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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四九章隻因你不自量!(訂閱!)


    不當之物?消災彌禍?


    方辰徹底傻掉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情緒從心頭漸漸滋生,他此時此刻的心緒已經不能簡簡單單地用憤怒來表述,麵對這等蠻橫無理,妄自尊大的做法,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什麽樣的生平經曆,才能造就出這樣的優越感來?


    “唔,你可是擔心這鬥魂老夫無法將之重新煉化?”


    鶴齡鬆又發話了,從容自如地分析道:“老夫看你自身靈魂力並不是很強,顯然得到這鬥魂不是很久,應該煉化時間也是不長,如此一來,隻要你願意將之剝離,那麽也不會對鬥魂造成太大損傷。”


    “老夫身為煉器師,一身也藏了諸多秘寶,自然有法子慢慢地以水磨工夫將你留在其中的烙印去除,重新迴歸鬥魂本源無暇。所以,這點你盡可放心!”


    他不僅僅是想要謀奪方辰的鬥魂,甚至就連得手後的一連串處置方式都想得清清楚楚,關懷入微,盡顯大家風範。


    “放心?”方辰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全盤收斂,浮現出了一絲狠色:“我放你個老***妹妹的心!”


    蹂身進擊,脊椎一擰,腿骨“叭”地一聲炸響,方辰一巴掌就朝老家夥腦袋上扇了過去!


    什麽尊老護老,什麽打人不打臉,扇人不扇頭,方辰已經忘記得徹徹底底幹幹淨淨。他隻想一巴掌將這老***扇個底朝天,將他扇落泥塵,打進地底,叫他好好清醒一下,明白這什麽才是真正地“放心”!


    掌動如雷,五根手指“崩崩崩崩崩”地彈出,根根繃直如劍,***空氣“嗤啦”有聲,撕開了一條長長的乳白色氣浪,簡直就像是一頭箭鯊破開了海浪,斬出了無邊殺氣。


    砰!


    一道無比沉悶的響聲傳出,鶴齡鬆滿臉的愕然,顯然怎麽也未想到方辰說出手就出手,竟然如此毫無顧忌,臉龐挨了重重一掌,身子頓時斜斜飛了出去。


    半傾斜的,鶴齡鬆的半個腦袋狠狠地在地麵上一磕,轟隆一下,埋進了地底將近半尺深!


    說打你,就打你,毫不遲疑!


    決斷無比!


    這一出手讓得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心頭“咯噔”一聲,尤其是深悉鶴齡鬆地位來曆的左莫更是驚詫。先前有關“神眼直斷鶴齡鬆,大義凜然兩頭占”的傳言還是他傳音告知了方辰知曉。


    此刻見得方辰當頭就扇,他也不禁眉毛一挑,這等行為,可不亞於殺人性命啊!受得如此之辱,不要說鶴齡鬆乃是天寧府器部二把手之尊了,就是一個尋常煉器師,也是絕對受不了這等羞辱!


    果然,鶴齡鬆“吼”地一聲從泥土裏鑽出,激怒得滿臉通紅:“孽畜!真是不是人心的孽畜!老夫給你指了一條明路,你竟然將老夫的一片好心狗一樣地吞了下去,真是畜生道人,不識好歹!你當老夫真奈何得你不成?”


    “手底下見真章,有實力才是真英雄!任憑你這老棒槌說得天花亂墜,裝得人模狗樣,到頭來還是禁不住一掌!我還真就吃定了你奈何我不得!”


    方辰字字誅心,直接撕下了鶴齡鬆最後一層遮羞布,將他**裸地曝光於所有人麵前,讓人看清楚那昂藏八尺之下藏著的不過是一排嶙峋瘦骨,幹癟老皮。


    “我今日便要打得你灰頭土臉,讓你這一張動輒要代人公斷的貪婪嘴臉滿是爛泥!讓你在地底滾爬,做一迴真正的畜生!”


    轟轟轟轟!


    方辰步步逼近,胯動足邁,腳尖五指率先落定,狠狠地摳進泥土深處,一團團海碗大小的泥花炸飛,濺射四方。


    裂金印!碎金印!


    輪番卷動,一下連著一下滾滾如濤,直朝鶴齡鬆轟炸而去,似要一舉將之炸碎成粉。


    “混賬!真真混賬啊!”鶴齡鬆狼狽不堪,失去了法螺鎮魄的威懾之力,他在戰力之上完全無法與方辰抗衡,被這一番追擊打得狼狽不堪,真的被逼無奈在地上連連翻滾才躲開必殺之招。


    一身狼狽,再無半分仙風道骨!


    “孽畜,你休得傷害鶴老!”昆奴一聲震喝,手中“定昆侖”再度來襲。


    火行烈等人坐鎮在側,眼見得這一幕,正待出手,卻是得到了方辰的一道傳音,於是收下了腳步――


    “我要借他們來淬煉自身戰力!”


    轟隆!


    眉心銀光乍現,道道蛛網紋路滾動而下,好像珠玉連綿,瀑布垂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轟然一下便是砸進了地底深處!


    地係元素受此勾引,簡直就像是火山暴動般,無數岩漿似的地係元素凝結成了液體,“叭叭叭叭”地浮現地麵,一條條金黃色的紋路簡直就像是將黃金熔煉成了汁水,再請了手藝最為高明的匠人悉心雕繪,滿滿地金汁揮灑出了一副浩瀚畫圖。


    壯哉!


    重力禁域凝結成了一線,所有紋路畫卷統統收縮,瘋狂凝縮,最後聚集成了一束,炸響了昆奴!


    “吼!天賦技能!這到底是什麽天賦技能,怎的如此強悍?”


    昆奴身體一沉,感覺五髒六腑連同著骨骼血液都要齊齊下墜似的,身體禁受不住地往下墜落,“吧嗒”一聲狼狽不堪地坐倒在地!


    臀部好像灌滿了水銀重鉛一樣,砸得地麵砰然有聲,竟然砸開了一道大大的如花塵煙。


    塵煙彌漫中,他眼前一通金星亂冒,險險就要昏迷了過去。


    不過,他的一番努力並非毫無成就,方辰追殺鶴齡鬆的腳步也為之停頓了眨眼工夫。鶴齡鬆趁機整理了一下,疾唿道:“老夫認輸!認輸了!”


    他也是清楚這一句話對方辰毫無影響力,慌忙朝著寧無雙道:“少主,快快救老夫!隻要你能救了老夫,老夫可一力支持寧家!助你鎮壓器部反對聲音!”


    鶴齡鬆之所以能夠在器部擁有如此聲望,並非其煉器實力就高超到了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程度,而是其父乃是上一任的器部之長。借著這一重身份,再加上自身也擁有煉器實力,他得到了很多老一輩人的認可,隱約可與蕭秋崖分庭抗禮。


    否則的話,以他如此囂張行事,早就死了一千一萬次了。


    寧無雙眉心一動,旋即從他話語中察覺出了一絲不實之處,尤其是窺得其眼神閃爍,更是認定他所言絕對不是發自本心!隻是權宜之計!


    “啊!”


    又受了方辰一掌,鶴齡鬆肋骨斷裂***了肺中,血沫都從口中噴了出來。他見求饒不成,立即轉為厲喝:


    “寧無雙!老夫乃是天寧府長老,你不救老夫,難道不怕傳揚出去有損天寧府威嚴嗎?若是叫人知道你這堂堂少主居然坐視長老身亡,你不怕寧家被萬眾唾棄,戳穿脊梁嗎?”


    “哼!你言語無禮,不尊上位,不辨身份,辱及尊主!如今倒是知道自己也是一府長老了?呸!”


    方辰唾了一口,震喝道:“晚了!重壓之下,哪怕螻蟻也知道偷生!你這等幡然悔悟,半分銅幣都不值!與螻蟻,畜生天災來臨自發逃避沒有一線區別!”


    “今日殺你,與天寧府無關,與寧少主無關!殺你,隻是因為你不自量力,妄自尊大,吞天一樣的貪婪之心!”


    聲聲震撼,方辰將他最後企圖拉來抵擋的盾牌給狠狠敲碎,讓他再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借口和遮擋。


    “啊!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還不快來助為師!”


    鶴齡鬆朝著那些追尋前來的弟子怒吼道,分心之下,一對臂膀挨了方辰一招虎魔撕山,登時裂開,險些被直接拽落!


    這一招,方辰見過虎吞施展,順手借用,盡顯神韻。


    鶴齡鬆痛得野獸一般厲吼,須發上麵滿是汗水,衣襟完全貼在了身上,高大的身軀被方辰一下下重擊拍得生生矮了下去。


    “鶴老,你快走,我來攔他!”昆奴一咬牙,強忍住了從骨髓深處泛生出來的疼痛,“吼”地一聲,一把抱向了方辰。


    這一撲,完全不講究任何戰技,甚至沒有一丁點的技巧運用!靠的就是一身蠻力,想要以此來擋住方辰片刻!


    未等近身,方辰頭也不迴,掌心忽地傳出了一聲大浪拍擊海岸線的巨大嘯聲,轟隆,一團三色光芒一跳!


    這一跳,鯨魚出海,陽光普灑,靈動博大,沉重浩瀚!


    三玄劍極之氣凝聚在了天闕劍劍身之中,猛地一躍,直接紮入了昆奴的胸膛,而後一絞!


    龐大無邊的三色光芒散開,昆奴連慘叫也沒能留下一聲,身體就被完全絞殺成了一蓬血沫,飛灑空中。


    “攔住他們!”


    此時,那些隨同前來的弟子早就被駭破了膽子,手足俱顫中,轉身就逃。方辰一聲喝令,左莫怪笑一聲,領著一隊執法弟子,便將他們統統阻下。


    口中喝令,方辰腳下絲毫不停,踩動蓮花般連連點動,身體好像浮萍被大風吹過,輕輕巧巧不動聲色地就是掠行了數十丈,手心之中六道電芒翻卷如花,眨眼間就彼此交錯形成了三十六道,青蓮劍芒!


    如今的方辰四倍疊加之下,原力之雄渾比之以前的辛音兒也是絲毫不差,甚至還要更勝出一籌,施展青蓮劍芒就像順水推舟,極為輕鬆自如。


    “不要殺我,我願低頭,願意遵你號令!我乃上品煉器師,對你會有大用,會有大用的!”鶴齡鬆完全喪失了抵抗的勇氣,厲吼聲中盡是求饒之意。


    “行兇為惡,終將得報,地府路上豈容幡然?”


    一朵青蓮印下,鶴齡鬆身體被無數道光芒切割,嗝地一聲徹底逝去。


    方辰一手帶著被凝聚的精血元氣收迴,正在此時,他眉心一挑,目光凝視向了鶴齡鬆的屍身:“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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