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須是指導者協商者,卻不該是命令者。——魯迅


    鄧布利多是一位很稱職的長者,有你問題找他的時候,他往往能給你指點出前進的方向,當他想讓你做某事的時候,他往往會把你忽悠得找不著北,然後再按他說的去做,如果你不願聽他的指揮,他也願意和你好好地商量及解決問題的方法。


    當張旭表示要保管掛墜盒的時候,鄧布利多想了一下就否決了他的建議。


    鄧布利多知道,如果把掛墜盒給了張旭保管就屬於肉包子打狗了。


    之前鄧布利多想要迴拉文克勞的冠冕,最後被張旭以“我在有求必應室裏撿到的就歸我了”為由否決了。


    就是那次,鄧布利多看出了張旭收集古董的打算,所以他對格蘭芬多的寶劍一直是嚴防死守,幾次拒絕了張旭借來鑒賞的請求。


    掛墜盒目前是屬於布萊克家族的,張旭問布萊克屬於自找不自在,所以他就問鄧布利多,結果鄧布利多看出了他的心思否決了他的請求,鄧布利多也不想背上掛墜盒被當做荊州借走的鍋。


    張旭沒辦法,隻好把封印了掛墜盒的電飯鍋先交給鄧布利多保管。


    在暫時處理了這個魂器之後,大家準備返迴霍格沃茨了,此時布萊克突然想起什麽,讓大家等一下。


    差不多十分鍾後,布萊克迴到了客廳。


    “哈利,這個送給你吧,我想你需要它。”布萊克把一張老舊的羊皮紙和一張照片遞給了哈利。


    哈利接過兩樣東西,看了之後頓時就不淡定了。


    張旭走到哈利的身後瞄了一眼,發現那是十幾年前哈利的母親寫給布萊克的信,還有一張哈利一歲的時候騎著玩具飛天掃帚四處飛的照片。


    無疑,這對哈利來說是一份十分珍貴的禮物。


    收好了羊皮紙和照片,哈利和大家一起移形換影返迴霍格莫德。


    大家迴到霍格沃茨城堡之後,鄧布利多把哈利帶走了,其他人就各自迴宿舍了。


    迴到教授宿舍,張旭看到芙蓉留下的紙條說今晚她和加布麗迴布斯巴頓的馬車上住。


    在傳信告訴芙蓉自己平安迴來後,張旭打開活點地圖確認過沒人之後,跑到級長浴室美美地泡了個澡。


    泡完澡迴來之後,張旭迴到宿舍,泡了一壺茶後就坐在陽台的藤椅裏,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解決了掛墜盒的事情,可累得他夠嗆,特別是剛才和掛墜盒裏麵的伏地魔靈魂交鋒,比和陰屍打架還累,現在他的腦袋還在發疼。雖然他帶了不少藥過來,但是解決精神創傷的藥效果並不好,張旭一開始也沒在這方麵做準備。


    好在給自己做過一次檢查之後,確定這次交鋒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睡一覺休息好了之後就沒事了。


    魯迅說過,“多有不自滿的人的種族,永遠前進,永遠有希望。多有隻知責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種族,禍哉禍哉”。


    張旭習慣於每日睡前三省吾身,特別是到了霍格沃茨之後更是如此。


    迴想起今晚的事情,張旭發現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隨著伏地魔的腳步越來越近了,張旭說自己不緊張是不假的。


    雖有保命底牌,但也不能一言不合就跑路,而且又不是有存檔的係統流,搞不好就玩脫了。


    張旭不是沒想過一開始就把“劇情”躺過去,但是隨著和霍格沃茨裏的不少人成了朋友,特別是“劇情”裏遇害的人,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死不死張旭管不著,但是弗雷德、塞德裏克和科林等人,張旭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英年早逝的。


    更別說塞德裏克日後還會成為自己的親戚。張旭對塞德裏克是十分滿意的,讓他做自己的姑父張旭還是舉雙手讚成的。


    張旭躺在藤椅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地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止什麽時候,張旭突然發覺有人在搖自己的肩膀。


    驚醒過來的張旭睜開眼睛,發現給自己蓋被子的人居然是張秋。


    “姑姑,你怎麽過來了?”張旭奇怪的問道。


    張旭給過她自己教授宿舍的口令,可是她突然過來還是第一次。


    今天下午六點鍾左右結束了雷古勒斯葬禮,在布萊克家處理魂器花了一個多小時,迴到霍格沃茨的時候才八點,在級長浴室泡完澡後迴到宿舍才九點,張旭看了看兼做魂器探測器的手表,現在才晚上十點多。


    “怎麽,怕我過來撞到了你的好事?”張秋一臉怪笑地看著張旭。


    “沒有,隻是以為你去陪塞德裏克了,就沒時間管你大侄子了。”張旭對著畫風有點崩的張秋說道。


    “說得我好像你這樣有異性沒人性一樣。”張秋邊說邊在旁邊的另一張藤椅上坐下,“你真是樂不思蜀了啊,今年迴公共休息室屈指可數吧,盧娜可是一直等著你和她講那些神奇動物呢。”


    張旭自己算了一下,確實如此。萬聖節開始前基本上還是時不時會鷹院的公共休息室,之後就基本不迴去了。


    “今晚怎麽想著過來了?”張旭問道。


    “受人之托,有人托我給你送藥來了。”張秋迴答道,“從廚房出來路過魔藥課教室的時候正好碰到斯卡雷特教授,她讓我拿魔藥給你,讓你趁熱喝。”


    說完,張秋從她的百寶袋裏拿出了一個保溫杯遞給張旭。


    張秋的百寶袋是張旭送給她的聖誕禮物,雖然容積沒能張旭自己用的那麽逆天,但是也算是精品了。


    而且張秋的百寶袋還是當年香奈兒新款女士手包改造的,不像張旭的百寶袋看起來就是一個拉繩布袋,去掉拉繩貼肚皮上就可以cos小叮當了。


    接過保溫杯,張旭打開杯蓋之後聞道從杯中飄出的淡淡地清香。


    一口喝下去,張旭差點沒把魔藥給吐了出來。


    那滿口的苦味張旭不會記錯,那是寧神草的味道。


    捏著鼻子把藥都喝下去後,苦著臉的張旭立即拿出兩顆酸梅丟進嘴裏化解掉嘴中苦澀的味道。


    喝完藥沒多久,張旭原本還在脹痛的腦袋舒服了不少。


    “你是生病還是受傷了?”張秋關切地問道,“今天一天都沒見你,問芙蓉她的表情也是怪怪的,一臉不想說。該不會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張旭差點把嘴裏的酸梅給嗆進氣管裏,無奈地迴答道:“隻是和鄧布利多教授外出公幹,受了點小傷,喝藥了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好,”張秋說道,“迴頭記得問鄧布利多教授要工傷醫療補助金啊。”


    “姑姑,你的畫風崩壞了啊!”張旭無語了。


    “唉,”張秋歎了口氣說道,“你在霍格沃茨老老實實地好好讀書有多好,非要答應鄧布利多教授當一個甚麽代理教授,還要生出這麽多是非來。”


    張旭吐出了嘴裏的酸梅核,跟著也歎了口氣。


    “沒辦法啊。”張旭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寸心之爭,生死忘矣。”


    “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張秋說道,“你和斯卡雷特教授是什麽迴事?你們的關係我怎麽看怎麽不正常啊,一開始我還以為要叫她嫂子,結果現在看來搞不好我以後要叫她侄媳婦了?你是要腳踏兩條船,還要一樹海棠壓梨花?雖然我知道你是喜歡芙蓉那樣年紀大的,沒想到大這麽多的你也喜歡啊?”


    “能不換話題嗎?我見剛才那個話題挺好,很有深入的必要。”張旭苦著臉說道。


    “不能。”張秋一臉八卦地說道,“很多人都看出來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你不是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大家都這麽想的事情,難道是空穴來風?你看她知道你受傷了還幫你熬藥呢,你看她多關心你,鄧布利多教授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我認她做姐了,按輩分你還是她姑姑。再說當年我老爸救過她,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啊。”張旭說道,“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時候,她說我是她兒子,那是她發神經拿我來在她的朋友麵前嘚瑟,你要體諒一下大齡未婚女青年麵對有兒有女的老同學的心情啊。還有這件事當初是你告訴我老媽的吧,我老爸被修理得很慘啊,去年都跑來英國興師問罪了。”


    “不要混淆視線,她和大哥的關係上迴大哥和二哥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講清楚了。過去的事情已經既往不咎了。”張秋說道,“反倒是她和你的關係很曖昧啊,你就不怕芙蓉一柴刀砍死你?”


    “不要這麽八卦啊。”張旭揉著眉頭說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很純潔的,你別胡思亂想啊。其他人嚼舌根也麻煩你幫勸一下啊,將來傳聞出了偏差,你也是要負責的啊。而且我和芙蓉的事情已經定下了,到時間了就去領證了。”


    現在張旭寧可去麵對伏地魔那沒鼻子的臉,也不想麵對張秋那充滿八卦表情的臉啊。


    “真的是這樣?”張秋狐疑地看著張旭。


    “當然這樣了,你還想我怎麽樣?在外麵找個小老婆嗎?”張旭歎著氣說道,“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難道她還搞不清其中的輕重嗎?你以為是在看瓊○的小說嗎,正妻都是反派,小三才是真愛嗎,那是因為瓊○當了十幾年小三,所以她才這麽寫的啊。”


    “姑且信你一迴。”張秋說道。


    “不要‘姑且’啊,請務必深信不疑啊。”張旭說道,“當年還有傳言說你和我有一腿呢,結果還不是事實證明這都是蝦扯蛋。”


    “滾!”想到當年的事,張秋自己也覺得好笑。


    終於打消了張秋的八卦心思,張旭也鬆了一口氣。


    “對了,你把這個帶給我未來的姑父。”張旭把一個紙袋遞給了張秋,“裏麵有說明書,讓他第三場比賽的時候必須用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次的比賽有太多的蹊蹺了。”


    張秋接過紙袋,紅著臉踢了張旭的小腿一腳,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張旭躺在藤椅上,獨自喝了一會茶之後就刷牙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日子恢複了正常,大家該上課的上課,該趕作業的趕作業,直到有一天斯內普告訴張旭他辦公室裏的非洲樹蛇皮又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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