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一聲尖利的哨聲響起,胖猴竟然拿著一個哨子在一旁用力地吹起來。三個靈寵,就它沒出動了。但是吹口哨是怎麽迴事呢?既不是聲波攻擊也不是心靈攻擊。這一點噪音還沒辦法對花兆陽等修士構成任何傷害。


    花兆陽倒是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張叫花的靈獸又憋大招了。


    不過,胖猴的哨子不是完全沒有用的。隻聽見哨聲響過之後,胖猴、肥貓、豹子三個竟然不約而同朝著一名修士撲了上去。


    “啊!”那名修士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這三個家夥撲翻在地。這三個家夥攻擊起來可沒有什麽章法。亂拳打死老師傅,三個家夥的攻擊雖然亂,但是配合在一起,卻讓人很難提防。那修士不過是剛跨過煉精化氣這道坎的修為,對上胖猴、肥貓、豹子中一個便會很吃力,一下子對上三個,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接連不斷幾次慘唿聲,這名倒黴的修士便已經沒有了聲息。


    這三個家夥原來隻是到處騷擾,但是最多隻是讓溪雲派的修士手忙腳亂而已,但是現在,它們竟然學會了各個擊破,一下子讓溪雲派的戰陣亂了起來。本來之前就損失了人手,加上使用秘法到現在已經維持了一段時間,秘法的威力開始慢慢變弱。每每都讓這三個家夥得逞。


    這樣一來,雙方僵持的平衡一下子被打破,張叫花的攻擊也開始顯示威力。在招架之餘,還能夠騰出手來進行攻擊。


    張叫花從口袋裏又抓出一把符咒,讓花兆陽徹底變了臉色。


    “還來?”花兆陽知道這一迴,徹底撐不住了。秘法也用了,花兆陽與溪雲派所有的修士都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如果能夠將張叫花給除掉倒還好,一旦被張叫花撐下來,完蛋的就是他們了。花兆陽從煉精化氣巔峰一下子掉到了煉精化氣中期。實力落下來一大截。而且由於過度透支,身體已經開始處於疲憊期。


    張叫花手中的符咒不停地激發,一道道淩厲的攻擊不停地射向敵人。雖然符咒的力量不足以直接殺死對方的修士。但是卻可以消耗他們。張叫花看得出來,花兆陽本來是想用消耗戰來對付自己的,現在卻變成了他對付溪雲派的修士。


    “啊!”


    又是一聲慘唿響起,溪雲派的一名長老倒在了血泊之中。又是鑽山豹、胖猴、肥貓建功。這三個家夥是越來越精,每次都是在張叫花的符咒攻擊之後,趁著對方修士手忙攪亂時,瞬間發動攻擊,一舉將對方擊殺。


    “門主!快走!一定要為我們報仇!”突然幾名溪雲派長老暴起,用拚命的招數攻向張叫花。為花兆陽的逃脫爭取時間。


    花兆陽猶豫了一下,一咬牙,立即跳出了攻擊圈,想逃入溪雲秘境之中。但是這種時候,張叫花怎麽可能讓他逃脫?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手中拿出了一麵陣旗,陣旗一搖動,四周的環境驟然一變。


    “陣法可不是隻有你們會玩!”張叫花冷冷說道。


    張叫花早就把陣法布置好了,隻是一直沒有發動,現在看到花兆陽想要逃走,才連忙激發了陣法。


    那幾個溪雲修士本來想找張叫花拚命,結果前方的張叫花一下子失去了蹤影,反而是身邊出現了莫名其妙的攻擊。


    花兆陽也是一下子迷失了方向,以為是受到了幻覺攻擊,於是閉上眼睛盲目地往前衝。


    “砰!”花兆陽的腦袋仿佛撞到了牆上一般,這可不是一般的幻陣,這事有著實體攻擊力的靈陣。花兆陽這樣隻能撞得頭破血流,根本不可能從陣法之中逃脫。


    張叫花與三隻靈寵靜靜地站在原地,津津有味地看著溪雲派的修士們亂鬥成一團。


    溪雲派的幾個修士,包括花兆陽,已經全部打亂,他們就算碰到一起,也無法看清楚對方,還會將同門當成事敵人,激烈地廝殺起來。


    張叫花也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控製著陣法,這些人的性命完全在張叫花的掌控之中。陣法一動,這些人的立即化作一團血霧,消散得無影無蹤。又是一道火光過去,這些人遺留下來的痕跡也被清楚得幹幹淨淨。


    張叫花這才撤去陣法,溪雲派的護山大陣因為沒有修士的控製,已經變得搖搖欲墜。張叫花將剩下來的符咒盡數激活扔了過去。


    轟!


    一陣山搖地動,溪雲秘境的入口出現在張叫花的麵前。至此,溪雲秘境已經敞開在張叫花的麵前。


    張叫花走進溪雲秘境,溪雲派的老老少少都是滿臉驚惶地看著闖進溪雲秘境的張叫花。


    “嗚嗚……”


    小孩子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中嚇得哭了起來。


    一些婦女也嚎啕大哭。


    “完了!溪雲派全完了,我們花家全完了!”


    哭聲想病毒一般飛快地傳播開來,老老少少全部嚎啕大哭起來。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溪雲派的花兆陽與花少博主動挑事,你們溪雲派才會有今日之禍。現在首惡已除,參與了這次事情的人也已經全部除掉。但是為了避免溪雲派餘孽將來為禍,溪雲派必須鏟除掉。”張叫花大聲朝著溪雲派說道。


    溪雲派的人還以為張叫花要斬草除根,隻聽見一片哭嚎。


    “花兆陽犯下的罪孽,為何要我們所有人來承受惡果?我們早就想脫離溪雲派了,再也不想窩在這裏做井底之蛙。”


    “是啊,修士大人饒我們一命吧!如今沒有修道資源,我們根本做不成修士,隻能做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將來向修士尋仇。”


    “這些才是花兆陽的家人,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們就是了,何必找我們呢?”


    這個時候一大群人將十來個人從人群中推了出來,老老少少,都是哭哭啼啼的,不過誰都沒有向張叫花求饒。


    “你們給我聽好了!花兆陽與花少博主動侵犯我,甚至向我家人下手。所以我把他們父子以及幫兇全部除掉了。修道界有修道界的規矩,修道界不累及家人,我也不想成為殺人魔頭,你們離開這裏,隻要不再主動過來招惹我,老老實實地過你們的日子,我絕對不會再追究今日之事。”張叫花說道。


    溪雲秘境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停了一會,有人突然爬起來,飛快地往家裏跑。


    “快,收拾起東西,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迴來了!”


    “離開這裏!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


    “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最好別動!”張叫花厲聲說道。


    沒多久,溪雲派的人便一個個背著行李往出口走去。其實並不是所有的溪雲派人都願意守在這秘境之中。很多人沒有修道的天賦,反而更願意到外麵去。對於他們來說,待在這秘境裏跟住在牢房裏沒有什麽兩樣。外麵的世界越來越精彩了,而他們卻還隻能年複一年待在這個小天地裏。


    張叫花一下子接手了溪雲派的地盤,根本沒辦法管得過來,這溪雲秘境雖然不大,卻也當得一個梅子坳了。靈泉已經徹底幹涸,溪雲派的靈氣很快就會消耗幹淨,張叫花如果不采取點什麽行動,這裏將來也就是一出隱秘的空間而已。


    “種茶葉倒是挺好。”張叫花看著空蕩蕩的秘境,嘀咕了一句。這個秘境對於張叫花來說,確實沒有多大用處。修道圖中的空間比溪雲秘境有用得多。溪雲秘境這個世外桃源,對於張叫花來說,就有些雞肋。


    重新再溪雲秘境入口設置了禁製之後,張叫花暫且將這個新到手的溪雲秘境擱置在這裏,這裏將來該怎麽利用,張叫花還沒有想好。


    迴到京城之後,張叫花連忙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麻煩完全清楚了,從明天開始,就可以恢複正常。”張叫花在電話裏說道。


    陳癲子得知張叫花的處理結果之後,歎息了一聲,“隨你吧。雖說把溪雲派的人留下來,確實是個隱患,不過這些人現在也不足為懼了。梅子坳有你的掃山犬、黑貓群、猴群守著,也不用擔心有什麽問題。不過,對於這些餘孽,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畢竟他們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誰都說不清楚。你到是不怕他們報複,到那時你爹娘可奈何不了他們啊。”


    “沒事,他們以後也都是一群普通人,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會留意的。我爹娘身邊將來也會有保護。”張叫花說道。


    “你還迴來麽?”陳癲子笑道。


    張叫花安靜了一會,才說道:“暫時不打算迴來。現在這事情解決了,我還是繼續待在這裏吧。”


    張叫花決定繼續留在京城,讓吳緣樂得合不攏嘴。


    “不走就好,不走就好。別看我平時管著這麽大的店鋪,實際上,我是一點自信都沒有的。你要是走了,我就感覺到我的主心骨一下子斷掉了一般。現在,你不走了,我總算放心了。”不知不覺中吳緣竟然比以前瘦了不少。


    “行了,你的能力,我也知道。就算我不在京城,你也能夠把口福飯莊經營好。”張叫花笑道。


    “叫花,你要是暫時不想上學,我去學校幫你請一段假,你看怎麽樣?”吳緣還以為張叫花厭學了。


    張叫花搖搖頭說道,“沒事,我明天照常去上學。”


    第二天上學的手,張叫花便出現在教室裏。


    “張叫花,怎麽又缺課了?”魏雲龍對張叫花的這一次缺課,非常不滿意。


    “我家有點事情。”張叫花說道。


    “哦,有什麽困難盡管跟老師說,老師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的。”魏雲龍說道。


    本來班上的同學都以為張叫花會挨罵,沒想到魏雲龍竟然會是這麽一句。


    鄭文東也迴到了教室裏,不過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熱情開朗的鄭文東了,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每次看向張叫花的時候,眼神裏總是帶著一絲怨恨。


    張叫花懶得理會鄭文東,他看得出來,鄭文東肯定是修煉了什麽邪法,這邪法對鄭文東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會有害處。不過,每個人的人生道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不過,張叫花所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無論是否願意,有些事情該找來的,還是會找過來。就像鄭文東這事情,鄭文東就是要怨恨上張叫花。


    放學迴家的時候,本來與張叫花不順路的徐傳安特意繞路跟張叫花走了一段路。


    “鄭文東好像準備對付你,你小心一點。”


    徐傳安的這個消息讓張叫花很是意外。他本來以為鄭文東最多是有些埋怨他,沒想到竟然上升到這樣一個地步。


    鄭文東放學之後,並沒有迴家,而是去了四中附近的一個偏僻的角落。


    “你們說過要幫我對付這個人的。可是到現在為止,你們一直都沒有兌現你們的承諾。”鄭文東向著一個將自己全身隱藏著在黑色長袍中的家夥說道。


    “你不應該總是向教主提要求,而是要問問自己你為教主付出了多少。你很有天賦,所以教主非常看重你,但是你不能總是一味想教主索取。教主教了你這麽多的本事,你卻還沒有辦法向你一個同學進行報複。至今為止,你沒有為教主做出審核任何貢獻。卻一直都沒忘記提要求。”穿著黑色長袍的人用一個很中性的聲音說道。


    “我要報複的那個人,不是普通人,不像你們說的那麽簡單。”鄭文東說道。


    “他是個什麽人?”


    “我也不清楚,不過看起來,他似乎動道術。”鄭文東說道。


    “修道者?”那個穿黑色長袍的人一下子來了興趣。


    鄭文東點點頭。


    “這事事關重大,我得立即向教主匯報。”黑袍人說道。


    而另外一邊,昆侖派的使者梁銘傑還沒迴到昆侖派,便已經得到了消息,溪雲派已經被人滅了。梁銘傑徹底傻眼了。


    “誰幹的呀?”梁銘傑很是惱火,這一次好不容易出去一會,加過竟然是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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