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司玄帶她來一個女子的曾住地做什麽。


    蕭暖腦海裏不禁自行腦補那女人給姬司玄的關係。心情莫名變得煩躁,也沒發現自己會被一個男人牽動情緒。


    姬司玄打開書架的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布包。


    「跟我到後麵去見一個人。」


    姬司玄牽著蕭暖走到竹林後的一個小山包前。


    蕭暖看著那小山包,下意識的看向姬司玄沒有吭聲。


    姬司玄放開她,拿著布包上前蹲下身,從布包裏拿出祭拜用的蠟燭香火還有紙錢。


    蕭暖抿著唇走上前看了看那小山包,小山包很整齊,上麵甚至連一根雜草都沒有。


    她知道,這一個是一個墳,隻是墳前並沒有墓碑。


    「這裏,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嗎?」


    「嗯,是我的生母。」姬司玄低聲應道。


    生母……


    在盛王府幾天,蕭暖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做,至少從下人的嘴裏打聽到不少關於姬司玄的事情。


    他是當今幹國皇帝嘉信帝的二兒子,生母是幹國一個附庸國趙國的公主,當年被送到幹國和親,被賜給當年還是皇子的嘉信帝為側妃。


    在嘉信帝登基之後姬司玄的母妃就被封了月貴妃,月貴妃生得貌美,性子溫和恬雅,一直都深得嘉信帝的寵愛。


    可以說,姬司玄也是在母妃溫柔,父皇慈愛的環境下生活了好些年。


    可十年前皇後突然在月貴妃的宮殿裏找出了她勾結趙國,企圖謀害皇上的密件和證據,嘉信帝大怒,一氣之下將月貴妃關押進天牢。


    不久之後,幹國以此為藉口對趙國出兵,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趙國,滅!


    大牢裏的月貴妃聽聞趙國被滅,當晚自縊而亡!


    那當年的姬司玄又在哪裏呢?


    在月貴妃被抓的前三天,他就被嘉信帝送出去遊學,等到他迴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蕭暖從小出生在皇宮,雖然月璃他們將她保護得很好,偌大的後宮也沒有任何人,但生在皇家,對於這種事情沒見過也是聽過的。


    月貴妃死後不可能葬進皇陵,至於這個小山包下麵的是不是當年的月貴妃,就不得而知了。


    「她一定很美吧?」蕭暖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縱然心裏對姬司玄有怨憤,但自己這條命很多人都是在他的幫助下才到了現在,撇開那些不說,她對他還是感激的。


    姬司玄看著墳包,點燃手上的紙錢燒了起來。


    「嗯,母妃當年的姿容賽過雲都任何一個美人,最難能的是她那顆善良的心,卻不想……」


    想到兒時的種種,姬司玄眸子深處有些發紅。


    這墳包下,的確是月貴妃的屍首。


    當年皇後想要直接將她的屍體拋入江河之中,被他知曉後想盡一切辦法找了迴來,找到這麽一個地方,葬了。


    在皇宮那種吃人的地方,真正良善柔弱的人,又能有多少個活到最後。更何況,怕是嘉信帝對趙國早就生出了吞併的心。


    月貴妃,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導火索罷了。


    蕭暖側首看著姬司玄,到這裏那麽些時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個溫潤,你怎麽說我都不會生氣的男人露出這樣無助的一麵。


    就像是一個在街上迷路的孩子。


    鬼使神差的,蕭暖伸出手握住他微涼的手腕,似乎覺得這樣就能給他力量。


    「逝者已逝,你不要太難過。」


    姬司玄垂眸,看著腕上那素白的小手心底突然有一股暖流漸漸注入,慢慢擴散至四肢百骸,讓他冰冷的身體一點點的迴溫。


    燒完紙錢,姬司玄對著墳包磕了三個響頭才站了起來。


    蕭暖也跟在他身後雙手合十的默念著什麽,姬司玄一起身就看見蕭暖閉著眼的認真小臉。


    「那個月貴妃,你兒子現在長成滿肚子黑水的模樣你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蕭暖自以為聲音不大的默念著,卻不想全都被姬司玄給聽了去。


    黑沉的眼眸閃過淡淡笑意,覺得,在接下來未卜的日子裏,有這麽一個女人陪著,其實也是很不錯的。


    「迴去吧。」


    蕭暖聞聲站了起來。「好。」


    姬司玄握住她的手,不知道是覺得他今天格外的柔弱還是怎樣,蕭暖沒有掙開,隻任由他拉著。


    迴到木屋,蕭暖就有些餓了。


    可是屋子裏什麽都沒有。


    「丁輝。」


    「王爺。」


    「去打幾隻野味迴來。」


    「是。」


    丁輝閃身進山。


    姬司玄握著蕭暖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直到蕭暖感覺到手心都是汗,才有些不舒服的掙了掙。


    姬司玄身子一動,順勢將自己的身體朝坐在竹榻上的蕭暖壓了下去。


    蕭暖嚇了一跳,伸手將要去推開他。「你,你幹什麽,好重啊,快點起來。」


    姬司玄卻是不動,伸手將她緊緊抱進懷裏。「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蕭暖想到他在墳前那落寞的眼神,停止了掙紮。「那,就隻能一會兒啊。」


    「嗯。」


    姬司玄埋首在她的香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在懷,真是……太折磨人了!


    莫名的,盛王殿下心情變得好了起來,若是往年,他都會在月貴妃的墳前坐上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不吃不喝,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丁輝拎著野雞野兔迴來的時候,看見的還是兩人疊著躺在竹榻上的姿勢,默默的轉身去處理手上的獵物……


    蕭暖被姬司玄抱得迷迷糊糊的,就在她要睡過去時突然覺得不對勁!


    「姬司玄,你手往哪裏放!」


    蕭暖咬牙,她就說怎麽感覺胸前怪怪的!


    原來是某人的手壓在上麵!


    還各種搓圓捏扁!


    當她的胸是麵團嗎?


    「唔?」姬司玄輕哼了生,神色迷離的抬眼看向她。


    蕭暖瞪眼就對上那雙帶著霧氣的眸子,不禁心口一跳。


    「這裏,很舒服……暖兒,不喜歡嗎?」


    !!


    蕭暖一個機靈,用吃奶的力把他從身上推開!


    「我、一、點、都、不、舒、服!」


    美男計失敗,姬司玄興致缺缺又有些挫敗的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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