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玻璃的反射,童真真看到龍天禹低下頭來嗅著自己的秀發,而且看他的舉動,像是要擁抱自己。

    這家夥,不要給點陽光就燦爛,自己可不想跟他再有任何關係。童真真心念一定,就側移到一邊,閃出了他的範圍。

    然後,她轉過身來,抱著胸說,“有得有失。你有了想要的權勢,還想要什麽?知足吧。對了,幫我查一下你的電梯監視錄像。

    龍天禹悵然若失地看著她逃開,輕歎一口氣,“你一定要這麽和我生分嗎?我要的是……”

    童真真可不想聽他告白,忙打斷他,“你不幫我的話,我就走了。”

    “好好好。”龍天禹聽她這麽一說,忙挽留,“到我辦公桌來吧。”

    童真真點點頭,跟著他到了辦公桌前。

    “你要看什麽時間段的?”龍天禹問道。

    童真真想了一下,“就前十五分鍾的吧。”

    於是,龍天禹按她說的,操作了起來。

    童真真睜大了眼,仔細地搜索每一個畫麵。

    奇怪了,怎麽沒有秦之雪的身影呢?自己明明看著她進了電梯的?童真真納悶極了。

    “真兒,你在找什麽人?要我幫忙嗎?”龍天禹好心地問。

    “不用,再放一遍。”童真真不死心。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的。

    這個秦之雪不簡單啊,看來她已經注意到自己在跟蹤了。童真真最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看來秦之雪之前的刑警經曆不是白給的,真的很厲害。

    童真真有點泄氣地坐在了辦公椅上。

    “真兒,隻要我可以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龍天禹看出了她的沮喪,再次伸出了橄欖枝。

    其實讓他幫忙,肯定事半功倍的,童真真知道他在黑白兩道都混得不錯。不過,她才不要他幫忙呢。怕就怕,付出的代價太多。龍天禹可是精明的商人。

    童真真“嗬嗬”笑笑,“不用了,龍少。你這就算幫我了。對了,米雪兒怎麽樣了?”

    “你關心她?”龍天禹吃了一驚。

    “不管怎麽樣,她也算故人了。她現在好點了嗎?”童真真挑挑眉。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米雪兒之前對自己的種種不好,無非是為了他。現在提起米雪兒,自己為的也是不讓龍天禹再表演那種情種的戲碼。

    龍天禹感歎地說,“沒想到,你會原諒她。她正在恢複

    中,昨天去了海外度假了。真兒,你的心真善良。”

    被他當麵這麽奉承,童真真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她趕緊擺擺手,又問,“那麽,龍天揚背後的勢力,你查出來了嗎?”

    龍天禹臉色一沉,“調查有點眉目了,但是還沒有確切的信息,好像是一個海外的黑社會勢力。”

    “黑社會!”童真真不由苦起臉。如果真像他說的,那真是麻煩大了。隻是這個黑社會就算幫龍天揚對付龍天禹,為什麽要針對自己呢?

    童真真聯想到昨天的襲擊,就問,“那昨天想殺我的人,是龍天揚那夥的嗎?”

    龍天禹蹙起長眉,“好像跟他們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那就是說,還有人想殺自己?!童真真吃驚地捂住了嘴。

    “真兒,你得罪什麽人了嗎?想要致你於死地。”龍天禹擔憂地看著她,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童真真搖搖頭,她怎麽知道呢?真是倒了黴啊。這時,她突然想要告訴君冷澈這個消息,也許他可以查出真相。

    別看君冷澈表麵隻是一個軍醫,可是背後蘊藏著強大的勢力。童真真知道他是不想告訴自己,可是不意味著自己就沒有察覺到。

    不過,她很快想到,君冷澈現在忙著和林木謹找映初呢,恐怕沒時間管這件事了。

    這麽一想,她的臉又垮了下來。

    看到她臉色陰晴不定,龍天禹以為是嚇著她了,匆忙站了起來。

    他單膝跪在她麵前,將她手連著杯子都包在自己的手裏,“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聽起來那麽熟悉,君冷澈也說過,可是,龍天禹怎麽也這麽說?他有什麽資格?!

    童真真像被馬蜂蟄了一下,猛得站了起來,甩開他的手。

    看得出她的緊張和防備,他終是沒有再碰她,伸迴了手,指一下給她倒的熱牛奶,“喝點吧。”

    四年的分別,他倒還記得自己喜歡喝熱牛奶的習慣。童真真看了他一眼,端起來,喝了幾口,然後說,“謝謝你。我要走了。”

    “等等。”他追了過來,遞過一張紙巾,指了一下她的嘴角,“你有事嗎?這麽急著走。”

    她接過來,不敢看他難舍的表情,擦了一下嘴角沾到的牛奶,腦子裏精光一閃,就問,“林木槿,這人怎麽樣?”

    龍天禹思考了一下,仿佛在選用個準

    確的詞,“表麵柔弱,內裏多心眼。”他的眉頭一皺,明顯對林木謹不太喜歡,接著問,“怎麽了?”

    “沒什麽。我就問問。”童真真不想欠龍天禹的人情,更何況君冷澈會去追查映初的事,而且內心裏,她也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映初是君冷澈的女兒。

    “我有事,先走了。”童真真像有人在後麵追她一樣,跑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龍天禹歎了一口氣,隨即打了一個電話,“你幫我查一下林木謹的近況。

    掛上電話,他想起自從龍天揚被自己放逐到海外,這個弟妹一直逢年過節地發郵件問候,急於讓他原諒龍天揚。

    他還以為林木謹和龍天揚是伉儷情深,沒想到,在龍天揚被曝光以往的醜事後,她就立刻提出了離婚訴訟,而且這場官司是速戰速決,是誰在她的背後出謀劃策呢?多年的經曆,讓他不會放過一個疑點。

    特別是童真真沒頭沒腦地提到了林木槿的名字以後,他更為關注。

    當初他就是查到林木槿曾是君冷澈的初戀,才特意安排了婚宴上的重逢。難道有什麽還是他沒查到的嗎?

    童真真慌忙離開了寫字樓,與龍天禹的接觸,讓她萬分的不舒服。

    這時,電話又響了。她接通了。

    “童真真,你這個賤人,不要臉的東西,勾引小叔子,騷貨……”電話裏劈裏啪啦傳來了女人的咒罵聲。雖然因為激動,聲音有點變調,但是這聲音可是她昨天才聽過的,就是文心的!

    天啊,今天是自己的黑色星期日嗎?怎麽這麽倒黴?平白無故被罵的童真真氣紅了臉。

    “真真,對不起。文心,瘋了。你別介意。我們改天再約。”這時,電話裏傳來了秦向陽焦急的解釋。

    還沒等童真真說話,就聽到那邊傳來了打砸聲,然後就是刺耳的電波聲,通話斷了。

    童真真歎了一口氣,猜一定是文心和秦向陽吵了起來,恐怕手機也被摔了吧?

    “童真真!”

    當她正在哀悼今天的黴運時,就聽到有人喊。她四下裏一看,竟然看到了楊陽。

    他怎麽也在附近啊?

    “楊陽……”童真真更加覺得今天是一個神奇的日子了。

    楊陽很快地走了過來,“你上哪?我送你吧。”

    童真真爽快地答應了,讓楊陽送她到林木槿母女住的小區,可是家裏沒有人。

    她再打君冷澈的手機,響了很久,沒人接。

    心裏的不滿又漲了起來,為什麽他這麽神秘?

    他在做什麽?

    豐富的想象力就在她的腦海裏創造畫麵了,比如找到了映初,一家三口抱在一起這類的。

    她心裏像被塞滿了棉花團,堵堵的。她憤憤地掛上電話,就邀請楊陽去喝下午茶。

    看到她心情不好,楊陽爽朗地開起了玩笑,“那我要選個好的,貴的地方,跟你吃飯不不容易啊。”

    看到他故作如中獎的興奮樣,童真真想到了真是沒有一次順利地吃完,不好意思地說,“這次就是天塌下來,我也一定陪你吃完。”

    還好,這次的下午茶非常順利,兩人相談甚歡,原來楊陽已到刑警大隊報道了,交談中還發現了兩個人竟有很多相同的愛好。

    愉快的下午茶時間結束後,楊陽送她迴家。

    在她的指點下到了新家。

    “哇,土豪啊。”楊陽調侃道。

    “別那麽說,不是我的,是君冷澈有錢。我就一貧苦百姓。”童真真有點不好意思,請他到家裏坐坐。

    後來,她覺得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太好,又打了電話,喊了厲明和茱麗來。

    四個人在一起玩了電玩,鬥地主。

    到了晚上,童真真提議在家吃火鍋。這個建議,得到了其它人的讚同。

    “真真,你家的那口,去哪了?”準備時,茱麗湊在童真真耳邊,小聲地問。

    童真真一聽,撇撇嘴,賭氣地迴答,“他是他,我怎麽知道?”

    “吵架了?”茱麗好奇地問。

    “沒有。”童真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明天,我去接達維,你去嗎?”

    “他這麽快就來了啊。”茱麗嘟了下嘴,“我一定會去的。不去的話,會被他念死的。不過,他一定是為你來的。嘿嘿。”

    “拜托,他是來參賽的。”童真真輕輕地打了一下茱麗,嗔怪道。

    茱麗縮了一下脖子,嘿嘿笑笑,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吃完了熱氣騰騰的火鍋,再玩了一會,茱麗和厲明就告辭了。楊陽也一同告辭。

    童真真在門口送走他們,然後返迴到房子裏,關上門。

    楊陽的車在厲明的後麵,開得很慢。在厲明的車拐過街角後,他把車停

    了下來,從倒後鏡裏,看著童真真的家。

    路燈照在楊陽的臉上,一片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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