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如果他的孫女出現,甚至要爭選天師盟盟主之位,怕是有很多人都會支持她的。


    越溪:“……”


    她轉頭看著韓旭,道:“我們迴去吧,這一次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韓旭自然是點頭的,兩人沒搭理白長衣他們這群人,招唿也沒打,直接轉身就走了。


    ——對於討厭他們的人來說,他們就算再禮貌,也不會讓他們變得更喜歡。


    最主要的是,他們為什麽要去搭理厭惡他們的人呢?又不是受虐狂,趕著上門去讓對方虐。


    師魏被他們兩的舉動氣得胡子都在抖,指著他們的背影道:“你看看他們兩個,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有禮貌?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周三通的孫女?”


    韓旭往後瞥了一眼,手上微微一動,一縷黑氣直接落在了師魏的身上。他的這個舉動,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除了越溪。


    韓旭注意到她的目光,立刻抬頭對她笑了一下,十分無害。


    “你做了什麽?”越溪低聲問。


    韓旭眨了眨眼,道:“我什麽都沒做啊,隻是稍微送了他一點禮物而已。”


    越溪道:“你別做得太過分了。”


    韓旭自然是點頭的,道:“我隻是稍微教訓他一下,不會太過分的。”


    他隻是送了一縷心魔給他,此後這位師先生就會心魔纏身,難以掙脫。他越是恐懼什麽,心魔就越會讓他看見什麽。


    對於修士來說,隻要一日不克服心中的心魔,那麽他就會一直被困住,修為難以有所進益。


    當然,隻要能堅守己身,不被心魔所擾。扛過心魔,反而修為會大有提升。


    不過,師魏可能一輩子都掙不脫這個心魔,也就是說,他這一輩子都會被心魔困住,修為再難以提升,甚至還會倒退。


    試想一下,對於這麽一個心比天高的人來說,有什麽,是比這個還要痛苦的呢?


    第118章


    從c市迴來,越溪完全將在c市的事情拋在了腦後,不過是一些和她完全沒關係的人,根本用不著她費心思去記下,她又怎麽會在意,更不會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雖然她不在意,但是耐不住消息傳出去,大家都知道周三通前輩有個孫女,所以這段時間,越溪經常有種被人暗中窺伺的感覺。她並不是很喜歡自己的生活被人盯著,所以完全沒有留情,使了術法將那些人揍了一頓,那種窺伺的感覺才少了許多,不過也有不長教訓的人。


    “看來老頭在修界名聲的確很響啊,隻是因為我是他的孫女,就有這麽多來試探我的!”越溪被這些人弄得有些煩,一杯水直接往窗外潑去,同時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古怪的符文。


    窗外一隻鳥兒被這杯水澆了個正著,同時在學校一個角落裏,突然傳來一個人的慘叫聲,他捂著自己的右手,疼得站不住腳,單膝跪在地上,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滾去。


    在他右手之上,逐漸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印記,隨著這個紅色印記浮現,他的手上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灼痛,疼得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直到紅色的印記完全浮現出來,那種疼痛才慢慢散去,他像是缺水的魚兒被放進了水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都沒了力氣。


    “這是什麽東西?”身邊的同伴看著他手上的印記,表情有些古怪,道:“怎麽……是個豬頭?”


    隻見小麥色的手背上,一個鮮紅色的豬頭格外的顯眼,像是嘲諷一樣。同時中了印記的人微微使了使力,表情有些驚慌,道:“我,我的真氣,試不出來了。”


    聞言,其他人都是一驚。


    他們三個人都是b市的天師,年紀也不大,和越溪差不多,也是大學生。隻是聽說周三通的孫女在青桐大學讀書,忍不住好奇心過來瞅一瞅,誰知道對方驚人這麽厲害。


    三人相視一眼,嚐試著去破這個術法,可是憑借他們的修為,想了無數辦法也沒用,最後隻能灰溜溜的迴家去找家裏人了。b市鄭家,雖然比不過韓白兩家,但是在修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尤其是如今的當家,鄭泊裏,作為鄭泊弈的兄長,天賦極高,如今已是八篆天師。


    在鄭泊弈心中,自家哥哥是無所不能的,因而他的手上中了術法不能運用真氣,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家哥哥。隻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家兄長拿這個術法竟然也沒辦法。


    “這是咒術,對方修為遠遠超過我,我沒辦法解咒。”鄭泊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毫無辦法。


    鄭泊弈瞪大眼睛,道:“她的修為比哥哥還強?哥哥你都沒辦法?”


    鄭泊裏問:“你這是怎麽招惹上人家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少惹事嗎?對方修為高,像是想殺了你,不過就是一念之間,你哪裏還能在這坐著?”


    他也是看出對方隻是想教訓一下鄭泊弈,這才不著急的。不然要是他有心要殺了鄭泊弈,哪裏還能把他放到現在。


    “……我沒惹事,我隻是有些好奇。”鄭泊弈覺得很委屈,他又沒有什麽壞心思。


    聽他將事情來龍去脈給說清楚了,鄭泊弈眉頭皺得更緊了,微怒道:“竟然跑去窺伺人家,我是這麽教你的嗎?你還知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是怎麽寫的?剛好,現在體內真氣不能用,你給我將禮貌兩個字寫上一千遍,寫完之後,我再帶你去給對方道歉。”


    聞言,鄭泊弈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叫道:“不要啊,哥,會死人的!”


    “那就死了再來說。”


    “……”


    沒有辦法,鄭泊弈隻能老老實實的寫了一千遍“禮貌”兩個字,他覺得自己的手都快斷了,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拿到他寫的東西,鄭泊裏這才帶著他去了青桐大學,去找越溪。


    看見兩兄弟的一瞬間,越溪的目光就落在了鄭泊弈身上,挑眉道:“前兩天用紙鳥盯著我的,就是你?”


    聞言,鄭泊弈的臉瞬間就紅了,麵紅耳赤,哼哧了半天才道:“對,對不起啊……”


    鄭泊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按著他的頭給越溪鞠了一躬,又把他寫的那一千遍“禮貌”兩個字的一遝紙遞給她,道:“越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弟弟他性子莽撞了些,給你造成了一些不便……他從小就崇拜周前輩,所以知道你是周前輩的孫女,對你很是好奇,並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鄭泊裏的態度放得算是很低了,越溪倒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隻是被人窺伺的感覺實在是很不好,所以才給了鄭泊弈一個教訓。


    “……道歉倒是不必了,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想讓鄭先生幫忙。”越溪若有所思。


    鄭泊裏疑問的看著她。


    越溪笑了一下,道:“說實話,我很討厭別人監視我……鄭先生在修界應該有點聲望,我希望鄭先生能告訴那些人,如果再有人像蒼蠅一樣圍著我,我使出的,就不再是警告了。”


    她伸手在鄭泊弈手上拂過,鄭泊弈動了動手,看著手背上那個豬頭慢慢消失,雙眼一亮,道:“解了,解了,真氣能用了!”


    看她這一手,鄭泊裏目光微微暗了暗。


    不管這個越溪是不是周三通前輩的孫女,就憑對方這修為,也足以在修界橫著走。


    而這時候,有關越溪的調查也擺在了修界許多人的麵前,其中還有她和老頭的合照,那張臉的確和周三通一模一樣。


    “……周三通的孫女,沒想到周三通竟然沒有死!”


    周三通,到現在提起來,仍是會讓人忍不住感歎,這是個瀟灑至極的人物。和他相處,你很容易就會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要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場意外,現在他還是天師盟的盟主。隻是,他們一直以為周三通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可是沒想到,他還給大家留下了這麽一個驚喜。


    越溪,他的孫女!


    “這又是個比周三通還要驚豔的人物啊,不,應該說,那就是個怪物,周三通就算是死了,也要給我們一個驚嚇啊……”想著當時所看見的那場打鬥,白長衣忍不住感歎道。


    被人念叨著的越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是誰在念叨我?”


    趙璐問:“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吃點感冒藥……喏,這是你和韓旭的票,周二晚上,在z國舞蹈大學,他們的新生歡迎會。聽說舞蹈大學有個叫路明月的,舞蹈跳得特別好,在高中的時候就在國際上拿獎了,進入大學是被學校特招的,特別厲害,這次她也有表演,我們剛好能看看。”


    越溪哦了一聲,並不怎麽在意,不過她還是把票接過來了,難得和趙璐他們出去玩一次。


    “路明月……”越溪喃喃念出這個名字來。


    z國舞蹈大學。


    舞蹈室裏,眾人看著在舞池裏舞動的姑娘,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過去,眼裏露出點癡迷來。


    舞池裏的姑娘身材修長柔韌,身材比例隻能被稱為完美,而且身體十分柔軟,許多動作由她坐起來充滿著美感。


    芭蕾舞優雅而迷人,在她身上,那種特質更加明顯了,舞動間你似乎看見了一隻雪白優雅的天鵝在輕輕飛舞著,舞姿動人。


    一舞跳完,她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舞蹈室的其他人此時在如夢大醒,伸手瘋狂的鼓起掌來。


    “真厲害,完全無法相信,她才剛入學。就算是和那些國際上的舞蹈家相比,她的舞蹈也是不差的。”


    “而且最難得的是那種氣場,絲毫不亂,你們看過她上次的比賽嗎,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聽說就算是國際上的**大舞台,也對她拋出了橄欖枝……”


    眾人看著路明月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議論紛紛起來。


    旁邊有一人撇了撇嘴,道:“她路明月以前哪有這麽厲害?舞蹈沒有一點靈性,就連老師對她都無比的失望。隻是誰知道,過了一個暑假迴來,她就像是開了掛一樣,舞蹈水平一日千裏……我看,怕是用了什麽不正常的手段。”


    聞言,旁邊立刻有人道:“什麽不正常的手段能讓她的舞跳得這麽好?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路明月,我記得張曉你和路明月高中的時候可是一個班的,你八成是看人家跳舞跳得比你好,心裏不平衡了吧?”


    “就是,人家路明月有天分,還努力,你和她比,再跳幾百年吧。”


    舞蹈室裏的其他人紛紛指責她,張曉臉上露出憤憤的表情來,心裏對路明月更加嫉妒了。她心道,這天底下哪裏有一日千裏的事情,路明月絕對是使了什麽手段,說不定,眼前的路明月根本不是路明月?


    張曉心裏想著,平常對路明月越發關注了,直到有一日她看見路明月在對著自己的那雙舞鞋說話,自言自語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奇怪,就像是她麵前有一個人再和她說話一樣。


    當時,看著這一幕,張曉頓時就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到路明月這兩年的變化,她背後有種發涼的感覺。


    第119章


    張曉對路明月的那雙舞鞋有些印象,她記得是在去年吧,那時候有人碰了她的那雙舞鞋,因為那雙舞鞋的確十分漂亮,可是當時陸明的反應很大,張曉還沒見過她那麽難看的表情,當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被她抱在懷裏的那雙舞鞋。


    要說特別,那舞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雖然十分好看,但是看上去有些破舊,也不知道路明月為什麽把它看得那麽寶貝,當時張曉心裏還腹誹了許久。


    這雙舞蹈鞋有什麽特別的嗎?


    舞蹈室裏路明月還在對著那雙舞鞋說話,隔得遠些,張曉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麽,隻是路明月看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


    她這副模樣,讓張曉覺得有些惡心,暗自猜測,路明月是不是有病,還是腦袋裏有病的那種。不過看起來,這雙舞鞋對路明月來說,的確是意義非凡。


    心中動了動,張曉深深的看了一眼路明月,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她想,自己一定要找機會看看這雙舞鞋到底有什麽特別的,讓路明月這麽珍惜。


    張曉都能注意到路明月對腳上那雙舞鞋的重視,舞蹈室也有其他人看出來了這一點,她們見路明月每天穿得都是那一雙舞鞋,有人就忍不住問了:“我看明月你腳下這雙舞鞋已經很舊了,你怎麽不換一雙?難道是這雙舞鞋對你來說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路明月的表情一瞬間有些緊張,不過很快的她又放鬆了下來,伸手撫著腳上的鞋子,道:“這雙鞋子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所以對我來說,的確很重要。”


    路明月是單親家庭,她的母親曾經也是一名舞者,而且名聲很響,隻是命數不太好,早早的就死了。


    聞言,其他人看著她的目光頓時有些憐憫了,也十分了解她的心情,點頭道:“難怪你對這雙舞鞋這麽看重,原來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啊。”


    路明月的確很看重自己腳上的那雙舞鞋,張曉發現她對這雙舞鞋的看重簡直達到了病態的時候,就算是練完舞去洗澡,她都要將那雙舞鞋擱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簡直就像是有病一樣。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曉想要碰到路明月的那雙舞鞋簡直就是不可能。


    不過,機會還是來了。


    下午她們練完舞之後,路明月剛將衣服換好,那邊就有人說老師叫她,她便出去了,而她的那雙舞鞋就擺在她的櫃子裏。


    張曉看了看四周,心裏有些緊張,等其他人全部走了,她才慢慢的走到了路明月的櫃子前。


    雪白的舞鞋看上去十分迷人,張曉目光落在上邊,就完全移不開目光了,帶著一種不明的渴望。在她心底似乎有某種聲音在唿喚她,讓她去穿上這雙舞鞋,隻要穿上這雙舞鞋,她就能跳出這世界上最美麗優雅的芭蕾舞,就算是路明月也比不過她。


    像是魔障了一般,張曉慢慢的朝著舞鞋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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