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主院裏,這會兒門口站著兩排身穿鐵甲的護衛。


    季冷顏換好了防護服要進去的時候還被守門的護衛給攔住了:“你是何人?”


    “我是來找子車先生的,我是他的助手。”季冷顏穿著簡易的防護服,戴著口罩,看著麵前的護衛說道。


    “讓她進來。”子車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季冷顏抬頭,就看到他從不遠處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拿著燈籠照路的丫鬟。


    “子車。”季冷顏小跑著迎了上去:“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確定是得了瘟疫嗎?”


    “的確是瘟疫。”子車嬰點了點頭:“我怕傳染出去,讓這一院子的人全都隔離了起來,小世子還有日夜伺候他的奶娘跟幾個貼身的大丫頭都讓她們隔離起來了 。”


    是瘟疫沒錯了,他能肯定,五年前錢塘縣大水之後,就爆發了一次大規模的疫情,他當時也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軍隊把整座城圍起來隔離,眼看著錢塘縣變成一座死城。


    那次瘟疫,足足死了數十萬的人口,如若不是隔離的及時,旁邊的州縣也會遭難,那時候就不止是死一個城的人了。


    百年前蜀國大疫,全國範圍內的瘟疫一夜之間蔓延,死人無數,浮屍遍野,也是他所知道的史上記載最嚴重的一次疫情。


    那次之後,蜀國元氣大傷,死了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口。


    瘟疫之後,麵臨的不僅僅是千瘡百孔的內憂,還有虎視眈眈的鄰國,天宸跟東越聯軍直逼蜀國,蜀國最終舍棄了二十個城池,賠款數千萬,才最終保下了國家。


    瘟疫,是沒有辦法治療的,有的隻是死亡。


    應對瘟疫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得了瘟疫的人隔離起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這東西一旦感染了,等待的唯有死亡。


    “你確定是什麽疫情嗎?鼠疫?非典?hiv?還是流行性感冒病毒?”季冷顏帶著口罩,說起話來也不清楚。


    這其中不管是什麽,在這樣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等待著病人的就隻有死亡。


    那小世子今年好像才8歲吧,這麽小的孩子,還是天天的在王府裏頭,怎麽可能會感染上瘟疫?


    “……”子車嬰早就習慣了聽她說一些自己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陌生詞匯,鼠疫他倒是知道,非典跟‘愛吃阿偉’是什麽東西?


    “這些都是疫病,反正是什麽也無所謂了,得了疫病肯定很嚴重就是了。”季冷顏搖了搖頭,也懶得解釋了。


    她還記得02年非典的時候,全國上下如臨大敵的緊張,學生放假,工人放假,整個社會係統差點兒沒癱瘓,可見瘟疫的嚴重。


    還有歐洲中世紀的黑死病,差點兒滅了整個歐洲,死了大半的人口,瘟疫的可怕程度,遠遠超出了的想象。


    “你知道其他的防治的辦法嗎?”子車嬰私心裏不想讓她在這裏呆著,怕傳染給她,可是又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她。“我又不是大夫,不過我知道這疫病要進行隔離,病區要消毒,如果是鼠疫的話,就要滅鼠,把老鼠都給滅了,疫病不止能通過人與人傳播,動物與人傳播,最可怕的是通過空氣傳播。”季冷顏看著他:“就


    是咱倆這麽麵對麵的說話,通過唿吸,咳嗽,飛沫也會傳播。”


    她話音剛落,子車嬰離她遠了一米的距離,看她要接近,連連擺手,聲音都跟著小了,說話也不敢張嘴了:“就這麽說話就好。”


    “你緊張什麽?”季冷顏指了指口罩,還有防護眼鏡,跟手上戴著的手套:“我這是全副武裝呢,再說了,你怎麽就確定是疫病?說不定是病毒性感冒呢!”


    季冷顏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期待的,希望不是疫病,這深宅大院層層防護的王府裏,怎麽可能有疫病呢!


    小孩子年紀小,的了病毒性感冒的話,也可能會被誤認為是瘟疫的。


    “一個伺候小世子的小廝,數天前死了。”子車嬰看著她,麵色凝重:“我讓人去吧屍體挖了出來,皮膚都已經變成了黑紫色。”


    “黑死病?”季冷顏瞳孔緊縮,驚訝的看著他:“是黑死病嗎?那個人死前去了哪裏?從哪裏帶來的病?”


    “王爺說那人死前請假迴了家,他一直隱瞞著那人死的事實,王府的人都以為那人是中毒而死,就直接給埋了。”子車嬰眼底神色帶著冷淡的嘲弄:“要不是我逼他,他還隱瞞著呢!”


    “王爺。”身後的丫鬟福身,恭敬的行禮。


    大王爺君臨暉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臉色很是不好,看著子車嬰冷聲道:“仵作都說那人是中毒而死,子車先生怎麽就肯定他是得了瘟疫死的?”


    “無知。”季冷顏冷嗤一聲:“等小世子也變成那副樣子,怕不是王爺就知道了。”


    “你!”君臨暉被人嗆了一句,氣的臉色漲紅,指著季冷顏怒道:“休得胡說八道,我兒就是得了傷寒而已,你們兩個庸醫。”


    “庸醫?庸醫你還找他過來?為了給你兒子看病,要是跟著一起感染了,我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王爺。”季冷顏冷笑勾唇,沒想到君臨暉這麽不識好歹。


    本來聽獨孤還有王府的管家說話,多多少少的能捕捉到一點情報,以為這君臨暉很配合子車嬰的治療呢,誰知道他是這個態度。


    “帶著他走,你把他給本王帶走,本王看在他是父皇欽賜的神醫份上,不跟他一般見識,都給本王走!”君臨暉氣憤的指著他們說道。


    “王爺,我不能走。”子車嬰身如鬆竹一般站在他對麵,氣質出塵,麵色淡然:“我也希望不是瘟疫,但是如果是瘟疫的話,傳染了出去,是王爺擔的了這個責任,還是我擔得了?”


    “本王擔,本王擔行了吧!”君臨暉氣的咬了咬牙,本來以為請了個神醫來能看好病,結果這庸醫倒好,看過了之後就說是瘟疫。這瘟疫是什麽他還能不知道?丹兒這一直都在王府裏頭,怎麽得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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