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暴風行動（下）
“深度昏迷？”李副院長說，“你們這群家夥真是搞笑，難道你們連那隻怪獸是死是活也無法判斷麽？多此一舉。”
錢教授笑了笑，不再說什麽。
“這沒什麽，小心點是好事。”王總指揮說，“我認為，這種怪獸的軍事科研價值很高，應該好好研究，好好開發利用。我有兩個設想，想請教一下錢教授：第一個，剛才柯上尉也用槍給我們演示了怪獸皮甲的防彈特性。那麽，你們是否可以根據怪獸的皮甲，研製出像潛水服那樣可供戰士穿在身上的新型防彈服？第二點，我們剛才看了那隻小怪獸，雖然看起來確實有點古怪，但也挺可愛的，我就想，能否通過克隆技術和可靠的控製技術，將怪獸培育成戰鬥力強大的超級動物戰士？”
“我看行。至少比徒有兩顆長牙的劍齒虎強多了，即使是霸王龍，也沒有這麽神奇的堅韌皮甲。這兩個任務，我看就交給你們研究院了。”李副院長說。
“這兩個問題，理論上是可行的。第一個，肯定沒問題，隻是第二個……”錢教授沉吟半晌，沒有出聲。
“有問題嗎？”王總指揮說，“克隆技術、生物芯片技術，都是成熟的，我看沒問題吧？”
“我可以說說我的意見嗎？”冷驍龍問王總指揮。
“說吧。”王總指揮望著冷驍龍。
“我認為，任何目的、行動，都不能違背科學常識。”冷驍龍說，“從科學的角度看，任何有獸性的生物，都不易被實際控製。事實是，越是想控製它們，失控的幾率就越大，失控後的反彈力度就越強。因為包括人在內，任何高等動物，本能上都是要自由的。你們可以想象一下，一大群超級動物戰士——坪阡龍，萬一在芯片失效後，會造成怎樣的可怕災難嗎？”
錢教授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尊重你們專家的意見。”王總指揮說，“那你說說，如果怪獸群再次襲擊我們，你們專家有什麽好辦法？”
“我認為隻能以武力消滅它們。”袁正天說，“雖然它們的皮甲是防彈的，但它們的口腔、眼睛等處，應該是薄弱的地方，可以用適當的武器攻擊。即使是堅韌的皮甲，我想，坦克的穿甲彈也能夠對付的吧。”
“這個，你們在報告中也提到了，所以我們帶來了坦克。”王總指揮說。
“任何的設想、方案，都必須以保護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為前提。”一直沉默不語的行政長官說，“這是一場新形式的戰鬥，希望你們能夠戰勝怪獸，保護好公民的生命財產的安全。”
“長官說的肯定沒錯，”冷驍龍說，“但是我認為……（這時坐在他旁邊的錢教授用腳踢了踢他）”冷驍龍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說吧，說錯了也沒關係，集思廣益嘛。”行政長官望著冷驍龍微笑道。
錢教授低頭沉默。
“哎，好。”冷驍龍說，“我認為，我們對深廣的地下世界，還是知之甚少的。打個比方，我們人類就像生活在獸類毛皮上的跳蚤，對獸類的內髒世界是無法得知的。雖然也有人向地下深處打過幾口探井，也有人爬過幾個地下洞穴，但對地球深處的認知，並無根本性的改觀。地下怪獸的具體數量，種群分布、生活習性等等，我們都還一無所知，因此，消滅怪獸的說法無從說起。我們知道，這種怪獸非常善於掘洞潛逃，這不同於地麵的敵人，我們往往無法追著它們打。跟人類一樣，動物的複仇心理也是普遍存在的，互相的戰鬥會激發和加深人獸之間的矛盾和仇恨。假設我們無法徹底消滅怪獸，它們對人類的報複就會更加瘋狂。簡單哲學認為，矛盾宜解不宜結。這一點，無論在人類世界，還是動物世界，或者是人與動物之間，都是普遍適用的。對於這場人獸危機，我認為，應該尋求一種和平解決的辦法。”
“和平解決？談何容易！”李副院長說，“人類世界的戰爭雙方，可以談判講和，因為雙方有相類似的語言和文化，這是基礎。但人與怪獸，怎麽講和？用三寸不爛之舌？要知道對方用的可是堅韌無比的皮甲和無堅不摧的螯足，這擺明是不對等的談判嘛。比如派袁正天博士去跟怪獸說，我很帥氣，你們不能吃我，得聽我的！或者派冷驍龍博士去跟怪獸談，他說，我個小，你們吃了我也不夠塞牙縫，不如聽我的。這，能行嗎？它們用巨齒和堅爪，我們就用飛彈和坦克，這才是對等的談判。”
袁正天忍不住笑道：“我認為，既然潘多拉的匣子已經打開，現在怪獸的獸性和魔性已經釋放，那就隻有戰鬥。除此之外，再談什麽和平解決，無異於緣木求魚、與虎謀皮，是不可能實現的。”
“我反對將坪阡龍妖魔化。”冷驍龍說，“我們都知道，科技不分好壞，但人分好壞；同理，怪獸也無所謂好壞，它們隻是一種動物而已。首先我們得明確一點，這種坪阡龍，雖然看起來古怪，被我們稱作‘怪獸’，但它們其實隻是地球上所有生物中的一種而已，並不是網友們所說的什麽外星入侵獸，更不是異形、鐵血戰士獸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初步研究表明，它們存在於地球上的時間，至少與侏羅紀、白堊紀的恐龍同時代，甚至有可能更古老。因此，首先它們就有生存於地球上的權利。當然，人類也有權利生存於地球上，這點毫無疑問。但我看人類對地球犯下的過錯，肯定比坪阡龍多。其次，它們的訴求其實很簡單，人類偷拐了它們的孩子，它們隻是想尋迴孩子而已。
“其實，它們很可能會非常懼怕人類世界。簡單哲學認為，不管是什麽，凡是麵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都會感到害怕。我看，隻要我們將小怪獸好端端的交還給它們，人獸之間的這場危機，就有了和解的基礎。”
“照你這麽說，萬一小怪獸死掉了，或者弄沒了，那麽，這個所謂的和解基礎，是不是就不存在了？”李副院長駁斥道。
“深度昏迷？”李副院長說，“你們這群家夥真是搞笑，難道你們連那隻怪獸是死是活也無法判斷麽？多此一舉。”
錢教授笑了笑，不再說什麽。
“這沒什麽，小心點是好事。”王總指揮說，“我認為，這種怪獸的軍事科研價值很高，應該好好研究，好好開發利用。我有兩個設想，想請教一下錢教授：第一個，剛才柯上尉也用槍給我們演示了怪獸皮甲的防彈特性。那麽，你們是否可以根據怪獸的皮甲，研製出像潛水服那樣可供戰士穿在身上的新型防彈服？第二點，我們剛才看了那隻小怪獸，雖然看起來確實有點古怪，但也挺可愛的，我就想，能否通過克隆技術和可靠的控製技術，將怪獸培育成戰鬥力強大的超級動物戰士？”
“我看行。至少比徒有兩顆長牙的劍齒虎強多了，即使是霸王龍，也沒有這麽神奇的堅韌皮甲。這兩個任務，我看就交給你們研究院了。”李副院長說。
“這兩個問題，理論上是可行的。第一個，肯定沒問題，隻是第二個……”錢教授沉吟半晌，沒有出聲。
“有問題嗎？”王總指揮說，“克隆技術、生物芯片技術，都是成熟的，我看沒問題吧？”
“我可以說說我的意見嗎？”冷驍龍問王總指揮。
“說吧。”王總指揮望著冷驍龍。
“我認為，任何目的、行動，都不能違背科學常識。”冷驍龍說，“從科學的角度看，任何有獸性的生物，都不易被實際控製。事實是，越是想控製它們，失控的幾率就越大，失控後的反彈力度就越強。因為包括人在內，任何高等動物，本能上都是要自由的。你們可以想象一下，一大群超級動物戰士——坪阡龍，萬一在芯片失效後，會造成怎樣的可怕災難嗎？”
錢教授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尊重你們專家的意見。”王總指揮說，“那你說說，如果怪獸群再次襲擊我們，你們專家有什麽好辦法？”
“我認為隻能以武力消滅它們。”袁正天說，“雖然它們的皮甲是防彈的，但它們的口腔、眼睛等處，應該是薄弱的地方，可以用適當的武器攻擊。即使是堅韌的皮甲，我想，坦克的穿甲彈也能夠對付的吧。”
“這個，你們在報告中也提到了，所以我們帶來了坦克。”王總指揮說。
“任何的設想、方案，都必須以保護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為前提。”一直沉默不語的行政長官說，“這是一場新形式的戰鬥，希望你們能夠戰勝怪獸，保護好公民的生命財產的安全。”
“長官說的肯定沒錯，”冷驍龍說，“但是我認為……（這時坐在他旁邊的錢教授用腳踢了踢他）”冷驍龍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說吧，說錯了也沒關係，集思廣益嘛。”行政長官望著冷驍龍微笑道。
錢教授低頭沉默。
“哎，好。”冷驍龍說，“我認為，我們對深廣的地下世界，還是知之甚少的。打個比方，我們人類就像生活在獸類毛皮上的跳蚤，對獸類的內髒世界是無法得知的。雖然也有人向地下深處打過幾口探井，也有人爬過幾個地下洞穴，但對地球深處的認知，並無根本性的改觀。地下怪獸的具體數量，種群分布、生活習性等等，我們都還一無所知，因此，消滅怪獸的說法無從說起。我們知道，這種怪獸非常善於掘洞潛逃，這不同於地麵的敵人，我們往往無法追著它們打。跟人類一樣，動物的複仇心理也是普遍存在的，互相的戰鬥會激發和加深人獸之間的矛盾和仇恨。假設我們無法徹底消滅怪獸，它們對人類的報複就會更加瘋狂。簡單哲學認為，矛盾宜解不宜結。這一點，無論在人類世界，還是動物世界，或者是人與動物之間，都是普遍適用的。對於這場人獸危機，我認為，應該尋求一種和平解決的辦法。”
“和平解決？談何容易！”李副院長說，“人類世界的戰爭雙方，可以談判講和，因為雙方有相類似的語言和文化，這是基礎。但人與怪獸，怎麽講和？用三寸不爛之舌？要知道對方用的可是堅韌無比的皮甲和無堅不摧的螯足，這擺明是不對等的談判嘛。比如派袁正天博士去跟怪獸說，我很帥氣，你們不能吃我，得聽我的！或者派冷驍龍博士去跟怪獸談，他說，我個小，你們吃了我也不夠塞牙縫，不如聽我的。這，能行嗎？它們用巨齒和堅爪，我們就用飛彈和坦克，這才是對等的談判。”
袁正天忍不住笑道：“我認為，既然潘多拉的匣子已經打開，現在怪獸的獸性和魔性已經釋放，那就隻有戰鬥。除此之外，再談什麽和平解決，無異於緣木求魚、與虎謀皮，是不可能實現的。”
“我反對將坪阡龍妖魔化。”冷驍龍說，“我們都知道，科技不分好壞，但人分好壞；同理，怪獸也無所謂好壞，它們隻是一種動物而已。首先我們得明確一點，這種坪阡龍，雖然看起來古怪，被我們稱作‘怪獸’，但它們其實隻是地球上所有生物中的一種而已，並不是網友們所說的什麽外星入侵獸，更不是異形、鐵血戰士獸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初步研究表明，它們存在於地球上的時間，至少與侏羅紀、白堊紀的恐龍同時代，甚至有可能更古老。因此，首先它們就有生存於地球上的權利。當然，人類也有權利生存於地球上，這點毫無疑問。但我看人類對地球犯下的過錯，肯定比坪阡龍多。其次，它們的訴求其實很簡單，人類偷拐了它們的孩子，它們隻是想尋迴孩子而已。
“其實，它們很可能會非常懼怕人類世界。簡單哲學認為，不管是什麽，凡是麵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都會感到害怕。我看，隻要我們將小怪獸好端端的交還給它們，人獸之間的這場危機，就有了和解的基礎。”
“照你這麽說，萬一小怪獸死掉了，或者弄沒了，那麽，這個所謂的和解基礎，是不是就不存在了？”李副院長駁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