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聽了李玲的話,忍不住驚唿了一聲:「小姐,這不好吧?要知道,長公主跟梁家的人很親近,簡直就把巾幗將軍的妹妹當自己的妹妹看。若是你栽贓給巾幗將軍的妹妹,被長公主查出來了的話,長公主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李玲冷笑一聲,怒斥道:「你給我閉嘴!什麽巾幗將軍啊,日後提到這個人的時候,要叫踐人!再有下次,就把你剁碎了,扔去山裏餵狼!」


    丫鬟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跪下磕頭:「主子贖罪,奴婢知道錯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主子說的沒錯,梁墨菊就是個踐人,不要臉的踐人!」


    屋頂上,司徒長風聽得目瞠欲裂。


    真是想不到啊,原來在他心裏那麽文雅溫柔,那麽賢惠和善,那麽美麗可愛的李玲,竟然是如此的惡毒,如此的心胸狹窄,如此的讓人厭惡。


    這麽說,之前她在他跟前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這麽說,她說懷了他的孩子,都是騙他的?這麽說,他跟她有夫妻之實,或許也是子虛烏有的?!


    可是,明明有好幾個太醫來跟她診過脈,都說她確實身懷有孕。這一切,又怎麽解釋?莫非,她吃了那傳說中的可以以假亂真的藥物,讓沒有懷孕的她,如同那身懷有孕之人?!


    果然,下一句,李玲竟然十分惋惜的道:「唉,這樣一來,可惜了我父親幫我千辛萬苦尋來的寶藥。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踐人梁墨菊,要不是她玩什麽離家出走,世子爺早就娶我為世子妃了!就因為她離家出走,把世子的心都勾走了,害得世子千裏去追尋!


    不然的話,我若是早就是世子妃了,一定早就跟世子爺圓房了。有我母親家族的秘法,我隻要跟世子爺有個幾次歡愛,就一定可以懷上孩子!等到了那個時候,就不用擔心那五月之期的限製,就可以一舉度過難關!」


    說到這裏,她不禁提高了聲音,大聲喊道:「梁墨菊,你這個踐人,你害得我好苦啊!這輩子,我跟你不死不休!」


    聽到這裏,司徒的臉早已黑如鍋底。


    那藥物有副作用,他也略有耳聞。據說如果服下藥物造成有孕的假象,如果超過五個月,服藥之人沒有真正懷孕的話,那有孕的假象就會消失。不但如此,還會對服藥之人有危害,嚴重的可造成此人終身不孕。


    所以,服藥之人,如果在五個月即將到了的時候,都沒有懷孕的話,一般都會服下解藥,主動解除懷孕的假象。這樣的話,對身體的危害,就會是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司徒長風在心裏默默的算了一下,再有十來天,,就是五個月的期限了。如此,李玲這是害怕了,想要服下解藥了。並且,還想要藉助駙馬爺生日這個機會,對甘草栽贓嫁禍。由此,為她假孕做掩飾,也打算藉助這個機會,讓他對甘草恨之入骨。甚至,由此遷怒梁墨菊,以及所有梁家的人。


    潛伏在墨園暗處的司徒長風的幾個心腹手下,自然也聽到了李玲和她的丫鬟說的那些話,每一個人的心裏都不禁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心裏對李玲的憤怒和怨恨,越來越強烈,都為自己的主子而覺得十分的不值。


    就為了這麽一個不著四六的,心狠手辣的,卑鄙無恥的女人,主子辜負了巾幗將軍,傷害了巾幗將軍。如今,巾幗將軍遠走天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每一個人眼裏,都有怒火在燃燒,都恨不得衝進去,把那個惡毒的女人給一腳踢死。不!一腳踢死,太便宜她了,應該將她給千刀萬鍋!


    就算把那女人千刀萬鍋,也難消眾人心頭之恨!


    因為,巾幗將軍已經遠走天涯了,無處尋蹤了!主子和巾幗將軍這輩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緣分,甚至都不知道巾幗將軍,是否還會迴來,是否可以安然無恙的迴來!


    或許,這輩子,大家多無緣再見巾幗將軍了!


    巾幗將軍的離去,不但是主子的悲哀和損失,也是榮國和廣大老百姓的損失和悲哀。這麽優秀的一個人才,這麽有善心的一個將軍,就這樣消失在了世人的視線裏,杳無蹤跡。


    司徒長風竭盡全力,這才將心頭的怒火和衝動壓製下去,帶著眾人,悄然出了王府,直奔康郡王府邸而去。


    在路上,侍衛隊長譚一不甘心的問司徒長風:「世子爺,那個毒婦那麽可惡,難道就這樣放過她?」


    譚一,是司徒長風的侍衛隊長,是跟他一起長大的。是他在三歲的時候,他的生母給他的書童兼玩伴,他的生母姓譚。在他的生母去世之後,他就把身邊的心腹手下,都冠以母親的姓氏。


    所謂譚一,就是第一個心腹手下。


    譚一來到司徒長風身邊的時候,也隻有五歲,僅僅比他大了兩歲。可以說,兩人是一起長大的,雖然不是親如兄弟,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十分的深。譚一對司徒長風的忠誠,那是實打實的,沒有半分的水分。


    「是啊,世子爺,可不能就這麽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話,你和巾幗將軍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如今巾幗將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走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帶,江湖險惡,也不知道她是否可以安然迴來!」


    說這話的,是譚十,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對巾幗將軍梁墨菊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司徒長風辜負梁墨菊,跟李玲在一起,最憤憤不平的、最難過的就是譚十了。


    聽他這麽一說,司徒長風心裏的怒火,騰的一下就從腳底竄到了頭頂。是啊,李玲欺騙他,糊弄他,這也罷了。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女人的存在,讓梁墨菊傷透了心,從此而他恩斷情絕,遠走天涯。


    墨菊她這一去,孤零零的,身邊連個可以幫村的人都沒有。她這一去,天長水遠,艱險重重,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安然迴來。如果她有個萬一,那麽這輩子,他都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沒有這麽簡單,這麽惡毒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你們放心好了,我心裏有成算,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好好的收拾一下她!」司徒長風的眼裏一片冷冰,全身寒氣直冒,語氣十分的淩厲。


    他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把自己的盤算說出來,因為他不知道,在他的心腹手下之中,是否有李家的探子。當初,李玲被人拐走,那麽巧的撞在他的馬下。如今想來,他覺得有點蹊蹺。他奔赴幾千裏之外,去執行秘密任務,到底去了哪裏,連他自己的弟弟司徒長信都不知道。


    出發之前,知道目的地的,也就他和譚一、譚二。


    當然了,這兩個人對他的忠誠,毋庸置疑。事情出了紕漏,應該是在迴程之前,被他身邊的人把他的動向告訴了李家的人。


    過於巧合的事情,如今他沒法相信了。李家的祖宅在江南,李家的勢力範圍,也在江南一帶。上一次他執行秘密任務,去的是東北,是跟別的國家相鄰的邊境線上,跟江南相隔了何止萬裏?


    來到康郡王府,司徒長信不禁大吃一驚:「大哥,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就在今天晚上,他還去過榮親王府,那是他的父親叫他過去的。那個時候,大哥還沒有迴來呢。而且,看大哥的樣子,竟然是風塵僕僕,應該是剛剛迴來,還沒有來得及洗漱,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吃飯。


    果然,司徒長風道:「我餓了,趕緊恩讓人準備飯菜,等我沐浴更衣之後,再跟你細說!今晚,我就住在這裏了!」


    「哦,好的,我這就吩咐人去燒熱水和做飯菜!」是他長信連忙應下,轉身吩咐了侍衛幾句,侍衛點點頭,快速領命而去。


    司徒長信拉開凳子:「大哥,你先坐下歇一歇,熱水很快就會好!我沖壺茶,你喝杯茶先。這麽冷的天氣,你一定凍壞了吧?」


    司徒長風坐下,對弟弟勉強笑了笑:「還好,我走了這些日子,巾幗將軍的家人還好吧?」


    司徒長信:「嗯,總的來說還可以,就是有人老是給黃連和半夏使絆子。濟世堂和蔬果店,也有人去搗亂,實在讓人忍無可忍!要不是半夏勸我,我早就把那幕後主使之人給滅了!」


    「什麽?是誰這麽大膽?!」司徒長風一聽,頓時就怒了:「你告訴我,我可沒啥好怕的!敢對黃連和半夏下手,純粹找死啊!」


    梁家的人,那可是他要護著的人,也是他必須要護著的人。對付半夏和黃連,就等於是對付他!無論是誰欺壓梁家的人,他都絕對不會手軟,一定會為梁家討迴來!


    司徒長信冷哼一聲:「還有誰這麽大膽?還不是你那寶貝女人李玲,除了她,在這京城裏,還有誰會這麽張狂,這麽囂張?!」


    語氣裏,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司徒長風聽了,心裏頓時一陣刺痛,說不出的憤怒和傷感失落。


    李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覺得你是個既美麗可愛,又賢惠無雙的女人。事實上,你比你的姐姐萱娘差了太多太多了!你的姐姐萱娘,她心地善良,為人和善,你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唉,也是我瞎了眼,是我著相了。就算當初我跟你有了夫妻之實,就算你懷孕了,我也實在沒有必要讓你做正妃。最多,就給你一個庶妃的位置。或許這樣的話,墨菊也不至於離家出走,遠走天涯。


    都是我的錯了,是我實在太蠢了!


    墨菊跟我恩斷情絕,實在是明智之舉。一個側妃的身份,對於她這麽美好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侮辱。墨菊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迴來吧,你快迴來吧!


    隻要你肯迴來,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再鬼迷心竅,絕對不會再辜負你!失去之後,我這才知道,知道到底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墨菊啊,此時此刻,我深深的知道,我不能沒有你!失去了你,我覺得生活裏沒有了陽光,沒有了雨露。人生是那麽的灰暗,是那麽的無趣,是那麽的了無生機。


    我愛你,我可以十二分的肯定,我確實愛你!而且,我真正愛過的人,其實也隻有你一個!就連我對萱娘的感情,如今想來,那也不過是青梅竹馬的感情。距離愛,其實還差許多。


    司徒長風深深的嘆了口氣,把在墨園聽到的話,告訴了弟弟。


    司徒長信大吃一驚:「大哥,你既然都聽到了,也知道那個女人是毒婦了,那麽你為啥不當場拆穿她,然後把她趕出王府,狠狠的懲罰她?!」


    司徒長風看了弟弟一眼:「你還是這麽急躁,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不是要在駙馬爺的生日宴會上對付甘草麽?既然如此,咱們不如就將計就計,到時候打得她沒有翻身之力!若是現在就拆穿她,把她趕出王府,那麽世人會怎麽說怎麽看?


    家的人,又哪裏會善罷甘休?我倒是不怕,就是擔心李家的人會遷怒墨菊家的人,對墨菊家的人趕盡殺絕!我們雖然可以護著墨菊家的人,然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墨菊家的人若是隻呆在田莊,吃的喝的都可以自產自足。如此的話,她家的人的安全,我倒是可以保護的了。


    但是,半夏和黃連要出來讀書,還要參加春闈。這樣的話,就防不勝防了!所以,對付李玲,必須來一招狠的。讓她當眾在世人麵前出醜,讓李家的人也沒有藉口,沒有臉麵為李玲喊冤,從而去對付墨菊家的人」


    司徒長信點點頭:「嗯,大哥說的是,李家的家主是個道貌岸然的人。他這人雖然不咋地,但是他要臉麵,把家族虛名看得比什麽都重。所以,隻要李玲那個毒婦在世人麵前露陷了,她就會成為一枚棄子。李家的人,就再也不會護著她,更不要說為了她,對墨菊姐姐的家人趕盡殺絕了!」


    當然了,李玲的父親和母親,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隻要李家的家主不為李玲撐腰,這樣就足夠了。畢竟,李玲的父親和母親的能力是有限的,隻要他和大哥出手為梁家撐腰,一切都不成問題。


    事實上,司徒長信的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等駙馬爺的生日宴會之後,他就出手對付李玲的家人。別的不說,李玲的父親和母親手下的產業,他是一定要整垮的!


    李玲之所以那樣算計大哥,她的父親和母親,一定是出了大力的。所以,大哥和墨菊姐姐落到今天這個悲慘的地步,李玲的父親和母親就是罪人,就是幫兇!


    這一個晚上,兄弟倆都幾乎沒有睡覺,躲在書房裏,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司徒長信就去了一趟長公主府,告知長公主李玲的醜惡嘴臉,以及李玲打算在駙馬爺的生日宴會上算計甘草的陰謀。


    長公主氣得火冒三丈:「好你個李玲,人麵獸心的東西,這麽惡毒的事情也幹得出來!而且,竟然還想要利用駙馬爺的生日宴會,行你那惡毒的勾當!不說為甘草做主,就單憑你算計駙馬爺這一點,我就絕對饒不了你!」


    又對司徒長信道:「謝謝你來告訴我,你放心好了,除了駙馬爺之外,我誰都不會告訴。等明天宴會開始之前,我再告訴我幾個心腹之人,到時候,一定讓人對李玲嚴防死守,配合你們讓那毒婦自己暴露自己的醜惡嘴臉!」


    寒暄了一陣,司徒長信又去了甜水巷,提醒半夏、甘草和茯苓,一定要防備李玲和她的丫鬟婆子,免得中了招都不知道。


    明天,就是駙馬爺的生日宴會了。為此,半夏和甘草、茯苓,特意從田莊趕了過來,準備參加駙馬爺的生日宴會。


    聽了他的話,半夏兄妹三人,都不禁驚呆了!


    過了好一會兒,半夏這才驚怒交加的道:「李玲這個毒婦,就是個蛇蠍美人,這麽惡毒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哼!也就是你大哥了,這麽惡毒這麽醜陋的女人,他竟然也有心去摟抱去親吻!」


    司徒長信聽得不禁嘴角抽抽,忍不住為自家大哥辯解:「半夏,我大哥說了,他除了那一晚喝醉了,或許跟李玲親近過。其他的時候,他沒有跟李玲多親近,你說的摟抱和親吻,那是沒有的事情。而且,他喝醉那一晚,其實也未必跟李玲親近過。或者,是那毒婦欺騙他的!」


    這麽一說,他的心裏忽然亮堂了起來:或許,大哥那天晚上,當真沒有跟那個毒婦有夫妻之實。而且,大哥的酒量一向很好,為何那天隻喝了幾杯酒就會醉了?這裏麵,肯定有古怪,或許那個毒婦在大哥的酒裏做了手腳!


    再說了,就算大哥喝醉了,那毒婦又沒有喝酒。如果她不主動的話,大哥如何跟她有夫妻之實?所以說,無論如何,大哥都不用為那毒婦背負太多!當初,大哥因為跟那毒婦有了孩子,就要把正妃的位置給那毒婦,實在是蠢透了!


    哎呦喂,他的英明神武的大哥,實實在在的,做了一件大蠢事!也不對,聽大哥昨晚跟他講的,那毒婦或許對大哥下了什麽可以迷惑心智的藥物。不然的話,為何大哥在那毒婦身邊的時候,大哥會覺得那毒婦美麗無比,和善無比,溫柔無比,簡直比那下凡的仙女還要美麗可愛。然而,大哥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之後,大哥對那毒婦的觀感,竟然就有了很大的變化。


    是的,一定就是這樣的!


    一念及此,司徒長信匆忙告辭,急切的找到司徒長風,把自己的想法跟自家大哥說了。


    司徒長風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其實也這樣想過,這裏麵的疑點確實很多。明天,一切就會見分曉,到時候抓住她的貼身丫鬟和婆子好好審問一下,一定可以審問出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來!」


    司徒長信有點雀躍:「嗯,大哥說的沒錯!明天,抓捕那毒婦的丫鬟婆子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那個毒婦,大哥可要盯緊了,千萬不能讓她如願!乘此機會,一定要揭穿那毒婦的毒計,絕對不讓她有傷害墨菊姐姐家人的機會!」


    司徒長風用力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這樣惡毒的女人,大哥絕對不會對她心軟!」


    墨菊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對敵人和壞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和好人殘忍,那是萬萬要不得的!


    轉眼,就到了駙馬爺的生日宴。


    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家,隻要不是跟長公主和駙馬爺有仇的,幾乎都被邀請了。


    當然了,這裏指的有頭有臉的人家,無非就是皇親國戚、勛貴人家,還有世家大族。那些普通的富商,是沒有這個資格的。畢竟,長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裏,平日裏交往的人家,肯定都是極其富貴的人家。


    長公主府外鬆內緊,好些武功高強的侍衛和宮女,打扮成了公子少爺或者小姐,油走在人群裏。一雙手銳利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李玲以及她身邊的人,還有來自李家的人。


    甘草和茯苓的身邊,也圍繞了好些小姐夫人。


    這些小姐和夫人,事先都收到了長公主的拜託,請她們寸步不離甘草和茯苓,免得有人給甘草和茯苓使絆子或者栽贓陷害。


    同樣的,半夏的身邊,也圍繞了十來個少爺公子。這些少爺公子,也都是長公主拜託過的,目的跟保護甘草和茯苓一樣。就怕李玲沒法對甘草和茯苓下手,轉而對付半夏。


    一齣好戲,馬上就要開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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