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看了眼滿是擔憂的月璃,最大程度的放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月璃隻注意躺在榻上的蕭戰,也沒想太多。直接走上前,剛一碰到蕭戰的手,就下意識的縮了縮。


    怎麽又那麽燙了……


    她摸向他的脈搏,脈象正常啊。


    不得不拿出聽診器在檢查其他。心跳有些快,除此之外暫時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了。


    「奇怪,到底又怎麽了。明明已經解毒了……」


    在她要收迴自己的手時,手腕突然被鉗住,如烙鐵般火熱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灼傷。


    「好……熱……」蕭戰沙啞的低喃,讓月璃一抖。


    「我,我去讓他們拿一點冰塊來給你降降溫。」她想要走,可是拉著她的那隻手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不要……離開……」


    「可是你現在那麽燙,會燒壞腦子的。誒!」


    月璃話還沒說完,隻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都往榻上摔了下去。


    「唔!」


    預想中的骨肉磕碰的疼痛沒有傳來,而是摔到了一塊人肉墊子上。蕭戰悶哼一聲,將她推到一旁,身子一側雙手就圈住了她的腰身。


    「蕭戰你幹什麽,放手啊!」月璃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灼熱,能將她燒出汗來。這麽下去會死人的!


    「別動,陪我……」蕭戰卻沒有放手的意思。「你……好涼……」


    「你,你幹麽!」月璃感覺到那隻滾燙的大手透過她身上的衣袍猛的竄了進去,直接貼在她微涼的腰上,那溫度,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想要掙紮,卻發現手腳都被蕭戰鉗製得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了!


    「蕭戰,你根本就沒事?!」好一會兒身後的人一雙大手越來越放肆,居然大膽的遊走到她胸前的禁區!


    這些時間她非常的注意這具身體的食補,所以原來扁平的飛機場已經開始變成小籠包了,雖然還是有些骨感,可手感怎麽都好了許多!


    「本王……很難受……」低啞的聲音在腦後響起,月璃幾乎要抓狂!


    她算是明白了,這王八蛋根本就是在騙她!什麽不好了,什麽吐血了根本就是騙人的!


    「蕭戰,你騙我!」


    「練劍的時候氣血攻心,是真的。」


    「可是你現在根本就沒事!」月璃咬牙。


    「你來了,就好了……」他將她翻轉過來,跟他麵對麵。


    一眼,他就能看見她帶著怒意和委屈的水眸。


    伸手,輕輕的撫上那雙讓他亂了心神的眸。「本王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月璃氣得眼淚直接奪眶而出,隻一滴,她不會再讓她的淚水為眼前這混蛋而流!


    「你擔心本王,你……喜歡本王。」伸手接住她的淚水,心裏又是喜悅卻又心疼。本來他晚上在練劍的時候想到她跟景戎在一起的開心模樣,突然氣血逆流吐了血。


    本來調息過來就無大礙,偏生阿三他們卻一臉嚴肅的要把這該死的女人找來給他看診。


    他……居然默認了!


    她來了,那淩亂的氣息和腳步讓他知道她對他的緊張和擔憂。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阿三的舉動不是那麽的愚蠢了!


    「蕭戰,你一定沒睡醒吧!」這個混蛋,騙了她,居然還自戀的要她承認喜歡他,簡直就是瘋子!


    「真是個倔女人!」


    「我倔?!嗬嗬噠!蕭戰,你若是敢說你喜歡我,我就承認,怎麽樣?!」物極必反,月璃已經被這個男人折磨得連氣都懶得生,用力推開他,一個翻身就跨在他的腰上,俯視著他。


    蕭戰手上的動作一頓,麵具下的眼眸微眯。


    「怎麽,你不敢認了?別說你不喜歡我,我不是傻子!」她今天完全可以確認,這個男人對她的喜歡,已經演變成不是一丟丟的喜歡,是比一丟丟要多的喜歡!


    「承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


    「你說如何……」她滿滿的彎腰,躬下身,鼻尖對著他的麵具,直視著黑紗下他的眼睛。她能感覺到,這男人漸漸變得熱烈的眸光。


    「本王喜歡你,你就會乖乖聽話?」伸手,撫上她的臉,蕭戰聲音暗啞。


    月璃背在身後的手緩緩的移動向他的脖子,輕然一笑。「王爺喜歡我,我也喜歡王爺……至於其他……想得倒美!」手上指環的銀針猛地朝他的後勁刺了下去,趁他來不及反抗之際,月璃翻身跳下床。


    蕭戰隻感覺身體猛地一僵,下一秒,就動不了了!


    「月、璃!」


    「王爺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迴去了!」她作惡的上前,拿起被子整個將他的腦袋給蓋住。那一針下去最多能夠維持一刻鍾的時間。她今晚可不想留在王府!


    「王爺沒事了,現在要休息你們都不要打擾她,派馬車送我迴去吧。」


    阿三跟阿四對看一眼。果然沒有聽見王爺的動靜,便親自去準備馬車會送月璃出府……


    ……


    「嗚嗚嗚……庸醫,庸醫,你還我相公命來!」


    翌日一早,月璃剛給幾個病人診治完,門外就來了一大片人。她起身看起,是一群穿著喪服的人,為首的是一個正在傷心哭泣的婦人。


    開醫館的,最晦氣的就是喪事。這些人大清早的就過來哭喪,肯定沒好事。


    月璃眉心微跳,讓金池現將章寶兒帶到後院。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到我醫館來哭喪?」


    「就是她,就是她這個庸醫,自己醫術不精,居然用我相公的身體來練手,簡直就是天理難容!」為首的婦人一看見月璃就激動了,上前作勢要打。


    景戎快步上前將人攔住。「上前一步,死!」景戎年紀不大,可眉宇間散發出來的殺氣卻很嚇人。那些人都不敢亂動了。


    「天吶,天理何在啊,這庸醫治死了人居然還想要殺人滅口……相公,你死的真是太冤了……」


    月璃看著那婦人,記起。她好像是開業第一天帶著丈夫來看病的,當時他丈夫是急性闌尾炎,她做了一個手術把闌尾隔了,還打了消炎針,開了藥,隻要注意一些根本就不會有問題。


    人,怎麽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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