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把老爺子弄到這裏來,究竟有什麽企圖是?”富察皓月父親叫富察安平,用手指著曾雷厲聲問道。


    “我之前在這裏碰到了張醫生,醫術非常高明,所以我把老爺子帶過來,讓他給老爺子看病。”曾雷連忙說道。


    “什麽?你竟然敢老爺子來到這樣地方找江湖郎中看病?曾雷!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富察皓月暴跳如雷。


    富察家的人都極其氣氛。


    “你以為你什麽人啊?你怎麽能夠私自做我們富察家的主?”


    “皓月,你看你都認識了什麽樣的人!竟然這麽自以為是!”


    “曾雷,你打的到底是什麽主意?我們富察家難道還找不到名醫麽?還用得著到這樣的地方來找一個江湖郎中?”


    ……


    “吵什麽吵?我還沒死呢!”老人叫富察瑬灃,曾經身處高位,如今雖然退居二線,但是威嚴氣勢絲毫不減當年。


    正在對曾雷群起而攻之的富察家人一下子噤若寒蟬,可見富察瑬灃在富察家的話語權還是非常強硬的。


    “爸,你怎麽聽信曾雷這小子的話啊,這樣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好醫生?我已經托人從國外買迴來了特效藥,肯定可以緩解你的病情。”富察安平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在富察瑬灃麵前卻是小心翼翼的。


    “你剛才不是說這樣的地方有什麽好醫生麽?那我問你,你找來的所謂名醫,能夠讓我像現在這樣站在這裏跟你講話麽?”富察瑬灃眼睛瞪著富察安平。


    眾人這才發現富察瑬灃連拐杖都沒撐,直接站在院子裏跟他們說話。要知道被曾雷騙出來之前,富察瑬灃連上個廁所都要有人扶著啊。現在竟然能夠穩穩地站在院子裏。顯然他是自己走過來的。


    富察安平完全忽略了富察瑬灃正在嚴厲的質問,一下子滿臉喜色,欣喜地問道,“爸!你的腿已經好了?”


    “是啊,我的腿就是被你所說的江湖郎中治好的。”富察瑬灃知道家人這麽緊張都是因為擔心他。但是他們剛才的態度實在太過分。


    曾雷是他當年一同出生人死的兄弟的後人。戰爭結束,他與幸存下來的戰友迴到故鄉,而很多兄弟卻永遠地留在了戰場。曾雷的爺爺就是其中一個。曾雷的爺爺曾衛國曾經是富察瑬灃的上級。迴來之後,富察瑬灃本來想照顧好曾雷父親,卻沒想到很快便受到了那場動蕩的衝擊。富察瑬灃心裏總覺得虧欠了曾雷家太多。


    “啊?你的腿真的已經好了?”富察安平有些難以置信。


    富察瑬灃在院子裏走了幾步,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富察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要知道,之前看遍了京城所有名醫,都對老爺子的頑固風濕束手無策。富察瑬灃的腿曾經在戰爭裏受過傷,至今,裏麵還有一些碎屑沒有能夠完全清除出來。加上後來收到衝擊,關進牛棚,雙腳的狀況變得越來越嚴重。平反之後,重新恢複了工作,那個時候雙腿便已經有些毛病了。誰能夠想到,這麽頑固的腿病竟然有朝一日可以治好?


    “你們啊!就是喜歡戴著有色眼鏡看人。高手在民間。這次多虧了小曾。你們一過來,什麽都不問,就劈頭蓋麵地罵他。我這張老臉都被你們丟光了。人家小曾不圖我們家的錢也不圖我們家的權。當年他要是跟我說一聲,我能夠讓他從部隊退伍迴來?就算退伍迴來,我會讓進派出所工作?當年老營長可是救過我的命的。你們這樣做,讓我將來如何去見老營長啊?”


    張叫花與吳緣在廚房裏弄吃的,兩個人忙得不亦樂乎。


    “咱們不出去看看啊?”吳緣有些擔心曾雷吃虧。


    張叫花笑了笑,“你去添亂啊?你什麽都做不了。他們的事情,隨他們去。你要是力氣用不完,可以去院子裏站半個小時的樁功。”


    “那還是算了。”吳緣不停地搖腦殼。


    吳緣自以為自己是享譽京城的吃貨,在別的方麵比張叫花不上,但是在吃這方麵比起張叫花肯定是要高出一籌。但是沒想到真正弄起來,才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張叫花弄出來的菜雖然花樣很簡單,但是聞起來就是格外的香,吃起來更是格外的味美。


    “你加的是什麽?”吳緣很快就發現了睥睨。


    “調料,我調製的。”張叫花說道。


    “我說你弄的菜怎麽那麽香呢,原來是用了秘製調料。這也太不公平了。”吳緣憤憤不平地說道。


    張叫花笑道,“你用的調料還少麽?這調料也是我自己炮製出來的。都是山裏隨處可見的野草。一分錢都沒花。”


    “那不是想做多少就做多少?”吳緣眼睛發亮。


    “可沒那麽容易炮製。”張叫花搖搖頭,如果用這精力去炮製茶葉的話,可是能賣不少錢哩。


    吳緣抓了抓腦殼,很是惋惜。


    “咱們要不要多準備點飯菜,把老爺子家人也留下來吃飯?”吳緣問道。


    “不請自來,還給他們準備飯菜?你腦袋沒問題吧?”張叫花白了吳緣一眼。


    “可是看起來,他們跟曾哥應該是認識的。”吳緣說道。


    張叫花嗤笑了一下,“那又怎麽樣?我又不認識。”


    “那我出去看看。”吳緣說道。


    這個時候,富察瑬灃正要將他家裏人全部趕走。他有些擔心張叫花不高興。


    “你們趕緊走,不然張醫生生氣了,說不定就不肯給我治療了。”富察瑬灃擔心地說道。


    “爸,這裏環境太差了,要不我們先迴去,等明天,我再送你過來。”富察安平看了看有些陳舊的四合院,低矮的房子,陰暗的房間,跟富察家住的地方相比,確實差了許多。


    “我在這裏住了一天了,沒覺得這裏有什麽不好。你看不起住這樣地方的人,那你看不看得起老子!老子從小住的地方比這還要查百倍!”富察瑬灃很是生氣地說道。


    富察安平哪裏還敢說什麽,現在老爺子看他什麽都不對,他留在這裏,隻會惹老爺子更加生氣。


    “爺爺,那我陪你留在這裏。”富察皓月連忙說道。


    “那可不行,這裏房間都住滿了,可沒你的房間。”富察瑬灃可不願意最疼愛的孫女跟著他在這裏受苦。


    “可以讓曾雷把房間讓給我。他家離這裏近,他迴去睡就好了。”富察皓月笑道。


    曾雷連忙說道,“老爺子,皓月要是留下來,我晚上就跟胖子擠一擠。”


    富察瑬灃看了看富察皓月,又看了看曾雷,看得這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才笑了笑,“那就這樣,皓月留下來,其餘的人都給老子滾迴去!”


    富察安平摸了摸鼻子,隻能悻悻地帶著其餘的人迴去了,走的時候偷偷地盯住了富察皓月幾句。


    等吃晚飯的時候,張叫花從廚房裏出來,與富察皓月碰麵的時候,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是你!”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其餘的人都很是意外。


    “皓月,你認識他?”曾雷問道。


    “我上一次不是讓你幫我找個人麽?就是他啊!你不是都見過他了,怎麽沒發現呢?”富察皓月埋怨道。


    “可是,可是。”曾雷壓根沒想到這個張醫生便是富察皓月要他尋找的張叫花。對,張叫花,是這個名字啊!怎麽沒聯想起來呢?


    其實這也不能怪曾雷,實在是張叫花給他的驚駭太多了,以至於他吧根本沒想到此張叫花便是彼張叫花。


    至此,富察皓月還是不知道張叫花便是給她爺爺治病的張醫生呢。


    “張醫生,你認識我家皓月?”富察瑬灃也覺得驚奇。


    “怎麽?你們說的張醫生就是叫花?”富察皓月瞪大了眼睛。


    “是啊,你不知道張醫生醫術這麽高明啊?”曾雷問道。


    富察皓月笑了笑,“叫花,你總是能夠給我巨大的驚喜啊。謝謝你治好了我爺爺的腿。那天你從火車站跑掉之後,我們到處找你,沒想到你躲到這裏來了。讓我們好擔心的。我都後悔不該把你帶到京城來。現在看來,幸好把你帶過來了。不然我爺爺不曉得要受多久的苦呢。”


    張叫花抓了抓腦殼,“不是跟你們說過了麽,我能夠照顧好我自己。我是出來曆練的,如果受到你們的照顧,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這家夥,害得我們擔心得要死。我得趕緊告訴他們幾個。不然趙爵他們幾個還在四處尋找你呢。”富察皓月笑道,“咦。這些菜都是你做的吧。我又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了。”


    “這個,這個,是我做的,其餘的是胖子做的。”張叫花指了指自己做了幾道菜。


    富察瑬灃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立即讚歎不已,“味道真是不錯。就算京城最好的飯店,怕也做不出這麽美味的菜肴。”


    曾雷聞言也夾起菜嚐了一口,“胖子,你死掉手藝也不錯啊。你這手藝不去開飯店真是浪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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