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桌子上的清茶散發著嫋嫋的輕煙,此時房中的三人正在討論的正是揚州竹花幫現在的勢力。

    “你是說這個幾乎殺盡竹花幫高層的是同一個人?”說話的是麵目可憎的惡僧法難,趙之點點頭,臉上服現出心有餘悸的表情,若不是他那時候候並不在家中,那麽現在的他大概也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這個經過驗屍證實是被人用一種劍法殺死的,而且這種劍法也沒有聽過是什麽人所用的。”

    “不知名的暗殺者?”常真說道,“或者是你們竹花幫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得罪了這個人吧!”法難點點頭,認可了這種可能,這也是最正常的可能了,江湖仇殺,再是正常不過了。

    “不過也不排除是有人想要你們竹花幫吧!”法難沉聲說道,“可是這可能嗎?”趙之焦急地問道,若是這是真的,那麽自己不久危險了?看到趙之滿頭冷汗的表情,常真不由得嬌笑了起來,眼中滿是鄙夷的神色,說道:“就算真是如此,你也不需要這麽擔心吧,有我們兩人在此,你並不需要擔心,更何況,我們鐵器會的一百多個好手來到揚州中,你還有什麽可怕的?”在常真想來,憑著他們兩人這一等一的高手,還有百多個好手,若不是三大宗師那些牛人,餘者皆不需擔心。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趙之說道。“現在你們幫中的形勢如何?”法難問道,“這個現在幫中最大的勢力是原露竹堂的香主孟良崮的勢力,在揚州中占有了大部分的地盤,還有本是風竹堂的張三的勢力,一些小的勢力都已經被瓜分了,現在可以說道三足鼎立。”

    “原來如此!”發難說道,接著便是望著趙之,問道:“那麽不知道趙兄有何打算?”趙之說道:“這個本是想要待到竹林大會時候,一舉奪得幫主之位,原想隻有孟良崮比較棘手,不想現在卻是弄成這個樣子!”

    三人在下麵說著,在屋頂上的傲雪卻是聽得胡裏胡塗的,不過很快傲雪就知道現在的情況了,隻聽到趙之說道:“那個孟良崮攻擊我們,看來是想要在竹林大會前一舉將我和張三的勢力擊潰,讓他在竹林大會中沒有對手!”趙之狠狠地說道。

    法難微微一笑,說道:“趙兄無需動怒啊,我們鐵騎會的兄弟已經探聽到後天子初時分來襲,我們正好倒打一把,來個甕中捉鱉!”趙之聽後,笑道:“如此甚好!”接著便商量好怎麽包圍,怎麽反擊等事項,傲雪在屋頂上聽著三人的商量,心中想到:“這個甕中捉鱉應該變為螳螂捕蟬吧,我們倒是可以成為那在後的黃雀吧!

    ”

    想著,看到三人商量已畢,便是展開輕功,離開了這裏。一路飛奔,左彎右拐的,按照張三給的地址,來到了一間偏僻的小巷子中,傲雪想到:“怎麽也是這麽的偏僻的?不會是黑幫都是這個德性吧?”心中抱怨著,傲雪飛起一腳,將大門踢飛,受到傲雪的一腳的力道,大門倒飛出去,在空中化作木碎倒下,此時房子中的人方才反應過來,拿著兵器衝了出來。

    傲雪負手而立,冷冷地望著包圍著自己的大漢,一個大漢大聲吼道:“什麽人竟然敢來這裏撒野?”話剛落下,便是發出一聲的慘叫,原來是傲雪飛起一腳,將這個大漢踢飛,不過傲雪卻是用了柔勁,大漢倒是沒有受傷,隻是身上疼痛而已,傲雪掃了這些人一眼,說道:“給我叫張三滾出來!”

    話剛說完,一個聲音就吼了出來:“是什麽人在這裏不要命的來鬧事的?”傲雪便看到一個赤著上身的漢子,手中提著一把大刀從房子中衝了出來,而身後是一名穿著白袍的少年,待看到傲立於眾人中央的傲雪卻是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來到傲雪的身前,訕訕地說道:“師父!”

    眾人方才知道這個男子就是自己的頭領的師父,不由得吃驚不已,而這個漢子正是傲雪所收的張三外的八個徒弟之一,名為馬良,當時傲雪還想:“這個家夥不會也有一支神筆吧?”想來好笑,這個喜歡赤裸上身的肌肉男卻是有著這樣的名字,而馬良身後的男子正是馬良的搭檔,名為陳浩遠,在家中排名第七,人稱阿七。

    此時張三等人也來到這裏,看到傲雪在此,不由得吃了一驚,當下上前行禮說道:“師父!”

    傲雪卻是一聲冷哼,眾人隻感到耳中一陣轟鳴,不由得感受到傲雪身上的怒氣,傲雪此時想的正是方才的情形,若是鐵騎會的家夥來到這裏,這裏的人還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的?當下怒道:“這就是你們的德性?若是敵人來功,你們有多少人已經躺了下來?”眾人惶恐不已,待傲雪怒氣稍霽,傲雪大步地走進房中,聲音卻是在張三等九人耳中響起:“你們給我滾進來!”

    九人訕訕地走了進去,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傲雪,不知道有什麽惹怒了自己的師父,還是張三說道:“師父,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若怒了老人家?”傲雪看了眼張三,歎了口氣說道:“張三你這階段的事情做得很不錯,隻是你卻是沒有訓練好你的手下,我看你的手下也不過是會些花拳繡腿而已。”

    “師父,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你老人家傳授的武功,我們沒有你的

    同意,也隻能傳授了些淺顯的功夫給他們,而且你給我的刀法都是傳授了他們,隻是時日尚短,難以成為強大的戰力而已!”張三說道,傲雪點點頭,怒氣已消,便說道:“這倒是我的疏忽了,你們可以將你們的你們的功法交給他們,不過要選那些中心的人!”

    九人聽候都恭聲稱是,傲雪便將他從趙之三人中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幾人,說道:“既然他們要來個甕中捉鱉,那麽我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當下便問道:“你們可以互相商量一下,明天給我對策!”傲雪說道,“還有你們太過鬆懈了武者需要每時每刻都保持著警惕,要不那一天你們被人看下了腦袋也不知道!”傲雪說道,心中卻是想起數天前的事情,好像自己也差不多吧!說罷,便要離開,隻是剛走了幾步,便聽了下來,說道:“張三,東門的石龍武館已經是屬於我的了,你可以派人去接受,就說是‘妙手先生’派去的!”張三慌忙答應。

    迴到客棧,除去麵具,衛貞貞已是拿著端著一杯清茶送到了傲雪的眼前,看著輕煙嫋嫋的清茶,傲雪微微一笑,喝了下去,待細看衛貞貞,卻是發現衛貞貞此時正是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衣服,頭上卻是還有些濕潤,貼著身後,紅撲撲的小臉顯得很是嫵媚,想來便是沐浴過了,傲雪不由得微微失神,眼中卻是閃過灼熱的火焰,衛貞貞被傲雪看得羞澀不已,原本紅潤的臉上更是添上了一抹紅潤的色彩,低下頭低聲說道:“少爺!”

    傲雪此時方才迴過神來,訕訕地笑了笑,眼珠轉了轉,轉移話題說道:“貞貞,你的武功練得怎麽樣?”聽到傲雪的話,貞貞便將方才的羞澀忘卻了,像是個孩子一樣抓著傲雪的衣袖,興奮地說道:“少爺,貞貞很勤奮地連武功的,那些武功真好玩!”興奮的衛貞貞仿佛是一個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女孩一樣,臉上因為興奮而染上一抹美豔的紅潤。

    傲雪隻是微微笑著,看著衛貞貞,此時的衛貞貞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在傲雪的那個時代,這樣的年歲也還隻是個天真的丫頭而已,可是現在的衛貞貞卻是充滿了心酸的過往,最親的親人將她賣掉,而後便是身子再也不屬於自己,傲雪不由得有些憐惜,“她還是個孩子而已!”卻是沒有想到現在的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小鬼而已,雖然他的心理年齡已經算是個老鬼了!

    伸出手在貞貞的臉上輕輕一捏,這樣的動作不由得讓衛貞貞羞紅了臉,臉上的紅暈如同是天邊燃燒的雲彩一樣,幾許羞澀,幾許無措,胸口中仿佛有隻小鹿在撞著,貞貞不由得低下頭,

    小手玩弄著自己的衣角,卻是不時地偷偷地望著傲雪。

    此時的衛貞貞與傲雪已是相處了一段時日了,自己的這個主人有時候是一個很瀟灑的人,會對月把酒,然後便是吟著很美很美的詩句(學生時代背下來的唐詩宋詞之類的),有時候卻是對著慢慢褪去豔紅的夕陽呆呆地發呆,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而他曾經說過的那句詩句卻是讓衛貞貞感到心酸:“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那時候少爺的眼神是一種淡淡的思念,有時候穩重,有時候卻是像是個孩子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貞貞,讓少爺我看看你的武功練的怎麽樣了!”傲雪說道,然後看著衛貞貞紅著臉點點頭,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這是傲雪命人打造的,雖不是名劍,卻是使用而且攜帶方便,正是適合貞貞這樣的女子使用。

    “錚~”的一聲,原是軟綿綿像是條死蛇一樣的軟劍在貞貞長生真氣的貫注下變得筆直,劍刃上散發著森寒的寒光,天魔迷蹤的輕功使了出來,狹小的空間中,貞貞的身影如同夢幻般在房間中移動著,弱水三劍之一的柔水劍從貞貞的手中展現出來,絲絲的劍意如同潺潺的流水一樣展現開來,傲雪的眼前是一片劍光閃閃,仿佛是一片水光灩瀲的湖光。

    看著衛貞貞舞劍,傲雪卻是感到仿佛看著一場華麗的舞蹈一樣,此時的貞貞內功已有三流水準,傲雪不由得感歎:“這長生決還真是好東西啊!”劍法更是在傲雪的指點下,劍意領悟了大半,劍法中精妙已是能夠領悟大半,當然傲雪的指點並沒有張三等人的痛苦。

    貞貞的資質並非上佳,隻是貞貞卻是很勤奮地修練著長生訣還有傲雪所授的輕功與劍法,連貞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的勤奮,或是好奇,或是其他,不過貞貞依舊記得傲雪當時傳授貞貞劍法時候所說的話:“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從你以前的經曆,你應該很清楚這點,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那麽你有如何把握你自己的命運?”或是這樣的話讓貞貞一直渴望著強大的實力,同時貞貞心中對自己的少爺浮現出奇異的感覺,初次有人說可以讓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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