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他這是拿了主角金手指麽?


    初暖喪喪地歎一口氣,歪著腦袋想啊想啊想,拚命地在記憶中搜尋可以用來坦白的事情,可怎麽也搜不到。


    ……難道她注定難逃此劫真的活不過今天了?


    哎哎哎,她怎麽這麽倒黴啊,找了個如此優秀的男朋友!


    呃……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怪怪的。


    男朋友是她自己求來的,他優秀證明她眼光好,這是好事,不能算倒黴。她不能被這坑爹的任務扭曲了價值觀。


    拯救完自個兒的價值觀之後,初暖便又惆悵起來了。


    老初同誌和金女士明天就要來了,若她明天不能活著出現在機場,他們得多傷心?


    還有沈宴,看他那個意思,明顯就是非她不可了嘛。若是她死了,他不得孤獨終老?


    這也太慘了!


    渣渣係統:“……”少女你真的想太多了。論自戀我隻服你。


    初暖躲在渣渣係統的次元裏苦思冥想好半天,就在腦汁絞盡頭快要放棄時,忽然一個靈光乍現——


    沈宴剛才說的是他‘猜到了’,並不是他‘知道了’。


    猜到和知道,還是有差別的。


    初暖頓時大喜,連忙迴到現實世界,瞪大眼問沈宴:“百分之百確定嗎?”


    沈宴眉梢挑了下,看向她:“倒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


    “沒有百分之百確定,怎麽能算猜到呢?隻能算猜測!”初暖一語定論不給沈宴反駁的機會:“不能百分之百肯定的事,都不能算作知道。你們學工科的,邏輯要嚴謹。”


    從未設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媳婦兒批評教育的沈大學神:“……你說的對。是我邏輯不夠嚴謹。”


    還沒弄明白這對虐狗男女具體在幹嘛但已經感受到了甜蜜暴擊的陳樹則:……食堂那麽大,空位那麽多,我為什麽要坐在這裏?自虐麽?


    初暖繼續無視一臉懵逼的陳樹同學,對沈宴說:“所以我剛才說的那件事,你事先並不知道。是不是?”


    沈大帥哥謹遵妻命:“……是。”


    很好。


    就喜歡你這種知錯能改的人。


    初暖心下大喜,連忙召喚渣渣係統:“沈宴剛剛說的話想必你已經聽到了吧?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快給我報喜。”


    渣渣係統:“……”看在你老公為了你連原則都不要的份上,我姑且也把原則丟一迴吧。


    渣渣係統清了清嗓子,語氣蔫蔫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任務完成,生命危險暫時解除。”


    “所謂報喜,當然要喜氣洋洋呀!”初暖:“你再報一遍。”


    渣渣係統:“……”得寸進尺了是不是?


    渣渣係統翻個白眼,又語速飛快極其敷衍地報了一遍:“任務完成,生命危險暫時解除。”


    太好了!不是錯覺。她真的完成任務了。


    關鍵時刻果然還得出奇招。


    成功續了一天命的初暖心情好極了,眼角彎彎粉唇微翹整張臉笑成了一朵花。


    沈宴沒弄明白初暖為何突然喜上眉梢,不過見她開心,他也跟著開心,嘴角不自覺就揚了起來。


    而圍觀了全程的陳樹則很想丟下餐盤直接走人,不過他忍住了。因為他還有正經事要問沈宴。這也是他這會兒主動湊上門來吃狗糧的原因。


    陳樹把嘴裏的紅燒獅子頭咽下去,側頭瞥鄰座的沈宴一眼,說:“你跟歆歆說過你和校花交往的事嗎?”


    歆歆?莫非就是沈宴的妹妹、陳樹的小青梅?初暖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隨即夾了顆青菜放進碗裏,低下頭默默地扒飯。


    沈宴麵色如常:“沒有。”


    “沒有?”陳樹:“那她怎麽知道你談戀愛了?剛才還氣鼓鼓地發微信來控訴我,說我不把她當朋友,這麽重要的情報都不告訴她。”


    沈宴沒有接話,繼續吃飯,神色淡漠動作優雅,顯然是不打算迴答了。


    陳樹:“……”


    陳樹丟給沈宴一個‘沒救了’的眼神,說:“我真的對你無語了。你對別人冷淡也就算了,怎麽對你自己的妹妹也是愛理不理的?她剛才給我放話了,讓我交代一切細節,否則就和我絕交。你說我是說,還是不說?”


    沈宴:“隨你。”


    “……”陳樹:“既然你無所謂,那我就說了啊?把校花尬撩你的那些事兒,一件一件的說給她聽。”


    沈宴聽到‘校花’倆字,終於有反應了,看了對麵的人一眼。


    而一直充當圍觀群眾卻猝不及防被殃及的初暖則無比緊張地阻止陳樹道:“不行!不能說!一件都不能說!”開玩笑,那種事要是傳到沈宴的家人耳中,她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陳樹見初暖如此緊張,笑了起來,故意逗她:“不說的話,我的小青梅就要和我絕交了。你賠得起嗎?”


    初暖:“……”賠是賠不起的。不過……還可以曲線救國嘛。


    初暖端著滿臉尬笑,對著空中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你可以……不說實話嘛!”


    陳樹:“不說實話說什麽?編故事啊?”


    初暖:“不行嗎?”


    陳樹:“行是行。可問題是,我這個人根正苗紅天生耿直,不擅長編故事,尤其不擅長對女生編故事。”


    初暖:“……”嗬嗬。耿直……你以前可沒少在我們麵前胡說八道。難道我不是女生嗎?


    初暖在心裏對陳樹翻了個白眼,麵上卻笑得春風和煦甜美無比:“這個你不用擔心。編故事而已,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包在你身上?”陳樹迴想起校花同學追自家兄弟時的種種尬撩大法,真心感覺不太靠譜,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即頭一轉,問沈宴:“讓她來編,信得過嗎?”


    “信得過。”沈宴彎唇一笑,語氣甚是愉悅:“她精於此道。”


    初暖:“……”


    精……於……此……道……


    他應該不是在讚美她有文學天賦吧?嗬嗬……


    初暖扶額尬笑:“精通算不上,隻是略知一二罷了。”


    沈宴笑著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陳樹倒很期待:“那你編一個試試。”


    初暖:“好。”


    剛才陳樹和沈宴說話時,初暖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低著頭使勁兒的扒飯,這會兒已經吃完了,於是放下筷子,喝了口果汁清嗓子,然後邊想邊說——


    “沈宴從高三開始暗戀我,但由於高考在即無心男女之事,便沒有向我表白心意,後來在大學相遇後,他覺得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因此開始對我窮追猛打展開追求。而我呢……”


    說到這裏初暖語氣頓了一下,毫不意外看到陳樹被雷得外焦裏嫩滿臉黑線,不過沈宴卻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仿佛她說的每一個字連標點符號……都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初暖:“……”看來編得還不夠誇張。


    不過沒事,她還有後招。


    初暖微微一笑,接著前麵的話繼續說:“而我呢,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拒絕了沈宴的追求。但沈宴並沒有放棄,對我噓寒問暖鞍前馬後,苦苦追求了整整一年。我最終被他的真心所打動,接受了他。”


    “……”同學你編這種故事到底想雷死誰啊?陳樹滿臉無語:“說實話你是不是對老沈沒有主動追求你這件事耿耿於懷,因此想在故事裏尋找被他追求的快感?”


    “……當然不是!”初暖心虛抬眸偷瞄自家男朋友,正好對上他含笑的深深眸光,頓時就慫了……好吧,是有那麽一點點兒私心……


    初暖默默地移開眼,對陳樹說:“電影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嘛。有本事你自己編一個啊?”


    “編就編。”陳樹信手拈來:“你們倆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就勾|搭到一起了。”


    “……”如此短小精悍的愛情故事還真是第一次聽聞。初暖:“這也太扯了吧?我為什麽會對他一見鍾情?原因呢?”


    陳樹:“因為他長得帥。”


    “……”好吧。還挺接近事實的。初暖:“那他為什麽對我一見鍾情?”


    陳樹:“因為你長得美。”


    初暖:“……”這是讚美。她不能反駁。


    陳樹:“兩個長得好看的人,相互看對眼,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根本不需要理由。”


    初暖:“……”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初暖想了想,自己編的那個故事確實太脫離現實了,像沈宴這樣的人,哪裏需要主動追求女生呀,更不可能被拒絕之後還鍥而不舍追一整年。


    其實她那麽編,隻是想雷一雷沈宴而已。


    初暖:“那就用你的這個版本吧。”


    “行。”陳樹拿起手機就想迴小青梅沈歆的微信,卻被沈宴阻止。


    沈宴:“我來跟她說。”


    “真的?”陳樹連忙把編輯好的字一一刪除:“那這事兒我就不管了啊?”


    沈宴:“嗯。”


    “你打算說按哪個版本說?”初暖好奇地問。


    沈宴看向她,黑眸微動:“你猜。”


    “……”猜不到。初暖:“總之……別說是我先主動的就行。”


    沈宴笑她:“怎麽,敢撩不敢認?”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慫。初暖大囧:“我還不是為了在婆……”家樹立良好的形象。


    後麵的話被初暖及時吞迴去了,低下頭耳根羞得通紅。哎哎哎,才剛交往沒多久呢,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沈宴卻聽懂了初暖的話,無語愉悅地揚了下唇角,傾身對她低吟:“放心,你婆婆對你很滿意。”


    “……”‘婆婆’兩個字從沈宴嘴裏說出來,曖昧得不行,讓初暖連頭發絲兒都紅了。


    而誤入大型虐狗現場的陳樹則:……食堂那麽大,空位那麽多,我為什麽要坐在這裏?自虐麽?


    安靜了一會兒。


    陳樹:“說來也真是奇了怪了。歆歆人在美國,和這裏不僅隔了千裏萬裏遠,還隔著十二小時的時差呢,她怎麽會突然聽說你倆談戀愛的事?”


    沈宴看了初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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