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深根本顧不得理會白璧成的話,現在周圍的一切都從秦深的腦海裏消失了,隻剩下唐芸和她挽著秦湖的那隻手。


    “你跟他是什麽意思。”秦深的腦袋嗡嗡作響,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可是他的聲音聽在秦湖的耳朵裏,卻仿佛來自地獄惡鬼的吼叫。


    唐芸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秦深的憤怒一樣,越加將自己的身體貼到秦湖的身上,同時冷著一張臉對秦深說,“如你所見,你說能有什麽意思。”


    一把闊劍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秦湖的麵前,劍氣已經將他束發的發帶斬斷,黑色的亂發阻擋了視線,他也顧不得整理,整個人極其狼狽的向後倒去,堪堪避過了秦深的殺招。


    幾道防禦的法訣之後,一道冰封靈訣終於凍住秦深的劍,秦湖這才有機會摸爬滾打的從地上站起來。秦湖一張臉蒼白如紙,身上的衣服被劍氣所傷,變成絲絲縷縷的碎布。


    當秦深震開闊劍上的冰封之後,秦湖已經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他求饒道,“四哥,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秦湖的話音未落,秦深的攻擊未至,反而是唐芸的一個巴掌先扇在了秦湖的臉上。


    秦湖的嘴都被扇歪了,可以唐芸用泫然欲泣討伐負心漢的口吻說,“你還算不算男人,敢做不敢當。”


    這下秦湖幹脆自暴自棄了,他隻是一個靈王一段,麵對靈王巔峰的兩口子束手無策。秦湖完全放棄抵抗,像街頭的無賴一樣躺倒在地,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他抿著嘴唇閉著眼睛用極度幽怨的語氣說,“我就不是男人,你怎麽不說你強搶民男呢。反正我是無辜的。”


    唐芸聽了這話,也不再裝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了,嗤笑道,“你無辜,跟我上/床的時候你怎麽不無辜啊。”


    秦深的心情剛才像噴發的火山,現在又如墜冰窖。他聽完唐芸和秦湖的對話之後,連殺人的心情都沒有了,覺得那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秦深從前一直以為唐芸很愛他,他做任何事情唐芸都支持,唐芸照顧他生活的一切,彌補了他從小失去的母愛,一切都顯得無微不至。可是他明明隻離開了唐芸這一次,他承認在得知父親的死訊之後,他做出逃離的決定很任性,他以為唐芸會永遠等著他,給他一個家的溫暖,沒有想到,迴來以後會麵對這樣的迎頭暴擊。


    現在秦深已經不想在挽迴什麽了,也沒有了初始的憤怒,隻是用冷凝聲音對唐芸問道,“為什麽。”


    唐芸望著秦深的眼睛,目光仿佛穿越了時間,又仿佛空無一物。她用滿含遺憾的語氣說,“我果然是有先見之明,你看你,出門一趟,就滄桑了那麽多。我以前最喜歡你,你的容貌能看得我心花怒放,你的性格熱烈爽朗像朝陽一般明亮。你看你現在,不僅容顏損傷,而且喪失了少年的敏銳和英氣。”


    她看秦深的臉色發青,卻沒事絲毫收斂的意思,繼續說,“雖然你現在的樣子,在我心裏的地位已經下降了很多。可是我還是有點喜歡你,帶著一點念舊的味道,又是不同的風味。不過可惜,看你的樣子,你是排斥我了。我這個人從來都講究兩情相悅。所以,我們和離吧。”


    她又對躺在地上的秦湖說,“還有你。快滾,看到你這樣就倒胃口。”


    不小心圍觀了全過程的白璧成他們看著事情正在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有點擔心秦深會不會被氣死。最開始劉小藍擔心秦深會不會殺人滅口,現在就連劉小藍都跟白璧成他們意見一致了,覺得秦深要被氣死。


    本來是隻是發現了奸情,最後演變為,被白嫖,還因為年老色衰被拋棄。


    “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女人隱藏了修為。”金寶珠在看到唐芸出手打秦湖的時候,就問白璧成。


    白璧成說,“是隱藏了修為,她是一位聖人,單純比武力的話,甚至比馮牧陽的還厲害幾分。”


    聽完唐芸的話之後,金寶珠用見怪不怪的語氣說,“看來秦道友被人玩弄了感情。”


    白璧成沒有金寶珠那樣長期的圍觀的經曆,反而顯得不如金寶珠淡定,而且他已經猜出了唐芸的真實身份,覺得秦深實在是倒黴,“秦道友運氣不太好。”


    如果白璧成沒有猜錯,唐芸就是合歡宗的老祖,唐芸霞。據白璧成所知,唐芸霞常化名唐芸,唐霞,唐瑕。然後到處獵豔。


    白璧成完全看不出秦深這樣的,會是唐芸霞喜歡的類型,那個被秦深暴打的男人,到很符合傳聞中唐芸霞的口味。


    根據傳言,唐芸霞一項喜歡的是小白臉,柔嫩嬌弱的少年。從來不接受別人的供奉,喜歡用自己的手段爭取到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唐芸霞的喜歡通常很短暫,並不像同樣濫情的男人那樣豢養一堆尤物在身邊,唐芸霞失去興趣之後就會無情的離去,離去時會留下貴重的禮物。


    唐芸霞素行不端,在某些個厭惡她的人口中也算是臭名昭著了。不過合歡宗卻不似凡人臆測中那樣,可以通過采補之法來增長修為。不管是修煉那種功法的靈修,都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必須要通過吸收靈氣,才能一步步的增長修為。


    合歡宗所遵循的道,是逍遙自由,是隨性而為,因為過於無拘無束,做事情全憑心情,所以合歡宗被修靈界中大部分的勢力所排斥。


    也許他們這種追求自由天性的道,的確有益於修為,據白璧成所知,合歡宗每一代都有聖人出現,有時候甚至不止一位聖人。


    要知道,合歡宗沒有固定的山門,門人都四散在修靈界各地,隻有一個秘境算是合歡宗的私產,用於一百年一次的聚會。聚會的意圖也隻在於認人,看有沒有增減人員。


    白璧成雖然有所猜測,但是他無法詳細的跟金寶珠講解清楚。幸好金寶珠沒有多問,她正好奇的觀察著秦深的表現,想要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


    秦深在聽到唐芸提出和離之後,完全維持不住平日的風度,用嘲笑的口吻說,“你有什麽權利說和離。不過算了,你走吧,今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唐芸還沒有走,剛剛還躺在地上裝死的秦湖倒是想趁著雙方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偷偷溜走。


    沒想到卻被無處泄憤的秦深從背後一腳踢倒,這次是臉著地,差點沒把他的牙磕斷。


    唐芸霞歎息一聲,望向自己身後的院子,住了二十幾年,算是她人生中停留過最長的地方之一。她的麵容又恢複了先前的溫柔,她對秦深傳音道,“阿深,我知道你的性格,在這個檔口迴到秦都,一定是因為仙童的事情。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這不是你能夠插手的事,這裏麵的混水太深,就算是聖人陷入其中,也是必死的結局。還有,我把你們家祖傳的秘地改造了一下,現在的效果比之前要好一倍,這就算是我對你歉意的補償吧。”


    傳音結束,唐芸霞的身影就完全在眾人的眼前消失了。


    直到此時,秦深才發現自己完全被耍弄了。唐芸霞用瞬移的方法離開,這表明她是一位聖人。


    白璧成和金寶珠都感覺到唐芸霞最後對秦深說了什麽,因為是傳音,所以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交談的具體內容。


    現在秦深的情緒顯然很不穩定,白璧成他們也不是那麽沒有眼色,非要去觸怒秦深。因為白璧成和金寶珠都沒有去詢問,以至於他們錯失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


    秦深則沉浸在自己跟唐芸相處的點滴往事中,也沒顧得上追究唐芸霞走之前到底說了些什麽。


    可是人在頭腦一片混亂的時候,卻往往喜歡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靜,於是看在別人眼裏,秦深在唐芸霞離開之後,隻是怔愣的站了幾息,就有條不紊的對管家道,“軻伯,你來給三位客人安排房間,再讓廚房做一桌好菜來招待客人,不得怠慢。”


    吩咐完管家之後,秦深又對劉小藍說,“仙考的事□□關重大,刻不容緩,你立即跟我去秘地修煉,不要浪費時間,我會親自指導你修行。”


    劉小藍有點怕,從表麵上看,秦深沒有任何的異常。可是在目睹了之前整件事情之後,劉小藍知道,秦深的沒有任何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


    劉小藍很不想自己顯得太怯懦,可是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也隻得對金寶珠投去求救的目光。


    金寶珠曾經曆過一任主任,就是因為感情遭人背叛的問題,最終自爆而死。所以金寶珠也害怕秦深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雖然以秦深此時的表現來看,不像是會做出什麽過激行為的樣子,但是事情總有一個萬一。


    金寶珠可不想自己把劉小藍帶出金烏城,卻讓她不明不白的死在別人的感情糾紛當中。於是自知很冒昧的對秦深提議道,“秦道友,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榮幸也參觀一下你家的秘地呢。”


    第三十三章


    “你先坐到那個蒲團上麵。”秦深的神情非常嚴厲,以至於劉小藍下意識的遵從他的命令。


    他們此時在一個空曠的山洞中,除了一些石鍾乳和水晶閃爍著藍紫色的幽幽光芒之外,這裏並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石鍾乳可以凝結出的靈液,對靈修來說可以用作煉丹的基礎溶液,算是有點作用。但是這種靈液隨處可見,根本不值錢,一塊低級靈晶就能隨便買一壺。至於色彩美麗的水晶,除了一些愛美的靈修會用來做飾品的裝飾物,更加沒有價值可言。


    如果不是秦深明確同意過帶金寶珠進入他們家的秘地,金寶珠真看不出來這麽個地方到底有何神秘可言。


    不過進入這個秘地的過程就非常神秘,秦深先是帶領他們三人通過一個書房裏的青色小門,來到一處煙霧氤氳的溫泉池。泉水是上等靈泉,具有一些洗經伐髓的作用。


    然而那個靈泉隻是障眼法,從貫穿靈泉的棧道走到靈泉的中心,那裏建造著一個小六角亭子。


    亭子裏有一個白玉棋盤和兩罐同樣用玉石製成的棋子,秦深說,“接下來才是秘地的真正開啟方法,希望三位能暫時封閉自己的感知五息時間。”


    封閉感知有一定的風險,但進入秘地的要求是金寶珠自己提出來的,她當然隻能選擇遵從秘地主人的規定。白璧成直接布置了防範錯失,迅速的開啟手中的防護陣盤。


    有了白璧成的動作,金寶珠當然完全放心的封閉了自己的五感。


    雖然雙方都有防備,可是這樣的防備都光明磊落,反而不會讓人心生反感。


    按照約定,五息過後金寶珠放開自己的五感,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原來的亭子消失了,出現在原地的是一個已經開啟的微型傳送陣。


    白璧成傳音告訴金寶珠,“這種傳送陣能傳送的距離不超過五裏,那個秘境一定還在秦深家的範圍內。”


    之後金寶珠他們三個人就跟著秦深被傳送到一個空曠的山洞之中。山洞是一個近似圓形的不規則形狀,整個山洞全部都由石頭組成,角落的地方有一些鍾乳石和水晶折射了洞頂靈器燈的光輝,散發出彩色的光芒。


    除了山洞中心位置的一個蒲團,和洞頂一盞常年不滅的靈器燈,整個山洞看起來渾然天成,不像有人工雕琢的痕跡。


    金寶珠和白璧成對視一眼,這次他們連傳音也沒有,就十分默契的在對方眼神中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暫時看不出這個山洞的奧秘,靜觀其變。”


    按照常理來說,秦深既然答應帶金寶珠他們一起入內,就是不在乎他們的探究。可誰也不敢保證現在秦深是否正常。他雖然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從他忘記門外的那個男人,連提都沒有提起這一點來看,白璧成捫心自問,就覺得他很不正常。如果是他,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一定會……,算了,他不忍心想象這種不吉利的事情。


    由於不能確定主人家的精神狀態,金寶珠和白璧成決定做任何事都保持一個度,所以並沒有花大力氣,一定要弄清楚秘地的秘密所在。


    直到劉小藍坐上了山洞中唯一的蒲團,秘密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金寶珠他們的眼前。


    劉小藍明明就坐在中間的那個蒲團上,可是她的身影卻依次出現在山洞的牆壁上,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轉眼一數,環形的牆壁上就有了十八個一模一樣的劉小藍。


    當十八個劉小藍全部出現之後,又有同樣的十八個黑色身影出現在劉小藍的身邊。


    說那黑色的影子是身影還有些勉強,因為劉小藍映照在牆壁上的身影不僅五官俱全,就連衣服的顏色都原原本本的映照了出來。可是那影子隻有一個人形的輪廓,莫說是五官,連四肢都隻是兩長兩短的線條。


    剛開始,十八個劉小藍都是打坐的模樣,十八個黑影也是打坐的樣子。瞬息之後,黑影開始動了,展示出不同的形態,依稀可辨認出,其中有步伐,身法,劍法,靈訣,等等外部攻擊手段,也有功法運行,悟道啟迪,靈識鍛煉,等等內部修行之法。在黑影開始動作之後,劉小藍也隨著黑影的動作隨之而動。


    “這裏竟然有時間法則的運行軌跡。”金寶珠沒有被種種表象所迷惑,而是一語道破了這個秘地最核心的內涵。


    白璧成也用讚歎不已的語氣的說,“這裏應該屬於傳承類的秘地,不過秦深家的先祖運氣好,發現這個有時間法則運行痕跡的地方,並加以利用,讓人可以同時分開學習多種傳承,等接受傳承的人從時間節點上離開的時候,所有分開的傳承又會自動合為一體。”


    “所有的傳承都分散在不同的時間中,這些時間的流速比現實加快了十倍,最後這些分開的傳承又能被引導到合為一體,的確是高明。”這次金寶珠沒有選擇跟白璧成偷偷傳音,而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


    如果按照秦深以前的性格,他一定會在一陣爽朗的大笑之後,再將傳承秘地的種種好處跟金寶珠炫耀一番。今天他卻絲毫提不起多說話的心情。隻是淡淡的“嗯~”一聲,算是給金寶珠的迴答。


    其實他也在驚訝中,因為這個傳承秘地的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變化因誰而起當然不言而喻,雖然秘地變得更好了,可是秦深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情緒。


    在秦深從前的認知中,秘地的確有時間加速的效果,可是分流時間大部分和現實的時間流速一致,隻有被傳承秘地判定為天分更強的那一項傳承,才會產生時間流速不一致的情況,算作是集中優勢來培養。


    現在每一項傳承都產生了時間流速比正常時間加快的變化,其結果的強化程度,根本不止唐芸霞離開是所說的兩倍,但是秦深知道自己不會因此就原諒她。


    看到劉小藍適應的很好,被分化出的十八個身影每個都在跟隨著黑影修行,秦深對金寶珠和白璧成說,“我們先出去吧。傳承秘地每次開啟會經過十天時間,之後我會再對劉小藍進行訓練,以保證她能將傳承來的知識融會貫通。”


    直到秦深帶著金寶珠和白璧成迴到靈泉中心的六角亭的時候,金寶珠才想起來對秦深問道,“傳承秘地所有的傳承都來自你們家的祖上,你就這樣隨便讓劉小藍接受傳承真的沒問題嗎。”


    秦深說,“整個秦家子孫繁茂,偏偏我們這一支向來人丁稀少,傳承之地閑著也是閑著,讓劉小藍用一次也不會有損失。”秦深率先踏上水中的棧道往外走去,邊走邊說,“不過劉小藍既然接受了我們家的傳承,自然要有所付出。首先我會收她做記名弟子,她要向天道發誓,永遠不做傷害秦家的事情。以上這些也都是小結,最重要的是,她必須發誓在臨死來秦家留下她自己的傳承,她要是能做到這一點,就算是對今日的報答。”


    金寶珠點點,又恐怕秦深走在前麵沒有看到,連忙才出言道,“這倒是十分公平。”


    等走出了秘地入口的書法,秦深就表示自己要出門去探聽有關仙考是事情,讓金寶珠和白璧成自便。


    這次秦深不等金寶珠他們提出任何反駁的意見,就自顧自召喚來家裏的養的玄階弛獸騎著走了。


    隻有這位管家軻伯盡心盡力的完成了東道主的責任,先是幫金寶珠和白璧成分別安排好居住的房間。又將做好一大桌酒菜擺在客廳,請金寶珠和白璧成出來用飯。


    “多虧你忙前忙後,你也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吧。”白璧成有些秦都的基本情況要打聽,他覺得秦深是舍近求遠,放著自己久居秦都的管家不問一問,反而要出去打聽。


    秦軻是秦家的世仆,簽訂了靈契的那種,他似乎也傳染了秦家人爽朗大方的性格,在白璧成邀請他的時候,馬上就答應了,既沒有小人得誌的猖狂樣,也沒有扭捏作態的樣子。


    他坐下來之後,先是自斟自飲了一杯,便情不自禁的哀歎道,“夫人,不。唐芸的事情,深哥兒怕是在怪我。這事情確實怪我,我當時光想著要是我走了,輔國將軍府就要被人鳩占鵲巢了,現在深哥兒迴來我繼續呆在將軍府,怕不是誤會我跟唐芸同流合汙吧。”


    白璧成勸慰道,“我看是,你想太多了,秦道友要是誤會你,就不會讓你來主持招待我們的事情了。他要出去散散心也好。


    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事,莫要胡思亂想,反而產生誤會,生出嫌隙。”


    秦軻聽了白璧成的勸告,心情好了許多,之後對白璧成詢問的事情,就一律采取知無不言,毫無隱瞞的態度。


    第三十四章


    金寶珠對這些人情世故不甚了了,在白璧成跟秦軻詢問秦都的基本情況時,她能做得也就隻能是坐在一邊默默的吃,以免辜負滿桌的美食。


    直到此時金寶珠才真正明白,金烏城的生活水平跟秦都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秦都有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作為支撐,物產自然豐富到顛覆金寶珠的想象。但是今天這一餐所使用的靈蔬和靈獸肉,有許多都是金寶珠從前不曾吃過的品種。


    就在金寶珠盡情享受美食的時候,白璧成已經問出來許多秦國重要事件的消息,其中就有關於仙考的重要線索。


    就金寶珠旁聽到的內容而言,她就覺得秦深特地打聽出來的內容,也未必會比從他家的管家這裏知道的多。


    除去仙考的事情,其中金寶珠覺得最重要的消息,就有十年前,秦皇的長子突然暴斃,坊間有傳言,說他是在一處上古靈修的墓穴中探險的時候,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靈修所殺。


    因為根據秦軻的描述,金寶珠覺得那個秦國大皇子被殺的的方,跟她映象中的一個地方很像。那個被金寶珠殺死的上任主人,就去過跟描述中很相似的墓穴,並且在那裏得到了一個由巫術轉變而成的尋人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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