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忽然替那小東西做主了。


    這還真是讓離傲天感到詫異。


    “九千歲這是特意前來討伐本王來了?”離傲天聲音幽冷,帶著空闊之音,讓人不寒而栗。


    九千歲擺起自己的長指看了看,聲音沉沉的:“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一個堂堂王爺欺負先帝的皇子,欺淩弱小,算什麽本事。”


    “你與她何時認得的。”離傲天忽略他的話,開門見山的問。


    九千歲一怔:“你怎的知道本座與她認得。”


    “嗬,愚蠢。”離傲天骨節修長的長指敲擊著金絲楠木椅的扶手:“九千歲如此吝嗇,可從不會幫不識之人。”


    “你才愚蠢,你才吝嗇,不了解本座就不要亂說。”九千歲繞開了木桶,他倏然朝空中嗅了嗅,似是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等等,本座似乎聞到了女子的胭脂味道。”


    離傲天黑曜石的眸凝著他:“九千歲的鼻子倒是可以同狗媲美了。”


    “那是,本座……”九千歲自誇到一半倏然感覺不對勁兒,冷眼橫著他:“離王爺,有你這麽說話的麽。”


    “本王說話的確不中聽,本王也沒求著九千歲聽。”離傲天打算下逐客令了:“若是九千歲來跟本王講條件,請你出去!”


    九千歲被他這頭倔驢氣的嗷嗷發抖:“小樹樹這麽可愛,你竟然下此狠手,你……氣煞本座。”


    說罷,九千歲便憤衝衝的離開了。


    他離開後,離傲天迴味著九千歲方才的話,自言自語道:“九千歲方才一直喚她小樹樹,小樹樹,樹樹酒樓,莫非他們是在酒樓認識的?”


    “來人。”離傲天清泓的聲音響起。


    “王爺有何吩咐?”一襲黑衣的暗衛倏然出現在離傲天麵前。


    “去查查樹樹酒樓背後的金主。”他眯了眯黑眸,耳朵一動,‘啪’的將金絲楠木桌上的茶盞旋起並朝屏風處飛去,來了個隔空打穴:“在背後聽夠了還不出來!”


    屏風後的娉柔撚著水蛇般的腰肢走了粗來,徑直朝離傲天走來。


    未能她走近,離傲天從金絲楠木椅上飛起來,虎口對準了娉柔的脖子,娉柔驚恐的看著離傲天,在離傲天冷冷的注視下,她顫抖著唇:“傲……傲天。”


    離傲天轉而將虎口遊到娉柔的手上,對著她的關節‘嘎嘣’一聲:“下次若是再敢私自闖本王的王府,本王便把你全身上下的關節全都卸了。”


    “傲天,我再也不敢了。”娉柔忍住撕心裂肺的痛。


    離傲天轉而迴到座位上,從一個檀木箱子裏取出來一個青花瓷瓶丟給她:“滾。”


    娉柔拿著青花瓷瓶不甘心的離開了。


    寂靜的夜離傲天覺得寂寞無比,腦海裏閃出離玉樹的俊秀模樣,心,微顫。


    *


    乾清宮。


    一個大大的噴嚏打的離玉樹身子都栽歪了,她揉了揉鼻子:“誰嘀咕朕呢,討厭。”


    揉過鼻子以後,離玉樹開始翻箱倒櫃起來,她撓撓後腦勺:“朕記得箱子裏有一條白綾來著啊,去哪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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