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讚成,打開鬼門並不難,隻要靈力充沛,這一點有點道術的風水師都能辦到。難的確實是淨化這一道工序,因為一個一個鬼魂淨化完,需要花很多時間。


    但就是這一道複雜的工序,人家一本書就解決了,這不得不說,本命法寶對風水師的重要性。


    解決完這一切,確實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過了一夜,也沒人來詢問,這才放下心來。時間已經到了第二日,開始迎接新一輪的考試。


    這一場,童月卻已早早敗下陣來,並沒有進入最後的環節。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放棄,但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昨日的鬥法和淨化及送魂魄們進鬼門,還是耗損了她太多功力。


    昨天她的輕鬆是硬撐的。


    她篇道:“我下一輪還能考。你要加油,爭取把冠軍奪過來。”


    很快就輪到我,我的對手是一個男人,年齡大概在四五十歲。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風水師,從他打出的第一道法訣就能看出來。


    他道:“小姑娘,這不是你來的地方,還是迴去讀書吧。”


    我直接迴答他的是一記淩空畫符。很多風水師其實也有養小鬼,隻是與泰國的小鬼不一樣。還有的甚至能招喚厲鬼。


    而這個男人,他不是養小鬼,而是招喚厲鬼,助自己鬥法。但是他用不了方法,他如果放出別的,我或許還有待猶豫,但如果是厲鬼,還真不太放在心上。我的天邪最喜歡吃的就是厲鬼,哪怕鬼王在她眼裏,也隻是難對付點而已,卻不是對付不了。


    他的厲鬼剛一招喚出,竟然是一隻鬼將。但還沒有等我有所行動,天邪就自己跑了出來,大叫著:“好香!好香!主人,給我,我要吃。”


    對於吃貨,有時我也是十分的無奈。如果不讓她吃,她能跟我鬧好幾天。而且,我也打算速戰速決,不想跟他糾纏。


    天邪歡快的轉著圈兒,然後一口吞了那厲鬼鬼將。


    速度之快,讓人目瞪口呆。


    那男人還沒真正預釀情續還有下死手,厲鬼就沒了。沒了?!


    “你還有什麽招,就放出來吧,但不要放什麽厲鬼,那對我沒用。”見他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我又道,“如果你不放招,那就隻有我出招了。”


    說完,我根本不給他機會,已經一連竄的虛空畫符打過去,直逼得他手忙手亂。


    抓住他的一處破綻,地邪已經刺了過去。


    他急忙道:“我認輸!”


    地邪被收迴,我沒有再看他一眼,翻身躍下了擂台。


    他不停的擦淺,也緊跟著下了擂台。


    隨後又淘汰了幾人,又輪到我,這是十進五的評比。這次我沒有給對手機會,一出場就淩厲招式,逼得對手喊輸。


    之後又五進三,再三進一。我越打越順,也越打越有技巧。當我對上第二那個人,發現這竟然也是一個少女。據說是去泰國學過降頭術。


    她出的招,極其陰險,稍有不慎,就可能著了她的道。


    我曾經與苗巫打鬥過,知道他們出手的陰招與狠招。


    她與別人的打鬥,我觀察過,她在沒有感到危機之前,往往不會放狠招。隻有等她感覺到自己贏不了的時候,才會真正地放出她的殺手鐧。


    她的殺手鐧其實就是她的小鬼。那小鬼已經不算小鬼了,因為已經被她製成了蠱,鬼中有蠱蠱中有鬼。


    如果單純隻是滅她的蠱,那是殺不死的,單滅小鬼,也一樣殺不死。


    隻有同時將小鬼和母蠱同時殺死,才能真正將那本命的母鬼蠱滅掉。


    但現在在比試階段,還真不好直接將人的本命母蠱殺死。


    苗人的母蠱,相當於本命法寶的存在。如果裝人本命法寶震碎,是人都會跟你拚命,因為那跟生命沒兩樣。


    所以,我一上手並沒有奔著她的本命母蠱而去,而是將虛空畫符散開,形成一個圈圈,組成一個陣法,而且是困陣,試圖將她圈入那困陣之中。


    但顯然,那少女也不是等閑之輩,否則也不會一路殺致前三名。


    她並沒有祭出她的本命母蠱,而是放出了她法器。那是一個拐杖一樣的東西,突然臉色一沉,裝法器打出。


    我卻笑,這東西雖然看著像拐杖,實則真實身份是一支骨簫。


    苗人都會製作一枚骨簫,這是為了驅蟲之用。那些蠱蟲一旦聽到那些特殊吹出來的聲音,比得到命令還準。


    當年我打那個黑袍鬥篷男人時,他就是摸出這麽一管骨簫,然後招來了大量的蠱蟲。隻記第一次應對它們時。我就吃了一個大虧,險些被這些惡心的東西啃到。


    如今看到,那個少女竟然也摸出了這麽一支骨簫,怎麽能不讓我吃驚與心驚肉跳。


    我的符陣已經開始罩向她,同時又布了一個鎖靈大陣。蠱蟲雖是蟲,但它們嗜好吃血肉,有靈氣的血肉更勝。


    但是我會給它們機會嗎?自然是在它們在喚出之前,就已經把那苗頭掐斷。


    她頓時手忙手腳起來,想用骨簫吹起招蟲術,就已經被我的地邪打斷了招式。曲不成曲,自然招喚曲也就吹不成了。不管是母蠱還是子蠱或是鬼蠱,都什麽勁也使不出來。


    她的臉很臭,但還是有些遺憾地說:“我輸了。”


    其實真正動起手,她未必會輸,但是我太了解他們這一行了,所以被我先發製人了。


    我得了冠軍,這個獎,來的真不易。


    但我知道,如果童月沒有退出,我未必能贏。或許也能贏,但不會贏得那麽輕鬆。


    在頒獎的時候,我見到了俞成,他正站在台前,朝我打出了一個愛我的手勢。


    第107章 頒獎


    我們的領獎台, 就設在綠葉賓館。能拿到結業證書的就隻有區區不到百人。而前十, 大會都設有獎項,前三的獎項最重,因為冠亞季軍都是非一般人物。


    我們擂台上打的再兇,但等結果評出來之後, 哪怕心裏再不服, 臉上都掛著祝賀的笑容。這就是同行之間的虛偽, 所以我更喜歡童月的實誠。


    擂台賽第二的那個小姑娘,朝我伸出一隻手:“祝賀你。”


    我看著那隻伸過來的手,也道:“同賀。”


    握手的那隻手早就悄悄渡上了一層靈力罩。


    不是我防備心重, 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罷了。對方是苗巫, 我自然要防那些蟲蟲蛇蛇,我的靈力向來有避邪的功能。


    當手指上傳來像熱水滴到熱鍋般的聲音, 她神色一變,又即刻恢複正常。我並沒有揭穿她, 隻是吹了吹手指上的靈力罩, 吹走那股燃燒蛋白質一樣的臭味, 也算無聲的告誡了。


    我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真把我惹急了, 我會讓她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大會的獎項是從第十名慢慢往前推移的, 我在人群裏看到了童月, 她並沒有離開,隻是站在那裏,也看向我, 無聲的以眼神祝福著。


    但是我並沒有找到俞成,這讓我的心情有些低落。在自己得到了終身成就獎的結業報告會的時候,以為他會跟我一起分享這個喜悅,卻沒想到,最後陪伴自己的除了外公,隻有自己。


    失落歸失落,但這個是我的成就獎,我要以最大的熱情去迎接它。


    很快,就開頒獎前三的獎項。先是季軍,再是亞軍,最後才是冠軍。


    當我走上去的時候,現場一片寂靜。評獎台上,外公的身影不容忽視。這一切,是我夢夢寐以求的事,我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個獎我終於憑自己的能力拿到了。


    不經意的抬頭,卻見到人群中俞成那挺拔的身影,雙手反背於腰後,但神情很嚴肅。


    見我望過去,他伸出一隻手,朝我比劃了一個手勢:我愛你!


    在這一刻,我的心滿了。還有什麽比在自己得到實力獎項的時候,愛的那個人一直陪著自己,這個更讓我開心的?


    我在拿到那個證書還有那隻獎杯的時候,正待走下獎台,卻被俞成接下來的動作驚呆了。


    隻見俞成複著手走上獎台,其實我已經猜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但此時卻不知道怎麽反應,好像被定住一樣。


    他走到我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錦盒,然後打開,半跪下道:“真真,嫁給我好嗎?”


    看著錦盒裏的鑽戒,我喜從天降,誰說他是個木頭疙瘩,誰說他不懂浪漫的?他特意選在這樣一個讓人終身難忘的時刻,向我求婚,不就是想讓這場求婚浪漫而刻骨銘心?


    我正要答應他的求婚,卻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暴喝聲:“臭小子,我孫女才十八歲,你這兔崽子就敢伸手摘桃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好好的一場浪漫而刻骨銘心的求婚儀式,就這樣被外公打斷了。我不是沒有埋怨,最後卻化為一聲無奈的苦笑。


    大會的比賽與頒獎,能直播的地方,都是媒體直播的,這次的大會才在社會上造成很大的影響。得獎的這些風水師,個個都變得搶手起來。


    而我卻是悄悄地潛迴學校,就當什麽事也沒有,也不敢讓同學知道,怕人一直問我,這樣我就沒法在學校好好讀完大學。


    學校裏多是科學論的學生,很少有人關注風水學。風水這一塊在當時雖有些抬頭,但還比較冷門,多次人還認為這是一門迷信學。


    所以我想在學校低調的計劃,還是可行的。


    過不久,爸媽打來了電話,問我求婚的事。好不容易把這事擺平,又有電話來,這次是幾個表姐和表哥。隨大姨舅舅他們也打來電話,一波接一波,直到一個月後,才徹夜恢複平靜。


    我也開始了我的學生生涯。想在這四年裏好好的把這大學念完。如果能在保證不影響學業的情況下,外麵的風水單子也能接!


    事實上,自從拿了冠軍的獎項後,我就一直腳不著地的接單子,忙的都沒有私下的時間找俞成了。這讓俞成很不滿。


    這天,俞成來找我,說他爺爺要見我。俞老我是見過的,當年俞成生病失魂,當時陪著他的是我和俞老。


    我與他去了俞家在中南海的家,俞成是建國功勳,他住在中南海,我能夠想象得到。


    在俞家,我還見到了俞成的伯伯和姑姑。俞大伯隻生了兩個女兒,所以俞家的男嗣就俞成一個。俞大伯的長女已經出嫁,聽說是嫁給了一個政客。小女兒剛上大學,上的大學正是燕京大學,據說考的專業是曆史係。


    俞姑姑生了一兒一女,女兒是長,也已經嫁人,兒子目前從政。


    看到我們進來,俞大伯什麽話也沒說,俞伯母也聰明的沒有說話。隻是俞姑姑看了我一眼,不屑道:“我們家真是越來越不規矩了,什麽人都能帶進來。”


    俞大伯聽到這話,隻是瞄了她一眼,沒有應聲。


    俞伯母正在盛湯,忙著“正事”的她,沒心思去管俞姑姑說了什麽。


    俞成聽到這話,緊緊地握緊我的手,卻對俞姑姑說了一句:“這裏是俞家,不是你陳家,還輪不到你指手劃腳。”


    俞姑姑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她見俞大伯和俞伯母嘴角抽搐的笑,頓時怒從心中起:“俞成,你是怎麽跟長輩說話?我是你姑姑。”


    俞成卻說:“真真是我的未來的妻子,你做了一個長輩了嗎?”


    俞姑姑上下打量我一眼,嗤道:“就她?阿成,你的眼光跟你爸一樣差,當年他就是選了你媽,你看看你媽那邊的親人,全是爛泥扶不上牆。”


    俞成抓著我的手有些緊,讓我有一種疼的感覺。我望向他,卻發現他渾身都在發抖,眼睛有些通紅。我怕出事,急忙扶住他,在他耳邊說:“都過去了,俞成哥哥,你已經挺過來了,別生氣,你還有我。”


    我聽俞老說過俞成小時候差點自閉症,是俞老拿愛去感化的他。每個人都有逆鱗,而俞成的逆鱗就是他的父母還有父母的死,還有俞老,現在再加一個我。他渴望親情,渴望溫暖的家的感覺。


    如果說,俞姑姑毀了他渴望的家,再戳中另一條逆鱗,那麽他會暴走。剛才他就有點暴走的傾向,如果我不安撫住他的情續,他真的會做出什麽後悔的事。


    我不希望俞成背上道德的枷鎖。


    俞成暴動的情緒,終於在我的安撫下冷靜下來,他的語氣很冷:“這裏是俞家,不是陳家,滾!”


    俞姑姑怒道:“俞成……”


    我卻阻止了俞成,而是走至俞姑姑麵前,輕聲道:“我很明白你看不起我,或者是所有擋了你的路的人,你都要扳倒。你是希望俞成哥哥娶你婆家的小叔子的女兒吧?這樣,俞家又能好好被你捏在手心。”


    俞姑姑先是得意,隨後有些驚恐。


    我接著道:“你是不是在想,這些事那麽私密我是怎麽知道的?”見她更加驚訝,我淺笑,“我很肯定的告訴你,本來我還沒決定要不要進俞家,我愛的俞成哥哥,不是俞家。但是今天我決定了,我要嫁給俞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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