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惱火歸惱火,她性格還是怯懦的,在人前總一副拘謹模樣。


    她不知自己剛才是怎麽了,才喝了幾口酒,怎麽就渾身燥熱得想撲人,甚是無禮。


    「抱歉,本殿剛才沒站穩。」她讓自己冷靜下來,人也往後站了站,與男子保持距離。


    「既然九殿下想在此休息,瑾告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於未婚的男子來說最是禁忌,更何況蘇瑾出身名門,更要注意維護自己的清譽。見眼前的女子無意離開,他隻好自己選擇避讓。


    「你本來在此休息麽?本殿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麵的宮人明明說這裏無人。」蕭淺禕鬱悶道。


    「可能宮人記錯了。」蘇瑾此刻渾身不適,隻想盡快出去尋到濁衿,然後再找一處寢殿休息。他對蕭淺禕點頭致意,就轉身離開。


    隻是才走到外殿,他就發現寢殿的門不知何時被人關了,上前推了推,感覺到外麵已被上鎖,他立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一轉身,他就見蕭淺禕向他走來,臉上遍布焦灼,「您……」


    才吐出一個字,女子就倒在他身上,驚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他想推開女子,奈何對方像樹袋熊一樣抱著他,力氣也大,他無法掙脫半分。


    「蘇公子,本殿好難受,你救救本殿。」蕭淺禕在蘇瑾身上一頓亂摸,卻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麽。


    「放,放手……」蘇瑾也是頭昏腦漲,以僅剩的一點理智推拒著,但這種微不足道的推拒對女子而言更像是一種邀請。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個時空裏,陌悠然這晚恰好做了一場旖旎的春/夢。


    她夢見自己的靈魂飄出了自己的身體,飛到半空中,然後一直墜落。許久,她才看到絳紅色的屋頂,接著,她竟穿過屋頂掉落在一張床上。


    確切來說,她掉進了床上一個女人的身體裏。


    最令她驚悚的是,那女人的臉與她生得一模一樣,隻是打扮很是奇怪,像是古人。


    而且,奇怪的是,她進入那個女人身體的瞬間竟有了實感,抬手一摸,發現自己毫無阻塞地掌控了這具身體。


    她還來不及打量四周,就見一個滿臉緋紅的俊美男子向她撲來,想扯她身上的衣物。


    下意識地擋開,可動作卻是綿軟無力,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具身體被下了藥,正渾身燥熱著,體內正滋生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欲求。


    不是吧,她驚嘆了聲。


    對麵那個俊美男子明顯也被下了藥,被她擋了下,此刻又黏了過來,抓住她的肩膀在她臉上一路啄吻,像隻可愛的啄木鳥,又比啄木鳥溫柔許多。


    既然是一場夢,不如放飛自我好好享受。


    陌悠然在現實生活中除了做任務還是做任務,從未與異性發展過什麽親密的關係。說不嚮往是假的,奈何她平時性格太強悍,身邊的異性隻將她當哥們。所以此時艷福當前,她突然想抓住這個機會嚐試下男歡女愛的滋味。


    而且,反正是在夢裏,醒來也不用負責。


    想通後,她坦然了,甚至主動摟住男子,將他細膩光滑的肌膚撫遍。


    還別說,這男人姿色不錯,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比她以前見過的男人都極品,除了她師父。


    「我…我是第一次。」男人很緊張,毫不忌諱地對她坦誠道,身上衣物被陌悠然扯得稀稀拉拉,長髮披肩,看起來有種頹廢的美感。


    陌悠然笑了,將他拉下來,點了點他的嘴唇道:「恰好,我也是。」


    說著,她就霸道地吻上他的唇瓣,用舌尖將他的唇形勾勒了一遍。男子被她親得七葷八素的,胡亂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就入正題。


    那夜,兩人即使都是初次,卻因為藥效的關係各自酣暢淋漓。


    隻可惜,醒來時,陌悠然隻記得做了一場春/夢,卻忘了夢中所有詳盡的畫麵,包括那個男子的臉。


    ……


    多年後,當緋蘺用催眠術使陌悠然完全接納蕭淺禕的意識,她才猛然想起,原來那晚與蘇瑾意亂情迷的人竟本就是她自己。


    如今她與蘇瑾已是老夫老妻,床笫之歡對兩人而言已是稀鬆平常,缺乏新鮮感。


    自從想起那晚的經歷,當夜陌悠然就弄來與蘇瑾當年穿的那套一模一樣的錦袍,讓蘇瑾換上,並讓他配合自己,重現那晚兩人初夜的情景,整得蘇瑾幾年未紅的俊臉突然緋紅如霞,說話都幹巴巴的,「陛下,您怎麽想起來了?」


    「怎麽,難道你不希望朕想起來?」陌悠然拉過他的手捏了捏,親昵得自然。


    「瑾那晚的表現實在太糗,我怕您想起後,會笑瑾。」蘇瑾一直清晰地記得那夜的經歷,以至於與陌悠然成親前,他一度懷疑自己那晚被人附體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就算因為藥效失了理智,也不該變得那麽瘋,要說平時他連笑一下都講究矜持。


    「那你看,本殿有笑麽?」陌悠然眼裏有笑意,但並非嘲笑,而是發自肺腑的愉悅。


    「您真要來?」自從當上一國鳳後,蘇瑾平時穿的都是華麗精美的宮裝,以前常穿的素色衣服已極少穿,此時他別扭地摩挲了下自己身上的素雅錦袍,仿佛迴到了曾經的青澀年紀。


    陌悠然整理了下他的領子,極盡可能地讓他還原當年的模樣,對於男子的問話,隻道:「『第一次』那句待會記得說。」


    「啊……」蘇瑾耳根都燒了起來,推了推她,弱弱道:「都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怎麽了?老夫老妻就不能玩點閨房樂趣?」


    「……」


    「那您也記得說您的台詞。」蘇瑾不再排斥,反而生出期待。


    「好。」


    ……


    我…我是第一次。


    恰好,我也是。


    ……


    ------題外話------


    關於文中靈魂的設定請迴顧【第225章你還不死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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