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眼看著自己的自家八卦拍檔這種表現,臉色就有點變了,腦袋慢慢的轉過去,脖子都好像生了鏽一樣,隱約似乎能聽到關節的響聲了:“秦頭兒,你迴來了啊?”


    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的秦晟安微微一笑,一口大白牙閃閃發亮:“小王啊,我看你這麽清閑,還有閑心八卦這些有的沒的,不如你就負責去給你嘴裏那小子錄口供吧!”


    小王哭喪著臉看著秦晟安帶著一漂亮姑娘從他身邊過去了,過去了......“咦?不對啊?那姑娘哪兒來的?怎麽看著有點眼熟?難不成秦頭兒這百八十次的相親總算成功一迴了?”


    就算這樣,把相親對象帶迴警局裏來,好像也不合適吧?


    “閉上你的嘴吧!”孫琦轉過身踢了他的小腿一腳:“倆眼睛是用來出氣兒的?活該不長眼色屢屢被抓!快點做你的筆錄去!”


    那分明就是昨天來報案的某白富美嘛!小王這眼神真是沒救了,這都沒認出來,倆眼睛光盯著秦晟安有沒有給帶包子來了!


    不過這姑娘昨天不是跟著未婚夫走了?今天怎麽又迴來了?孫琦心裏也是一陣八卦,難道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就昨天那麽一小會兒功夫,這姑娘就慧眼識英才,對秦晟安一見鍾情了?


    反正在孫琦看來,秦晟安比淩陵那個高富帥的未婚夫是強多了,所差的大概就隻有條件了,可惜現在社會不看條件的姑娘太少了!


    “審訊結果出來了?”秦晟安接過別人遞過來的資料,隨手翻了翻,眉頭皺了起來:“弄錯人了?這特麽是在耍我們吧?”


    這家夥可是帶著刀子摸進去的!而且還神通廣大的搞到了房卡!明顯作案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了,到這會兒了跟他們來一句弄錯人了,當他們是三歲小孩呢?


    “這家夥像是個慣犯。”負責審訊的警員顯然對這套說辭也不相信:“非常狡猾。”


    “他說弄錯人了,那豈不是說,他帶著刀子原本的確是想要圖謀不軌的?”淩陵在一邊插嘴:“那他原本的目標是誰呢?”


    警員看了她一眼,見是秦晟安帶過來的,還以為是自己人,就沒瞞著:“這家夥竟然說是跟女朋友置氣,對方鬧著要分手,他帶著家夥是想去恐嚇嚇唬女朋友,試圖挽迴的。你聽這扯的!”


    那可是皇悅酒店的總統套房!能住進去的人最起碼也是有錢人吧?不是他看不起那小子,一看就是街頭混混出身,流裏流氣的,能談得上住得起總統套房的女朋友?


    淩陵悄悄拽了秦晟安一把:“我想見見他。”


    秦晟安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女孩拉著他袖子的手上,那隻手皮膚白皙細膩,五指纖長,用一句話來概括,天生就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


    淩陵卻誤會了,以為他不滿自己抓皺了他的衣袖,趕緊鬆開手,順便狗腿的幫著拍了拍:“你看,照樣齊齊整整的!”


    秦晟安扯了扯嘴角:“走吧!”


    朱慶山直到現在還弄不明白,事情怎麽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的。


    本來是挺簡單一個事兒的,隻要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小姐染上毒癮就行了,這事兒他們做得多了,可以說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了,滿以為手到擒來,幾十萬順利到手沒問題,沒想到事情居然就出了岔子。


    先是那個小妞,跑的賊快不說,下腳還忒狠,他那搭檔命根子都差點廢了,還特麽不小心紮到了自己。他追著那小妞跑出去,正好趕上旁邊那群聚眾賭博的鬥毆滋事被警察給一鍋端了,那小妞也混了進去,朱慶山沒那膽子往警局裏闖,隻好暫時撤退再找機會。


    誰知道他那搭檔居然沒氣兒了!朱慶山傻了眼,也意識到雇主隻怕有什麽事兒瞞著他們,把他們當槍使了。他收拾了現場之後就跟那邊聯係了,對方得知情況之後反倒把他給罵了一頓!他爺爺的!


    好在這家夥手頭夠大方,雖然事兒沒成,但是他那搭檔賠了一條命進去,說好的幾十萬還是到了手,這迴甚至沒有人跟他分錢,全都是朱慶山一個人的!


    財帛動人心,幾十萬輕鬆到手後,朱慶山膽子越發大了起來,對方要求他去把那女人做掉,最不濟也要毀了她的臉,他也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雇主也厲害,很快就通知了他目標所在地,不光弄到了房卡,還連皇悅酒店的監控設施都想辦法給關了,天時地利之下,朱慶山都覺得一百萬輕鬆到手了,結果事到臨頭出了個大岔子。


    哪有什麽不懂事兒的嬌小姐?倒是有個帶著保鏢的富二代,是個男的不說,帶的保鏢還特麽是個紮手的硬點子,他沒反應過來就被放倒了!


    開門的聲音把滿腦袋官司的朱慶山驚醒了,他一臉茫然的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秦晟安身後走進來的淩陵,倆眼睛頓時瞪成了銅鈴:“你怎麽在這裏?!”


    這特麽不是他的任務目標嗎?不是說在總統套房裏?出現在警察局是怎麽個意思?


    “我聽說你跟別人說,你是去找你女朋友的?”淩陵笑眯眯的走到朱慶山麵前,彎下腰:“你說的那個女朋友,讓我猜猜看,難不成是在說我?”


    朱慶山額頭上冒出冷汗來,這事兒不對啊!這女人為什麽是跟著警察出現的?看樣子還挺熟絡的樣子,他該不會是被那狗屁雇主給耍了吧?


    “我去你的女朋友!”淩陵臉一拉,甜美可人的笑容頓時換成了晚娘臉,一手拿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脫下來的鞋子,手臂掄圓了往朱慶山臉上招唿:“敢占姐的便宜?姐分分鍾叫你跪下來叫爸爸!”


    兩鞋底子下去,朱慶山那張臉瞬間就腫起來了,仔細看兩邊還對稱分布著鞋底上精細的花紋——得感謝淩陵沒失去理智的用細高跟招唿他,要不然這會兒就可以直接打120急救了。


    “咳咳!”秦晟安似乎被驚呆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製止了淩陵的暴行:“克製著點兒!還在局裏呢,人來人往的看見了多不好!”


    朱慶山頓時滿臉絕望,那位警察同誌你話裏的意思是不是說,隻要沒人的時候,就可以把他往死裏打了?你說你是不是這麽個意思!


    第7章 超級病毒


    鑒於審訊人員似乎有點不按規章製度辦事,加上朱慶山懷疑自己幕後的雇主坑了自己,他倒是沒有繼續負隅頑抗,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拿錢辦事的事兒竹筒倒豆子的都說了出來。


    朱慶山想的很明白,他是犯法了,可是陰差陽錯的他並沒有真正造成誰受傷或者死亡啊,就他那倒黴的同夥,那也是那家夥自己倒黴,跟他沒什麽關係啊!


    就算要判,他大概也不會很嚴重吧?這不是還老實交待坦白從寬了嗎?不得酌情減輕一下刑罰嗎?


    “方振豪?”淩陵皺著眉頭,一臉困惑:“那是誰?”


    “你不認識他?”朱慶山比她還一頭霧水呢:“那他為什麽要殺你?”


    “就你那腦子,我也不指望你能想起來是不是得罪過別人了。”秦晟安用關懷智障的目光憐惜的看著淩陵:“方振豪,就是皇悅的幕後老板,是個有錢人啊,跟你原來的社會階層差不多。”要是幕後老板出麵,難怪朱慶山能拿到皇悅的套房房卡呢!


    “不是,你這話什麽意思?”淩陵剛要點頭,忽然發現不對勁:“什麽叫做我原來的社會階層?合著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落魄潦倒了?”


    秦晟安沒理會她的抗議,有什麽可抗議的,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嗎?“不過我還有個疑問,如果真的是方振豪雇兇,他倒是有這個實力,但是他怎麽會跟你透露自己的身份呢?”


    做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藏著掖著,說話都要變聲,用上各種掩飾方法,自己藏得越嚴實越好,方振豪總不會是個傻子,做這種事情還大大咧咧的用自己的身份和麵目?


    “你是說,他可能是借用了別人的身份,故意誤導我們?”淩陵也覺得這很有可能:“所以,那個人說不定跟方振豪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管怎麽說,還是先從方振豪身上下手調查。”秦晟安當機立斷的說,叫人把朱慶山帶了出去,倆人從審訊室裏出來,剛好一陣風吹過來,卷著一些毛絨絨類似蒲公英一樣的絨絮飛了進來。


    “阿嚏!”硬漢形象的秦晟安頓時打了個噴嚏,而且一開頭就停不下來了,一直到眼睛鼻子全都紅了才停下,硬漢形象全都被帶著淚意的眼睛和紅紅的鼻子給毀掉了。


    淩陵早就第一時間退的遠遠的了,背靠著窗戶站在走廊邊上,防備有什麽唾沫星子飛濺到自己身上,完全沒發覺背後開著的窗戶那裏,一些白色的絨絮已經落在了她裸露的脖頸肩膀和手臂上,並且在接觸的第一時間,就像薄薄的雪花一樣,悄無聲息的融化消失了。


    “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秦晟安摸出手帕來捂住了鼻子,他對飛絮過敏,每年楊柳飛絮的時候都會過的水深火熱痛不欲生:“大夏天的,哪家的柳樹在這個時候飛柳絮?”


    淩陵迴頭看向窗外:“是挺奇怪的,這附近也沒有什麽楊柳樹啊,蒲公英就更扯了!這些飛的是什麽東西?”她看到一朵與眾不同的淡粉色絮狀物晃晃悠悠的飄了過來,伸手抓住了:“咦?軟乎乎的,手感好像棉花糖......”


    然後就在兩個人的目光注視下,那朵粉色的東西好像抖了抖,直接就在她手心裏融化掉了......


    淩陵皺起眉,甩了甩手:“我懷疑這東西有腐蝕性,現在我的手很癢。”


    “也許是過敏。”秦晟安表示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拿開捂著口鼻的手帕給她看:“我臉上現在就特別癢,你看看是不是起疹子了?”


    淩陵一看,可不是!才這麽一會兒功夫,秦晟安那張英俊陽剛的臉已經不能看了,幾乎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色斑點:“我去!怎麽這麽快!”


    外頭飄飛的飛絮並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關注,最多抱怨兩句空氣質量情況,講究的女士們紛紛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遮陽傘,不怎麽講究的男士們隨手把落在衣服上的飛絮掃落了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方振豪攔住了範優優,神色凝重:“這兩天暫時不要出門!”


    範優優很奇怪他的態度:“為什麽啊?我還得上班呢!現在又不是節假日,好端端的不出門怎麽行?”


    雖然她的老板是親姨媽,可正因為這樣,範優優對自己才格外的嚴苛,她不希望在別人眼裏自己是個依靠裙帶關係上位的關係戶,拚命地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來堵上某些人的嘴。


    “優優,你聽我的,我不會害你的。”方振豪雙手抓住了範優優的肩膀,神情焦急的說:“隻是這兩天而已,等外麵的飛絮結束了,我們就離開這裏!”


    範優優神色更加奇怪了,實在是方振豪這話聽起來,太像是要攜手私奔的小情人了:“振豪哥你怎麽奇奇怪怪的?”


    “方振豪!”陳子楠一進門就看到方振豪兩手抓著範優優的肩膀,兩人靠的極近,範優優還一臉惶恐的樣子,立刻就誤會是方振豪想要對範優優意圖不軌,當即一拳就砸上來了:“你給我放開優優!”


    方振豪猝不及防,被陳子楠一拳打在了臉上,身子一趔趄撞上了牆壁。


    範優優發出一聲尖叫:“不要!別打!”


    陳子楠已經一把抓住了範優優,一臉憤怒:“別怕!有我在,他沒辦法對你做什麽的!”


    方振豪張嘴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來,剛才那一拳讓他咬到自己的舌頭了:“陳子楠你發什麽瘋?什麽事情你都沒搞清楚,就在這裏亂發正義感!你總是這個樣子!”


    前世就是這樣!明明是淩陵那個賤女人設計的圈套,陳子楠卻迴迴都會往裏鑽,還義正詞嚴的嗬斥對淩陵心存懷疑的其他人,被害的那麽慘真是咎由自取!


    “子楠哥你誤會了,振豪哥沒對我做什麽。”範優優趕緊解釋:“他隻是叫我最近不要出門而已!”


    陳子楠愣了一下,發熱的腦子冷靜下來,看著被自己一拳打的青了半邊臉的方振豪,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是我弄錯了,對不起啊!要不然你打迴來,我保證不還手!”


    “哼!”方振豪又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一臉慍色。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陳子楠忽然口風一轉,冷眼看著方振豪:“警方正在找你,你的公司、別墅全都沒找到人,沒想到你居然在憂優這裏!”


    方振豪目光閃爍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嘴角翹了起來。


    警察這樣大動幹戈的,看樣子事情是成功了。


    “你居然派人去謀害淩陵!”陳子楠雙手握拳,憤怒的盯著方振豪:“之前我跟淩陵訂婚,你還故作大方的送祝福,我還以為你真的放下了,沒想到你心眼小到這個地步,得不到就要毀掉,簡直畜生!”


    範優優用手捂住了嘴巴,驚恐的看著方振豪:“怎、怎麽會?弄錯了吧?振豪哥怎麽會害姐姐呢?”他明明是喜歡表姐的啊!


    “沒錯,是我做的!”方振豪居然大方的承認了:“你們想問我為什麽?我可是為了你們好!留著淩陵這個女人,遲早會害得你們走投無路!”


    他一臉痛快,帶著大仇得報的興奮與酣暢淋漓:“你們知道這些飛絮是什麽東西嗎?這是超級病毒!感染了的人會變成怪物的!他們會變得毫無人性,還有很強的攻擊性和殺傷力,這座城市很快就會變成人間煉獄!而優優,你會被淩陵那個賤女人找機會故意丟棄在這樣一個煉獄裏麵的!”


    範優優看著他歇斯底裏的樣子,害怕的躲到了陳子楠背後:“子楠哥,振豪哥是不是病了啊?”要不然怎麽會表現的這樣猙獰,還說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話來!他甚至還雇兇謀害淩陵!天!他一定是瘋了!


    方振豪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激動了,他用力的抹了把臉:“你們要相信我的話,飛絮持續兩天後就會停止,但是那並不是結束,而是病毒進入了潛伏和萌芽期,那將會是我們離開這裏的最佳時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你不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憑借這些瘋言瘋語我們是不會相信的。”陳子楠小心的保護著範優優,冷眼盯著方振豪:“你說淩陵會害優優我就不相信!她們是多少年的姐妹了,從小一起長大,淩陵怎麽可能會害優優?”


    方振豪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鄙夷:“那就要問你了,明明跟淩陵訂了婚,卻不分時間場合的對著優優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換成是我我也忍不了!”


    範優優頓時臉色慘白,原來連方振豪也是這樣看他們的!那表姐,是不是真的誤會他們的關係了?


    “阿嚏!”淩陵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奇怪了,沒有吸進飛絮啊,怎麽忽然鼻子癢癢的?”一邊嘀咕,一邊把用毛巾包裹著的冰袋放在了秦晟安腦袋上。


    沒錯,英明神武的秦警官發燒了,繼臉上冒出一層紅疹子之後,他整個人的溫度也開始跟著升高了,剛把調查方振豪的事情部署下去,就華麗麗的暈倒在崗位上了,旁人上去一摸才發現秦警官已皮膚已經熱的可以煎雞蛋了。


    這都怪那些紅疹子!要不是被這密密麻麻的紅疹子遮住了臉,他們肯定一早就發現秦晟安在發燒,麵色有不正常的潮紅了。


    臉上全都是紅疹子,就算發燒燒紅了臉,這也看不出來啊......


    其他人還要繼續調查方振豪,就淩陵一個大閑人,隻能當仁不讓的接過了暫時照顧秦晟安的任務,畢竟人家也是為了她的案子在忙碌不是。


    第8章 驚悚


    秦晟安當初相親的時候還真沒胡說,他住的這地方的確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從外麵看,樓層都顯得灰撲撲的,還爬滿了茂盛的爬山虎之類,被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映襯的格外寒酸。


    “你別看這地方樣子不好看,住著可舒服呢!”秦晟安對門家住著位老太太,跟秦晟安關係不錯,據說秦大隊長素日裏比較親民,經常幫助樓上樓下的老人們做一些事情,名符其實的老年人之友。


    所以,得知秦晟安生病了,老人家很關心的過來噓寒問暖,還送來了自己親手煲的湯,把照顧秦晟安的淩陵當成了對方的女朋友,極其熱情的拉著她的手說長道短:“這些老房子當初建的時候可沒少花力氣,用的都是好材料!可不像現在那些建築公司,不靠譜!電視上不都經常曝光嗎?偷工減料的豆腐渣工程,房子沒幾年就不行了,那些人真是良心都叫狗吃了!咱們這就不一樣了,樣子是難看了點兒,質量那是沒說的!”


    可惜啊,現在的年輕人更加喜歡那些華而不實的漂亮房子,對這些老樓房一點興趣都沒有!房子嘛,家裏麵布置的舒舒服服能住不就行了?要那好看幹啥?背一輩子房貸當房奴就那麽好?


    “不過我聽說,咱們這兒過兩年也要拆遷了。”老太太很惆悵的說:“也不知道到時候給我們安排到哪裏去。不瞞你說,住在這裏幾十年了,大家都是街坊鄰居老交情了,要是分開了,還真是怪不舍得的。”


    淩陵被拉著聽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絮叨,臉都快僵了,幸好老太太還惦記著晌午到了得迴家做午飯了,要不然她估摸著這場談話還得繼續下去。


    “我平日裏就一個人住,做飯經常做多了,幹脆一會兒做好了我給你們倆送過來。”老太太特熱情的對她說:“我一個人吃飯也怪悶的,難得找個人熱鬧熱鬧,閨女你別嫌棄啊!”


    “怎麽會?”淩陵倒是不討厭這老太太,雖然喜歡絮絮叨叨,可給人的感覺很慈愛:“正好我不怎麽會做飯,還想著中午上哪兒買點兒呢,您可是幫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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