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野的內力被他娘親封了,他便央孤塵幫他解開封印恢復內力。但在恢復功力的這個過程中最忌諱他人打攪,時間也較長,我們便選了深夜。」


    「當時殿下您已經熟睡,孤塵和珵野都不想打攪您睡眠,而且您日後也早晚會知曉,所以我們才沒與您說。早知……當初應該先與您坦白的,這樣您就不會被珵野誤傷。」孤塵悔恨道,手上緊緊地握著陌悠然的手,心裏一陣後怕。


    陌悠然其實知道珵野已經恢復內力,但還是象徵性地問道:「那珵野是恢復內力了?」


    「嗯,恢復了。」


    陌悠然心裏倏然生出一想法,於是她眯眸審視著男子,試探道:「珵野之前在帝都的時候也是孤塵你給他恢復的內力嗎?」


    孤塵麵色一僵,「殿下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沒否認。」陌悠然眸中閃過瞭然,完全確定自己的猜想。


    孤塵嘆了口氣,點頭承認道:「是孤塵做的。」


    「為何?你與珵野之間究竟有何淵源?」


    「淵源談不上,隻是受人所託。」


    「那人是誰?」陌悠然連忙問。


    孤塵沉默以對,陌悠然怒上心頭,當即在他胸膛上不輕不重地捶了幾下,抱怨道:「你總是這樣!」


    「待時機成熟,孤塵會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知殿下,但現在還不行。」孤塵忽然站起身,強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臂彎之內,貼著她耳朵道,語氣分外壓抑。


    「何時?」


    「殿下功成名就之時。」孤塵答得果決,毫無猶豫。


    「功成名就?」陌悠然慘澹一笑,「怎麽連你也學起雲泣了?」


    孤塵吻了吻她的發頂,「孤塵相信殿下。」


    陌悠然不欲在這話題繼續談論,便推了推男子,將話題轉移,「本殿有些餓。」


    「孤塵這就下去找吃的。」


    「本殿想吃肉。」陌悠然拉住他,強調道。


    「好,記下了。」孤塵眸中閃現笑意,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才轉身離開。


    傍晚時分,珵野終於迴來,見陌悠然已經醒來,他很驚喜,連忙上前欲給她一個擁抱,但一想到女子是因他受傷,步伐忽又一滯,停在陌悠然麵前三步的距離,麵上流露出些許愧疚的神色,「小禕,你不怪我罷……」


    「今天掙了多少銀兩?」陌悠然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逕自問出一句。


    「啊?」


    珵野未反應過來,有點蒙。


    「今天掙的銀兩呢?」陌悠然不死心,再問一遍,一隻手直接朝著男子的方向伸了出去,一副討錢的架勢。


    珵野連忙解下腰間的錢袋子,愣愣地放進她手裏,一邊說道:「就這些。」


    陌悠然掂了掂錢袋子,感覺挺有分量,連忙拆開一看,發現裏麵裝滿了銅錢,還摻了幾粒碎銀,足有數十兩。她不免好奇,「你今天打了多少獵物?」


    「原來孤塵都與你說了。」


    珵野有點不好意思,在陌悠然期待的目光下隻好掰著手指細數起來,「我今天打了三隻野雞,八隻野兔,一頭野豬,還有十餘尾魚。我還去山裏采了一籮筐草藥,去藥鋪裏兌了些銀子。」


    「那你願意將這袋錢悉數上交給本殿麽?」陌悠然玩笑道。


    「本來就給你的。」珵野低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扭捏道。


    陌悠然立時笑開花,變戲法似的將那袋錢變沒了,「那本殿收下了。」她一邊觀察著男子的臉色,結果發現男子嘴角竟勾起滿足的笑意,有點詫異,「你好像還很開心?」


    「你願意收下我給你的錢難道不意味著你已經不怪我了?」珵野笑問。


    「那以後呢?以後你掙了錢,還願意給本殿嗎?」陌悠然拉過他,讓他坐下。


    「自然…是願意的。」珵野紅了臉,愈加扭捏。


    「為何?」


    「因為,因為……」


    話未說完,珵野突然瞪向她,話語間添了氣惱的情緒,「你是不是成心套我話?」


    「怎麽?說不出口麽?」陌悠然笑眯眯地盯著他,戲謔道。


    「你!」


    珵野緊了緊拳頭,最終還是鼓足勇氣道:「因為你是我女人,我自然願意將自己的東西給你。」


    陌悠然照著他的鼻尖親了親,才瞧向他笑道:「以前本殿見你傲嬌使然,便覺得你定說不出什麽感人肺腑的情話,今日聽你一言,才對此想法有了糾正的想法。」


    「我才沒有傲嬌!」珵野任性道,一隻手卻悄悄摸上陌悠然的手,不帶一絲*地撫著,隻是因為喜歡。


    「那天的事情,孤塵是不是都已經對你說了?」


    「嗯。不然你以為不知真相的本殿此時會對你和顏悅色麽?」陌悠然彈了彈他的腦門。


    「抱歉,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的。」


    珵野就是不愛服軟的性子,才說一句,反而數落起陌悠然來,「但你也不好,鬼鬼祟祟地,我沒將你拍死已是手下留情。」


    他剛剛恢復內力時,那些內力如同洪水般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所以他必須發泄,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那天受她幹擾,他其實已有那傾向,所幸他體質特殊,最終還是將內力壓製了下去,未釀成大禍。


    「你若將本殿拍死,後半輩子就留著打光棍罷!」陌悠然也是要強的性子,直接捏住他鼻子搖了搖,迴道。


    「自作多情!沒了你,我一定會找一個比你更優秀的女人,跟她生一大堆可愛的娃娃,氣死你!」珵野立時不甘示弱地迴嗆,眼裏卻有了淚意。


    「人死後就是一堆再無感知能力的枯骨,所以,你就算那樣做了,也氣不到本殿。」陌悠然好笑道。


    卻不料,她才說完,對方直接對她來了個大熊抱,一邊用力捶打著她的背。


    「笨蛋!笨蛋!大笨蛋!你難道看不出我在說氣話麽!」


    珵野一邊罵,一邊哽咽,非常不喜懷裏這個女人提及「死」字。


    為了她,他已經用盡此生能用到的所有情緒,哪還有精力再去愛別的女人,有她一個,就夠夠的!


    「看得出。你一向喜歡說反話,本殿一直都知道。」陌悠然摸了摸他的發,安撫道。


    「你知道個屁!」


    珵野鬆開她,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你去哪?」


    「你的藥熬好了,我去端來。」珵野落下一句,頭也不迴出了房間,不理身後女子傳來的哀嚎聲。


    「快喝!」


    迴來時,他手上果然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陌悠然見了,眉間褶皺堆得老深。


    「本殿已經好了,真的,你看,本殿都能下床活動。」陌悠然十分排斥吃藥,當即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想證明自己已經痊癒,隻是才雙腳著地站起身,那一瞬間她就被對方摁迴床上。


    唔!


    男子竟也上了床,喝一口藥,就強勢地堵住她的嘴,將她緊閉的唇瓣撬開,苦澀的藥汁一點點地渡入她口中,有的從嘴角瀉出,流進她的脖頸,延伸出一路癢意。


    一碗藥就以這樣的方式灌入了她嘴裏,她此時是完全呆滯的模樣,眼裏全是淚,完全是被苦出來的。


    見男子沒有下床的動向,她推了推他,「你怎麽還不下去?」


    「我在考慮。」珵野將空碗放置床頭,就長腿一跨,整個人架在她身上。


    「考慮什麽?」這姿勢有點曖昧啊,陌悠然沒出息地咽了口口水。


    「考慮要不要現在就獻身給你,你身邊的男人基本都獻了,就我還沒有,怎麽想都有點小虧。」說著,珵野就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別!你別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陌悠然連忙擺手。天吶!萬一孤塵突然迴來看見該怎麽辦!


    「你嫌棄我?」


    「不是。」


    「那你為何這般排斥?反正我這清白之軀早晚都會獻於你。我都不在乎,你扭捏個什麽勁?」珵野不管,繼續解,動作間都有一股青澀的誘惑。


    「不是,孤塵快迴來了,要撞見我們正在那什麽,多尷尬啊。」陌悠然終於完整地解釋,雙目不斷瞥著門的方向,生怕孤塵突然破門而入。


    「對哦!」


    珵野這才想起還有孤塵這號人,連忙問,「他人呢?」


    「本殿讓他探路去了,估計快迴了。」


    「探路?」珵野不解。


    「本殿今夜想潛入弒殺盟,就想讓孤塵先為本殿探好路,好節約時間。」


    「你就這麽想見南宮煜?」珵野沒了*,從陌悠然身上下來,接著下了床,語氣明顯不悅。


    「難得來一趟,自然要幹點正經事,才不虛此行。」陌悠然砸著嘴,心裏還挺期待晚上的行動。


    「難道你想睡了他?」


    「你明知本殿不是這個意思!」陌悠然跳起,一巴掌拍上他腦袋,怒道。


    「隻是想見一下這位傳奇人物麽?」珵野嗤笑出聲。


    陌悠然攤手,並不否認。


    「就這點誌向,你還能成什麽大事?」珵野不屑道。


    「這個男人太強悍了,硬收的話,本殿會元氣大傷。你難道想看到這個結局麽?」


    「我可以幫你。」


    「怎麽幫?你好像不止一次說幫本殿了,可每次都未明說,弄得本殿一頭霧水。」


    「你把我留在弒殺盟,一個月後,我便為你降伏南宮煜。」珵野漫不經心道。


    「你確定你不是在與本殿開玩笑?」陌悠然不可思議道。


    「不是。我是認真的,小禕大可信我一次。」


    「一個月?」


    「嗯。」


    「珵野,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小禕以後就知道了。」


    「你現在就告訴本殿好嗎?」陌悠然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當即一把捉住男子的肩膀,祈求道。


    ------題外話------


    今天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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