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碰運氣碰的。你再來一條,我就服你。”鄭文東還以為張叫花碰運氣碰的。


    “來了,來了,又是也一條。”張叫花又是釣竿往上一抽,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從水裏拉了出來。張叫花手法熟練得很,輕鬆就將鯉魚放進了水桶裏。那鯉魚到了水桶裏也不慌張,反而是興奮地在水桶裏遊啊遊。


    鄭文東看傻了眼,連魚竿被拉動了都不注意到。


    “上魚了,上魚了。”鄭文東一旁的徐傳安慌手慌腳將魚竿往上拉,結果一條三指寬大小的鯽魚直接飛進了草叢中,徐傳安又慌手慌腳跑過去捉魚的時候,卻將魚線纏成了一團亂麻。


    “服氣了麽?”張叫花笑道。


    “張叫花,你是怎麽釣到魚的啊?這不科學啊?”鄭文東抓了抓腦殼。張叫花釣魚根本就不用普通人釣魚的那些技巧。幾斤一條的魚,竟然溜都不用溜,直接拉上來。


    “這事祖傳秘方。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張叫花自然是開玩笑,不過這釣魚的辦法他還真是沒辦法傳授給鄭文東。


    陳海波對張叫花釣魚的方式非常的奇怪,卻並不問一句話。張叫花身上有著太多的神奇,他不自己說出來,陳海波可不敢隨便亂問。萬一問到了別人的忌諱,就不好了。


    陳海波也不像鄭文東這些青少年,一時間釣不到魚就會很急躁。釣魚本來就是一種鍛煉心性的一種運動。如果光是為了釣魚,以陳海波這些大明星的身家,怎麽可能買不起幾條魚呢?既然不是為了魚獲而釣魚,那釣沒釣到魚又有什麽不一樣呢。坐在岸邊,靜靜等候魚來上鉤,就是人生的一種修煉。


    張叫花也還年輕,心性雖然比一般的同齡人要成熟不少,但是跟陳海波這種在社會上曆練了許多年,將社會上的人情世故看得通透的老油條相比,還是非常欠缺的。比如坐在岸邊,他就體會不到那種恬靜,感受不到那種人生修煉的意境。使用道法來釣魚,其實就算是一種浮躁。


    無論張叫花道法再高,他始終無法真正完全超越他的年齡。他的心性需要時間的磨礪,才會逐漸成熟。這也是他始終無法突破修道圖第一層的極為重要的原因。心境沒有突破,如何能夠在修道圖中悟出超越境界的層次呢?


    “這裏風景真好。空氣也新鮮,選擇這個地方秋遊,算是選對了。”棠煙與辰橙站在水庫邊上,看著四周秋意濃濃的景色,湛藍的天空與清澈的湖水連成了一片。遠離了城市的喧囂與浮躁,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中,享受片刻的寧靜。


    “是啊。有個時候,真是不明白。人那麽累幹嘛?其實每個人每天的需求是非常少的。一天兩到三餐,不過吃一斤不到的大米,一些柴米油鹽,填飽肚子便可。為什麽要日日辛勞呢?”辰橙說道。


    “對啊,真是有些羨慕農耕時代,男耕女織,日子多麽逍遙?”棠煙坐了下來,看著水麵上波光粼粼。


    “哎,魚一斤準備好了,馬上就要烤魚吃了。棠煙、辰橙,你們不過來一起烤魚麽?”李文娟大聲朝著辰橙與棠煙喊道。


    “就來,就來。辰橙,咱們過去吧。”棠煙站了起來,衝著辰橙笑了笑。長發在微風的吹拂下,不時地在臉頰上劃過。


    “好,一起過去。”辰橙也笑了笑。


    張叫花是農村長大,從小什麽活都幹過,這整理魚肉的手藝也是非常厲害的。用一柄小道,將魚鱗幹幹淨淨地清理好,然後將魚肉中的刺盡量的取了出來,再講魚肉分割成薄薄地魚片,竄在竹簽上。


    烤魚肉的時候,隻需要一邊烤,一邊將調味料塗在魚肉上。很快,木炭熊熊燃燒起來,火力越來越旺,一股烤魚的魚香味與調味料的香味完美地混合到一起。隻是聞到這味道,立即是食指大動,恨不得馬上就大快朵頤。


    “叫花,你這手藝跟誰學的呀?”棠煙不解地問道。


    “小時候經常弄吃的,慢慢地就熟能生巧了。”張叫花將一串烤好的魚肉刷上調味料,送到棠煙手中。


    棠煙接到手中,先湊到鼻子,稍微聞了一下,立即露出很陶醉的表情。


    “這味道實在太美妙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棠煙露出銀牙在魚竄上咬了一口,立即讚不絕口。


    這樣的集體活動,對食物的要求並不很高。就算味道再普通的食品,在大家的爭搶下,也同樣會勝過山珍海味。張叫花從水庫裏釣了好幾條幾斤重的各種魚上來,也是堪堪夠大家填飽肚子。


    肚子墊了底,大家的興致更加高起來。便有人提議去水庫附近的山裏采摘野果、野菜、蘑菇。於是分成了野果組、野菜組、蘑菇組。


    秋季是收獲的季節,水庫周圍的山上有不少的野果。樹底下也經常可以看到各種野生菌類。不過並不是所有的蘑菇都可以食用,很多蘑菇是有毒的,吃不認識的蘑菇是非常危險的。不過有張叫花在,這種危險幾乎可以降低到零。雖然北方山林裏的蘑菇有很多是張叫花不認識的,但是張叫花絕對能夠分辨出那些事有毒的,那些是無毒的。這對於梅山水師來說,幾乎就是基本技能。


    張叫花分到了野果組,畢竟他是班上唯一個來自農村的孩子,野外的經驗要比所有城裏的孩子加起來還要多。


    辰橙、棠煙、陳海波也同樣是城市裏長大的,在這方麵也沒有太多的經驗。


    野果組似乎比較受歡迎,很多人都是爭著加入。也許是因為棠煙與辰橙都在這個組裏。陳海波倒是沒有加入野果組,他成了野菜組的組長,帶領著一堆人在山腳下水窪旁尋找野菜。他看過關於野菜的書籍,認識的幾種比較常見的野菜。在這個時候,也算是一種比較稀缺的技能。


    張叫花趁著眾人不注意,已經偷偷地將胖猴放了出來,找野果的本事就它最強。


    人多可不一定力量大。城裏長大的人倒了森林裏就變成了一群好奇寶寶。


    “快看,楓葉,全變紅了。真美啊。快快快,給我拍張照片。”李文娟欣喜地在從楓樹上摘下數片紅葉,準備拿迴去夾在書中。人們對大自然美麗的喜愛遠不及他們把自己與美景框在一起的欲望。


    各種單人、雙人、合照,各種姿態、搞怪……傻瓜相機都快被拍傻,樹林裏不時地響起照相機拍攝時的哢嚓聲。讓行進的速度出奇的慢。


    “大家莫隻記得拍照啊。野果一個都沒采到哩。大家加快一下腳步。”鄭文東催促道。


    張叫花倒是不著急,反正有胖猴在,它肯定能夠很快找到野果的蹤影。


    “張叫花,你們南方森林裏有什麽野果子?”許曉婷一直跟在張叫花的身邊。


    “那種類可就多了。這個季節,柿子、板栗等等多得很。北方的野果我就不清楚了。”張叫花不時地向四周張望,不過他尋找的目標不時野果,而是胖猴的身影。


    遠遠地,張叫花就發現了胖猴。胖猴在極遠處就在跟張叫花打招唿。它沒有靠得太近,以免被別人發現。


    “走,那邊可能會有發現。”張叫花立即朝著胖猴指示的位置走了過去。


    “你怎麽看到的?”鄭文東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一絲蹤跡。


    “那邊,走過去就看到了。”張叫花帶著一行人走了過去,果然在那邊的鬆樹之中夾雜著一顆野生蘋果樹。樹上像數不清的紅色小燈籠一般,掛滿了一樹,不過比平時看到的蘋果要小不少。


    “我來我來。我經常爬樹。”鄭文東爭著爬上了樹。


    鄭文東倒是會爬樹,不過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就算是梅子坳再不擅長爬樹的孩子,也要比他爬得快。


    鄭文東老半天才爬到了樹冠,在樹上,鄭文東將樹幹緊緊地抱著不放,唯恐從上麵掉落下來。


    “哎!你別光害怕啊。趕緊摘果子啊。來,摘一個給我嚐嚐。”棠煙說道。


    “好,好。”受到了棠煙的激勵,鄭文東總算敢動一下了。就近摘了幾個蘋果直接丟了下去。還好地麵上鋪著厚厚的樹葉,一點都沒有破損。


    棠煙撿起一個,用手絹擦了擦,便咬了一口,“嗯,好吃。水分很足。鄭文東,你趕緊多摘一點。別害怕,這樹才多高?掉下來也死不了。”


    “我,我,我不怕。這麽一點高哪能嚇得住我呢?你們接著,我這就給你們摘。”鄭文東腳不停地在抖,分明是怕得要死。


    鄭文東好不容易才從樹上摘了幾十個野蘋果下來,下來的時候站都站不穩了。老半天才恢複過來。


    “鄭文東,你真沒用。摘幾個野蘋果就變成這幅熊相。”李文娟說到。


    “你,你有本事你上去試試?”鄭文東沒想到自己到了樹上會恐懼成那樣,心裏是慚愧不已。


    “也算是不錯了,可能是不經常爬樹,有些恐高。”張叫花為鄭文東開脫了一句。


    雖然從來沒進過溪雲水庫這周圍的山,張叫花卻能夠每次走對方向,找到山林裏的各種野果。讓野果組所有的人驚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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