之勢,一看便知是上品武學,威力驚人。但,他與聶風纏鬥,卻心中波瀾壯闊,驚濤駭浪:“這刀法,當真曠世駭俗,威力無窮啊!”


    聶風連劈三刀,刀刀金光閃爍,神龍嘶吼,聶吒以煉氣九重的實力,也招架不住,連連退後。聶風哈哈大笑:“聶吒,是你自取其辱,怪不得老子!”說罷,又是三刀劈出,聶吒被逼迫到擂台角落。


    聶泰豐早已氣急得發抖,眉頭緊皺,也不知在想什麽。


    其他聶家子弟,議論紛紛,有人道:“聶風是不是給妖孽附身了,幾個月的時間,怎麽可能這麽變態!”


    立刻有人附和他,歎道:“這真是人比人,比死人!聶風也不知得了什麽奇遇,連聶吒都給他逼得無還手的力氣!”<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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