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草原


    出征號角吹響,魏帝拓跋燾親自掛帥帶數將攜近萬輕騎直奔漠北,萬人騎兵各騎一匹馬又攜帶一匹副馬,馬倒下了可以更換,全軍陣容炯如虎狼,勢如破竹,各個身穿盔甲,腰別彎刀,身背弓箭,隻逼柔然,柔然也是鮮卑族的一個分支,在北方越來越壯大,北魏北有柔然,南有劉宋,是在他們夾縫中的國家,一直是北魏心頭的一根刺,已對北魏構成重大威脅,時時是拓跋燾的一塊心病,數年來從未停止戰爭,此次出征拓跋燾想把柔然逼出對他構成威脅之地,千軍萬馬所到之處震耳欲聾,煙土飛濺,連空中的鳥兒都驚的措手不及,這次柔然必損兵折將。


    柔然軍帳中的可汗吳提已接到前方快報,速調兵遣將支援前線,柔然軍營也吹出了出征號角,準備迎戰北魏鐵騎,他們的士氣也不小,但跟北魏比起來要稍差些,他們正快馬加鞭趕往前線,臨危授命的將軍大喊著要把魏軍打的潰不成軍,他們也攜帶著彎刀,獸骨磨的射箭,自信的迫不及待的趕赴戰場,當他們來到前線,已經廝殺的不堪一擊,他們的士兵已經大失信心。


    拓跋燾看到他們的救援過來借著殺氣隻撲向柔然援兵,近戰拚殺的都是勇氣,拓跋燾的將領和士兵砍殺得柔然援兵潰不成軍,柔然將領也被拓跋蠻砍了頭,鮮血隻噴出,驚的馬兒暴躁不安仰天直嘯,柔然士兵看出大勢已去紛紛棄刀投降,魏軍也死傷不少,地上隨處可見被砍的頭顱,被弓箭射殺的馬屍,將士們都累的喘著氣,滿臉的血汗冒著熱氣,渾身的血像塗鴉一樣布滿全身,拓跋燾也不例外,他吩咐拓跋蠻把投降的士兵安頓好,準備班師迴營,拓跋燾盔甲上猙獰的獸頭就像這場戰爭一樣,陰森,恐怖,獰厲。魏軍又壯大了隊伍一路狂奔迴營,隻留一地冒著熱氣的屍首和一片狼藉給柔然,這對於柔然來說是重挫也是大傷元氣。


    柔然營帳中的可汗吳提得知這血淋淋的一幕,非常惱怒,大發雷霆,他內人端來的湯都被他打翻在地,他狠不得手撕拓跋燾,方能了去心中的不快,愁容滿麵的吳提坐臥難安,不停地在營帳中來迴走著,侍女收拾著打翻在地的湯碗,內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深怕再招惹了他。


    此刻的魏軍營帳歌舞並起,慶祝著此次大獲全勝的一戰,拓跋燾大笑著與眾將舉杯共飲,抒發著作戰感慨,非常豪放,他又與眾將商討著與柔然和親的打算,這樣才能不被柔然構成威脅,眾將齊誇著拓跋燾英明神武,乃我鮮卑英雄。西海公主在自己的營帳得知要遠嫁柔然,甚是不歡,牢騷滿腹,很氣憤這不公的世道,身邊的母親好言相勸著,西海公主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母親語重心長的對女兒說道:我們女人怎麽能左右自己的事情呢?我當初不也是這樣過來的,時間長了就習慣了,誰叫我們生為女人呢。她說完這些話眼含熱淚,一臉的無奈。“反正我就是不想去。”西海公主浮躁的迴應母親的話,話音未落,拓跋燾就進來了,看著女兒的百般不願,拓跋燾說道:“西海啊,不用怕,我保證不久我會去接你的,到那時柔然就會成為我們的疆土。”西海公主依然斬釘截鐵的迴應道:“我就是不想去!”拓跋燾怒了大發雷霆的說道:“必須去,你是我們鮮卑族的女兒,做這一點貢獻算的了什麽,我已派使節說了,可汗吳提的妹妹我已納入妃,你不會有事。”拓跋燾說完這些話揚長而去,隻留母女互述惆悵。


    次日,西海公主不情願的被送嫁將軍帶入漠北,西海公主在馬車上啼哭著,身邊的侍女不停用手絹給她擦拭著淚水,侍女也淚光滿麵的看著公主,送嫁隊伍依然前行著,這種不情願也摧毀了那個年代很多女子的內心美好,她們隻能順從著,自己的人生被政權撕扯著,變得無奈而麻木著,很多憧憬的愛情美好都蕩然無存,隻有麵對著無盡的現實殘酷,美好破滅,承受著不想要的生活,很多女子忍受不了屈辱自殺而死,為了僅有信念活下來的變得麻木猶如行屍走肉,終被時間打磨的滄桑而無奈的活著,隻到有了孩子才有一絲人生的希望,就這樣他們進入了柔然境內,西海公主被迎駕將軍接走,可汗吳提的妹妹也被魏國送嫁將軍帶走,她們遭受著同樣的命運,都是被彼此國家政權操縱著,各自的悲苦命運就這樣交叉而過,落入一個未知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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