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衛旌笙:丈母娘要生日了,送什麽比較好,在線等,急


    作者:不如你也送些珠寶啊


    衛旌笙:阿嫵已經要送頭麵了,我如何能與她相撞


    作者:那送些保養品


    衛旌笙:這些東西國公府怎麽會缺


    作者:幹脆送錢好了,銀票,銀票最實際


    衛旌笙:如此庸俗!要你何用


    作者:卒


    今天!我!是!真的有粗/長!


    不許再說我短小!


    第47章 病逝


    淮王妃沈氏亦是出身於門閥世家, 其祖父曾為帝師, 很受陛下信賴,沈氏溫良賢淑, 兩年前被立於淮王衛藺灃正妃。


    “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見到王妃殿下。”霍嫵朝她微微屈膝行禮,沈氏扶著她的手,笑道,“縣主何必如此多禮,快快請起。”


    她的手搭在霍嫵的手背上, 霍嫵隻覺像是在摸一塊冰冷的玉石,她奇怪的看了沈氏一眼,眼下又不是數九寒天,沈氏穿得厚重,怎麽手還是這樣涼。


    沈氏注意到她的眼神,她收迴手,在霍嫵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道:“是我的手太冷, 冰著縣主了,實在不好意思。”


    霍嫵搖搖頭,道:“沒這迴事,我隻不過是在想,如殿下這般,真是應了阿嫵從前在書上看過的‘冰肌玉骨’一詞。”


    “若到了夏日裏,誰能在殿下身邊可不就是天大的好福氣,覺得熱了, 隻管拉著殿下,憑再大的暑熱也消下去了。”


    沈氏抿唇一笑,與她道:“難怪太子妃與我說起縣主時,都說你這張嘴最會哄人開心的,我這會兒算是見識到了。”


    “是嗎?”霍嫵一雙眼亮亮的來迴打轉,眼裏的好奇再怎麽也遮不住的,她故作不在意地飲了口茶,耳朵卻已經豎了起來,“她還說我什麽了?”


    還是個等人誇獎的小姑娘呀,沈氏心底一片柔軟,她道:“自然是說你乖巧懂事,惹人喜愛。”


    霍嫵小臉一紅,她拿寬大的衣袖捂著臉,隻露出一雙眨巴著的大眼睛,圓溜溜地盯著她:“太子妃殿下哪會這麽誇我,肯定是殿下鄒來哄我的,但還是謝謝殿下呀。”


    沈氏笑而不語,太子妃與她說起霍嫵時,的確說了這些話不假,不過她說的是阿嫵看起來乖巧懂事,實則卻是潑猴兒一個,乖得時候叫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裏疼愛,皮起來那時候呀,也是氣得她牙癢癢,就差抄起個什麽東西,給她屁股上來兩下。


    沈氏對霍嫵的印象一直不差,隻可惜她從前與淮王一道參加宮宴時,霍嫵對他們這桌卻總是敬而遠之,不說避他們如蛇蠍,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去問衛藺灃,便隻好作罷。


    可今日正巧碰上,霍嫵對她的態度雖比不上如對太子妃那般親近,卻也沒和平日裏那樣躲避啊。


    正巧老板把霍嫵那套頭麵送了過來,見又多了一位貴主在於霍嫵說話,老板極有眼色地退下,若對頭麵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再與老板說就是了。


    “殿下若得閑,不妨幫阿嫵掌個眼啊?”


    沈氏笑著應了。


    霍嫵訂的這套頭麵由珠玉閣頂有名氣的老師傅親手打造,無論是珠釵玉環,珞圈耳墜等,都是一等一的好成色,好手藝。


    沈氏取出一根金絲嵌紅寶雙鸞點翠步搖在手裏細細把玩,紅寶石玉質通透,無半分雜誌,這紅既不會太過豔麗,嵌以金絲以落俗套,亦不會失了本該有的色彩,沈氏讚道:“連我看了都愛得不行呢,縣主真是好眼光。”


    霍嫵喜道:“連殿下都說好,那我母親也一定會喜歡的。”


    沈氏把步搖放迴去,道:“原來是為國公夫人準備的,縣主放心,夫人定會感受到縣主心意。”


    見霍嫵朝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又迴去繼續看這套頭麵有無錯漏之處,她不禁心下悵然,右手不自覺地按在了小腹上。


    她素日體弱,嫁與殿下後,好不容易才懷有身孕,卻沒能保住,腹中骨肉才四個月多,便早早地離開了她。


    她心中自是悲痛,淮王也不好受,他顧忌著她的顏麵,在她這個正妃有子嗣前,府中斷然不會有庶長子出生,偏她自己不爭氣 ,這兩年肚子竟再沒半點音信。


    衛藺灃眼瞅著太子膝下已有二子繞膝,太子妃又有了身孕,而她卻連一個孩子都沒能為他生下,心中怎能毫無芥蒂呢。


    沈氏想,若老天能賜她一子,再不濟,哪怕是個如霍嫵一般孝順討喜的女兒也好啊。


    “說來,淮王妃殿下來珠玉閣,可是也訂了什麽東西嗎?”


    沈氏道:“不過是些小玩意兒,不當一迴事的。”


    若真是不當迴事的小玩意,哪裏需要沈氏堂堂一個王妃親自過來取呢?


    霍嫵心裏不信,隻是見沈氏有意隱瞞,刻意避開了話題,她也不刨根問底地去追問,隻揀了些好玩的事說與沈氏聽,權當逗個樂子。


    她不欲擾了沈氏的事,又坐了一會兒,便自尋了個由頭先走了。


    見她離開,沈氏才吩咐人把老板叫進來,老板進來時手捧了個老大的盒子,道:“這位貴主兒,這是您先前要的東西。”


    沈氏點點頭,讓老板把東西放在桌上。


    她打開盒子一看,裏頭赫然是一座品相極佳的送子觀音像,這佛像通身用滿綠翡翠打造,價值不菲,沈氏盯了許久,方喃喃道:“也不知能不能起作用。”


    她身後的侍女道:“殿下放心吧,夫人不是說來嗎,您親手把觀音像送去佛寺,待七七四十九日後迎迴佛像,安置於寢殿之內,假以時日,必能聽到好消息的。”


    沈氏頷首道:“但願如此吧。”


    她雙手合十,凝視著佛像道:“求菩薩垂憐,能賜信女一子,若真能心願得償,信女願一生茹素,並為菩薩修建金身,以為還原。”


    霍嫵捧著錦盒,一路小心翼翼躲著母親迴了家,她可不想在母親生辰之前,就給母親看到了她這份禮的廬山真麵目。


    春鶯納悶地與她講:“縣主不是一向討厭淮王嗎,怎麽與淮王妃好似聊得很投契的樣子?”


    霍嫵懶懶地躺在椅子裏,整個人縮成一團,活像一隻慵懶的貓兒:“我是不喜歡衛藺灃,可是她的王妃與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且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惡事,我沒的討厭她做什麽。”


    “而且淮王妃這人說話可比那假惺惺的衛藺灃好多了,等何時有了機會,我還是很樂意與她相交的。”


    隻是霍嫵沒想到的事,她與沈氏見的那一麵,居然會是最後一麵。


    沒過幾日,淮王府便發了訃告,王妃沈氏,病弱多時,前日更是突發惡疾,藥石無救,竟早早地去了。


    淮王與發妻夫妻情深,王妃病重之時,他衣不解帶地在王妃病榻前照顧,絲毫不懼會過了病氣,王妃早逝,他亦是於靈前痛苦不已,幾日下來,人生生瘦了一大圈,連沈氏的家人都歎沈氏無福,嫁得淮王這樣情深義重的好郎君,竟沒熬過這場大病。


    霍嫵起初聽到這個消息時,還很不敢相信地問母親:“不可能吧,淮王妃就這麽去了?”


    沈容道:“你當哪個會不要命了,拿這種事情來胡謅嗎?”


    霍嫵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想著,我前幾日才見過淮王妃一麵,那時她看著也不像是抱病已久的樣子啊。”


    沈容不以為意,道:“病痛一事最為難料,又如何說的好呢?”


    “倒是淮王,似乎真對王妃用情極深,王妃生前無子,若換了旁的王室宗親,想來也早早立了出身不低的側妃,了不得等生下了子嗣,再抱與王妃名下撫育就是了,可他卻從沒弄出過這種事來傷王妃的心。”


    “如今王妃病逝,我聽你父親說,淮王已經缺了幾日的早朝,一心為王妃守靈,竟有恨不得隨王妃去了的架勢呢,也難怪王妃母族亦為此大受感動。”


    霍嫵撇撇嘴小聲道:“這有什麽的。”


    沈容戳戳她的額頭,歎道:“自古皇家多薄幸,不想太子對太子妃愛如珍寶,淮王對淮王妃也不例外啊。”


    “本來就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呀。”霍嫵嘀咕著,“既為夫妻,攜手相伴,相互支撐扶持,不是最正常的事嗎?要我說,淮王不過是做了為人郎君應當做到的事,怎麽母親好像因此對他改觀不少?”


    “尋常人家此等夫妻尚不可多見,更遑論皇家。”沈容歎道。


    哪有,霍嫵在心裏默默地反駁,分明父親對母親是如此,太子哥哥對悅姐亦是如此,想來七哥對她也會……


    霍嫵腦子一頓,紅暈一點點從她脖子直往臉上躥,沈容納悶,想去摸摸她的額頭:“怎麽突然臉這麽紅,可是染了風寒?”


    霍嫵急急忙忙地避開沈容的手,逃也似的往門外躥,她抵在門柱上,做了幾個深唿吸,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突然嚎了一嗓子,倒驚飛了一群落在屋簷上的鳥雀。


    隻見少女紅著臉蹲在地上,自言自語地說著:“死了死了,我剛才到底在想什麽呀。”


    “七哥待我這樣好,比我自己的親哥哥都要靠譜,我卻背地裏老想這些個有的沒的,怎麽對的起七哥呐。”


    “霍嫵啊霍嫵,就算七哥生得再好看,你也不能這麽對他起這些個壞心思啊啊啊啊啊!”


    京中陳府,陳思璿正與怡黛說這話,門突然被推開,陳縱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盯著她看。


    陳思璿不慌不忙地叫怡黛退下,才與陳縱道:“兄長就這麽跑來思璿這裏,怕是不好吧?”


    陳縱握著門的手青筋暴起,他答非所問地道:“淮王妃的事,你可知曉?”


    “王妃一事,京中誰人不知,王妃早逝,思璿亦為她深感悲傷,這不,我正與怡黛說,明日去寺裏進香時,也要為王妃多求一求,願她早登極樂。”


    “是嗎?”陳縱忽然鬆手,門被重重地拍上,他看著眼前這個秀麗的妹妹,就像是在看一個什麽陌生人,“照我說,替王妃求神拜佛的倒是免了,妹妹該多為自己與淮王多求求菩薩庇佑才是啊。”


    陳思璿勾唇笑道:“兄長何出此言?”


    “妹妹。”陳縱死死地盯著她,眼裏萬般神色劃過,他道,“午夜夢迴之時,你當真能睡得香甜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衛旌笙:求壞想法,求多想歪點!


    霍嫵:咦~~這個人是誰我不認識。


    沈容:阿嫵乖女,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信不得信不得


    衛旌笙:就算是大豬蹄子,我也要做最香噴噴的那一隻,把阿嫵引過來“吃”


    再摸魚忘記更新我就是豬!


    第48章 真相


    陳思璿麵色不變, 她素手輕抬, 為陳縱斟了一杯茶遞到他跟前,道:“家裏的事總算漸漸平息下去, 思璿自然睡的極好了。”


    見陳縱板著臉不接她的茶,她也不在意,隨手把茶盞往桌上一放,背對著陳縱道:“倒是兄長,好似心火旺盛的樣子, 夜裏定是不得安眠,思璿這裏有上好的安神香,不如兄長帶迴去,夜裏命侍從點上,也可得一夜好夢。”


    “安神香?”陳縱嘲諷地看著她,道:“我倒不知道,你這安神香,究竟是拿來安神的, 還是來取人性命的!”


    “兄長。”陳思璿平靜地凝視著他,一雙眼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話可不能亂說。”


    “那你告訴我,淮王妃,究竟是怎麽死的!”


    “王妃偶感惡疾,病逝府中,此事滿京皆知,至於旁的什麽, 我又不是大夫,兄長怕是問錯人了吧。”


    “那你可否告訴我,父親這封信上所寫的是怎麽迴事,信上所說的藥你用去了何處!還有……”陳縱掏出一份信箋,牢牢地捏在手裏,“找日子看,當時淮王妃可是尚在人間,又為什麽父親如此未卜先知,以打算好等她死後,讓你坐上這個王妃之位!”


    他將信摔在陳思麵前,因為握得太用力,連信紙都皺成了一團。


    陳思璿彎腰撿起信紙,把褶皺的地方撫平,她草草地掃了幾眼,複抬頭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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