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圖偵組的小組長突然來了電話,“等會兒你先來看一下比較好。”


    監控電腦中,案發時間前後,齊天戈與鑒真一前一後,分別從學校後門與前門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哎,兒砸一直鬧~


    隻能等他睡著了偷偷上來,哄一會兒寫一會兒,又是午夜黨黨黨……


    看到好多問男主,其實不急啦,還沒這麽快定,目前還是以鑒真噠事業為主!


    就算鑒真戀愛了,她也不可能是戀愛腦,放心吧!


    上一章好多小美人被嚇到了,不要怕,接下來的情節我會好好控製住我寄幾!!


    ☆、第六、七章


    第六章


    翌日.刑偵隊會議室


    “死者致命傷在胸口, 死因係心髒被銳器刺中大出血所致。”


    劉勇指出現場照片, “洗浴室就是第一現場。看這裏,洗浴室門前有大量噴濺血跡, 從門口蜿蜒至樓梯口的地板上有一行明顯的掙紮手抓血痕。兇手應是從背後用膠帶紙捂住被害人的嘴,致命一擊後便迅速離開,而死者在遭遇兇犯襲擊後並沒有立刻斃命, 她掙紮著爬到樓梯口想求救,但是嘴被堵住, 加上昨晚又是暴雨天氣,就算有動靜也被雷雨聲掩蓋,最終死在這裏。”


    刑偵隊花小餘將目光停在被密封好的兇器上, “三、棱刀,一擊直奔心髒,看來兇手與死者私怨很深啊, 必致被害人於死地。”


    普通的刀刃隻有一處銳棱, 刀口為一線狀,但三、棱刀有三處銳棱, 刀身細長堅硬,每個棱角中間都有用來放血的凹槽。因此在相同力道下, 三、棱刀能切入更深, 切開皮膚的組織麵更大, 且傷口呈中洞三邊形,在大量放血的同時更難以止血,是極為危險的殺器。


    “死亡時間大概在深夜11點到0點之間, 女生宿舍10點半熄燈,死者的室友們都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出去的,據發現死者的女生迴憶,她在0點20分出門,但一路上也沒有見到其他可疑人物。”他們到達現場時,她還穿著睡衣,手上膝蓋上全是血,整個人都已經嚇蒙了,問話時一連重複了兩遍才反應過來。


    “現場沒有提取到其他痕跡?沒有指紋血跡,留個鞋印子也好。”劉勇道。


    勘察組搖頭,“勇哥,大半夜我們都快掘地三尺了,真沒找到。而且昨晚還下著暴雨,要是兇手是從外部進來,宿舍樓四周的痕跡都被大雨衝刷幹淨,實在沒法。”


    “行吧。要是兇手行動果決的話,作案需要的時間完全可以控製在兩分鍾之內,沒有痕跡留下來也說得通。”劉勇雙手環胸,可惜的看著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生前照片,“被害人才17歲,還是在校生,生活經曆相對比較單純,三組仔細調查一下死者這幾年的交友情況,重點排查她的私怨目標,這起案件明顯是有預謀的報複性殺人事件,咱們爭取在一周內破案。”


    “沒問題!”


    劉勇站起身,將嘴上未抽完的煙摁熄在煙灰缸,“小餘,你一會兒跟我去一趟三中。”


    “哎?”


    “換身便服,準備詢問兩個嫌疑目標。”


    上課時間,鑒真、江道義與齊天戈三人莫名其妙地被請進教師辦公室時,裏麵隻有穿著休閑服的劉勇與餘隊花。


    江道義中規中矩地道,“劉警官。”


    “劉隊,好久不見啦!”鑒真看到老熟人,開心地打了個招唿,“最近有沒有什麽案子要幫忙!”賞金是永遠也不嫌少滴。


    消息更靈通一些的齊天戈不忍直視地轉過頭。


    劉勇輕咳一聲,端起嚴肅正直臉,“眼下確實有一個案子需要你配合。”


    鑒真乖乖點頭,毫不猶豫地道,“好呀。”


    這麽熱情配合的嫌疑人……劉勇在鑒真期待的目光下不自覺放低了音量,對著鑒真和齊天戈道,“昨晚10點至12點半,你們在哪裏?做什麽?”


    江道義倏地轉頭看向兩人,忍不住揚起了聲,“你們倆昨晚都在一起?”


    “是啊。”鑒真點頭,補充道,“我們昨晚在後山……”


    齊天戈刹時被逼出了冷汗,擔心她將齊家的存在泄漏出去,他緊急截住她的話頭,接口道,“至於去後山做什麽,劉警官你也年輕過……”


    大齡單身狗·劉勇:“……”


    他怎麽突然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年輕過?


    江道義倒是聽到這,眉目反而舒展開來,旁人或許會,但鑒真絕對不可能。有過一次被問詢經驗的江道義此刻也隱約查覺到不對,雖然不忿齊天戈的說法,但事急從權,他並沒有直接反駁,“是的,鑒真昨晚確實去了後山。”


    劉勇訝異地挑起一邊眉,他對江道義的印象就是‘功夫少女蘇鑒真的小男朋友’,“那你知道她和齊天戈去了後山……不介意?”


    “還好,”江道義選擇性忘記自己之前的失態,淡定的道,“所以我去校門口接她迴來。”


    劉勇再轉向齊天戈,“那為什麽要挑在暴雨天去後山。”


    齊天戈惜言如金,“情趣。”


    劉勇:“……”


    直到放學鈴聲響起,劉勇最終還是沒能從鑒真三人口中問出具體詳情。


    “勇哥,下午要不要再繼續?”


    劉勇搖頭,問到後麵雖然可以肯定他們三個少年仔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畢竟校內沒有太多監控,目前唯一的證據就是在三中前後門馬路的攝像頭,因此雖然不能排除他們的作案時間嫌疑,但也確實缺乏重要的關鍵證據。


    而他們未滿十八歲的高中生身份,也不可能令他們像麵對成年人一樣,強製甚至粗暴的問訊。


    當然,他也不可能會這麽做。


    對於鑒真,在劉勇的印象中,她是一個有著良好的武術底子,身體素質優秀的少女,依然屬於科學的普通人類範疇之內。


    於情於理,其實他都不願意相信她會是兇犯。


    劉勇倚在警車前沉吟了下,畢竟常春離開t市前曾經交代他幫他照看鑒真這個遠房親戚,他打開手機撥通了常春的號碼,“常春,最近我們市的三中發生了一起命案,對,就是鑒真所在的中學……”


    放學後擁擠熱鬧的人潮中央露出一處真空地帶。


    鑒真、江道義和齊天戈三人依次排開,隨著人潮前進。


    氣氛在三人中詭異的僵持著,臨走之前,齊天戈走到鑒真麵前,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窘迫的表情,“……對不起。”


    閉關之前年少純良的劍俠大人對於現代人類的隱喻暗語沒聽太明白,但她還是清楚齊天戈在對劉勇暗示‘他們一起去後山是看星星看月亮看暴風雨’,“沒關係,君子不拘小節,不失大節就好。”


    她知道齊天戈與她一般,都不願意對外界暴露身份。


    齊天戈凝視著鑒真,欲言又止了下,但江道義守在一旁虎視眈眈,於是他點了個頭,從容地與鑒真道了別。


    “你昨晚是和他比試劍法?”


    進屋之後,江道義敏銳地追問,“齊天戈也是古武世家的傳人?”


    鑒真也未料到今天會和齊天戈一道被問詢,她昨晚的情狀自然瞞不過江道義,幹脆坦誠的點頭,“是的,他認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昨晚我們打了一場。”


    “為什麽要打一場,難道古武世家之間有矛盾嗎?”


    鑒真不滿的鼓起了包子臉,“阿義,你為什麽不先問誰輸誰贏?”


    少年不由彎起嘴角,他伸指輕輕一戳鑒真鼓起的臉頰,“因為我知道,贏得一定是你。”


    鑒真誌得意滿地昂起頭,“那當然,我是最強的!”


    “是是是。”江道義附和,隻是說完後他忽然沉默了良久。


    她現在有了誌同道合的夥伴,也漸漸熟悉了社會規則,那麽,也慢慢地不再需要他了吧……


    齊天戈的出現,令他覺得她從曾經觸手可及的地方又再度變得遙不可及……


    “鑒真,”江道義單膝跪在她身前,夕陽嫵媚地穿透鏤空雕花的紅木窗,臨摹著他如雕刻般深邃的年輕側影,他仰起頭專注地凝望著她,就像凝望著那個曾經縹緲的武俠夢一般,輕輕地道,“教我武功吧,我想學劍法,就算不夠高深也不要緊……請你教我,好嗎?”


    第七章


    鑒真沒有應答。


    江道義原以為她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般,或直接或婉轉地拒絕他。


    但隔天淩晨4點被掀開被子,在料峭春寒中凍成狗的他終於明白,對劍道有著莫名堅持的她,終於鬆動了。


    “臨時找不什麽劍,你先將就著使用吧。”鑒真站在迎春花初開的露台前,背身揚手將一把木劍拋給他,“等我有閑暇時會為你尋一把好劍。”


    江道義低頭看著手中的木劍,刻痕發白,木質新鮮,明顯是連夜製作的新劍,他用力握緊木劍,點頭道,“我會用心練習。”


    “隻用心是不夠的。”鑒真轉過頭,“想練好劍,需要劍隨身走,以身帶劍,才能讓劍如臂指使。在用劍時做到劍與身合,身與氣合,氣與神合的境界。”


    一捧熟悉造型的裹布條被遞到江道義麵前……


    於是……於是校內背著巨型書包掛墜的奇葩學生,變成了兩個。


    “勇哥,有情況。”技術組的效率確實很快,一天後,擺在劉勇麵前的命案……x2。


    劉勇:“……”


    說好的一周之內破案呢,又牽扯出一例來專門打臉嗎?


    三中分為初中部和高中部。


    陳佩是由初中部直升的,在調查過程中,他們發現她在初中時代交友複雜,從初二開始,就與校內不良學生和社會人士有牽扯。


    學生時代,總有一些容貌出眾的女生會早早引來不良少年的追求,有些人會嚴詞拒絕,另有一些享受於這種大膽刺激的追捧,陳佩便是後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性格在不到半年內發生了巨大改變。


    她給自己取了個‘行走江湖’的稱號——紅刺,開始在女生群體中扮演領頭的角色,組建自己的小團體,放學後,動輒對身邊所有看不順眼的同性施以教訓……


    “目前所能掌握的線索,就是在去年陳佩還在初中部的時候,臨近中考前,他們班上有個女生自殺了。”


    技術組組長將自殺女生的照片遞給劉勇,“她叫林清……是陳佩那一年列入黑名單重點欺淩的對象。”


    校園暴力事件……


    劉勇心情沉重地拿著林清的照片,她五官柔美,盯著鏡頭的眼神卻很倔強,與我見猶憐的模樣大相徑庭,確實是個美人胚子,“是自殺?”


    “當時確實是這麽定案。”技術組長道,“一年了,卷宗也封了,案件畢竟比較敏感,學校方麵的配合度……希望渺茫。”


    劉勇也知道這個理,他皺著眉,隻得將目光轉到一年前死去的林清身上,“那麽林清的親屬朋友中,有沒有誰有疑點?或者是有條件出現在校園內。”


    “有,她的表兄。”


    “聽說(十一)班的陳佩前天晚上被殺了?”


    雖然校方極力封鎖,但不過兩天,白天上課被高壓管束除外,晚自習時,學生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


    “是啊。我親口聽陳佩的室友葉玲說的……她胸口被捅了一刀,血淌得滿地都是,一直滴到了下一層……”


    “這個我知道!發現屍體的就是我哥們班上的女生!”男孩悄聲道,“聽說她一頭撲到屍體上,被染了滿身血,這兩天請了假,都沒來上課。”


    姚菲沒有加入身邊人的討論,她旁若無人的坐在原地專心寫作業,但如果有人仔細看她的作業本就會發現,她非但一個字都沒寫,顫抖的筆尖已經將紙張劃得斑斑點點……


    “哎!莊易過來了!我們去問問他。”有好事者看到一個身影從教室外經過,忙叫他進來。


    有不認識他的人小聲問道,“莊易是誰?”


    身旁人壓低了聲,“和陳佩一個班的,之前還追了她幾個月呢。”


    莊易走進教室,赫然就是之前在晚自習講夜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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