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小夥子脖子縮了縮，麵前這小丫頭看樣子還沒他妹妹大。
小姑娘又問，十分不客氣，“到底來幹什麽？帶這麽一大堆人，想上我們家搶劫是吧？再不說我要報警了。”
小丫頭拿出電話就要撥打110。
小夥子一看不好，趕忙把身後的人推到前麵，“大叔，你來說。”
說就說，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又不偷又不搶的，被小夥子從後麵推到前麵的大叔脖子一梗，也不看小丫頭的眼睛，就抬頭望著門頂，“丫頭，你們家是不是有個老頭，前些日子剛搬過來的？”
小丫頭點點頭，這會兒她臉上的怒氣也不見了，滿臉好奇。
“那老頭是你爺爺吧？把那老頭叫出來，我們有事要問他！”
一看小丫頭點頭，大叔就不客氣起來。
壞人的家屬，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雖然這丫頭年紀小還看不出來，但說不定也是一肚子壞水，用不著跟他客氣。
跟他同樣想法的人也在後麵鼓噪起來，“小丫頭，把你爺爺叫出來，不能做了壞事就躲家裏不敢出來了！”
“他做了什麽壞事？”
小丫頭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巴掌大的小臉上鼓著腮幫子，像是有些不太高興。
“什麽壞事？你爺爺都那麽大歲數了，還老不正經，居然半夜去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
大叔這話一出，就聽見後麵的人群裏有女孩子的啜泣聲響起。
小丫頭還沒迴話，就從屋子裏走出一個氣衝衝的老頭來。
“誰偷看女孩子洗澡了！說話要講證據，要是沒證據在這兒瞎扯，我可是要告你們誣陷的！”
老爺子簡直被氣得仰倒。
偷看女孩子洗澡？
他們怎麽不編個更離譜的。還不如說他偷人呢！
大叔也毫不示弱，梗著脖子用比老爺子更高的嗓門喊，“你這老頭！不是你還有誰？以前你沒在這裏住的時候，這裏都好好的，從沒出現過這種事，自從你住在這裏，每天都有個閨女說被人偷看！”
說到最後，大叔氣勢如虹，幾乎將小丫頭給擠到一邊，臉都快要貼到老爺子腦門上了。
老爺子一輩子都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幾乎傻眼，一把拉過小丫頭，“小晚，你來說，你師傅我是這種人嗎？”
林小晚笑眯眯的，慢慢搖搖頭。
老爺子得意地揚起頭來。
“她說了不算，她是你徒弟，肯定會為你說話的。”
“那你們有什麽證據？如果你們沒有證據的話，這確實已經算是誣陷！”林子意從屋子裏走出來，一開口，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就把興師問罪的人給震住一半。
“這樣吧，你們能不能仔細說說到底怎麽迴事，讓我們聽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家老爺子做的？”
林小晚仍是笑咪咪的，直接忽然老爺子的怒目。
被林小晚這麽一提醒，眾人七嘴八舌。
“自從你師傅住進咱們小區開始，每晚都有閨女洗澡時發現有人在外麵偷看。”
“她們都在哪兒洗澡啊？大街上嗎？”
“當然是在自己家了，誰會去大街上洗澡啊！”
“既然在自己家洗澡，不可能每個女孩子洗澡時家裏就她一人吧？再說了，在自己家洗澡，真想偷看，這個也需要技術的吧？”
被林小晚這麽一反問，眾人默下來。
是啊。
雖然有可能有些女孩子洗澡時偶爾是一個人在家，但大部分都是全家都在家的情況下，被女孩子發現有人偷看的。
難不成偷看的那人會隱身術，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
還是這隻是那些女孩子的錯覺？
當第二種猜測冒出頭時，有些人就看向了站在人群後麵的女孩子。
這些女孩子，大多都是發現過被偷看的。
一看到那些懷疑的目光，這些女孩子就冤枉起來。
“不可能!雖然洗澡時門是關的，可是門縫裏確定看到過那雙眼睛的！”
“是啊，有次我一個人在家洗澡時，衣服放門外了，一開門就看到有個人飛快地從洗澡間的門邊跑出去！”
“我家洗澡間的窗戶有次忘記關，我還從那窗戶裏看到過那個人的臉。”
……
女孩子們斬釘截鐵，非說有這碼事。
“那你們既然看清那人的臉，來來來，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張臉？”
女孩子盯著老爺子的臉仔細看。
老爺子繃著一張老臉，漸漸地，有些快繃不住了。需要看這麽久嗎？他這張老臉的辨識度多高啊。
女孩子臉上出現半信半疑的表情。
“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老爺子生氣了。
這是什麽話？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好像不是，又好像是。耍他玩嗎？
林小晚看看林子意。
這倆人卻從這話裏聽出不同的意思來。
明明親眼看了，剛剛還十分肯定。
可現在對著老爺子這張臉卻不確實起來。
“既然那人每晚都要去偷看，那我們今晚就把他抓起來吧！”
林小晚仍然微微勾著嘴角，十分愉快地提議。
“不行。不行的。抓不到的！”
大叔不同意，後麵的眾人也搖頭。
“你們到底怎麽迴事？這種事要先把那壞蛋給抓住啊！難不成沒有證據還真想把這黑鍋往我身上背啊。”
老爺子簡直無語。他這可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冤枉。
本來這些人挺肯定的，經過他們分析，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眼前這老頭做的，可跟人家這麽一對峙，就覺出不對來。
眼前這三人，看起來都不像是那種人。
就連他們一連跟了好幾天的老頭，此時那臉上的冤枉和生氣也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再說，就連受害的姑娘此時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老頭。
還有，讓這老頭能那麽厲害地避開那麽多人，還能偷偷站到人家洗澡間門口不被人發現，似乎有點太難了。
“為什麽？你們不願意抓到那個壞蛋？”
林小晚歪歪頭，一臉天真地問。
“當然不是！”
“我們怎麽會不願意抓到那個壞蛋！我們恨不能打死他！”
就因為這事，如今自家的姑娘連澡都不敢洗，整天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被人給強了。
而且，這也不是一有兩家的事，許多有姑娘的家都發生了這種事的。
“那你們為什麽不願意抓他？”
“抓不住啊。你以為我們沒抓過，為了抓住那個壞蛋，我們還報過警的，警察把我們家的洗澡間門口都裝了攝像頭。可是沒用的!是真的有人偷看，我都撞到過那個壞蛋，可是那個壞蛋速度太快了，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就連攝像頭也隻能拍到個影子，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不過，那身高那體型還有穿著，真的很像你們家老爺子。”
“是啊是啊。”
“我們十來個小夥子，還有去年的長跑冠軍都在這兒，都沒能抓到他啊。”
意思是就你們三個人，一個小丫頭，一個老頭子，雖然還有一個看起來算是年輕的男人，但他們十幾個小夥子比不上你們這三個。
“那可不一定。”林小晚笑笑，沒有解釋。隻是仔細地問著那些曾經出現過過這個隱形人的家的情況，心裏暗暗計算著，那人今天要去哪家。
“還真是巧啊。”
林小晚看到林子意笑時，就知道站在一旁的林子意也已經算出那人今天晚上會出現在哪家。
可真是巧。
按著那人出現的規律來算，今天晚上就應該出現在林小晚家的樓下那家來著。
這座樓一層隻住一戶。
林小晚記得樓下那家是一家三口，一個爸爸，一個媽媽，還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兒挺漂亮的，剛剛大學畢業開始工作，每天晚上都要迴家的。
林小晚拍拍手，一指站在人群後麵來看熱鬧的一家子，“今晚，就你們家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剛才還以為眼前這小丫頭是在開玩笑的眾人呆住。
意思是今晚那人會出現在那家嗎？
被指著的一家兩口子怒了。
雖然之前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兩人隻不過是下班看到一堆人往這裏來，好奇地來看一下而已。
可聽了半天，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那些家的姑娘怎麽能跟他們家的姑娘相比。
那些人家的姑娘說不定是自己在外麵不安份，自己招的禍，可他們家的姑娘一向都潔身自好，從來都沒有夜不歸宿的習慣，長這麽大連個戀愛都沒談過，這種事怎麽可能會發生在他們家姑娘身上。
當媽的豎起眉毛，就想找林小晚理論，被當爸爸的拉住手。當爸爸的和顏悅色，看不出一絲惱怒，可那眼睛裏卻冷冰冰的，活像是下一刻就要將林小晚給扔進牢裏一樣。
當爸爸的也確實這樣想著。敢汙蔑他們家姑娘，真當他們家好欺負不成。若是這小丫頭說不出一二三來，可別怪他不客氣！他們家可跟這些人不一樣，真當話隨便說說就行了，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當爸爸的十分和藹地看向林小晚，“小姐，話可不是隨便說的。你怎麽知道今晚那個人會去我們家？”
看出這個爸爸眼裏的冷意和臉上的那種神情時，許多人都往後退了退。他們忽然想起來，能住進這座樓裏的，要不有錢，要不有權，這兩樣都沒有，是很難住進來的。
顯然，眼前這個一看就像是當了許多年官的中年男人是個有權的，得罪了有錢人不怕，還可以拿錢來賠禮，可有時候得罪了有權的人，僅憑錢可能壓根沒用。
那些人一退，原本站在人群裏的林小晚就露了出來，孤零零地站在那兒，有點可憐。
林小晚臉上仍是淡淡的笑，“算出來的。”
算出來的？
要不是中年人涵養好，估計當場就想吐林小晚臉上。
林子意從林小晚身後走出來，擋在林小晚麵前，“段秘書長，你好。”
段秘書長看到林子意，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有些惋惜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林子意他見過兩次，當初那個大學被做為示範學校時，他曾經陪同市長到那個學校聽過兩節課，當初學校選出來上課的其中一個就是林子意。他很欣賞林子意，還曾想留下林子意的聯係方式，想著自己那個剛參加工作的女兒，還想將林子意介紹給自家女兒的。
沒想到。
看林子意那維護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出，林子意對他身後這個小丫頭很關心。
“林老師，沒想到你也住在這裏。既然這樣，我就信你一迴。”他第一眼就覺得林子意跟時下的年輕人不一樣。他不花哨，也不虛浮，有著這個時代那個男孩子沒有的沉穩和端正。
林子意跟段秘書長打招唿時，聲音特地放得有些低，所以那堆人雖然很奇怪為什麽段秘書長身上那股氣勢，紛紛在心底猜測他的身份，卻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此時看到這個原本像是很有身份的人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下來，也不禁吃驚起來。
而林小晚臉上仍是淡淡的，明明已經聽到了林子意的稱唿，卻像是根本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一樣。
仍是從容而客氣，“那好，今晚八點我們去你家。”
那個當媽媽的想要上前，被秘書長拉住。
“你信她？不信我們的女兒？”當媽媽的問當爸爸的。
當爸爸的猶豫一下，搖頭又點頭：“我信他。”
他並不相信林小晚，以前他從沒注意過這個女孩子，但他相信林子意，從第一眼看到林子意時，他就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時下年輕人的浮躁，他不會嘩眾取寵，所以他信他這一迴。
雖然這個結果出乎意料，但在他們想起住在這座樓裏的人的身份時，這些人中許多人已經打算就這樣了。
他們許多人已經轉了頭準備下樓，卻被林小晚叫住，“你們可以選擇三個人，今天晚上跟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壞蛋到底是誰。”
說的好像你已經抓住那個壞蛋了一樣。
不過，要是真有人跟著去，他們應該沒機會弄虛作假，出去買個人跟他們演戲了吧。
雖然這樣想著，他們卻仍然猶豫。
剛剛那個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當官的，身上那種氣勢很足，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
還在等電梯的段秘書長迴頭，“按她說的，你們也可以過來三個人。”(未完待續。)
小姑娘又問，十分不客氣，“到底來幹什麽？帶這麽一大堆人，想上我們家搶劫是吧？再不說我要報警了。”
小丫頭拿出電話就要撥打110。
小夥子一看不好，趕忙把身後的人推到前麵，“大叔，你來說。”
說就說，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又不偷又不搶的，被小夥子從後麵推到前麵的大叔脖子一梗，也不看小丫頭的眼睛，就抬頭望著門頂，“丫頭，你們家是不是有個老頭，前些日子剛搬過來的？”
小丫頭點點頭，這會兒她臉上的怒氣也不見了，滿臉好奇。
“那老頭是你爺爺吧？把那老頭叫出來，我們有事要問他！”
一看小丫頭點頭，大叔就不客氣起來。
壞人的家屬，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雖然這丫頭年紀小還看不出來，但說不定也是一肚子壞水，用不著跟他客氣。
跟他同樣想法的人也在後麵鼓噪起來，“小丫頭，把你爺爺叫出來，不能做了壞事就躲家裏不敢出來了！”
“他做了什麽壞事？”
小丫頭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巴掌大的小臉上鼓著腮幫子，像是有些不太高興。
“什麽壞事？你爺爺都那麽大歲數了，還老不正經，居然半夜去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
大叔這話一出，就聽見後麵的人群裏有女孩子的啜泣聲響起。
小丫頭還沒迴話，就從屋子裏走出一個氣衝衝的老頭來。
“誰偷看女孩子洗澡了！說話要講證據，要是沒證據在這兒瞎扯，我可是要告你們誣陷的！”
老爺子簡直被氣得仰倒。
偷看女孩子洗澡？
他們怎麽不編個更離譜的。還不如說他偷人呢！
大叔也毫不示弱，梗著脖子用比老爺子更高的嗓門喊，“你這老頭！不是你還有誰？以前你沒在這裏住的時候，這裏都好好的，從沒出現過這種事，自從你住在這裏，每天都有個閨女說被人偷看！”
說到最後，大叔氣勢如虹，幾乎將小丫頭給擠到一邊，臉都快要貼到老爺子腦門上了。
老爺子一輩子都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幾乎傻眼，一把拉過小丫頭，“小晚，你來說，你師傅我是這種人嗎？”
林小晚笑眯眯的，慢慢搖搖頭。
老爺子得意地揚起頭來。
“她說了不算，她是你徒弟，肯定會為你說話的。”
“那你們有什麽證據？如果你們沒有證據的話，這確實已經算是誣陷！”林子意從屋子裏走出來，一開口，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就把興師問罪的人給震住一半。
“這樣吧，你們能不能仔細說說到底怎麽迴事，讓我們聽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家老爺子做的？”
林小晚仍是笑咪咪的，直接忽然老爺子的怒目。
被林小晚這麽一提醒，眾人七嘴八舌。
“自從你師傅住進咱們小區開始，每晚都有閨女洗澡時發現有人在外麵偷看。”
“她們都在哪兒洗澡啊？大街上嗎？”
“當然是在自己家了，誰會去大街上洗澡啊！”
“既然在自己家洗澡，不可能每個女孩子洗澡時家裏就她一人吧？再說了，在自己家洗澡，真想偷看，這個也需要技術的吧？”
被林小晚這麽一反問，眾人默下來。
是啊。
雖然有可能有些女孩子洗澡時偶爾是一個人在家，但大部分都是全家都在家的情況下，被女孩子發現有人偷看的。
難不成偷看的那人會隱身術，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
還是這隻是那些女孩子的錯覺？
當第二種猜測冒出頭時，有些人就看向了站在人群後麵的女孩子。
這些女孩子，大多都是發現過被偷看的。
一看到那些懷疑的目光，這些女孩子就冤枉起來。
“不可能!雖然洗澡時門是關的，可是門縫裏確定看到過那雙眼睛的！”
“是啊，有次我一個人在家洗澡時，衣服放門外了，一開門就看到有個人飛快地從洗澡間的門邊跑出去！”
“我家洗澡間的窗戶有次忘記關，我還從那窗戶裏看到過那個人的臉。”
……
女孩子們斬釘截鐵，非說有這碼事。
“那你們既然看清那人的臉，來來來，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張臉？”
女孩子盯著老爺子的臉仔細看。
老爺子繃著一張老臉，漸漸地，有些快繃不住了。需要看這麽久嗎？他這張老臉的辨識度多高啊。
女孩子臉上出現半信半疑的表情。
“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老爺子生氣了。
這是什麽話？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好像不是，又好像是。耍他玩嗎？
林小晚看看林子意。
這倆人卻從這話裏聽出不同的意思來。
明明親眼看了，剛剛還十分肯定。
可現在對著老爺子這張臉卻不確實起來。
“既然那人每晚都要去偷看，那我們今晚就把他抓起來吧！”
林小晚仍然微微勾著嘴角，十分愉快地提議。
“不行。不行的。抓不到的！”
大叔不同意，後麵的眾人也搖頭。
“你們到底怎麽迴事？這種事要先把那壞蛋給抓住啊！難不成沒有證據還真想把這黑鍋往我身上背啊。”
老爺子簡直無語。他這可是平生第一次被人冤枉。
本來這些人挺肯定的，經過他們分析，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眼前這老頭做的，可跟人家這麽一對峙，就覺出不對來。
眼前這三人，看起來都不像是那種人。
就連他們一連跟了好幾天的老頭，此時那臉上的冤枉和生氣也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再說，就連受害的姑娘此時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老頭。
還有，讓這老頭能那麽厲害地避開那麽多人，還能偷偷站到人家洗澡間門口不被人發現，似乎有點太難了。
“為什麽？你們不願意抓到那個壞蛋？”
林小晚歪歪頭，一臉天真地問。
“當然不是！”
“我們怎麽會不願意抓到那個壞蛋！我們恨不能打死他！”
就因為這事，如今自家的姑娘連澡都不敢洗，整天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被人給強了。
而且，這也不是一有兩家的事，許多有姑娘的家都發生了這種事的。
“那你們為什麽不願意抓他？”
“抓不住啊。你以為我們沒抓過，為了抓住那個壞蛋，我們還報過警的，警察把我們家的洗澡間門口都裝了攝像頭。可是沒用的!是真的有人偷看，我都撞到過那個壞蛋，可是那個壞蛋速度太快了，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就連攝像頭也隻能拍到個影子，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不過，那身高那體型還有穿著，真的很像你們家老爺子。”
“是啊是啊。”
“我們十來個小夥子，還有去年的長跑冠軍都在這兒，都沒能抓到他啊。”
意思是就你們三個人，一個小丫頭，一個老頭子，雖然還有一個看起來算是年輕的男人，但他們十幾個小夥子比不上你們這三個。
“那可不一定。”林小晚笑笑，沒有解釋。隻是仔細地問著那些曾經出現過過這個隱形人的家的情況，心裏暗暗計算著，那人今天要去哪家。
“還真是巧啊。”
林小晚看到林子意笑時，就知道站在一旁的林子意也已經算出那人今天晚上會出現在哪家。
可真是巧。
按著那人出現的規律來算，今天晚上就應該出現在林小晚家的樓下那家來著。
這座樓一層隻住一戶。
林小晚記得樓下那家是一家三口，一個爸爸，一個媽媽，還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兒挺漂亮的，剛剛大學畢業開始工作，每天晚上都要迴家的。
林小晚拍拍手，一指站在人群後麵來看熱鬧的一家子，“今晚，就你們家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剛才還以為眼前這小丫頭是在開玩笑的眾人呆住。
意思是今晚那人會出現在那家嗎？
被指著的一家兩口子怒了。
雖然之前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兩人隻不過是下班看到一堆人往這裏來，好奇地來看一下而已。
可聽了半天，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那些家的姑娘怎麽能跟他們家的姑娘相比。
那些人家的姑娘說不定是自己在外麵不安份，自己招的禍，可他們家的姑娘一向都潔身自好，從來都沒有夜不歸宿的習慣，長這麽大連個戀愛都沒談過，這種事怎麽可能會發生在他們家姑娘身上。
當媽的豎起眉毛，就想找林小晚理論，被當爸爸的拉住手。當爸爸的和顏悅色，看不出一絲惱怒，可那眼睛裏卻冷冰冰的，活像是下一刻就要將林小晚給扔進牢裏一樣。
當爸爸的也確實這樣想著。敢汙蔑他們家姑娘，真當他們家好欺負不成。若是這小丫頭說不出一二三來，可別怪他不客氣！他們家可跟這些人不一樣，真當話隨便說說就行了，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當爸爸的十分和藹地看向林小晚，“小姐，話可不是隨便說的。你怎麽知道今晚那個人會去我們家？”
看出這個爸爸眼裏的冷意和臉上的那種神情時，許多人都往後退了退。他們忽然想起來，能住進這座樓裏的，要不有錢，要不有權，這兩樣都沒有，是很難住進來的。
顯然，眼前這個一看就像是當了許多年官的中年男人是個有權的，得罪了有錢人不怕，還可以拿錢來賠禮，可有時候得罪了有權的人，僅憑錢可能壓根沒用。
那些人一退，原本站在人群裏的林小晚就露了出來，孤零零地站在那兒，有點可憐。
林小晚臉上仍是淡淡的笑，“算出來的。”
算出來的？
要不是中年人涵養好，估計當場就想吐林小晚臉上。
林子意從林小晚身後走出來，擋在林小晚麵前，“段秘書長，你好。”
段秘書長看到林子意，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有些惋惜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林子意他見過兩次，當初那個大學被做為示範學校時，他曾經陪同市長到那個學校聽過兩節課，當初學校選出來上課的其中一個就是林子意。他很欣賞林子意，還曾想留下林子意的聯係方式，想著自己那個剛參加工作的女兒，還想將林子意介紹給自家女兒的。
沒想到。
看林子意那維護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出，林子意對他身後這個小丫頭很關心。
“林老師，沒想到你也住在這裏。既然這樣，我就信你一迴。”他第一眼就覺得林子意跟時下的年輕人不一樣。他不花哨，也不虛浮，有著這個時代那個男孩子沒有的沉穩和端正。
林子意跟段秘書長打招唿時，聲音特地放得有些低，所以那堆人雖然很奇怪為什麽段秘書長身上那股氣勢，紛紛在心底猜測他的身份，卻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此時看到這個原本像是很有身份的人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下來，也不禁吃驚起來。
而林小晚臉上仍是淡淡的，明明已經聽到了林子意的稱唿，卻像是根本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一樣。
仍是從容而客氣，“那好，今晚八點我們去你家。”
那個當媽媽的想要上前，被秘書長拉住。
“你信她？不信我們的女兒？”當媽媽的問當爸爸的。
當爸爸的猶豫一下，搖頭又點頭：“我信他。”
他並不相信林小晚，以前他從沒注意過這個女孩子，但他相信林子意，從第一眼看到林子意時，他就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時下年輕人的浮躁，他不會嘩眾取寵，所以他信他這一迴。
雖然這個結果出乎意料，但在他們想起住在這座樓裏的人的身份時，這些人中許多人已經打算就這樣了。
他們許多人已經轉了頭準備下樓，卻被林小晚叫住，“你們可以選擇三個人，今天晚上跟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壞蛋到底是誰。”
說的好像你已經抓住那個壞蛋了一樣。
不過，要是真有人跟著去，他們應該沒機會弄虛作假，出去買個人跟他們演戲了吧。
雖然這樣想著，他們卻仍然猶豫。
剛剛那個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當官的，身上那種氣勢很足，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
還在等電梯的段秘書長迴頭，“按她說的，你們也可以過來三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