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沒了動靜。這樹成精了!試探著又將自身的靈力打向了樹的內部,這時我放大了靈力輸出的力量,樹顫抖得更厲害了,突然就聽到腦海裏一個聲音響起:“別打了,疼!”


    我一怔,朝四周望去,卻並沒有見到異樣,甚至人群裏除了我,其他人似乎並沒有聽到,我試探著問老歐:“你可聽到什麽聲音?”


    老歐問:“怎麽?你聽到什麽了?可是孩子?”


    我低首沉思,看來剛才隻有我一個聽到了這像是孩童一樣的聲音。心裏想著,手上的動作情不自禁地又加大了,又聽到一個痛唿聲:“不是叫你別打了,怎麽還打?”聲音很稚嫩,確實是個孩子的聲音。


    我震驚地又抬頭掃視四周,沉聲喝道:“是誰?大柱?小希?還是妮妮?”


    小希的媽媽道:“你聽到我家小希的聲音了?在哪?”


    我沒有迴答她,隻是聽那個聲音,又再一次消失了。想到了一種可能,配合著動作,我又敲向了樹幹,果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了,聲音中帶著濃重的哭腔:“求你別打了,真疼!”


    這時,我能夠肯定,剛才說話的是眼前這棵一半枯萎一半鮮活的桂花樹。這次倒沒有再擊打樹幹,隻是無意識地摸著樹幹,嘴裏說:“你是誰?”


    見大家都好奇地望向我,我又立馬閉上了嘴巴。在這種誰都聽不到聲音的情況下,我就如自言自語一般的跟樹對話,不被人認作瘋子才怪。


    “我就在你眼前,我是那棵小桂花樹。”嫩嫩的聲音響在腦海,“你不用說話,隻要在心裏想一下,我就能聽見,這叫意識交流。”


    不用說話?我試探著在心裏問:“你這是成精了?”


    小桂花樹說:“建國後不讓成精,要不是這一塊靈氣充裕,我也成不了精,但我在渡劫的時候,被劫雷劈了一半身體,或許我早就化形了。”


    果然是成精了!聽爺爺說,這桂花樹栽下沒不到四十年,怎麽就成精了?植物係的本身生出靈智不容易,何況是這麽一個年限這麽短的小東西?但偏偏,她就成精了,要不是沒渡過那個化形劫,隻怕現在都已經化成人形了。


    “三葉村的靈氣極濃鬱,特別養我們這些植物係。我在三十年前被人栽到此處,一開始也沒有靈智,但很快我就發現了我能獨立思考。再然後我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加強,然後就迎來了雷劫。我沒想到,雷電之下,再強的力量也能被劈死。但我最後也沒死,好像是三葉村地下有天然的陣法,正是這個陣法護住了我。”果然,隻要心裏念頭一起,小桂花樹就能聽到我的想法。


    我想了想,在腦海裏問:“既然生了靈智,卻又為何吃人?”


    “我沒吃人,我這根部紮得深,有靈氣可食,為何要去吃人?一旦占了血氣,更難渡過雷劫。”那桂花樹連連否認。


    “紙鶴到這就徘徊著不肯離去,直圍著你轉,不是你動了手段又是如何?”


    桂花樹抖了抖枝幹,大聲嚷道:“真不是我。你要說到是那三個小孩,確實被人藏在我的樹洞之中。我是三葉村長大的,又怎麽會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而無動與衷。是有凡人劫了小孩,想要偷運出去,被我發現了,就將人打暈了,藏在洞中。”


    仔細觀察,果然那樹洞中布有一個陣法,如果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被藏在陣法中的小孩。但除了這三個小孩,並沒有其他人。


    “是誰抓了孩子?”


    “是兩個凡人,一男一女,年齡都在四十左右,女的年輕些。”桂花樹抖動著樹葉道。


    “既然你救下了孩子,那人販子呢?”


    桂花樹道:“那兩人機靈的很,一有異樣,比猴子還精,已經逃了。”


    此時,桂花樹已經把陣法中的孩子送了出來,孩子雖然狼狽點,但並沒有愛傷害,此時正睡得香甜。孩子的家長抱住了各自的孩子,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們幾乎喜極而泣。哪怕那妮妮家的父母,雖然重男輕女,但是經此一事,也抱著妮妮上下看著有沒有受傷。


    老歐好奇地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老歐想問什麽,無非就是對我的紙鶴感著興趣。可是這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老歐最後還是道:“童同學,是怎麽知道孩子藏身在這樹洞之中?”


    我自然無法將跟桂花樹之間的對話說出來,隻把手指向那還在轉動的紙鶴:“自然是它們告訴我的。”


    此時,隨著孩子被解救出來,那紙鶴也完成了它們的任務,化成了灰燼,消失在天際。


    “怎麽燒了?”老歐臉上顯示出不舍。


    “尋親符一旦尋到目標,便會自燃而盡。”


    心裏卻還在跟桂花樹對話著。桂花樹是個話癆,終於找到了能跟它說話的人,打開話匣子之後,就沒完沒了的,此時它已經說到了這天地煞氣成形之後的吞噬靈魂。


    原來,我昨天聽到的那個貓叫聲,並不是真正的山貓,而是煞氣成形後化形,會化成不同形態,也會發出各種聲響。但是它們都怕玄道人氏,這也是為什麽我出去察看的時候,它們消失在四野的原因。正因為它們不是真正的山貓,隻是煞氣所化,所以一旦化盡,我也很難發現它們的形蹤。


    桂花樹道:“它們雖然平時兇狠了點,但它們卻沒有傷過人。這次要不是它們在無形中擋了那兩人,我也劫不下孩子,否則就被他們把孩子偷出去。”


    我一挑眉毛,看來這煞氣還不是大惡。


    桂花樹道:“大師,我能把這兩個人的長相打出來,你別收了我還有這些煞氣,可好?”


    心一跳,我凝神問:“你真能打出那兩個人的長相?”


    果然桂花樹就把這兩個人的畫像在我腦海中呈現。那是兩個看起來極憨厚的人,他長相上並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扔在人群裏都不會濺起水花的那種。隻是那男的眉間有道疤,將右邊半邊的眉毛切去。女人微胖,臉上笑咪咪的,下巴那有顆紅痣,其他沒有別的特症。


    我用靈力將腦海中的圖像固定下來,隻待日後把這圖像畫下來。又對桂花樹道:“你既然長在三葉村,又受了三葉村靈力的加持,讓你修行有成,那就好好做三葉村的保護神,日後我助你脫離樹形。”


    桂花樹歡快地舒展著枝葉:“我會的,我會的,感謝大師相助。”


    孩子解救迴來,顯然是被嚇著了,這三人一問三不知,更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個樹洞中。孩子的父母也心疼孩子,也不讓老歐多問,老歐沒有辦法,就把我請去了派出所。我倒沒有其他想法,也正好想把桂花樹打給我的人販子的圖像交給警方,這抓捕人販子的事情,可就不是我的任務了,這是歸警方管。隻是臨走前,老歐問我要了十個尋親符,本來還想要的更多些,被告知沒有了才作罷,至於這拿去做什麽用,不用猜也知道。


    我從派出所迴來,剛進村子,就聽到東哥跑來告訴我,爸爸迴來了,但是卻受傷了。


    第54章 受傷


    爸爸已經迴到家, 但身上卻傷痕累累, 顯然是被人打了。


    媽媽正在那裏幫爸爸包紮,爺奶在那邊沉聲詢問事情的經過,我進來的時候,爸爸正說到大伯母被送到醫院後, 人已經幾乎沒氣了。


    這幾乎讓大伯接受無能, 好好的人, 一下午就變成了這樣,幾乎將這氣都撒到了爸爸身上。爸爸身上的傷就是這麽被打傷的,打人的不但有大伯, 還有大伯母娘家的兄弟。


    大伯母娘家有個小兄弟叫尤老三, 是個混黑道的,可以說極兇狠的一個人, 他平時就住在縣城裏,糾集了一幫的混混, 倒也打出了些名氣。其實在前世, 我對黑道的不太了解, 隻知道老家三葉村所在的鄉鎮南林鄉別的出的不多, 混混和和尚最多, 而且南林鄉的人都很抱團, 義氣又大, 所以在黑道上的名氣很響。


    尤老三雖混,但卻沒有老黑出名,至少在前世的時候, 老黑被人炮灰的時候,尤老三還是個低級混混。此時打了爸爸,原因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因為大伯母。


    此事,讓我恨得咬牙切齒,本來被爺爺說動,決定再過兩天幫大伯母去解了晦氣,但打人的事件一出,誰來求情都沒用,此事我不會再救人。


    但是尤老三竟然敢打我爸爸,這一口惡氣,我不會默默咽了。


    “你是說,萬老三打的你?你大哥就沒勸著點?”爺爺抽著旱煙,邊問。


    爸爸漲紅著臉,卻沒有解釋,可想而知,當時大伯的態度肯定是傷了爸爸。他一向兄弟情義為重,此時也沒有替大伯辯解,當時的事情肯定惡劣的很。


    媽媽冷哼道:“隻怕不但沒救,還落井下石了吧?”


    爸爸欲言又止,終是沒有替大伯掩護。


    這事雖然前世沒有,但是前世也是發生過打架事件的,當時就是媽媽跟大伯母吵架因而升級成群毆的。當時爸爸也上前勸架,結果被打,但也沒有像現在這麽傷。


    我心裏越想越惱,這尤老三在前世就很猖狂,但是這人欺善怕惡,在真正的惡人麵前,卻又很慫。


    此時,爸爸的雙腿幾乎是被廢了的,肉眼可能看不出來,現在剛傷著也能走動,但是在我的天眼之下,卻見到雙腿處的細經脈都裂了,時間一久,準會出事。我沒有說話,隻是上前替過媽媽手中包紮的工具,兩下就把原來包紮得跟包子似的傷口給拆了。


    “珍寶……”媽媽喊。


    我解釋:“爸爸的傷看著像是不嚴重,其實已經傷著了,如果處理不好,雙腿就廢了。尤老三真是惡毒,我不會饒過他。”尤老三混了那麽多年的混混,打架多了,如何不知道怎樣能傷著人,又肉眼看不出來?所以,我更不能饒過他。


    爸爸正想說上幾句,卻被我接下來的動作驚著了,巨痛讓他叫出了聲,沒有其他思緒再想別的。


    我手法看似粗魯,實則是在幫爸爸正骨。爸爸的腿不但傷了細經脈,其實還傷了骨頭,隻是傷得不是很嚴重,所以連爸爸都沒感覺出來。但是我知道,這傷了的骨頭,時間一長,就會跟錯位的骨頭粘在一起,可能會讓骨頭變形加變質。所以,要把一切扼殺在最初時。


    骨頭被矯正的聲音,在這間不大的臥室裏,特別的響亮。


    東哥和東妹已經被帶了出去,怕他們看到會哭出來。爺爺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抽著旱煙,媽媽隻是用手捂著嘴巴,想哭卻不敢哭的樣子。


    正骨的滋味,不用說肯定疼得不行,但爸爸還在那裏忍著。爸爸的忍耐力,讓我佩服,但我沒有這麽輕手法,隻是讓他知道,兄弟情有時候也會致命的。我不是說爸爸幫襯自己的兄弟沒什麽不對,但是如果在傷了自身的情況下,若是還為兄弟辯解,那我就真的無法忍受,所以讓他吃些苦,或許能記住。


    我幫爸爸把骨頭正了之後,問爺爺要了些高深度的燒酒,隨後將燒酒點燃,酒上燃起了一層淺藍色的火焰。手指帶上靈力,沾上那層淺藍色的酒精火焰後,開始按在爸爸受傷的腿上。


    燒酒被點燃後,那種火燒般的感覺,再經手指帶入靈力,鑽進傷口所產生的灼熱感,再是男人也怕受不了。爸爸終是受不了喊了出來,那種“舒暢”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珍寶,你輕點。”媽媽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提醒。


    我卻說:“傷了經脈,不用此法,如何會好?既然知道疼,當初為什麽任由人打?”


    媽媽說:“也不能這麽說,你爸反抗,能打得過尤老三嗎?”


    我咬牙切齒:“尤老三,哼!我不會放過他。”敢欺負我的爸爸,他活膩了。還有大伯,看著自己的兄弟任人欺負,這樣的親人不要也罷。


    爺爺卻還在那抽煙,沒有插嘴,隻是那越皺越緊的眉頭,還是曝露了他的心情不太好。


    其實我不需要用燒酒點火的方式幫爸爸撫平細經脈,靈力是最好的療傷之品,但是讓他嚐到疼,他才能將這件事永遠記住,不知道疼就永遠也記不住這些教訓。


    當我把爸爸的細碎經脈全部撫平之後,爸爸已經疼出了一身的汗。我讓媽媽不要讓爸爸的雙腿沾水,之後我便出了房間,抬頭看了下天色,目測下大概也就中午十二點,距離我幫爸爸正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我連飯也沒有吃,但卻並不覺得餓,我還有一件正事要辦。


    爺爺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出來,他問:“珍寶,還沒吃飯,這是要去哪?”


    “我去一趟城裏。飯就不吃了,吃完飯今天就趕不及再迴來。我在路上隨便吃點就行。”


    爺爺卻是拿了點心出來,是他親自做的米糕:“吃點米糕,路上會餓。”又說,“他……唉!”後麵的話終是沒有出口。


    我知道爺爺想跟我說什麽,他是怕我真對大伯下手吧?老人再是對兒子失望,那也終是他兒子,他也更怕我背上忤逆的罪名吧?雖然我並不在乎。


    “放心吧,爺爺。”我拿過米糕,想了想說,“我不會對他怎樣,他終是我大伯。”


    爺爺似鬆了口氣,又說:“如果他真的幫著外人欺負你爸,你就讓他長長記性。”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不等爺爺再說什麽,已然抬步走出了院子,似乎還能聽到爺爺在後麵傳來一聲聲的歎息。


    三葉村很偏,村子是沒有直接去縣裏的車子,需要走三裏地去南溪村坐中巴去鄉鎮再轉坐中巴去縣城,轉車兩趟,才能真正到縣裏,確實麻煩得緊。後世這個問題是解決的,三葉村也有了直達縣裏的中巴,雖然一天隻有一趟,這也給了村民的出外提供了方便。而後世,南溪村到縣裏的中巴更多,差不多一個小時就會有一輛,確實方便了許多。


    從三葉村到南溪村,隻有一條山路通路,路一邊是一條很深的溪流,另一邊卻是山,山路邊有一排的墳。九十年代,還不施行火葬,而土葬除了葬在山裏,也就隻有路邊了,所以這樣的情況每個村子都有。


    練過武的人,三裏地確實要不了多少時間,更何況我修道練的是靈力,走路更快。到了南溪村的時候,我手上的米糕也基本吃完了,肚子隻是暫時填了下饑,並沒有多飽。南溪村車站那裏就有一家副食品商店,而錢對我來說已經隻是數字,在港城幫臧老解決了風水問題,他就給了我五百萬,還每個月會定時給我的卡裏打上一筆顧問費。當時我並沒有辦卡,我還沒有身份證,也辦不了卡,所以臧老給我的是一張無署名的金卡。迴到海縣不久,我就用了爸爸的身份證辦了一張新卡,很快金卡裏的錢就被轉到了新銀行卡裏,但這事爸媽並不知道,我還沒有把這事告訴他們。


    買了兩隻鄉巴佬雞翅,就在那邊開始等車。現在的發車時間沒有像後世那麽規範,現在是人坐齊了就會開車,此時車上還隻有三個人。


    車上的人在聊著天,說的正好是大伯母突然受傷住院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事怎麽被傳到了南溪村。


    “你們聽說了嗎?三葉村的尤春花被她侄女打得腦震蕩進了醫院。”一個胖大嬸小聲地說。


    “早就聽說,是尤老三傳出話來,說如果他姐不好,他會把童二一家都殺了。”另一人說。


    第一個說話的胖大嬸說:“這尤老三也太兇了,怎麽就要殺人了?”


    第二人說:“也不能怪他,他和尤春花的感情很深,當時他爹被抓的時候他還小,是尤春花帶的他,兩人姐弟感情很深。那個童二家的女兒也真夠狠的,把自己的親大伯打進醫院,聽說到現在還沒有醒,醫院說可能會成植物人。”


    “啥叫植物人?”


    那個人說:“植物人就是一動也不動,就跟植物一樣。真是可憐,這童二家的女兒活該被尤三記恨上,尤老三可是個狠人,被他記恨上,她鐵定活不了。”


    這時,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說:“你們女人就是愛八卦。也不想想,一個八歲的小孩,過了年也才九歲,能有多大力氣?能把人打進醫院,還昏迷?這事也隻有你們老娘們能信,換作我,我是不信的。”


    我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這一看卻發現是個認識的。他是南溪村人,南溪村和三葉村鄰村,很多人都相互認識。這個男人大概五十左右,是南溪村的村長,姓鄭,叫鄭不爽。南溪村是個大村,是當時南林鄉最大的村子,有兩千戶人家,全村主姓鄭,不像三葉村比較雜,有三個姓。這個鄭不爽很有名,他從15歲開始任村長開始至今,南溪村的的經濟居全鄉第一,也是鄉裏唯一一個挖了大水庫的村子,還是全縣最大的水庫,也因為他的英名之舉,才讓村子裏的人在旱災的時候沒有被旱災打倒,連糧食總量都遠超縣裏其他地方。南溪村也有其他村民想當村長,但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後來每次選舉,村民都不約而同地選他,所以他一直繼任至今,也是海縣唯一一個連任這麽多任的村長。


    不愧是當了那麽多年的村長,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事件中的破綻。


    那兩個婦女,顯然也是南溪村的,對於村長大人的疑問,她們也不敢反駁,那第一個的胖大嬸問:“村長覺得,事件的真相應該是什麽?”


    鄭不爽村長想了想說:“我不了解事件的全部經過,也不敢妄下結論。但是如果說一個大人被小孩打到昏迷住進醫院,我是不信的。哪怕傳說中,這個小孩是用石頭將人砸傷才住進醫院,但這事漏洞百出,太讓人無法信服了。首先,事件中說,童二家的童真用的是石頭,把人當場砸出了血,然後尤春花受傷,在晚飯時爆發後昏迷住進醫院。這裏就有破綻,一是童真要用多大的石頭才能把人的腦袋砸破,石頭太小沒有效果,石頭太大,小孩能有多大力氣?再說,就算石頭很大,小孩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把人當場砸出血來?就算前麵都成立,確實是她用大石頭把人打出血來,用的是慣性力量,那麽既然當場砸出了血,為什麽要到幾個小時後才發作,然後陷入昏迷?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麽?如果把人打出腦震蕩到昏迷,那就是重度腦震蕩,那麽當時的情況應該是當場就陷入昏迷,而不是等幾個小時之後才昏迷。”


    鄭村長的連環分析下,兩個婦女也覺得有些可疑,覺得此事有些不確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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