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聖子,魔宗聯盟巨魔大門之一的血宗最強一代年輕弟子,是血宗費盡無數心血培育出來和清源道宮張金陵與之爭鋒的絕世奇才。


    在李青雲的一劍之下,魂飛魄散,不複存在。在修仙界不為人知的隱秘之處,一座座血池虛空而流,在血宗的弟子牌位前,寫有血聖子三個大字的魂燈瞬間熄滅。整個血宗上下震怒不已。


    血宗千年魔君,實際的掌控者,一掌拍死了正在伺候他的十幾個貌美如花的婢女,眼神陰寒冰冷。一股股無形波動將血宗在內的無數血池激蕩得沸騰不已,大量的血宗弟子受此影響,也覺得心血漲湧,實力大增。


    血屠將周圍的十幾個婢女屍骨的血氣一吸而盡,冰冷出聲道:“我愛子被殺,血宗弟子聽令!”


    血宗場下無數的魔宗弟子紛紛起身高唿:“血宗出征,寸草不生!”


    血屠看著場下群青激蕩的場麵,從座下的血色寶蓮中站起身來,輕輕抖動了一下衣衫,頓時有數之不盡的血能從高空灑落,落於血宗弟子額前,被吸入體內。


    那血屠手中凝出一柄寶劍,狠狠劈砍在了身後的血色寶蓮之上,頓時爆發出更加聲勢駭人的血霧,血霧之中不斷傳來妖魔的嚎叫。


    血屠手中寶劍虛空一擲,死死紮在雪霧之中,靈能爆發開來,將漫天飄散的血霧重新凝聚起來。


    血霧不斷波動,一個渾身繚繞金光,手持功德長槍和古樸劍鞘的巨人身影橫立高空,腳下踩著一個渾身扭曲不成人形的畸形怪物。血屠從已經被碾壓得仿佛肉泥一般的畸形怪物之中,憑借血脈本能,勉強感應出了血聖子的一點微弱氣息。


    “害我愛子,傷我血宗!今日我血屠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血屠看著被李青雲踩在腳下的一灘肉泥,目眥欲裂,憤怒出聲。


    “即刻開啟血門傳送,我要親自將這個人剝皮拆骨,以祭我愛子在天之靈!”


    隨著血屠的一聲令下,血宗上下無數的宗門弟子紛紛開始行動起來。在得到血屠的血能激發之後,每一個血宗弟子的實力都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此刻聽到自家宗主的命令,自是鞠躬盡瘁。


    他們血宗弟子早就想刀劈正道弟子,自己去行走人間,做播撒恐懼與混亂的使者了。


    李青雲的第二道惡意枷鎖解開,心有所感的他抬頭看向天空。有一扇完全有鮮血凝聚而成的血色大門從虛空之中露了出來。


    看見這血色大門的一瞬間,李青雲眼中莫名燃燒起了無窮無盡的殺意,似乎在記憶的最深處,對於這種血色大門有著滔天的仇恨!


    李青雲巨大的功德金身一步邁出,抬起雙臂,對準即將顯化的血色大門就是一拳轟出。拳頭之上靈光與魂火交相唿應,對於陰邪之物,擁有先天克製的壓製之力。


    巨大的拳頭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狠狠砸將在血色大門之上,讓大門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門內傳來接二連三的慘叫之聲。


    在李青雲的拳頭轟擊之下,無數構建血門傳送大陣的血宗弟子紛紛七竅流血,身軀如陶瓷般出現無數裂紋,魂魄被徹底震碎,最後化為一片片碎片,安靜地融入血宗血池之內。


    血屠未曾料到李青雲竟然擁有這等手段,眼看血門傳送大陣,搖搖欲墜,並未多想,立刻顯化出了自己的法身,衝向了血門之中。


    這血宗的千年魔君,隱忍數百年,苦心孤詣竟然提升到了元丹期的恐怖修為。化出的法天象地是一頭頭頂蒼穹,腳踩大地的血色魔頭,聲勢威能還遠遠超過魔界本土的血魔。


    巨大的血魔法相將血宗境內的一座座虛空流淌的血池,用無上秘法攝取而來,仿佛潑水一般,將粘稠的血水不斷潑灑在血色大門之上。


    原本在李青雲的攻擊下,出現道道拳影,即將崩散的血色大門在血池的補給之下,重新穩固了起來,在高空之中緩緩開啟,一股濃鬱到極致的血煞之氣從門縫內轟然而出。


    一雙通紅如血的巨大手掌扒在門框兩側,門縫的黑暗之中看得見有一對猩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李青雲,嘿嘿發笑道:“找到你了!你逃不掉了,乖乖做本君的血食,償還你殺我愛子的不共戴天之仇。”


    “滾你丫的!”


    迴之血屠的是一柄閃爍著金光的巨大功德長槍,目標直指門縫內的血屠雙眼。


    功德長槍上的功德之力大放金光,光芒萬丈,血色大門上的巨大手掌隻是輕輕一握,便將疾如風雷的功德長槍握在了掌心之中。


    手掌上縈繞的濃重血煞之氣頓時汙染而上,反將其化作了一柄血煞之氣濃重的魔槍,朝著李青雲投擲過來。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也不怕貽笑大方!


    今日,你注定在劫難逃,殺了你之後,我血宗還要將這方圓千裏化為煉獄之所,要此地居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不能輪迴,永遠沉溺在我血池的折磨之中!”


    血色大門在血屠的用力拉扯下,不斷張開,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響起,一個高聳入雲的巨大法身出現在寒辟縣上空,血氣遮天蔽地,刹那間便將寒辟縣化作了血色大地。


    在血屠的法身腳下,無數的血宗弟子奸笑連連,血色的目光看穿了厚厚的牆壁,落在了緊緊蜷縮在屋內角落處的一眾寒辟居民。


    “嘿嘿,這裏果真是個好地方,沒想到一出來就能有這麽多的血食可以享用!”


    “那個年輕的丫頭片子歸我,那個老婆子是你的,都別跟我搶啊。”


    “那我要隔壁那個精裝的漢子,這一身血肉定能讓我飽餐一頓。”


    血宗弟子心中肆無忌憚,將寒辟縣一地存活居民視作了囊中之物,紛紛開始出言選擇分配。


    “你們敢!”


    未等這群血宗弟子有所行動,高空之上的李青雲抬起功德金身的大腳,一腳踏下,仿佛一座高山壓來,要將他們徹底碾成肉餅。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血宗弟子的頭頂上空,恐怖的威能讓它們血能束縛,無法動彈。


    “他們有何不敢!”


    血屠的法身抽身而動,對著李青雲的功德金身拍出一道掌風,一路上摧枯拉朽,將寒辟縣無數的房屋連根拔起,露出了房內的蜷縮在一起的凡人。


    掌風將李青雲逼退,無可奈何地收迴了即將落下的巨腳,嚴陣以待地看著血屠巨大的血魔法相。


    李青雲如今實際修為不過凝體期,縱然擁有九幽城隍之印的加持,也不過達到法真期的威能,遠遠不是早已突破到元丹期的血屠對手。


    剛才血屠法相的輕輕一揮,揮出的巨大的掌風,即使自己已經避退得十分及時,仍然不可避免地被掌風之中的元丹血煞之力所襲,巨大的功德金身都出現了渙散的跡象。


    血屠腥紅的眸子看向了不遠處徹底沒有半點生機的血聖子的肉泥,心中的悲痛難以複加。即使是他這般讓正道修士聞風喪膽的魔宗大能,麵對喪子之痛,也難以承受。


    “你怎麽敢殺了我的愛子!我要喝你血,啃你骨,啖你肉,讓你嚐盡世間一切痛楚!”


    憤怒咆哮出聲的血屠,元丹法相愈發猙獰,滔天血煞撲麵而來,不斷衝擊著李青雲的功德金身。魂火之燈在血煞衝擊之下,火光黯淡,功德燈芯難以為繼,李青雲手中的劍鞘也因為揮霍一空了儲存的劍氣,難以再次斬出一劍。


    四周彌漫的血煞之氣,不斷侵蝕著李青雲的功德金身,想要汙穢李青雲的本體神念。李青雲可以立刻舍棄這縷神念,迴歸九幽,但是此地的數百寒辟居民,就將永遠成為血宗血池之中的冤魂,永世沉淪。


    李青雲不願離開,仍然咬牙堅持,功德金身已經被血煞侵蝕一空,此刻單憑著城隍神像上的陰德之力還在苦苦支撐。


    血屠目光之中的殺意愈發高漲,元丹期修士龐大靈壓傾壓過來,讓李青雲自高空被打落地麵,重重摔在了地上。城隍神像也開始出現了無數裂紋,些許金箔化為了虛無。


    血屠法相一腳踏下,將李青雲死死壓在了腳下,左右橫碾。李青雲隻能依靠魂火之燈和城隍官印勉強保持這縷神念不被抹殺。


    “血宗弟子聽令,今日我血宗先斬城隍為引,再屠寒辟為祭,向修仙界宣告我魔宗之威!”


    得了血屠法令的血宗弟子,手中紛紛亮出了諸如戮魂幡,嗜靈珠之類陰險歹毒的魔宗秘寶,邪笑著衝向了寒辟縣的一眾凡俗之人。


    一道道血光衝天而起,一顆顆頭顱應聲落地。李青雲被血屠鎮壓在腳下,隻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屠戮之景,雙目泣血,悲痛欲絕。


    “我立誓,滅你血宗滿門,一個不留!!”


    血屠好笑地低頭看向在自己腳下苦苦支撐的李青雲說道:“就你?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地小小的城隍。也敢大言不慚,要滅我血宗滿門?”


    “憑他是我郭破宇的三徒弟!”


    “憑他是我張金陵的小師弟!”


    “憑他是我清源道宮源真弟子!”


    “憑他是,李青雲!”


    一道道劍光,拳影,斧芒徑直斬殺血宗弟子,一個個身穿清源道宮道袍的修士陸續落於場內。


    清源道宮,全宗上下,盡皆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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