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遊手好閑的地痞見張有平一行人多,眼睛一直盯著張有平一行,並沒有圍過來。


    張有平也一直盯著那個幾個人的動向,隻要他們敢過來,張有平肯定不會逆來順受。張有平的雙手不知不覺中捏成了拳頭。


    “別看他們。”肖麗華知道張有平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所以特意提醒了張有平一句。


    “臭小子!你看什麽看!別以為你們人多,老子就不敢拿你們怎麽樣!你再看老子一句,信不信老子廢了你!”那幾個地痞見張有平老是瞪著他們,立即惡狠狠地說道。


    張有平的脖子一下子變粗,如同一頭已經開始憤怒到頂點的猛獸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撲出去。


    “張有平,別看他們。我們走。”肖麗華連忙拉了張有平一把。這些地痞最麻煩。一旦惹上了他們,以後的麻煩會沒完沒了的纏上來。


    劉蕎葉連忙雙手拉住張有平手,“聽麗華姐的,我們快走。”


    那幾個地痞沒真的追上來。雖然他們手裏有家夥,但是雙方人數相差不大。張有平他們的人還多一些。他們本身幹的就是違法的勾當。萬一被對方死纏著,他們也跑不了。眼睛盯著張有平等人,做出各種挑釁的動作。一直到張有平一行走遠。


    “張有平,你這家夥,到了外麵一定要忍著點。你別看他們隻有幾個人。真要是打起來,他們一個吆喝,肯定會叫來一大群。你就是再能打,隻手難敵眾拳。你們幾個男人是不怕,可是你有沒有考慮我們幾個女人呢?我們可是需要你們的保護啊!”肖麗華正色道。


    張有平也知道自己確實有些魯莽,真要是動起手來,哪裏還能顧得上幾個女人,“麗華姐,真是不好意思。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你也沒有錯。錯的是這世道。你記住,我們出門在外,最重要的是能夠保住自己的平安。我們是來賺錢來了,不是來跟這些地痞拚命來了。”肖麗華也沒有再責備張有平。


    將錢存好,眾人都是歡歡喜喜的,這錢好像隻有存到了折子上麵,才真正變成自己的一般。


    “走,今天發了工資,我請大家的客,一起吃頓好的去。”肖麗華大聲說道。


    “麗華姐,我們能夠這麽順利的入這麽好的廠,多虧了你。這一次我來請。”張有平在外麵還是非常爽快的。


    “不行不行,你出來打工才多久?一個月才幾百塊錢。請客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改我們幾個來得早的老鄉請。等你們工資跟我差不多了,就輪到你們請了。”肖麗華笑道。


    打工的人出去吃飯,自然也不會去那些什麽茶樓酒店。大一點的工廠周圍都會很多小飯館。這些飯館都是隨著這些工廠的建立開始開張的。對於張有平這樣的打工人員來說,最重要的是吃飽、多一點油水。至於環境,他們還沒到講究環境的那個境界。


    幾個老鄉之中,也就張有平、劉蕎葉、肖麗華幾個是結了婚的。其餘幾個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有的還沒相對象呢。不過這些老鄉裏麵,除了肖麗華之外,其餘幾個都是新田縣其它地方的。到了這個廠子裏,別說是同一個縣的,就是同一個市,甚至同省的老鄉都倍覺親切。


    年紀最小的叫曾世勇,才十八歲,剛剛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跑到廣東來了。他又文化,一來就在廠裏當了個小官。工資比張有平他們高,每天在車間裏轉一轉就行了。輕鬆得要死。


    “曾世勇,還是你們有文化的吃香啊,每天啥事不用幹。工資都是老高老高的。廠裏的女孩子個個看到你,恨不得以身相許。”肖麗華笑道。


    “麗華姐,哪裏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啊。其實我也是運氣好。來得比較早,那個時候廠子裏缺人手,我正好認識幾個字。”曾世勇有些害羞,被肖麗華逗了一下,就臉紅了。


    “曾世勇,我跟你講,在廠裏碰到了女姑娘,下手要快。咱們廠裏單著的小夥子也不少。還是你們沒結婚的後生好,出來打工,沒有半點顧慮。人年輕,學東西也快。手法也快。不用加班賺的也不比我們少。”張有平說道。


    “有平,你就滿足吧。要是八幾年就興出來打工,你能不能討到這麽漂亮的婆娘,那可就難說了。像蕎葉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到了哪個廠子裏,都是萬眾矚目的大美女。你沒看到我們廠子裏的小夥子一看到蕎葉,就挪不開步子了?你可看緊點。”肖麗華打趣道。


    “我們廠子裏小夥子看到挪不開步子的是你麗華姐吧!”被肖麗華作弄的劉蕎葉沒好氣地說道。


    其實肖麗華看起來確實比劉蕎葉要更吸引人一些。肖麗華出來打工了好幾年,在外麵打工,除了眼界高了之外,也慢慢學習到城裏女人愛美的習慣。也開始稍微打扮一下自己。穿的衣服也更新潮了。而劉蕎葉才出來不久,穿的還是從老家帶過來的衣服,也從來不進行打扮。雖然人是美人胚子,不打扮也很難在成千上萬員工的廠子裏嶄露頭角。


    幾個人吃晚飯從飯店裏出來,就準備迴廠裏。在這陌生的城市裏,對於這些背井離鄉出來打工的人們來說,也許那小小的廠子才是他們最安全的地方。


    在廠子門口,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在廠門口踱步,一看到張有平一行,立即麵露微笑,跑了過來。


    “有平兄弟。”男子正是肖麗華的男人趙紅兵。趙紅兵並不在這個廠子裏。張有平兩口子曾經聽肖麗華說起,她男人在一家大公司裏當報案。趙紅兵是退伍軍人。城裏的退伍軍人會安排工作,但是農村的退伍軍人卻隻能迴家去務農。趙紅兵當年是再廣東當的兵,退伍之後就沒迴去,在廣東找了一分工作。趙紅兵是退伍軍人,而且當過偵察兵,在部隊裏學了一身好功夫,還會開車。在一家大公司裏找到了工作。當上了保安隊隊長。公司是一家港資公司,待遇非常不錯。


    趙紅兵習慣地用拳頭用力地在張有平肩膀上捶了一下,張有平被趙紅兵捶得稍稍退了一步。


    “紅兵哥,過來看麗華姐啊。”張有平喊肖麗華姐姐,自然是跟著他婆娘喊的。


    “以後別叫麗華姐,她比你年紀還要小呢。叫嫂子。”趙紅兵笑道。


    “有平,你別聽趙紅兵的。是我跟蕎葉認的姐妹,該怎麽叫,你得跟著蕎葉來。所以,你還是得叫我姐。你可以叫紅兵姐夫。”肖麗華美目白了趙紅兵一眼。


    趙紅兵哈哈笑道,“叫姐夫也行。”


    “那我還是叫紅兵哥吧。”張有平抓了抓腦殼。


    “兄弟,既然叫我哥,跟哥一起幹唄。這電子廠有什麽好待的?跟哥去當保安去。每個月比你這工資還要高。還不用那麽累。這電子廠的活,就適合女人幹。”趙紅兵說道。


    “有平,你可不能答應他。你要是走了,每個月領工資的時候,誰來當我們的保護傘啊?”肖麗華連忙說道。


    張有平也沒有走的打算,本來剛剛出來,把婆娘一個人留在這個廠子裏,張有平哪裏放得心下?


    劉蕎葉也說道,“麗華姐說得對。我們剛出來,對這裏的情況還不是很熟悉。還是先在這個廠子工作一段時間,熟悉了情況再說。”


    “你們別聽他,他就是要給保安頭頭。他哪裏有什麽權利把別人弄進去。就算弄了進去,也就是一個普通保安,能有多少錢一個月?當保安經常要跟那些地痞打交道。紅兵,這事你莫亂來。有平是個老實人。你讓他去當保安,吃了虧怎麽辦?”肖麗華瞪著眼睛看著趙紅兵。


    趙紅兵知道這事辦不成,也不勉強,裝作吃醋的樣子:“你對有平怎麽比對我還要好啊。”


    “那當然,他可是我弟弟。”肖麗華萬眾風情地白了趙紅兵一眼。趙紅兵立即敗下馬來,俯首陳臣。


    城市裏高樓林立,但是天上的月亮似乎變得昏暗。哪裏像梅子坳的月亮,總是那樣的明淨如水。


    梅子坳的夜色幽暗而迷人,靜謐而安寧。張叫花的水田裏禾苗迎風搖曳,如同曼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


    鑽山豹趴在屋廊,五隻小黃狗整整齊齊地趴在它的身側。它們已經開始學習一隻趕山狗的生存經驗。


    張叫花已經入睡,綿長的唿吸聲,表明他睡得很香。


    時間推移,天逐漸地亮了。梅子坳新的一天開始。張叫花開始循環每天的事情。但是每一天又有些不同。沒有人去在意究竟有什麽不同。張叫花自己也察覺不了。家門口一顆兩三個屁孩才能夠合抱的巨大香椿樹,張叫花隻需要一個唿吸之間,就能夠直接從樹下蹬上去。竟然無需用手去攀登。他身輕如燕。不知不覺中,他的情深功夫已經已經是小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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