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從她嘴裏傳出去的話,不用想都知道是站在張家那邊的。


    陳耀文沉著臉,覺得今天的事情張秀秀太不給他麵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小君,看一下全勤哭了。


    若是一天沒有達標據說這個月要20w字,本來隻要18萬的。哭泣。


    第52章


    他卻不想想, 麵子從來是相互給的。


    他的所作所為又何嚐給過張秀秀麵子, 雖說是農村娃, 可在張家,張秀秀也是被嗬護著長大的, 反而到了陳家, 因為知道一開始陳家父母不接受她,加上陳耀文一直在耳邊給她洗腦。張秀秀也就傻傻地給陳家做牛做馬。


    當然這些,被人看來估計也不是什麽事情。


    畢竟大家理所當然地就覺得,女人不就是生孩子做飯暖被窩的幹活。


    處在這麽一個大環境中,下意識地大家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是在張家, 其實張隊長身上有有決不容人質疑的大男人主義思想,就是陳錦州一開始也是有這樣的想法。


    但好的一點是他願意去改變, 且不用人說, 就主動做出行動。


    “這不是秀秀嗎?你可算是從娘家迴來了?娃娃呢?怎麽沒有一起迴來。呦,紅軍和月娥也過來了啊。”劉大娘家裏也正是飯點的時候,原本吃過飯就要去郵局,可架不住兩家離得近,這麽大的熱鬧,想不聽到都難。


    看到自家娘相似進自家門一樣舒服地走到張家院子裏, 劉大娘的兒子麵紅耳赤地站在外麵, 看來有些無措。


    他剛才伸手攔了一把,當劉大娘不用迴頭直接就拍開了。


    那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知情的人,以為是不安好心看熱鬧呢。


    事實上, 劉大娘就是來看陳家的熱鬧,張劉兩家是隔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劉大娘不喜歡陳母,陳母同樣如此。


    可架不住張秀秀心善,不會因為陳母的吩咐,而盲目地仇視劉大娘。反而在有一次,幫了劉大娘。


    因為知道陳母的態度,劉大娘不欲張秀秀為難,但心裏也記了對方的恩情。這才是上一迴張秀秀生孩子,劉大娘已經打算讓自己的兒子出發去紅旗村了,也是見了舒曼想起張家是紅旗村的隊長,而這兩天可不是生產隊到公社的時間。當然,主要的還是劉大娘沒想到陳母這個人對親孫子親孫女都能這麽狠,以為送去醫院應該就沒什麽事情。


    要不然肯定連一點功夫都不耽擱地通知張家,也是因為覺得愧疚,在陳家沒有任何表示反而是張家人上門道謝後,劉大娘就更看不起陳家了。


    “劉大娘。”張秀秀低頭抹去眼淚,朝劉大娘勉強笑了笑:“娃在他姥姥家呢。”張紅軍和李月娥也分別向劉大娘打招唿。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劉大娘斜看了陳耀文一眼,歎氣說道:“要我說,這陳家真不地道。你留下來早晚被折磨,還不如走了好。”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劉大娘其實也是這個態度。


    但隻除了陳家這邊。


    這一家子老狗小狗,咬人汪汪叫,沒一個好的。


    就這陣子,劉大娘沒少聽陳母指桑罵槐地罵人,這要是不知情的經過的,肯定以為張秀秀做了什麽對不起陳耀文的事情,這才被夫家趕迴娘家去。原本這陳耀文娶張秀秀個農村女娃,不看好的人就很多。


    眼下聽了陳母的話,先入為主地當然就會覺得這農村女娃果然不該娶迴來,不是良配,到時候陳家再有什麽行動,把人留下,那是陳家仁義,把人趕走,那也就是迴頭是岸,看清現實。


    他們倒是一手好算計,所以說別看陳家父母從前也當過老師什麽的,但那和真正的老師不同,這兩個就是滿心鑽在算計中。也難怪這樣的人,在大多數年紀到了被返聘的情況下,唯有他們從來無人問津。


    李月娥也是極具眼色的,知道小姑子是得了劉大娘的喜歡。既然如此,她這麽過來,說出的話還有些戳人心肺子肯定是有原因的,在看著院子外麵依然探頭探腦但沒有劉大娘這麽又膽量大方進來的人。


    李月娥心中一動,瞬間明白過來。


    她把手中的掃帚,往身後一扔,空出的手趁拍大腿的時候狠掐了一把,那眼淚迅猛飆了出來。


    “大娘,你說的真好。可見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是有眼睛看的。這樣我就放心了,實在不是我們張家人莽撞。而是陳家太過分了……”有些話並不好說,可在李月娥看向張秀秀的時候,後者含淚點了點頭。


    李月娥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目光在院子裏麵轉了一圈,見陳家父母鐵青著臉恨不得上前撕了自己,而那個陳耀文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到了父母後麵。


    就這樣孬的男人?


    還有什麽必要讓張秀秀再把大好青春浪費在他身上。


    “當年我們張家也知道這嫁女兒哪怕高嫁,也得在一定範圍內。從不曾想過就要把家裏女兒嫁到富貴人家去,當初陳耀文卻是一次兩次摸到家裏,半夜了也不避諱。我娘擔心啊,我當時正好才生了娃,就抱著孩子去了秀秀屋裏睡。可就是這樣,鄉下地方閑言碎語也是不少。”


    “後來見兩個孩子意思堅定,這陳耀文除了行事魯莽不考慮後果一些,可難得有情。誰不是想自家孩子有個好歸宿的。公爹鬆口隻要陳家願意上門提親,這婚事就算是成了。不隻是如此,為了秀秀不被看清,也是傾盡全力掏錢置辦嫁妝。我敢拍著肩膀說,就秀秀這份嫁妝,就是城裏姑娘也不是誰都能出的起的。”


    “這事我我親眼所見。”劉大娘當年也是被張家嫁女的排場看過,不過……她撇嘴笑道:“原來是張家給女兒置辦的嫁妝,怎麽到陳家人的嘴裏就是陳家出錢置辦嫁妝,為了讓兩家麵子好看一些。”


    劉大娘說的聲音不小,特意拔高了說給外麵人聽的。


    不管這些人怎麽想。


    當年張秀秀嫁進來,大部分的人都是來看過熱鬧的,對當時擺出來的嫁妝也有印象,還想著這農村女孩子家裏挺有底子的,後來沒多久就有話傳了出來,這些錢都是陳家掏的,以至於她們雖覺得這陳家為了點麵子還真舍得出錢,畢竟嫁妝這玩意不管誰掏的,名義上都是會屬於女方的。


    不過也因為陳母的這番話,使得這些鄰裏心中不由看輕了張秀秀。


    “什麽?”


    幾道聲音從張家人嘴裏喊了出來。


    他們紛紛看向陳家三人,特別是張紅軍,氣得罵道:“你們怎麽不說說,你們陳家給的聘禮,迴門那天還得讓陳耀文帶迴去。”


    “哥。”要說之前震驚,現在就是難堪了。張秀秀不敢置信地看向張紅軍,她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麽婚事,父母退讓了這麽多。陳家的聘禮變不多,也就是農村那邊一般的水平,可為了臉麵好過,對外自然往高的去報。


    那個時候,張秀秀心裏正是被灌了蜜的時候,也可以用舒曼說的,正是雙眼被屎堵著的時候,陳耀文說什麽,就答應什麽。想著這事傳出去,對張家也沒有壞處,畢竟高聘禮也隻能說明張家和張家女受到重視。


    可現在呢?不亞於往張秀秀的臉上狠甩了幾個巴掌。


    原來,真的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一直在想,陳耀文隻是變心了。可要是他一開始真心有自己,又豈會不知聘禮的重要性,更哪有給了又拿迴去的道理。


    “真是好算計,不去當奸商可惜了。”白玉英撇撇嘴,要不是現在環境不同,說不定這陳家就有這個潛質。至於現在,那就是道貌岸然的人,為人師表實在是不配。要說這樣的人更應該被打倒才是。


    反而她們白家,往上數好幾代,從發家以來一直勤勤懇懇地做好事,做善事,卻反而被逼/迫


    “難怪你們陳家都要作踐我,原來是我不值錢呢。”還是個倒貼上門的,張秀秀心灰意冷,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平靜地說道:“離婚吧。”


    張紅軍看了張秀秀一眼,心痛地不行。


    李月娥則趕緊跟了一句:“娃給秀秀。”


    “那不行,我們陳家的孩子怎麽能給姓張的。”陳母是一萬個不答應,至少現在絕對不能答應。


    今天的事情過後,張家和陳家已經不嫩善了。


    且陳家在這些街坊麵前要好一陣子抬不起頭。


    陳母是恨死張秀秀了,怎麽能讓她如願,讓她得好。


    “耀文,你是孩子的爹,可沒道理讓孩子跟外姓人走的。”陳父也對陳耀文說道,之前還想著讓張秀秀留下照顧孫子。


    但這個做娘的這麽惡毒,一點也不顧念陳家的臉麵,要孩子真被她帶在身邊,豈能有好?反正陳父是決不允許的。


    “那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白玉英撇撇嘴。


    “我們的孫子,怎麽不能我們說了算。”陳母冷笑一聲,也不怕撕破臉皮:“張家想把孩子帶走,是絕對不可能。”


    白玉英嗬嗬笑,隻能說陳家沒腦子。


    這孩子跟誰本來就沒有明確規定,在上海那邊,多得是跟媽媽走的孩子。


    不過是大家都習以為常,總是男尊女卑,除非男人不要這個孩子了,女人就得苦兮兮地接受。


    可張家現在的情況不同。


    張建設不是要迴來了嘛。


    雖然人還沒到,但張家已經通過氣,就這一次的事情上,他絕對站在張秀秀這一邊,除非這個孩子,張秀秀自個兒不要,否則張家想要搶走根本不可能。


    更別說如今孩子還在紅旗村裏。


    今天之所以沒把孩子帶過來,也是防著這一點。


    在紅旗村,張家不是一言堂,但對外的時候,紅旗村的人那是絕對的團結。況且離婚雖然不好聽,可也沒有道理讓紅旗村的閨女被外頭的人一再欺負。


    “你怎麽說?”張秀秀看向陳耀文,見他似乎有怒色,笑了笑說道:“我相信那一位絕對不願意給人當後娘不是?”


    “你別胡說,什麽後娘不後娘的。”做了是一迴事,但絕對不能承認。何況李美麗那邊,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現在想來,似乎那邊也沒給自己準確的信息。這讓陳耀文有些陰鬱,他素來覺得在女人上麵,他不會吃虧。


    但現在這個情況,最先扇了他一巴掌的,卻是麵前這個讓他小看,以為一輩子隻能躲在自己後麵依靠自己生存的張秀秀。


    “我有沒有胡說,很多人都知道。”張秀秀冷下臉:“大家都是有眼睛看,鬧大了,大不了我鬧去學校。那麽多為人師表,我就不信所有人都和你陳耀文狼狽為奸,互相包庇。隻要有一個人願意說出實情來,你這個老師,我看也不用當了。”


    “你敢?”陳耀文暴起,從陳母身後衝了出來,舉起手就要朝張秀秀打去。


    舒曼一個頸步,手掌橫刀劈到他的手腕上,陳耀文隻覺得劇痛傳來,一隻手垂了下來。


    “耀文,耀文。”陳母衝到陳耀文麵前,看他麵上的痛楚,恨恨地瞪向舒曼。這個時候張紅軍已經衝到前頭,擋在眾人麵前。


    “天呐,沒天理了。大庭廣眾之下還打人。有沒有哪位好心的人幫我們去報公安啊。”陳母朝外頭的人哭訴。


    劉大娘撇撇嘴,壓根不願意理會,要她說還是打輕了,況且大家又不是眼瞎的,明明是陳耀文先動手,不過是技不如人輸給一個女娃娃。


    而且那個女娃娃出手能有多少力氣?


    別是裝的吧。


    劉大娘狐疑地看著陳耀文,但見他白淨的臉上那痛苦又不像是作假的,不由疑惑地看向出手的小姑娘。


    舒曼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的無辜可憐。


    “誰要報公安啊。”陳錦州從外麵走進來。


    看到他,陳母眼前一亮,剛要說話,就被陳耀文狠握住手腕,那力道差一點要把人這段。


    陳母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但陳父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在陳錦州進來後,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立刻走過去,指著舒曼一行人說道:“公安同誌,那你來的正好。這群人太沒有禮數了,闖進門裏就喊打喊殺的,我兒和老伴都被傷到了。”就算張家人是姻親那又怎麽樣,今日過後,肯定就不是了。陳父剛才說話少,就是擔心被張家傷到。


    可現在陳錦州一露麵,他立刻覺得有了底氣。


    就是不知道這份底氣是哪裏來的?


    舒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想把忍的腦袋劈開看看,是不是漿糊做的。


    “爹。”陳耀文想攔下陳父已經晚了。


    而另一邊陳錦州走到舒曼身邊,笑盈盈地點了點她的鼻子:“淘氣。”又拿起她的手看了看,關切地問道:“沒傷著吧。”


    舒曼瞬間鬧了個大臉紅。


    她簡直想把陳錦州塞迴狗洞去。


    “淘氣。”白玉英學著陳錦州的表情,深情地對杜鵑說道:“傷到了嗎?疼不疼,要不要我給你吹吹。”


    杜鵑想笑不敢笑,隻能低下頭,雙肩卻一直在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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