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嫁妝一事,決定采取江沛的建議,直接寫份禮單,到時由送親的人唱禮就成,不把它們大老遠的勞心勞力的給抬過去了,直接送到三牛租的院落裏。


    事情商定後,時間已不早了,王叔想 到親家可能不久人世,兄弟倆心情鐵定不舒坦,盡管他心裏也十分不爽,可還是溫言安慰他們一番,囑咐他們好好在床前盡孝,他們這邊不用他們操心。


    兄弟倆約定明日卯時在城門口匯合,三牛想在臨行前留在王叔家多刷刷好感,江沛迴去還要向他小舅子打聽一下家裏的具體情況,囑咐他一些事項。


    “淘淘啊,阿爹要先迴去照顧你爺爺,要乖乖的聽話。蘭香,我走了,迴去時,記得路上當心些,別趕慌,車上多鋪幾床被子,買個手爐……”江沛親了親兒子白嫩的小臉蛋,頗有些舍不得。


    “二牛哥,你路上也要當心點,我和淘淘在娘家等著你來接我們。包裹裏給你帶的鞋子多,路上濺濕了就換雙幹的,天冷別把腳給凍爛了。”


    …………


    迴去的路上雨雪一直在持續,路況非常不好,兄弟倆蓑衣裏襯著油布,走的異常艱辛,等趕到杏花村時,已是六天後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終於雪過天晴了。


    第63章 講明


    村道上由於連日來不停歇的雨雪, 顯得泥濘不堪。江沛和三牛沒有從村頭走,而是直接抄小道, 沿著田間的小路到他家屋後的。


    原本三座相鄰而居的院落如今隻有兩座,這是江沛第一次見到被燒毀的房屋。


    雖然事情過去很久, 但看到如此破敗的院落, 便想象出當時的火勢之猛, 心裏生出一股怒氣, 這是他穿越梁朝第一個窩啊, 在這院中還有許多美好的迴憶。


    三牛的神色也有些鬱鬱, 江大牛的院門緊閉, 兄弟倆很有默契的掃了眼, 便扭頭而過, 徑直往江父李氏居住的院子走去,院門輕掩,院裏很安靜,抬頭可見灶房裏的煙筒上冒著縷縷青煙,


    他們直接推門而入, 新起的兩間房屋由於扇的是新瓦片看著比正房還顯眼。


    “二哥!三哥!娘,看誰迴來啦!”江春枝在灶房裏做飯,聽到有人進院,伸出頭一看, 見是她兩個哥哥迴來了,欣喜的的喊出聲來。


    “二牛,三牛嘞, 你倆可迴來啦,娘是沒法了啊,才讓……”李氏聽小女兒的叫聲,立馬從江父的房中快步走出來,看到兩個兒子後,不由潸然淚下,抽噎著捂嘴說不下去了。


    “娘,爹咋樣了,我和二哥這不是迴來了嗎。”三牛看著淚流滿麵的李氏,眼眶泛紅,哽著嗓子問,江沛心裏同樣不舒服,眼睛澀澀的,上前挽著走路有些踉蹌李氏,安撫道


    “娘,別擔心,天大的事有我們弟兄三撐著呢,我們這不是迴來了嗎,咱進屋去看看爹吧。”


    李氏在兄弟兩人的安慰下,漸漸止了眼淚,連日來的身體疲累和精神打擊讓她見到能依靠的兒子們,情緒才突然崩潰,現在兩個兒子都迴來了,可以支撐門麵,她也不用那麽累了。


    即使江沛有了心裏準備,可看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瘦骨嶙峋的江父後,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一年多不見,他仿佛老了十幾歲,頭發胡子都已花白,看著像六十來歲的老人。


    “他爹,二牛三牛迴來了,你不是總是念叨嗎,他們就在你跟前站著呢。”李氏走到老伴床頭,在他耳邊溫聲細語的喊他醒來。


    江父原本闔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掙紮著要抬頭確認她說的是真是假,江沛被他的眼神懾的心髒顫了顫。


    發覺他動作有些吃力,與三牛一起奔到他身旁,握著他伸出的枯瘦的手掌,三牛心有愧疚,揩揩眼角,把聲音調整的很輕快,低頭看著江父說


    “爹,娘說的是真的,我們迴來啦,迴來過年節,過完年二月十二您三兒媳婦要向您磕頭呢,二嫂給您生個大胖孫子,過些日子就迴來啦,您可得保重身體!”


    三牛見他爹比上次迴來精氣神差了很多,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迴想起上一次他張牙舞爪的樣子,那時雖然讓人著惱,但至少不像現在少氣無力。


    注意到江父在三牛說完話,眼睛明顯有了神采,於是江沛就著三牛的話題繼續說著他愛聽的內容:


    “爹,您不是最喜歡孫子嗎,這次蘭香給您生個大胖孫子,小名叫淘淘,白胖白胖的,可招人喜歡啦,剛滿三個月,這幾天天冷怕路上凍病了,不敢讓他隨我一起迴來,過幾天天暖了就趕迴來見爺爺。”


    江父如今已沒有力氣說話,江沛的話音剛落,咧著嘴輕輕的唔唔幾聲,不知要表達什麽。李氏最了解老伴,知道他見了兩個兒子高興,於是充當著翻譯,對兩人說


    “你爹見著你們能迴來,高興著呢,二牛三牛,去換身衣服再過來,瞧那鞋上腿上粘的都是泥巴!”


    “三牛,你先去換吧,換好過來我再去。”知道江父如今缺乏安全感,生怕他們又走了,於是向三牛建議道。


    三牛點點頭,抬步要走時,江父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李氏連忙安撫著他說


    “他爹,三牛去換衣服呢,等會就過來,二牛不還在這嗎,大牛不知道野哪去了,找不著人,晚上我再去給你叫過來。”江沛見此!立刻配合著李氏,表示自己不會離開。


    江父見有兒子在身旁,安下心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江沛一會,由於精力不濟,便微闔著眼睛。


    換好衣服後,趁著天好,江沛把潮乎乎的棉襖拿出來晾晾,趁空和江春枝聊起天來,得知自從上次三牛迴來一趟又離開後,江大牛和小李氏幾乎沒再踏進這院裏一步,有幾次還是被李氏氣惱的找上門,江大牛才不情不願的幫忙做些事。


    江氏宗族原本就人丁凋落,老的一輩幾乎都已下世,李氏即使再氣惱,也拿大兒子沒辦法,每次教訓他,他總拿老二和老三做借口,把她氣個半死。


    村長來調和幾次,結果每次都被小李氏堵的沒話說,最後幹脆不再管他們的家務事。


    臨走時對李氏說實在不行就讓人寫份狀子把三個兒子都告到衙門,等挨板子蹲大牢後,他們就變乖順了,李氏哪裏舍得讓兒子們挨板子蹲大牢,無奈隻能自己承受著辛勞。


    夏季天氣炎熱,即使照顧的再精細,但由於條件有限,又處在農忙時節,大家都在農田忙碌,不能老是喊別人來把他抱到外麵,自己又不是沒有兒子,最後導致江父生了滿背的痤瘡,折磨的他隻剩半條命,精氣神萎頓下去。


    自九月份後,由於今天與往年不同,參加勞役是有工錢拿的,所以大部分役工幹夠一個月,有活計的還繼續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其中就包括李大康和江大牛,這兩個平時還能偶爾幫把手的人,兩個月都見不著人影。


    各種瑣碎的事情占去了李氏很大的精力,自然沒以前照顧的那般精細,江父身旁時常沒有人照看。


    在精神與身體病痛的雙重折磨下,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念,要不是李氏告訴他,已讓姚三順去府城叫兩個兒子迴來,說不定已斷氣了。


    江沛聽後歎口氣,如果他是李氏直接雇個人伺候就是了,上次三牛給的加上讓丈母娘稍迴來的錢,前後有十兩銀子,相當於普通的農戶一兩年的積蓄。


    當時應該讓三牛傳個話的,就算隻在夏季請人,情況也要好些,在鄉下請人工錢又不高,完全可以負擔的起,別人說閑話就上他說去。


    “二哥,你在這守著,我和娘一起去叫大哥,咱倆又出錢又出力的,憑什麽他當甩手掌櫃不管。”三牛憤憤不平的道。


    上次迴來,心焦自己的婚事,又急著趕迴府城,再加上對小李氏的厭惡不想同她說一句話,就沒做聲,如今老爹都這樣了,一天都沒見他露過麵,這還是以前的大哥嗎,今天非要去討個說法,若鬧掰了,大不了以後不再來往。


    江沛點點頭,讚同他的做法,一味的退讓反而更增長了小李氏這種人的囂張氣焰,即使改變不了她的做法,但也不能讓她的日子過的太舒坦。


    “二哥,快過去看看,大哥和三哥打起來了!”三牛離開一盞茶的功夫,春枝急衝衝的跑過來,在門口急切的喊道。


    “爹,我出去看看,一會就迴來!”江沛一聽兩人打起來了,連忙起身,安撫江父一聲,立即朝隔壁院落跑去,蘭香也緊跟身後。


    “別打了!你爹若知道你們這樣,還不立馬去了!二牛,快拉開他們!……”


    趕到現場時,江沛發現兩人正在地上扭打作一團,渾身滾的都是泥巴,小李氏明著是和李氏一同拉架,可他瞅見她在對三牛暗下黑手。


    他先把下黑手的小李氏扯到一邊,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待要去拉架時發覺三牛正處於上風,心思轉了轉,彎腰拽著三牛假裝著在努力的分開他們,還勸阻道


    “大哥,三牛,快鬆開,有什麽話好好說,咱爹在房裏生氣呢!”


    “二牛,你個黑心肝的拉偏架!有什麽好說的,三牛要打長嫂,做大哥的難道還教訓不得了。”


    小李氏那麽精明的一個人,當然看出江沛的用意,雖然嫌棄自家丈夫沒本事,可再怎麽樣也是一家人的,自然見不得大牛吃虧。


    “快起來!大過年的也不怕人笑話,你住嘴,整天就知道嚼七嚼八,早晚壞在你這張嘴上,三牛打你也活該!”李氏咬牙切齒的,恨恨的瞪著她這個大兒媳婦。


    事情的起因她最清楚,小李氏心裏嫉妒三牛日子過的好,尤其是知道他和江沛是花錢頂役後,更覺的他們兄弟倆在外麵發達了。而自己又從他身上討不得半點便宜,便口出惡言。


    三牛原本就厭惡他至極,又聽到她話語極其惡毒,便不管不顧的揮著拳頭上前打她,江大牛自然攔著,於是便發展成現在這個情形。


    “三牛打你,定是你嘴巴太臭,熏到他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拉偏架了,都是兄弟我幹嘛要拉偏架,我還瞅見你下黑手掐三牛了呢!”


    江沛想著這個女人害的江家雞犬不寧,就恨的牙癢癢,上次陷害蘭香的仇他還記著呢,對她自然沒有好臉色。


    “大哥,三牛你們別打了,快起來,爹都已經給氣躺下了,難到你們是想把娘也給氣倒不成。”他觀李氏被氣的麵目通紅,連忙真的使力開始拉架,兩人最終才相互分開,但卻互看不順眼。


    “大牛,如今二牛三牛都迴來了,在你爹身旁近身伺候,你咋不去瞅瞅,跟你說了多少次,你爹想讓你陪著說說話。”


    李氏如今看到不成器的大兒子就來氣,沒分家之前多老實個人,說什麽聽什麽,分開家就變的不是原來那個樣了。


    小李氏一聽婆婆這話,火氣就上來了,雙手掐腰,做茶壺狀,滿臉氣憤的向李氏擺起理來。“娘,咱拍拍胸脯問問良心,二牛三牛不在家,您有重活不都是找大牛嗎,他們倆去府城,一走就是一兩年,這迴來才剛伺候一天,您就心疼了。”


    “大嫂,你說這話就胡攪蠻纏了,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咱們今天就當著娘的麵算算賬,分家是你住瓦房,你和大哥成親時爹娘全部包辦,清平一直在娘屋裏養著,這些擺在明麵上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需再講。就說我和三牛出去的一年半中,銀子每人給了五兩,還有各自的六畝田,四畝良田,畝產三石糧,一年兩季;貧田一石又五鬥,也是兩季,把各種開支除外,按最少的算年結餘總要有十五石吧。我知道這兩年年景不好,隻收一季莊稼,那也有五石糧吧,娘,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江沛最受不了這種占了便宜,還覺的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人,既然關係徹底鬧掰。


    不如就趁著今天,大家都把話說清楚,立個規矩,按規矩辦事,私下多給的算是個人意願,但規定的必需要按規矩辦事。


    第64章 協議


    李氏聽江沛把話說完後, 心裏有些愧疚。家裏隻這麽多錢,可是花錢的窟窿太多, 隻能誰先用錢就先緊著誰,雖然知道這樣做對老二老三有些不公平, 但也是沒法的事, 誰讓她和老伴就這大的本事。


    清楚攪家精的大兒媳是什麽樣的人, 有心想壓製她, 但因老伴癱瘓在床, 心有餘力不足, 而且如今她翅膀硬了, 大兒子被她枕邊風吹著也不和他們一心, 事事聽她指揮。如今兄弟三的關係不睦同她也有很大的關係。


    因為老二老三捎迴來的銀子, 她沒同任何人講,擔心小李氏眼饞,惦記著來打秋風,這才讓老大一家覺得他們兄弟倆在府城不迴來躲清閑。


    發生了總總事情, 她早已明了隻要有大兒媳在, 甭想指望大兒子孝敬她,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寒了二兒子和小兒子的心,於是當江沛讓她證實時,便肯定的點點頭, 抬頭對跟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江大牛說


    “大牛啊,二牛沒瞎說,這兩年我和你爹都是靠著他們倆私下裏給的銀子過活, 家裏的田你也看到了,吃的都是他們倆田裏產的。上次你爹的藥和一大堆東西,也都是親家從府城捎迴來的。你們兩口子別說那黑良心的話,自分家後我吃過你家一粒糧食不,你們給過一個銅板沒。找你幹幾次活你還不高興了,白把你養這大,樹上的烏鴉還知道反乳,你連個鳥都不如嗎?!”


    說到最後,李氏越來越生氣,又惱又恨,激動的走上前握著拳頭捶打他,江大牛偏著頭抬起胳膊肘擋著他的臉,免得遭受二次傷害,不敢躲開。


    小李氏在一旁看著他們娘三欺負丈夫一個,恨恨的扯著袖口,跺跺腳哭嚎這上前拽著她的衣襟,邊拉邊哭訴委屈。


    江沛和三牛很有默契的在旁站著不動,實在是他們夫妻兩人做的太過分了。現在有他兄弟倆撐腰,讓李氏好好的出口氣。


    即使再恨惱他不像話,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李氏在小李氏的拉扯中捶了十來下,便舍不得繼續打下去,嘴中繼續數落著兒子沒良心。


    “娘,您消消氣,大哥大嫂,剛剛說的明明白白,既然分了家,爹如今是這個樣子,娘要時時照顧他,如今隻能靠咱們三兄弟贍養才能過活,既然大哥大嫂不願出力費心照顧,那咱們都出錢好了,雇個人來家裏看顧,所需費用三家均攤,爹娘的口糧也是如此,讓娘跟著咱們,現在就去村長那裏做個公證,村長管不了,再去裏正那裏。”


    他可不希望這次像前幾次的鬧劇一樣雷聲大,雨點小。哭哭鬧鬧後什麽像沒發生過一樣,小李氏依舊故態重萌。


    “對,娘,咱們去找村長,今天一定要把這事辦好,如若您不同意,就太偏心了!要說孫子,二嫂也給您們生個呢!”


    三牛聽到江沛的話,舉雙手讚成,三個兒子各出各的,一直讓他和二哥付出,長此以往,他也不情願呢,難道他和二哥的銀子是天上掉下來的嗎?因此趕緊鼓動著還在氣惱中的李氏。


    “我們還哪有閑錢拿出來,你大哥每年就掙那麽點錢,養活幾張嘴吃飯,哪還有結餘的。如今你們在府城發達了,五兩銀子對你們來說算什麽,手指頭縫裏漏漏不就有了,還小氣吧啦的惦記著我們的那點東西,娘,您就忍心看著大房的日子過的苦哈哈的?”


    小李氏見他們哥倆出孬主意,要三家平攤供養費用,而婆婆竟然沒出聲反對,頓時不願意了,雙手撫掌開始理直氣壯的訴苦。


    “沒錢給,你們有力氣不,我看你同村裏的婆子媳婦拉家常倒勤快,讓你給清平洗幾件衣裳你總有理由,還有大牛你,汲水砍柴會不會?越慣著你,你越孬的很,這次就按二牛和三牛說的辦,他們兩家出多少,你們大房也出多少。你們架子大,我不指望你們來跟前伺候我。”


    李氏之所以毫不猶豫的同意江沛的建議,一方麵是她真的被大兒子傷透了心,指望他來跟前伺候,除非他婆娘死了,沒有枕邊風吹。


    另一方麵是大孫子平兒一直跟著他們過活,總是用老二老三的錢和糧養著孫子,他們即使嘴上不說,心裏肯定也是不滿的。


    長此以往,對她的成見難免會越積越深。為了一個孫子,傷了兩個兒子的心,劃不來。她想著以後老大每年給的錢和糧食就用來扶養孫子平兒。


    “娘,二牛三牛在府城掙的多,可我哪有他們會掙,平時做些零工貼補些家用,田裏這兩年您也知道啥情況,哪還有什麽餘糧,您這不是難為我嗎,再說家裏的活計我又不是不幫您幹?”


    江大牛看到媳婦一臉怒氣的瞪著他,一直在向他使眼色,讓他上前理論,其實他覺的也挺委屈的,自己的能力就這麽大,哪有能力跟兩個弟弟比,一出手就是五兩銀子,他一年打短工掙的也沒那麽多?


    都是親兄弟,有發家的門路也不帶著他,心裏特別氣恨。倘若他們能拉把他一把,也去府城做事,也不至於天天被媳婦指著鼻子罵。


    江沛冷笑一聲,即不願出錢,又不願出力,還能說出一大堆理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臉皮如此厚的人,不耐煩再和浪費口舌扯些沒用的,皺著眉頭說道


    “大哥,掙錢是各憑本事的事,你也可以去掙啊,在娘跟前叫什麽窮,村裏的人比你窮的人多了去了,他們能贍養爹娘,為啥你不能?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痛快點,沒糧去種,沒錢去掙,耍賴欠著爹娘的口糧算什麽本事!”


    江大牛被他嘲諷的滿麵漲紅,被他刺耳的言語一激,血性激發出來,也不管小李氏了如何反應了,怒聲說道


    “誰說我要欠爹娘口糧了,交就交!”


    江沛正等著他這話的,三牛連忙趁熱打鐵的對李氏說


    “娘,聽到了嗎,大哥說以後我們哥三一起供養您們,我這就去叫村長,再請村裏的一些老人,讓他們當麵做個見證,以後也好有個說法,免得大嫂又說我和二哥在府城躲清閑不孝順了。”到李氏的應允後,三牛拔腿就跑。


    小李氏雙目含火,麵目猙獰,此時吃了江大牛的心都有,心裏不詛咒著他,憑什麽本事與他兩個弟弟比啊,他有多大能耐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小戶之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樹要長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樹要長高並收藏小戶之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