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然竭力壓下心裏的慌亂和煩躁,努力恢複自然道,“我衣服不見了,想問問你有沒有看見?”


    不等薑可可迴答又立馬道,“可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要是拿了我的衣服就還迴來吧,我不像你衣服那麽多,別鬧了啊。”


    這一聽圍觀的女知青都恍然,原來是衣服不見了,難怪林思然這麽失態呢,也是,這年頭布票供應少,家裏要是人多幾年都輪不上做一套衣服,她們這些下鄉知青雖說也是城裏人,但是家裏條件都沒有好到衣服多的地步,尤其是下鄉幾年,那都是把衣服穿舊了打補丁的,真丟了一件衣裳心裏得疼死,當下跟林思然相好的就給她幫腔了。


    “是啊薑可可,你以為誰衣服都像你那麽多啊,還不快點還給思然!”這是先入為主地相信林思然誤會薑可可了,當然話裏也有一絲羨慕嫉妒的意味在,薑可可確實是衣服最多的,在國外也沒有要票限量供應,她其實有很多漂亮的小裙子,偶爾穿過幾次讓女知青們眼羨不已。


    薑可可不搭理那女知青,反正她都習慣了,也不入林思然的圈套,很自然問,“我拿你衣服做什麽?我需要拿你的衣服嗎?你別丟了什麽怪在我身上,我是你表妹沒錯但不是給你無賴的,你別沒證據空口白牙就誣陷人,那我要是丟東西了還怪在你頭上呢。”


    林思然一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丟了衣服而這大院裏就你最近跟我鬧了別扭所以我才……”


    “對啊,大院就你跟思然鬧過矛盾,丟了東西難道不應該第一個懷疑你嗎?”


    “沒準就是你拿的。”


    “也別這樣下定論可可說的也在理,她不缺衣服沒必要拿思然的衣服。”趙誌紅見狀看不過去從中調和,“昨晚可可跟我們同個時間睡的,早上也是我們先醒,不會是她拿的,這事要講究證據,思然你再找找,會不會是放錯地了你沒記住。”


    趙誌紅這話說的很中肯,可惜也得要有人聽得進去,林思然心裏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晾錯地方的,她都仔細找過了,還往周邊地上也找了,不是風吹走的而是人拿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薑可可拿的,因為除了她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麽恰好地拿走她一件上衣和小衣服,就跟她之前拿薑可可的一模一樣,這是報複!


    林思然想不明白事情怎麽會這樣,昨晚她明明觀察了沒有異樣的,怎麽會一早醒來就變了個樣,眼下她隻能期待衣服是在薑可可那裏,也不聽趙誌紅的話,而是對著薑可可道,“可可你仔細想想真沒看見我的衣服嗎?要不然我進去找找你的行禮?”


    薑可可簡直要被林思然這無恥的話給氣哭了,她還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她的三觀下限啊,她究竟哪來那麽大臉認為她可以去翻找她的行禮的?


    “去報村支書!找到證據再來問我能不能翻找我的行禮!”跟這種人真的沒話好說,要是武力值在線她一定二話不說打爆她的頭!


    薑可可真是眼眶都氣紅了,穿著寬鬆的衣裳抱著枕頭,頭發都沒梳,還光著腳,臉色因為來大姨媽顯得蒼白,一副被欺負的小可憐樣,弄得平時對她感官不好的女知青都不忍心,覺得自己是幫兇似的。


    就在這當口,外麵忽然傳來亂糟糟的聲音,大家夥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呢,女知青宿舍的大門就給推開了,衝進來一幫村民,男女老少都有,走在前頭的是右邊嘴角有淤青的方加蛋,進門就喊“林思然,你給老子滾出來!”


    那架勢,就跟找人打架似的。


    方加蛋確實是很想打人的,他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半夜卻突然給人打了一下,都沒看清楚是誰,整個人就給打昏過去了,等到一早醒過來,發現自己給綁的嚴嚴實實的,嘴巴還塞了一塊抹布,想喊救命都沒辦法,最後還是他努力蹦躂到床下,使勁敲自己的門,隔壁鄰居聽見聲音才救了他。


    要是鄰居沒聽見他弄出來的聲音,他一個孤家寡人的,指不準還得在裏頭待多久呢!方加蛋能沒有火氣嗎?


    至於為什麽找上林思然?那還不是發現他院子裏有她得衣裳,他沒認出來隔壁嬸子認出來了,畢竟上工女人湊堆比較多,誰穿哪件衣裳看的不是一清二楚的,尤其林思然有了空間後常跑黑市日子好過,結合未來她的眼光專門找人做的,整個村子款式獨一件,有不少衣服的薑可可都沒這種款式的,可不一下子給認出來了嗎?都不需要再篩選。


    林思然看到方加蛋手裏拿著她上衣那瞬心就涼了,她最怕的還是發生了,衣服沒有在薑可可那反而在方加蛋那兒,她的計謀不僅落空還讓自己給陷了進去,這下子全毀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薑可可,到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肯定是昨晚自己做的事情被薑可可發現了,不然今天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


    然而還沒等她惱恨薑可可突然又想起更重要的事,如果薑可可發現了,那她是怎麽發現的,難道全程薑可可都跟著她,那她使用空間豈不是被她看見了?!


    這下臉色真的是一片刷白,這比衣服在方加蛋那裏更要糟糕,要是她真看見了還說出去,那......


    不會的不會的,她要是看見早嚷起來了,不會是這麽平靜的,一定是昨晚她看差了拿錯了衣服!


    林思然不敢深想也不敢多想下去,隻能用另外的借口來安慰說服自己,空間是她除了重生之外最大的秘密和最大的依仗,她完全不敢想象暴露了會怎麽樣。


    她想她需要點時間來壓製住心裏的害怕和慌亂,然而方加蛋卻沒給她時間緩衝。


    第34章 賴上


    “林思然, 這是你衣服吧?你說,昨晚是不是你跟你姘頭到我家裏來,把我給打了還綁住的!”方加蛋氣勢洶洶把手裏的上衣給扔到林思然跟前,一副要跟人拚命的架勢。


    林思然不自覺後退兩步,“不是,是……”她腦袋有點亂,事趕事在一塊,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麽說話才能摘的出來。


    方加蛋沒給她想明白的機會, 立馬就吼, “你別狡辯!衣服都在我院子裏了,還想狡辯,是不是以為我沒在家所以才跟你姘頭約在我家裏啊?”


    他時不時會跑去隔壁村子或者鎮上賭博, 這樣說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隻是這並不是事情的真相,當時江寄餘看見林思然的行為時, 擔心她把方加蛋的衣服放到了薑可可那裏, 而薑可可的衣服又在這兒, 到時候他要是晚送衣服給薑可可, 那麽兩人的衣服都不見,林思然很可能在裏麵做文章,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送衣服以及做個保險, 江寄餘把方加蛋給敲暈綁起來了, 本來方加蛋就是在睡夢中, 這很好操作。至於繩子也很方便找, 誰家裏還沒幾根自己搓的粗麻繩, 綁人都掙不開。這樣一來,即使方加蛋醒了,那也不會立刻發現自己院裏的衣服不見了,他也有時間把衣服送迴薑可可手上。


    要問為何不直接自己翻牆進去把衣服還迴去?那還是因為女知青宿舍的牆高不提,上麵還插滿了尖銳的碎石頭碎玻璃,不好爬。早些年附近村子發生過二流子摸進女知青大院把其中一個女知青玷汙的事,當時那二流子還想借此把人娶迴家,畢竟失了清白,然而那女知青剛好是烈性子,半夜裏一把火丟進了二流子家裏,活生生把他燒死了。當時這事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十裏八鄉都有耳聞,上頭還專門派人來進行了一番整治和思想教育,村支書引以為戒,恰好正要修女知青宿舍,就給院牆加高插尖石頭碎玻璃,以避免再發生這種慘案。


    隻是江寄餘沒想到薑可可會提前醒過來把衣服拿迴去,那方加蛋算是白挨打挨綁了。


    不過這行為也是歪打正著點燃了方加蛋的怒氣,看到院子裏林思然的衣服就氣勢衝衝帶著人找上門來了。


    “我沒有姘頭你別亂說話,而且我昨晚根本沒出門,我的衣服怎麽會在你那裏還要問你呢!”林思然急急否認,沒想到方加蛋會給自己編了個姘頭,真的是太冤了。


    方加蛋哼笑,“你說沒出門就沒出門啊,現在衣服都在我這兒了,你還是快點承認,誰是你姘頭,不然今天這事沒完,你得給我賠償!”


    “關我什麽事?我早上醒來發現衣服丟了,這知情大院裏的都可以作證,我要是半夜真去你家為什麽留下自己的衣服?這不是明擺著露出馬腳嗎?”林思然將空間的秘密可能被發現的事情壓下,腦袋快速轉動起來,“這一定是別人想要陷害我!”說著把視線看向了薑可可,好像陷害她的人是她一樣。


    方加蛋順著視線看了眼薑可可,不得不說眼前一亮,她真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然而他很清楚這種人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上次村支書對紅花嬸子做的懲罰還有那麽多人被套麻袋的事還近在眼前,他還想活得久點日子過得舒坦點,可不敢亂攀扯到時候天天被人套麻袋打,自然是不會如林思然願去攀上薑可可。


    “屁!別給老子扯那麽多,趕快把姘頭交出來!”方加蛋一口咬定林思然,不管她怎麽解釋,就是認定了。


    其實方加蛋心裏也多少明白幹這事的人可能不是林思然,可誰叫隻有她的衣服在他那裏呢?就跟林思然想的那樣,他壓根不是好人,無理都能攪三分,能讓人背鍋訛到一筆錢那是最好的,自然會至於要不要趁機要個媳婦?方加蛋明白這事不太好操作,他也挺怕以前那被女知青燒死的二流子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要錢的話起碼不用擔心生命問題,沒逼到絕路嘛。


    不怕人流氓,就怕人流氓又知足,還看得清事!


    林思然見勢不妙想親自把薑可可給拉下水,然而這次薑可可卻沒讓她開口先攀扯,“我說怎麽大早上誣賴我拿了你衣服,自己不知幹了什麽還找我背鍋,你真是太壞了!”


    “不是,可可……”


    “什麽不是,你先誣陷人也別找我啊,我這麽瘦怎麽幹的來這種事。”這話是大實話,塘邊村所有人的認知裏薑可可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嬌嬌女,加上今天這小可憐樣,誰也不會覺得她幹的來打人綁人這種事,哦,還要先爬牆。


    “可……”


    “可什麽可?想說我是靠男人幫忙?你腦子壞掉啦大晚上我啥事不幹專門找男人偷你衣服丟到別人家,我真要找人也是直接找人套你麻袋,讓你四處說我又懶又饞不會幹事敗壞我名聲。最討厭你這種兩麵三刀的人,坑我那麽久還想坑我,沒門!”


    一番話是把驕縱表現得淋漓盡致,但是大家對她薑可可的印象本來也是直白的嬌嬌女,倒不覺得崩人設,反而覺得話裏暴露出來的信息很足,仔細想想他們最開始對薑可可印象不好好像還真是來自林思然,雖然她說話看著維護薑可可,但是就是讓別人聽起來覺得薑可可各種不好什麽的。


    而且靠男人幫忙?這話讓在場的叔叔嬸嬸都想到自家的小年輕,他們大部分都喜歡薑可可,要是薑可可要做這種壞事沒準還真是會去幫忙。雖然覺得幾率很渺茫,但還是很害怕真牽扯到自家兒子身上,當下就有嬸子附和薑可可的話了,“是啊,誰那麽傻大晚上不睡覺專門找人偷你衣服還丟到別人家裏。而且這院牆這麽高,指不準你那衣服是怎麽丟的呢。”


    這嬸子說話也是有點毒,最後那調笑的語氣真像暗示林思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肮髒事,讓人浮想聯翩。


    林思然氣得心裏一團火,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她的嘴,但是很顯然眼下她要是這樣做了,隻會給人小心眼記恨上,平白給人樹立口舌,又讓人對她印象不好,動不動打長輩。畢竟上一次她打過李三妮,當時還可以借口是替表妹出氣,顧念親情,這次這麽短時間內又打人,不管怎麽樣肯定會讓人不喜,覺得她好鬥。名聲更差。


    她現在真是嘔死了,薑可可把話說成這樣也不好攀扯,圍觀的人又在低頭議論,方加蛋那態度擺明就是訛上她,她想擺脫掉都很難。


    就跟她自己之前謀害薑可可的那樣,沾染上這種桃色緋聞,不管怎樣都會名聲受損,尤其是當下方加蛋還給她按上姘頭,編出一起更加引人浮想翩翩的故事,不好好處理,真的很難洗白。


    林思然腦袋快速轉動,想要想到一個妥善的法子,不管怎麽樣是絕對不能認下這種事的!


    “想清楚沒?有沒有姘頭,沒有的話就你來賠,把我打了一頓要賠醫藥費,還要吃點好的補補,還有我衣服也丟了你也得陪我一身衣裳,家裏還有什麽丟了我得迴去盤算一番才能跟你算清楚。”方加蛋也是鐵了心要找人賠償,聽說上次李三妮就要了一筆錢,這次他也可以,而且這林思然看著也不像是個差錢的,怎麽說都是薑可可的表姐,平時也穿的不錯,氣色也比平常人好看。


    “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錢的!”林思然怎麽會由著方加蛋這樣來訛自己,哪怕自己付得起那幾個錢,也不會給更不能給,尤其是這可惡的二流子引來一大幫人還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毀壞自己名聲,她更不會讓他如意,“我看這事就是你自導自演,偷了我的衣服還來訛我,毀壞我名聲,我要告你去!”


    林思然也改變主意要把這事推到方加蛋身上,隻有這樣她才能變成無辜的受害者,而且方加蛋的話裏漏洞百出,他自己肯定也不清楚真相,大家會聽隻不過是事不關己,看個熱鬧,誰輸誰贏都沒關係,日子無趣最愛這種八卦大新聞。


    “走!我們去找村支書!村支書不給我作主我就去找公安!”林思然擺出一張氣憤受到天大誣陷般的臉色,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就想往外走,然而方加蛋卻突然露出一角口袋裏的小衣服。


    “要我改口風說我們暗地裏發生關係過還是賠錢?你自己選。”


    他低低一句話,卻讓林思然如墜冰窟。


    第35章 自作自受


    方加蛋是個混的, 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臉麵,不然也做不了這種沒有切鑿證據就上門來訛錢的舉動,他要臨時改口風說自己跟林思然其實暗地裏早來往發生關係,那也是絕有可能的事。


    而他把小衣服藏起來隻在這時候露給林思然看的意圖也很明顯,他就是要訛錢,最好就給他錢,不給的話那就一起鬧唄,他有林思然的小衣服, 怎麽編排都會有點人信。要是最後林思然性子真那麽烈, 那他就算了,反正鬧一鬧又不需要什麽成本,方加蛋就是這麽光棍混蛋。


    林思然何嚐看不出方加蛋的意思, 可是她卻做不到魚死網破,明天方誌軍就迴來了, 她要是還在跟方加蛋這個不要臉皮的人糾纏, 吃虧的肯定是她。


    沒辦法, 林思然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澄清關係,私下給你錢。”


    方加蛋臉上一喜,這算計是成功了, 當下也是高興, 不就澄清嗎?這有啥難, 麵子可沒錢實在。


    “行行行, 這事我錯了, 誣賴你了我道歉,就不找啥村支書了啊。”說著方加蛋把口袋裏的小衣服往兜裏一塞,給了林思然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幹脆利落走了。


    跟著來以為有八卦看的眾村民:……這咋剛要到高潮就結束了?一點都不符合大眾吃瓜訴求!


    然而鬧事的主角之一走了,剩下那個很顯然也不想繼續給人看熱鬧,大家夥隻有散場,下工去了。


    薑可可瞧著也很沒意思的,本以為事情還可以鬧一鬧讓林思然也體會下大庭廣眾讓人看笑話的滋味,誰知道兩人剛剛偷偷嘀咕了啥就這麽算了。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了,反正就方加蛋那種人能輕易這麽走掉肯定是有好處的,林思然不想給也隻是徒增麻煩,她的目的算是達到,還是去打了熱水洗個腳再睡覺,一大早就鬧事,人都沒精神,她要休息一上午再去上工。


    本以為就這麽了事了,然而女知青們去上工後,林思然竟然折返迴來找她,再次把她吵醒,“可可,我的衣服真的不是你拿的嗎?”


    她的臉色很嚴肅,難得沒有以往那種虛偽的溫和假笑。


    薑可可剛有點睡意又被林思然吵醒,心裏真的是窩火,“是是就是我拿的。”


    林思然臉色刷白。


    “我拿的我承認行了嗎?快走我要睡覺!”一臉不耐煩,拉住被子蓋上自己的腦袋,一副別吵我睡覺的樣子。


    然而這副模樣卻讓林思然提起的心迴落下去,要是真是薑可可拿的那薑可可就不會是這副態度,而是要否認才對。


    但是如果不是薑可可,那麽又會是誰?還是說她自己昨晚真的拿錯了?林思然此時倒是寧願是第二種,被人發現空間存在這個假設實在是太過可怕。


    又瞥了眼床上躺著睡覺的薑可可,心裏隻覺得她運氣實在是太好,這都能夠躲得過去,不甘都沒轍,誰能料到半道還會出差錯?


    林思然深吸一口氣,眼下不是思考如何弄薑可可的問題,擺在麵前是更為棘手的麻煩,比如空間,比如方加蛋。


    “五十塊,我就把東西還給你。”無人的角落裏,方加蛋獅子大開口。這個年代的鈔票很值錢,普通幹部一個月的工資都才四十多塊,農村有些人一年都存不下這麽多錢。


    林思然還真是低估了方加蛋的無恥,他以為自己印鈔票的,五十塊錢也敢開口說出來?而且就算她有,也不可能會給他,這樣隻會讓人以為她錢多好欺負。


    林思然憋住了氣,“五塊錢,要就要,不要就沒了,大不了咱魚死網破,我拚著不要名聲也把你送進牢裏蹲著去。”


    方加蛋哪裏是會被嚇到的人,從早上林思然那妥協他就看出來林思然這人是要麵子不想魚死網破的,現在這麽說不過是想逼他呢,還把價錢一下子壓得這麽低,真以為他好糊弄。“行啊,你去報公安,到時候我就說我們自己看對眼,你勾引的我,這衣服就是證據。”


    兩個都不是純善之人互相試探來往,磨了大半天,林思然同意出二十五塊錢,附加條件是除了還那小衣服,還有要洗白她的名聲,莫須有的姘頭一定不能再出現。


    方加蛋雖然沒拿到五十塊錢但是這其實還是比他心理預期的要多的,正美滋滋呢,好商量的很也不介意跟人解釋兩句,反正也不會少塊肉,至於是誰半夜打的他那也辦法了,沒看見還能咋辦,隻能以後晚上睡覺屋裏門關好關緊,免得再讓人跑進去。


    不過要是還能有錢拿,其實方加蛋也不是不樂意再來幾次的,挨下打被綁住也不咋難受。可惜這樣的美事隻有一遭,拿完錢以後還想跟林思然訛都不好,這女的也是個壞的狠的,看得出要是真那樣幹了沒準哪天夜裏也會一把火燒了。


    可惜啊可惜,怎麽不是個好拿捏的呢。方加蛋不無遺憾的想。


    要是林思然知道方加蛋這想法估計得更加慪氣,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誰叫這是她自己挑的‘好人選’呢?隻能說是自作自受。


    ——


    林思然一走薑可可就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心想可算是走掉了,她當時被人吵醒心裏窩火腦袋一時沒轉過來,蓋上被子才發現這樣的舉動不好,要是林思然喪心病狂想偷偷幹掉她那她可就慘了,但是為了不輸氣勢硬是沒有跑掉,好在林思然沒有那麽喪心病狂,隻是來確認下情況就走人的,真是嚇死她了。


    不過好像也是因禍得福,林思然好像真的以為不是她偷的衣服,事實上她真的是講真話啊,她的衣服就是他親自拿給江寄餘的,當然那小衣服還好好地包裹在上衣裏麵,絕對不汙染江寄餘眼睛。


    但是江寄餘當時好像還挺嫌棄的樣子?薑可可沒仔細看,因為她大姨媽跑到褲子上來還被江寄餘看見,實在是太丟人了,當時想跑,然而江寄餘還抓著不放,以為她哪裏受了中傷,真是……沒有生理課的少年傷不起。


    最後是薑可可紅著臉給解釋,然後,兩人都尷尬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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