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發現君冷澈若有所思地看了林木謹兩眼,後者心虛地移開了眼睛。

    切,演吧。君冷澈,這家夥可不是好騙的。童真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哼一聲。

    因為映初並沒有什麽事,當場就可以迴家了。

    “爸爸,你可以送我們嗎?”映初抬起頭,眨著大眼睛,萌萌地望著君冷澈。

    “這……好吧。”君冷澈點點頭。

    “太好了,我們迴家吧。”映初小臉放光,跳下床來,一手牽著林木謹,一手牽著君冷澈,興奮地說,“爸爸,媽媽,我們走。”

    童真真被氣到了。這小丫頭片子,是故意的嗎?“爸爸”“媽媽”是喊給自己聽的吧?這麽小,心眼就這麽多了?她還看到映初挑釁地看著自己。

    這種腹黑性格,倒是像君冷澈的基因啊。童真真不能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但是可以跟君冷澈算賬啊。她狠狠地瞪住他,抿緊了嘴。

    “阿姨,你為什麽瞪著我爸爸?醜死了。”映初嗲嗲地說,還故意貼近了君冷澈。

    真想揍這個小丫頭片子,童真真咬緊了牙,握緊了拳,克製著自己的怒氣。

    “映初,說什麽呢?她是我的妻子。”君冷澈責怪道。

    映初扁扁嘴,小臉耷拉下來了,“爸爸有新妻子了,所以才不要我跟媽媽的嗎?”

    “小初,別多說了。我們迴家吧。”林木謹低下頭,婉言勸著自己的女兒,“爸爸永遠是你的爸爸。”

    童真真聽著這一對母女一唱一喝,都要抓狂了。不過,她可不能被對方氣得亂了陣腳啊。

    “還是你媽媽明白,知道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好了,好了,快點迴家睡啊。不然長不了個子,隻能長心眼了。”童真真話裏藏針地說。

    說完了,童真真也不等她們了,率先轉身走了。

    送兩母女迴去的路上,映初像小八哥一樣,不停地喊君冷澈“爸爸”,聽得童真真心裏有點煩。

    但是君冷澈還是很有耐心地迴應映初,還讓她唱歌給大家聽。

    童真真從倒視鏡裏看到後排座的林木謹神色間閃過的得意。

    到了她們家,映初還纏著君冷澈,不讓走。

    君冷澈竟然坐在映初床頭,給她讀起了故事。

    小丫頭片子,有手段啊。童真真看著映初抱著君冷澈的胳膊,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安靜地躺在那

    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心裏不得不佩服。

    這種表現,就算對方是鐵石心腸,都會被打動的吧?更何況是跟映初有著血緣關係的君冷澈。童真真覺得他在心裏一定覺得對這個小女孩有虧欠吧。

    “童小姐,請喝茶。別看阿澈平時冷冷的,其實內心很細膩,想當初……”林木槿像是在家裏招唿客人的女主人,給童真真泡來一杯熱茶,臉上帶著無限的懷念。

    “林小姐,你跟龍天揚的官司都結束了嗎?”童真真才不想聽她講和君冷澈以前的種種,插話打斷了她。

    林木槿柳眉微蹙,一臉幸福,“還好有阿澈的出手相助,我這才得已擺脫了那個家夥,奪迴了我們的女兒。”

    “這樣啊,真不容易。不過,人家說夫妻一日百日恩,你跟龍天揚看來沒有恩情,隻有恨啊~”童真真假裝一臉的同情,心裏卻是不爽,有必要一再強調映初是你們的結晶嗎?

    林木謹死心不改,又把話題要引到她和君冷澈曾經的關係上來,“當初,我跟阿澈,如果……”

    “林小姐,你聽說過嗎?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才是緣分。再說了,如果你那時候,不偷偷跑了,以我家澈澈的性格,怎麽會鬆開手呢?”童真真直接出擊了。靠,提什麽以前,那都是曆史了!

    林木謹被童真真的一番搶白,沒話可說,“你……你……你……”

    這時,君冷澈從映初的房間裏走了出來,背著房門的童真真沒有看到。林木謹可是看得清楚,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紅了眼圈,唯唯諾諾地說,“童小姐,我也是不得已,你不要再說我了。我……我以後,一定不敢了。”

    不敢了?這女人說得好像自己在欺負她一樣的,童真真看到她突然轉變了態度,心中那個內傷啊。

    “丫頭,你也不要再說了。”君冷澈略帶責備的聲音從童真真身後傳了過來。

    童真真猛得轉過身去,“切,你有沒有搞錯,分明是她一直在步步相逼。”

    君冷澈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時,林木謹跑到了君冷澈的麵前,低聲下氣地說,“阿澈……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不會麻煩你了。你走吧。”

    說完了,林木謹抬起手,作勢去推他,臉上流下兩行清淚。

    真會演!童真真看她那個柔弱的樣子,根本就是在摸君冷澈,不由火就上來了,“摸什麽摸,吃豆腐啊!”

    林木謹被嚇

    了一跳,訕訕地收迴了手,眼含眼淚,咬緊下唇,委屈地看著君冷澈。

    君冷澈皺了眉,“映初是我的女兒,她有事,我不會不管的。”

    聽了這句話,林木謹偷偷地瞄了一眼童真真,清瘦的臉上煥發出得勝的光芒。別看她仍保持可憐的樣子,嘴角的上翹弧度,卻不經意地泄露了她的得意。

    什麽意思?君冷澈這是要告訴自己,要對林木謹母女負責嗎?靠!他想享齊人之福嗎?童真真臉就拉了下來,雙臂抱胸,擺出一副防備的樣子。

    “好了,丫頭,我們迴去吧。”君冷澈徑真走向童真真。

    “阿……澈……”林木謹哀怨地喊了一聲。

    君冷澈停下腳步,背對著林木謹,冷冷地說,“林木謹,以後你還是喊我君冷澈,不然,我的妻子聽了會不高興的。”

    哈,這家夥真會斷人心思啊!童真真看到林木謹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就像開了染坊,心裏這才痛快起來了。

    這還差不多,女兒可以管,但是跟林木謹要劃清界線。童真真不由笑彎了眼……

    等坐在車子裏,童真真的好心情還在延續,隻要想到林木槿剛才的尷尬臉色,心裏就痛快。壞女人,以為扮扮可憐,就可以騙到君冷澈的感情了嗎?真是蠢!

    君冷澈側頭看著笑得像隻小狐狸一樣的童真真,有點哭笑不得。

    她的孩子氣讓他的心就柔軟起來。

    他不是不明白,林木謹的所作所為有點過分,但是看在孩子麵上,他才忍的。

    其實,童真真最無辜,要承擔自己以前犯下的錯。這小丫頭,看來真是對自己上了心。如此一想,他心裏一暖。

    他迅速地在她的櫻唇上啄了一口,本想速戰速決的,但是那溫軟的口感,讓他難以罷嘴。

    淺吻轉為深吻,將他的心意表達一二。

    差點被吻得窒息的童真真,一把推開他的頭,嘟起嘴,“以後,我就叫你澈澈。哼,就愛占我便宜,禽獸。快,開車。”

    看著她羞紅的臉,他心裏喜滋滋的。

    迴到新家,愛米和厲明已經走了。

    整幢房子裏,隻有她和他,兩個人。

    他一進家門,就抱起她,直接上了三樓的主人套間。

    進了房間,也不開燈,他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就躺在邊上。

    “哼,還不是禽獸,這麽……

    ”想歪了的她,臉馬上紅了起來,但是還沒說完,就瞪大了眼,因為看到了滿天的星星。

    本來,她還有點奇怪,在床斜上方的天花板上安裝了如海浪般起伏的窗簾,現在才發現裏麵的奧妙。

    這是電動窗簾,側躺在她旁邊的他,用遙控器將窗簾收起,就可以看到玻璃的斜頂,透過玻璃,天空一覽無遺。

    他翻了過來,在她的正上方,星眸不比璀璨的星子遜色,低柔的聲音如小夜曲,悠揚動聽,“丫頭,我將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送給你。你可喜歡?”

    她除了傻傻地點頭,不知還能說些什麽。

    是星光太過閃耀了嗎?她覺得眩暈起來。

    不,是他的吻太過纏綿,太過熱烈,仿佛要將她的心神全部吸進去。

    這幸福來得太快,她都害怕把握不住。

    他好想再次擁有她,可是她流產不過一個月,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而且……

    他眼神一暗,不過很快亮了起來。不管怎麽樣,隻要擁有她,就夠了。

    於是,他送上了無數個甜蜜的吻,把愛意全部注入其中。

    有星星和月亮作陪的夜晚,夢都格外香些。

    第二天,童真真被君冷澈的親吻喚醒,迎來了暖洋洋的太陽。

    “小丫頭,醒醒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他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尖。

    童真真揉揉眼睛,伸了一個大懶腰,環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澈澈,人家還沒有睡夠呢。現在幾點了?”

    “七點二十分了。”他伸手就去咯吱她。

    她一咕嚕翻坐起來,護住自己腋窩,“不許撓我癢癢喔。為什麽喊醒我,我又不上班。”

    他靠近她,湊到她的耳旁,“今天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喔。”

    “哦。”對啊,也不知道自己恢複得怎麽樣了。經曆了昨天映初的賣萌奪寵,童真真也想盡快有一個自己和他的寶寶,這樣也有了比的資格,所以爽快地答應了。

    “還有……”他停頓了一下,“下周,我母親迴來,我們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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