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點點頭,卻又不知說什麽好。她知道,這一條路是多麽的困難。


    “白哥哥想要的,我都會支持。我會一直站在你知邊陪你。”楚天舒由衷地說著,隻是她突然間又有些失神,這話是來自現代社會的自己說的,還是這個世界的那個郡主說的呢?


    “得天舒,是我之大幸哉!”慕容白歎道,伸手把楚天舒抱住。事實上,若是天舒能一直這樣陪著他,他已經很滿足了。


    “聽說……以前的三王爺府,已經被抄家了。”楚天舒清亮的眸子裏全是憂慮,“男的全充了仆,女的都入了官妓。雖然我在那裏住的時日較短,但我也知道,那裏有你的全部心血。怎麽的迴來那麽久,都沒有聽你提過呢?難道你一定也不心疼?”


    慕容白嗬嗬笑道:“錢財乃身外之物,他要抄便抄去。其餘的,最重要的,我一直帶在身邊。次重要的,我全部都轉移走了。留在府中的,對我來說都是路人甲。”


    楚天舒睜大了眼睛,這才明白過來慕容白下的這盤棋也很大,自己雖然一直跟著他走,卻是一直沒有醒悟過來。“……你那些嬪妾知道了都要哭死了。”


    “我從來不管她們的眼淚,我隻要天舒臉上有笑即可。再說了,鵬哥肯定迴來警告過她們,若她們有一絲自主意識,早應該想辦法逃生了。”


    楚天舒聽了,既覺得甜蜜又有擔心。她板過他的臉,認真地問:“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你複仇路上的絆腳石……那怎麽辦?”


    她害怕聽到答案。不管是放棄複仇寧願一生缺憾,還是放棄她直奔自己想要的目標而去,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慕容白則篤定地笑笑,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相信我,天舒,不會發生這種事。我絕對不會讓自己,麵臨這樣的選擇。”


    膩歪了一會,慕容白起身說:“明日我們要去見二哥了,今天我還有一個人要去見的。天舒就留在這好好休息,好嗎?”


    楚天舒不願意:“我自然是要與白哥哥一起去的。我不累。”


    “要去見什麽人?”


    慕容白說:“我與前太子之間不能公布的秘密,全在這個人身上。我要說服她明日與我一起去見皇上。這樣才能打消皇上對我的懷疑。”


    “這個人住所非常偏遠,本就長途勞頓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乖,我很快就迴來。”


    楚天舒隻好不情願地起了身,慢慢替他把麵具帶上。“一路小心點啊。”


    慕容白半推半拉著把楚天舒送入房間床上:“這裏很安全,你千萬別出門,知道嗎?好好躺下吧。”


    楚天舒無奈躺下,聽著慕容白關了門聲音,無奈左轉右轉,都無法成眠。隻好起身,無聊地在這小民宅裏四處逛了逛。


    前院很簡陋,可後院卻別有洞天,有一個很大的庭院,不僅堆山鑿池,起樓豎閣,種竹栽花,藤蘿掩映,更有參天大繞著圍牆一周,氣勢磅礴。


    楚天舒不禁憶起慕容言帶著自己從那時的三皇子府出去之時,也是在一眾大樹的掩蓋之下飛躍出去的。而今自己沒有這飛躍的輕功,但爬樹的本領還是在的。


    她站在樹底下往上看,是棗樹,此刻棗子已經成熟。楚天舒嘴有些饞了,想起了兒時也經常爬樹摘果吃,一吃個痛快的。


    四下無人,她脫去了鞋子,將外裙挽起,三下兩下就爬上了樹。


    圍牆之外還是圍牆,卻是另一戶人家的圍牆。


    楚天舒好奇地看去,這戶人家比自己這一邊的庭院要小許多,卻更加精致。


    涼亭內有仿佛一家三口在坐著吃點心,小孩子似乎才三歲模樣。


    這一看之下,楚天舒差點從樹上掉下!那戶人家的男主人,不是慕容白卻又是誰?


    麵具早已被摘下,衣服卻還是剛才的那套衣服!


    此時皇宮裏,慕容言在自己的宮殿中,正等著已經升為他禁衛軍首領的安南進進來議事。夏源河再如此無賴賴在他的宮殿中,他也是忍無可忍,更別提夏未暖還未下葬了。


    “皇上,楚妃娘娘求見。”宮女來報。


    慕容言煩躁地說:“不見。”


    紅梅館的事情他還未有精力去查,朝堂之上的事已弄得他筋疲力盡。他能做的隻能是先把水冬青和水姑先監視起來,以免有異動。


    “皇上,楚妃娘娘還說,如果皇上不見,則說是紅梅求見。”宮女又誠惶誠恐地說著。


    紅梅?慕容言想起那個妖異的女人,內心一陣惡心及心悸。她又來幹什麽?


    “讓她們進來吧。”慕容言無奈地說。


    楚妃慢慢地走了進來。這些天不見,她顯得更瘦了。


    慕容言由皇子變成皇上,她沒感覺到半點好處,甚至自上次之後,慕容言沒有來探過她一次,她多次托人帶話亦沒有任何音訊。


    她清楚地知道,她被他利用了。


    隻是,她又怎麽可能擺脫得了被利用的命運?自己現在的身份,不也全是倚仗紅梅館給的嗎?


    “臣妾參見皇上。”盈盈弱弱地一拜,她多麽希望他的眼睛,能在自己身上停留多一點時間,再多一點時間。


    慕容言卻壓根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隻盯著她身後那個笑得嬌媚的女人。


    “何事求見?”高高在上,不怒自威。


    紅梅沒有答話,隻是笑得更甜了。“皇上與我入內一談如何?”


    說完她徑直走向裏麵的房間,還不忘迴頭淺淺一笑。


    水冬青的心瞬間如墜冰窖。這世間,似乎誰都可以踐踏自己的心如草芥。特別是這個不知打哪來的,水姑卻對她畢恭畢敬的女人。


    慕容言往前走了幾步,卻又迴過頭來看了一眼水冬青,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慢慢地走了進去。


    這一眼,水冬青知道,卻原來這個女人這麽厲害,連已身為皇上的慕容言都要怕她三分,隻怕是她連慕容言都已控製住了!


    慕容言走了進去,眼前那個女子早已巧笑嫣然毫不避諱的斜躺在屬於慕容言的龍床上。“皇上,可需要臣妾侍寢不?”


    慕容言冷冷地說:“正事。”


    紅梅嘻嘻一笑:“皇上對現在的局勢是不是很頭疼呢?夏源河自侍勞苦功高,又手握兵權,在你麵前事事都擺著長輩的架子,你這個皇上可是沒有任何一點權力啊。”


    慕容言麵色很冷,沒有表情,亦不答話。


    紅梅嘻笑著說:“皇上再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嘛。立楚妃為後,我替你對付幫夏源河。隻要夏源河一倒,明國的實權可不就全在你手中啦?”


    慕容言不以為然。隻怕到時實權全都被這個女人掌握了去!他與她,注定隻是敵人關係,不可能成為盟友!


    紅梅又笑著說:“看來夏未暖是對你可真是真愛啊。我隻不過跟她說了幾句話,她便自殺了。不過我可真沒想到她要跑到你麵前來自殺啊,這對你來說真是件棘手的事啊。”


    慕容言啞著聲:“未暖之死竟然是你害的?”


    他真的是沒有想到!夏未暖就這樣死在他麵前,卻原來有人背後在教唆!隻是,自己也的確因為夏源河之事對她冷漠了一點……


    紅梅可真謂看表情猜心思的高手,縱是慕容言這樣故意冷著臉不顯露表情的樣子,她也能從細微的眼神變化捕捉到對方心思的變化。


    她說道:“皇上現在後悔也沒有用啦。死都死了。我說過,皇上不跟我合作,你身邊的人隻有一個一個死去。前麵有慕容白和楚天舒,後麵有夏未暖。下一個,我就不知道是誰了。”


    慕容言一下子呆住,慕容白死了?天舒……也死了?


    他不信!


    紅梅很享受看到慕容言驚呆的樣子,看來慕容白與楚天舒對慕容言來說的確是比較重要的人啊!“皇上不相信啊,屍體我都見過了,泡得都不成樣子啦。特別是花容月貌的楚天舒,哎那個臉啊,比豬頭還惡心……哈哈哈……”


    “你不是自稱是楚王爺的手下?你們家郡主死了,你還這麽開心?”慕容言趁她笑得最開心的時候,冷不防地問。楚天舒是死是活,不能由眼前這個女人說了算。在沒有親見楚天舒的屍首之前,在他心中,楚天舒一直是活著的。


    紅梅大笑之中突然一愣,接著很快地一臉不屑地迴道:“那個傻子郡主,楚王爺怎麽可能會把她當女兒?隻不過一個名號給著她,用得著的時候利用一下罷啦!”


    慕容言又冷冷地說:“楚天舒可不是傻子。據我所知,她比水冬青聰明太多,冷靜太多,優秀太多了。”


    紅梅整個人都冷了下來。說實話,傻郡主突然不傻,的確是她計劃之外的事情。所幸的事這個郡主不傻了之後什麽事都不記得,什麽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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