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各大江湖人真的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但凡在台上遇見自己的仇家,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武林盟最開始還出聲勸解一下,後來發現江湖人完全拿他們的話當耳旁風,武林盟的威信在江湖上直線下降,到最後就連武林盟的弟子也懶得搭理他們。要打,要殺隨他們去,生死有命。


    而一直遲遲沒有被喊上台的張三則每天都膽戰心驚地搬著小凳子在旁邊坐著,眼巴巴的瞅著抽號牌的人。每天都在祈禱不要抽到自己。


    有鑒於此,吳萬年單獨找張三見了一麵。


    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因為吳萬年的一舉一動都受人監視,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找宋穀雨,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跟杜鴛鴦,薑蘇,孫虎之流的掌門人溝通。而且完全不需要避諱其他人。


    隻是張三不同,川雲派遊曆於江湖紛爭之外,如果吳萬年大大方方的來找張三,隻會讓人以為川雲派是不是赤麵笑魔背後的人。


    畢竟一無所知的人總會把自己不能搞清楚的東西歸結為陰謀論。吳萬年並不想讓川雲派沾上這樣的陰影。


    於是,他是在當天夜裏潛入,無聲的從窗戶翻進來,站在張三的床頭前。


    張三武功不行,可警惕性很高,他翻了個身就覺得床頭有人,心下一驚,兩腿一蹬,猛地一抬眼,果然看見吳萬年戴著麵具站在自己的床頭,小心髒嚇得差點直接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張三剛想啊的一聲叫,就被吳萬年捂住了嘴。


    “是我。”


    張三啪啪的打著他的手背,吳萬年抽迴手來。張三長吸一口氣緩緩道,“我還能不知道是你嗎,可是你真的嚇到我了。”


    “抱歉。”吳萬年毫無誠意的說道。


    “你到底要幹嘛?我現在還不夠慘嗎?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媳婦兒到底怎麽迴事兒,她怎麽就看我不順眼呢?我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怪誰?”


    這件事吳萬年還真覺得有些慚愧。都不用去問,吳萬年大致也能猜到宋穀雨在想些什麽,不過是生氣三年來自己沒有聯係她,把這股子火全撒到了張三的頭上。


    張三實在是冤枉。


    他並不知道宋穀雨和吳萬年的真正關係,隻當兩個人有些曖昧。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會越俎代庖的替張三聯宋穀雨。是吳萬年自己猶豫不決,擔心被發現蹤跡,又擔心連累聖女,所以才釀成這個下場。


    事已至此,吳萬年能做的就是努力保證張三的安全,這也是為什麽吳萬年特意半夜三更還張三的原因。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就在這幾天了。”


    張三聽這個話怎麽像是閻羅王上來喊人陽壽已盡的語氣。


    吳萬年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口氣不是很好,立刻轉變道:“我的意思是,擂台賽已經快打完了,剩下的人也沒幾個了。”


    張三翻個白眼,“我不知道嗎?我天天擎著脖子在這等,你知道我內心有多忐忑嗎?明明知道自己啥也不行,可是還得硬著頭皮往上上,還要擔心丟自己門派的臉。哎,你不知道我這兩天心理壓力多大,我都開始掉頭發了。”


    係統在吳萬年的腦海中瘋狂的喊著霸王防脫duang,duang,duang。吳萬年隻覺得好笑,抿了抿嘴角忍住了表情。


    “我這次來就是想教你一招,既能讓你不丟川雲派的臉,還能保住小命,甚至還能贏得比賽。”


    張三激動的緊緊抓著吳萬年的手,“那有沒有能讓我顏麵得以保存的失敗的方法?”


    吳萬年尷尬,“這個有點困難。”


    張三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好吧,我知道有點困難,也是我強人所難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再打了,你也知道我並不熱衷於武學,當年我師傅非逼著我練武的時候,我就偷奸耍滑,撒嬌賣萌,好在長老們都還寵著我,現在想起來,果然慣子如殺子,師傅說的是沒錯,我果然嚐到了苦果……”


    吳萬年耐心的等著張三碎碎念,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這很難,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我教你的這一招,其實在三年裏也斷斷續續教了你許多。”


    張三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這三年吳萬年隻教了他一套刀法,而這套刀張三怎麽也練不會,他總覺得招式之間又艱又澀,實在難以融會貫通,可吳萬年非要堅持讓他練,並且強調隻要練了,就能保得一條狗命。


    當時的吳萬年大病初愈,整個人好像一個活死鬼似的,瘦得脫了形,而且眼底的黑眼圈濃鬱的不行。一幅形象就木的模樣,張三懷疑他甚至都神誌不清了。


    “那功夫的最後一部分我還沒有完善,不過這段時間我有所感觸,已經可以完善了。”


    張三呆滯的看著他,“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完善?難道說了你交給我的這功夫是你自己自創的?”


    吳萬年笑眯眯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但這是一種無言的肯定。張三整個人都蒙了,“你竟然教我你自己創的功法!”不是張三看不起吳萬年。這小子乳臭未幹的模樣才多大歲數就敢自創功法,江湖上多少能人也是一輩子都在修習別人的武功,哪怕武學臻至巔峰,也沒有能力自創功法。


    這已經不是天賦的問題,這種堪稱天才。江湖上扒拉扒拉手指頭,能夠自創功法的人,一隻手就數的過來。就張三自己所知,花憐教的教主憐花倒是有一套飛花憐霧大法,隻有花憐教的頂層人員才得以修煉,那也是在花明教武功的基礎上改進的版本。


    再就是吳萬年的父親,吳天剛曾經說有一部功法。按照張三的了解,這套功法應該也在吳萬年的手中了。盡管他沒有見過,但也知道那是一部不完善的功法,吳天剛並沒有寫完。


    再往前數,各大宗門開山鼻祖的功法有很多也是借鑒於別家或者是父輩一代一代摸索而來,即便是攬盡天下功法的尚陽堡,秘籍庫中也沒有幾本純原創的武學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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