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說道:“老婆婆,是什麽壓力讓你在如此偏僻、昏暗的地方賣香紙錢的?”

    “小夥子,要買香、買紙錢嗎?”灰衫老太重複問道。

    楚河:“人可以沒有夢想,但一定要有希望,老大媽,走出這裏,去到東浦區,看著人來人往的街區,你會發現,在哪擺攤,真好。”

    “小夥子,要買香、買紙錢嗎?”灰衫老太第三次重複。

    楚河腦門垂下黑線。

    你真是一個複讀機老大媽。

    楚河:“有優惠嗎?”

    “正經香,正經紙錢,不優惠。”灰衫老太改口了,幹鄒的嘴巴在扯動,露出一口老黃牙。

    她在笑,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幹巴巴笑,明明是在笑卻給人一種沒有表情的陰冷。

    楚河:“……”

    改口了,可是為什麽還是覺得無語?

    楚河:“老大媽,你人正經嗎?”

    灰衫老太:“……”

    “一口陰德香,邪氣不進身,一張陰德錢,能使鬼推磨,小夥子,你要進公墓吧?買我這香紙錢吧,保你平安進去,平安出來。”灰衫老太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幾許生氣,竟然一口氣說了怎麽多。

    楚河笑道:“老大媽,你扯得那麽邪乎,不會要告訴我,廢棄公墓裏麵真有鬼啊,要買你的香紙錢,才能安全走著進去,安全走著出來?”

    低頭,打量攤位上的香、紙錢,楚河發現,與平常的香紙錢有點不一樣,不管是香,還是紙錢,都是暗紅色,上麵都有複雜的紋路,這些紋路是幽藍的,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而紙錢的麵額也不大,十塊、五十塊、一百塊,與人民幣的額度是一樣的。

    有點意思啊。

    灰衫老太臉上如橘皮的鄒紋更深了,那詭異的笑也越發詭異,幽幽道:“我每晚的客人都在公墓裏麵住著呢。”

    楚河頭皮有點發麻,感覺背後在冒冷氣,幹笑道:“老大媽,你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不就是想讓我買你的香紙錢嗎?行,我買了,一百夠不夠?”

    楚河從身上掏出了一百塊。

    灰衫老太搖頭:“不夠!”

    不夠?

    楚河樂了,於是又掏出了一百塊。

    灰衫老太依舊搖頭:“不夠!”

    楚河臉黑,又掏出了一百塊。

    灰衫老太還是搖頭:“不夠!”

    楚河:“……”

    四百!

    不夠!

    五百!

    不夠!

    六百!

    不夠!

    掏出第七張一百元時,楚河臉黑得都要可以擠出黑水了:“老大媽,七百塊了,得了啊,你摸摸你的良心,你的這些香紙錢,值七百塊嗎?不要把我當冤大頭宰,我是看你可憐,才肯花七百塊買你這些沒啥用的香紙錢。”

    本秉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一直在幹巴巴笑的灰衫老太,這一次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了:“香一千一根,紙錢十塊麵額一千一張,五十麵額五千一張,一百麵額一萬一張,要買就買,不買就滾蛋。”

    楚河轉身就走,不是沒錢買,而是不想太慣著這死老太婆。

    麻蛋的!

    哥願意買,那是可憐你,你這死老太婆真把哥當冤大頭宰了。

    我不買了!

    你的香紙錢,留著賣給鬼去吧。

    “小夥子,你可要當心一點啊,我那些客人的脾氣都不是很好。”灰衫老太那幽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楚河冷笑,我信你個鬼,你個死老太婆黑得很。

    ……

    夜色靜謐,廢棄公墓黑不溜秋,月光折射的樹影如重重鬼影蟄伏,墓地不時發出古怪異響,令人頭皮發麻,冷意一陣陣。

    呱呱~

    有烏鴉飛起,也有烏鴉落在樹枝上。

    這種昏暗的地方,最招烏鴉喜歡了。

    因為這裏陰氣重。

    借著昏暗的光芒,可以看到,一座座雜草叢生、露出一小節的墓碑的墓在黑暗中聳立,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壓抑感。

    “不行,這個地方太邪門了,趕緊找一張遺像,拍完照就撤。”楚河小聲的嘀咕。

    簌簌……

    腳踩在雜草上,發出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廢棄公墓,顯得格外清晰。

    “唿,就是你了。”楚河找到了一個墓。

    這墓上的雜草不多,顯然年代不久遠。

    墓碑上貼著一張黑白照相,可能歲月久遠的緣故,照片有些泛黃,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上麵是一個麵容姣好的美女,那怕是黑白照片,也掩蓋不住她的那種青春洋溢的美。

    (新書發布,求各位老爺收藏一下,給作者菌捧捧場,隨手賞點鮮花、評價票,作者菌不勝感激。對於老爺們的支持,作者菌無以為報,隻能用心將這本書寫好,每天多多更新,讓老爺們看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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