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也是昨日才從娘親那聽說殿下您曾為了從三殿下手中救下那個男子堪受其辱一事,由此,瑾便知那日您臉頰上的紅印並非被人誤傷所致,而是三殿下有意為難所致。」


    「另外,您說您這幾日白天一直在武館習武,瑾一句也不信!瑾隻知這段時間您的馬車日日去了煙雨閣的方向,傍晚才歸,另外,瑾還聽聞,您受辱那夜,那位名動天下的雲泣公子是跟您在一起的!」


    「殿下,昨夜您還對瑾說過,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之間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可為何瑾全部坦白了,您還對瑾有所保留!」男子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鬆開女子,神色受傷地望著她,眸中浮現一層霧氣。


    「沒想到你竟都已經知道。」陌悠然低嘆,「果然不該瞞你。」


    不等男子反應,她就撲進他懷裏,緊緊摟著他的窄腰,認錯道:「蘇瑾,這次是本殿不對,本殿認錯。」


    她平時的聲音總帶著悅耳的輕靈,不過於嬌氣,亦不過於硬氣,火候剛剛好,恰是動聽。此時她因為一腔柔情刻意放低了聲音,糯糯軟軟的,仿若孩童的齒語,聽著再剛硬的心都會為之酥軟。


    「下不為例。」男子想再計較都覺得自己心胸狹隘,隻好作罷。抱著懷裏的女子,他覺得無以倫比的滿足,便是以前意屬蕭淺嫣跟她待在一起時,他也從未有過這般感受。


    「蘇瑾,你昨日是不是因為被這事刺激所以才急著向本殿獻身的?」陌悠然忽覺得,她這番算不算變相地接受了雲泣曾為她製造的機會,意圖自然是為試探蘇瑾對她的真心,如今看來,結果甚好、甚妙!


    男子頓窘迫得不自知,鬆開女子欲往外走,「殿下,該用晚膳了。」


    「等等!」陌悠然一把拉住男子,在他耳畔曖昧低訴,「要不今日也獻吧?」


    男子頓時紅了臉,心裏施施然。


    「怎麽樣?」女子膩著男子,不得迴應不罷休。


    「殿下都主動邀了,瑾豈敢有不情願之理。」男子應道。


    若不是昨日嚐過那般蝕骨滋味,他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這男女間的閨房之趣竟是一場歡愉之宴。


    「這還差不多!」女子瞬間眉開眼笑,拉著男子就走,「走吧,去用膳!」


    兩人才至門外,一個侍人匆匆趕來,先分別對陌悠然和蘇瑾叩禮,才說,「殿下,剛才那位大人把十殿下送迴來了。」


    「人呢?」


    「那位大人把十殿下送至府上就迴去了,至於十殿下……」


    「皇姐,我在這呢!」


    未待侍人說完,那個少年就輕快地走了過來,小臉上洋溢著笑意,愈加光彩照人。他身後跟著的侍人手上提滿了他今天一下午收穫的戰利品。


    「涼兒,在我這用膳吧,用完膳,我就著人送你迴宮。」陌悠然看著少年,立時柔了眉眼。


    「都聽皇姐的!」少年乖巧應道,見陌悠然和蘇瑾兩人手臂相挽,他著實羨慕,「皇姐,你跟皇姐夫處得真好!」


    「那是自然!不過你日後若能覓得一個寵你疼你的妻主,定也能過上這般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陌悠然看了眼身邊的男子,不無得意。


    「皇姐!」少年羞紅了臉,因著添了這番神情,桃李般的麵容此時愈加生動可人。


    飯桌之上,陌悠然忍不住八卦詢問,「涼兒,怎麽樣?對冉筠可滿意?」


    「那女人就跟個呆木頭似的,一點不解風情!不過,皇姐,除了你和父君,她還是我這輩子碰上的第一個處處順著我的,因為這點,我對她還算滿意。」少年明明嬌羞,卻一臉嫌棄,輕哼道。


    「你呀!怎能那樣說人家?」陌悠然頗無語。


    「本來就是!問她去哪,她卻一點主見都沒有,說什麽都聽我的。」少年抱怨道。


    「人家依你還不好。」陌悠然不贊同。


    「我不常出宮,又如何知曉宮外有甚好玩的地方!」少年委屈訴苦。


    「那你們倆今天一下午去了哪?」陌悠然好奇問道。


    「就將帝都東區的街道都逛了一下,玩得挺盡興。」少年又揚起了笑臉。


    「涼兒,我再問一句……你確定滿意這位?你要真的滿意,我就給你定下了!」畢竟事關自家寶貝皇弟的終身大事,陌悠然不敢大意。


    「別!人家還沒想好呢!」少年果斷拒絕,不怎麽情願。


    「也是,你們才見一次麵,我這樣的確太草率了。」陌悠然也覺自己說得不妥,訕訕一笑,「那涼兒要不要跟她多交往幾次看看?」


    「好呀!皇姐,我正有此意!」少年立時眼眸一亮,答應得毫不遲疑。他才不會告訴皇姐他其實是為了給自己多爭取些出宮玩的機會。


    「……我怎麽感覺你另有目的。」


    「哪有!是皇姐你想多了。」


    ……


    這夜,依然是合歡之夜。


    趁著情濃,蘇瑾從陌悠然口中套出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漸漸剖析她如今的上進之心以及……奪嫡的野心,喜憂參半。


    事後,陌悠然湊至他耳畔,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詢問道:「蘇瑾,你怕麽?」


    男子緊緊擁住女子,無聲。


    良久,聲音再起,雖簡短,卻已容納海枯石爛。


    「瑾願與殿下生死與共。」


    ……


    次日,陌悠然終於出門,隻不過她這次出門去往的目的地不是煙雨閣,而是……


    ------題外話------


    【公告】:明日一定早更,五點半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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