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姑娘自重。”晏飛空看著突然出現在胳膊上的手,低咳了一聲,聲音也帶上了明顯的怒氣。


    “自重你個鬼!”季冷顏氣笑了,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突然低頭,傾身伏在晏飛空耳邊:“晏飛空


    突然狡黠一笑,傾身伏在晏飛空的耳邊:“晏飛空,你跟不跟我走?你要是不跟我走的話,我就大喊了,我就說你始亂終棄,提了褲子不認賬,我兒子跟閨女可都在那邊呢!”


    晏飛空低低的咳出聲來,胸腔劇烈的震動著,蒼白的臉頰浮上淡淡的可疑紅暈來,氣的狠了,抓緊了腿上蓋著的薄被。


    她怎麽什麽都敢說!


    簡直不可理喻!


    世間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女子!


    “你走不走?”季冷顏站起來踢了下他的輪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你想好了啊!”


    晏飛空咳了好大一會兒,隻覺的氣血翻湧,拿著一方白色的巾帕捂住嘴巴,被逼無奈的微微點頭。


    若是他不答應,今兒可就變成負心漢了!


    始亂終棄!


    沒有始哪裏來的終!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不給他一個說法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孩子們,過來了。”季冷顏對著那邊還在吃飯的元寶跟銅錢招了招手。


    元寶沒吃幾口,一直看著她娘親,時刻準備著娘親敵不過就上去幫忙。


    銅錢知道娘親不會吃虧,那個宴叔叔他們也是認識的,人很好,還給過她跟哥哥見麵的小禮物,她一直收著呢,很喜歡。


    坐著的食客們也不淡定了。


    這晏公子他們都是認識的,京城的大紅人,天宸大名鼎鼎的國舅爺啊!


    那小姑娘……


    不對!


    那就是個婦人。


    那女扮男裝的婦人又是什麽人?


    怎麽突然攔住了國舅爺?


    難不成是國舅爺在外頭留的情?


    要不然一個婦人怎麽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攔住一個男人?


    這邊各種靠譜的不靠譜的猜測,紛紛的小聲議論了起來,這麵前的一男一女到底是什麽關係。


    那婦人還帶著倆孩子呢!


    難不成那孩子,也是國舅爺在外頭留下的?


    哎喲喂,這可就是始亂終棄,人家找上門來嘍!


    元寶跟銅錢很客氣的禮貌道:“宴叔叔好!”


    食客們又轉了風向,這娘跟孩子都說是認識國舅爺的,這國舅爺看上去是不認識人家啊!


    “小二。”季冷顏轉手扔了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夠嗎?”


    “夫人,十五兩。”小二哥笑嗬嗬的看著她道。


    季冷顏摸了下,銀子沒了,沒帶夠,她嫌帶的多太重了,就沒拿那麽多銀子,剛剛想說讓他去蘭府取銀子去,侍棋已經遞過去一錠銀子,道:“不用找了。”


    “……”季冷顏眉梢微挑,也沒說話沒道謝。


    食客們看著國舅爺給婦人付了飯菜錢,又跟著懵了。


    這到底是認識的?


    還是不認識的呢?


    晏飛空厭惡被人當做笑話一樣看,也厭惡變成街頭巷尾的談資,胸腔怒火燃燒著,良好的教養讓他保持著該有的姿態:“姑娘,請吧!”


    “晏飛空,你就別裝不認識了。”季冷顏冷笑,這還上癮了不是?


    晏飛空麵色一沉,動了動嘴唇,又把話咽進了肚子裏。


    銅錢跟元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宴叔叔怎麽迴事?怎麽就不認識他們跟娘親了呢?


    晏飛空的馬車已經在外頭等著了,數十個帶刀侍衛,還有兩個書童模樣的少年在旁邊恭敬的立著,見到他出來,兩個書童走過去想要架輪椅。


    “你想去哪裏?”晏飛空抬頭看向季冷顏。


    “就去你們香寶齋好了,咱們也好好的說道說道,你騙我的原因。”季冷顏陰陽怪氣的瞧了他一眼:“我身邊啊,有個神醫,你要是腦袋不好使呢,我就讓他給你紮兩針,你說不定就記起來了。”


    她說完,還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晏飛空一口血哽在了喉嚨口。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要是惹過這樣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是到死也不會忘記的!


    晏飛空上了馬車之後,季冷顏喊了句頃澄,讓他去家裏頭把那契約都給拿過來,也抱著倆小的上了馬車。


    “宴叔叔?”銅錢撞著膽子喊了一句:“宴叔叔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銅錢。”


    晏飛空聽到名字,心裏頭也豁然明亮,審視的瞧了一眼,那個一直沒說話的男孩子,可不是跟那人小時候長得九成相似。


    原來那人喜歡的女人,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今天也算是開了眼,長了見識了!


    就算她不是騙子,一個女子大庭廣眾之下攔住一個男人說出那樣的話,簡直不知廉恥!


    “宴叔叔是不是也什麽都不記得了?”銅錢有些傷心的小聲嘟囔了一句,眼底的閃亮光彩也跟著滅了。


    晏飛空看著那女孩,粉雕玉琢般漂亮的不像話,看著她不開心,心莫名的也跟著沉了一下,想也沒想的溫聲開口:“銅錢。”


    “宴叔叔?”銅錢驚喜的抬頭,脆生生的道:“你認出銅錢來了?”


    晏飛空沒有說話,忍不住的又低咳了起來,劇烈的咳嗽著,好似要把心肺都給咳出來一般,侍棋趕緊的上去順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季冷顏狐疑的瞧著麵前的人,氣息變了,身上的氣勢也變了,很詭異。


    銅錢有些傷心,又有些擔心,宴叔叔咳得好厲害,扯著季冷顏的衣袖:“娘親。”


    “你跟哥哥一會兒和小舅舅一起迴家吧,娘親有事情要跟宴叔叔談。”季冷顏對上女兒擔憂的目光,不由歎了口氣,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這孩子可怎麽辦?同情心泛濫的厲害,又敏感的很。


    晏飛空這混蛋,惹得她閨女傷心難受的,看她一會兒怎麽跟他算賬。


    元寶一雙閃閃爍爍的黑亮雙眸,一直帶著疑惑的看著晏飛空,奇怪的擰起小眉頭來。


    到了香寶齋的時候,頃澄已經在外頭等著了。季冷顏拿到契約書,看著頃澄道:“你帶著元寶跟銅錢先迴家吧,如果不想迴家的話,就再玩會兒,我這邊完事了就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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