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慕容白抖落了一堆兵符還有皇上當初禦賜的金牌。


    南宮鵬一看這麽多兵府眼睛都亮了:“哇,發了,白弟這迴可發了。”


    再一細看:“怎麽都是府將兵符?戰鬥力可不如六軍啊。”


    “六軍兵符在皇上手中。”慕容白簡短地迴了一句。“皇上的意思是,封我為大將軍,六軍兵符一半在他手上,一半交與我。府兵兵符一半在他手中,另一半交與各府將。”


    南宮鵬心中一動,說:“白弟,現如今府兵離京城最近,六軍駐地還較遠。不如你直接拿了這兵府,去將所有府兵調過來圍住京城,逼皇上退位。”


    慕容白有些猶豫:“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況且天舒現如今仍然下落不明……”


    南宮鵬說:“正因為元妃娘娘下落不明,白弟可以這個理由,逼迫他交出元妃。另外,新皇的登基又怎麽名正言順啦?先帝的死不明不明,白弟完全可以以先帝之名起兵。太皇太後一向疼愛您,事關他兒子枉死,她必會站在你這一邊。況且新皇登基不久,完全鎮不住各級老臣,朝堂之上往往雞飛狗跳,六軍亦是軍心不穩。”


    慕容白心中有異動,慕容言也的的確確告訴過他,父皇是死在夏未暖旁邊的。隻是夏未暖人已死……


    南宮鵬又勸道:“白弟你想想,如果當日先帝未死,夏源河獲罪,那末很有可能會牽連到慕容言,先帝怎麽可能會將皇位傳給他呢?”


    “此時新皇剛登基不久,他的勢力並培養起,朝堂之上各方勢力爭奪,人心不穩。白弟,謀大事,就在此一刻!別猶豫那麽多了!”


    “好。我現在馬上去府將營駐地調兵,駐紮在京城二十裏之外。鵬哥繼續幫我找楚天舒。”慕容白雖看不出表情,卻聲音無比堅定。


    “是!屬下也會馬上聯係冷澤,令他聯動我方勢力,到時在朝堂上助你一臂之力!”


    兩天之後。


    慕容言正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聽著大臣們的奏折,卻有些心不在焉。夏源河自醒來後就每一送一張大罵的折子給自己,避不上朝,也避不見人。聽說連太後送去的東西也全部被扔了出來。


    慕容白自迴來之後沒有交出兵符,也沒有上朝,自己給的迴複他王爺身份的詔書已詔告天下,卻換來了他身已出京城的消息。


    他猜想,或許,他追楚天舒去了。


    或許,楚天舒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的確比自己所以為的要重要。


    “皇上,皇上,您以為迴來呢?”


    底下上奏的大臣不停地催促他,他才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也罷,就如愛卿所說的吧。”


    他也隻能這樣含糊道。很多時候他沒有辦法提出其他的反對意見,因為一旦他有其他意見,過半的大臣都會來勸自己“三思啊”或者“皇上尚年輕,不懂啊”之類的。一來二去,他都煩了。


    退朝之後他迴了書房。安南進正焦急地等著他。


    “皇上,屬下有兩個消息。”


    “哦,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慕容言習慣性地問道。他希望先聽壞消息,再聽好消息。


    安南進其他沒有辦法正確判斷這消息的好壞。對他而言,兩個都是壞消息。


    “屬下似乎找到元妃娘娘下落了。屬下令人一路打聽,元妃娘娘的車子出了京城往西走,沿路都還有目睹之人。大概一百裏之後,就幾乎沒有見過的人了。”


    “臣在那附近四處尋找,發現那裏有一個很特別的山寨。”


    “如何特別?”


    “特別之處在於這個山寨的入口很隱秘,一般不注意去尋找是不會注意到的。另一方麵是這個山寨在我們的戶籍記錄中,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說,官方並不知道這個山寨的存在。”


    “屬下猜想,元妃娘娘若不是有心躲進這個山寨,便很有可能是被這個山寨的人擄了去。”


    “有這樣的事?”慕容言沉思。“擄了去不太可能,她身邊的兩個車夫都是有點武功的高手,她帶走的兩個丫環應該也是有點本事的。再說,但凡脅持人質,總要提出些什麽要求,目前還沒有人與王爺府聯係吧?”


    安南進點點頭說:“除非這個山寨是普通的山賊,但普通的山賊是沒有能力建立起這麽隱秘的山寨的。”


    慕容言說:“派人監視著,必要時進去看看。還有什麽消息?”


    安南進說:“三王爺迴了京城,屬下查到他並不是尋找元妃娘娘。因有府軍營探子來報,王爺把府兵全部都調走了,現正向京城逼來。”


    慕容言疲憊地閉上眼睛,唉,這個慕容白,真是讓他不得安生。


    安南進看到一臉疲憊的皇上,有些心疼。他一直為他謀劃,為他辦事,就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君臨天下,卻未料想,做一國之君卻是如此之累。但此時,萬物待蘇,慕容白起兵有謀反之意,卻不是休息的時候。


    “皇上,您剛剛恢複他王爺的身份,此時他卻起兵謀反。您打算如何做?”


    慕容言無力地說:“您覺得如何做?六軍駐地雖近,卻不及他府兵已逼近京城。我六千禁衛軍,難敵他三萬府兵。”


    安南進說:“皇上不可悲觀。此時他大軍未到,我們完全可以調禁衛軍死守京城,一麵派人去請六軍支援。隻要京城撐到六軍來的那一刻,那便是我們勝利的那一刻。”


    慕容言悲憫地說:“南進,但凡戰爭,死的都是無辜的子民。按你所說的戰事一起,那我們大明可是內戰,自己人打自己人啊。死的都是手足,都是家人!”


    “皇上!”安南進焦急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別急。我會有其他辦法的。我會想辦法說服白弟的。”慕容言說著一些連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話,安慰著安南進。


    慕容白把三萬大軍剛剛在離京城之外十裏之處駐紮完畢,便迎來了慕容言派出的使者,送來了慕容言的親筆信。


    慕容白太了解慕容言,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戰爭,他心懷悲憫之心,不希望看到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情景。


    果然他的信一開篇先是強調了他與自己的手足之情,之後便是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慕容白一聲冷笑,突地想起那天與他爭執,他想用皇位,換楚天舒。


    他是什麽人?他那以弑君而得來的皇位,他那輕而易舉毫不費力得來的皇位,也有資格將楚天舒換去?


    他提筆便寫:“徹查夏家私通敵國,徹查先帝之死,皇上退位自省,爾是否夠格繼承先帝之皇位?”


    而在季子山寨,楚天舒已然悠閑地住了下來。


    這生活與在以前的三皇子府沒什麽不同,每日跟小肉團子玩鬧,素心感激她青眼有加,一直很賣力照顧她。流歡從小一直為楚王爺效力,更不用說了。


    “天舒姐,”流歡神神秘秘地說,“我發現這楚府有不少密室。而且廚房裏每日做的食物,遠遠要多於整個楚府所能食用的量。我懷疑,這些密室就是關押了很多人。”


    “原來如此。必是京城官員的家人都關押在此處。可有找到打開密室的方法?”


    流歡說:“我目前隻是偷偷地查,不敢明目張膽地試怎麽開啟啊。而且我這日以各種理由去其他村民家,發現幾乎每家都有密室。”


    “繼續查……”楚天舒小聲說,“注意安全……”


    正說話間,一直阻陰魂不散的楚辭跑了進來。


    “姐姐姐姐,姐夫跟他哥要打起來了。”他說這事,就跟說普通人家小孩子打架一般。


    “怎麽個情況?”就算再不喜歡楚辭,他的消息,此時卻是楚天舒唯一的消息來源。慕容白與慕容言,憑心而論,還是她放在心中的人。


    “慕容白率三萬大軍在京城外十裏駐紮起來。慕容言京城內隻有六千禁衛軍,也沒發現他有調兵支援。我估計他作為當今皇上,壓根不想打這場戰。”


    “哦。”楚天舒無話可說。他們兩個,無論誰做皇帝,她都無所謂。但問題是,他們倆一直不對頭啊,一直對著幹嘛。他們倆,無論誰受傷,她都不願意。


    “聽說這次慕容白逼宮起因是姐姐你哦。他迴到京城複命,發現你不見了。於是認為皇上把你藏起來了,嘿嘿。”


    “當然啦,還有慕容白對夏家殺死先帝不滿,也連帶質疑慕容言繼承皇位的資格。”


    “姐姐,要不我們來打賭,這次誰會贏可好?”楚辭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也不管楚天舒有沒有理他,仍然興致勃勃地說著。


    “不管誰贏,反正輸的那一方,肯定是要處死的。慕容言如果贏了不處死造反的慕容白,以後會越來越多人反他。慕容白如果贏了不處死慕容言,那他的為先帝複仇更是名不正言不順啦。”


    “姐姐,不如我此刻下令讓古無光將軍率大軍過來可好?燕軍可是處在隨時待命的狀態啊。趁他們亂內,把他們打個措手不及,然後咱讓小肉團子當皇上?”


    “算了吧。”楚天舒亦是不願意看到生死塗炭。古往今來,不管是否正義,戰爭中死傷的多是普通百姓。“我在想有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倆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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