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飛說:“太太好像是有什麽心事沒有解開,像一塊石頭壓著,一直困擾著您,致使心緒不寧,六神無主。這種病很難醫,不對症,吃再多的藥也不起作用,隻有把壓在心上的石頭移開,您的心病自然就會解除了。”

    孫太太點點頭:“公子果然高明,沒用費事,一下子找到了我的病根。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不光身手不凡,醫術也如此精通,真是難得。”

    劉雲飛被孫太太誇得不好意思,起身說:“太太過獎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兒,小的就告辭了。”

    孫太太沒合計劉雲飛是要離開大圍子,以為他要去找孫玉嬋,這些天他們形影不離,一直在一起,就說:“不忙,公子給我找到了病因,能說出我是什麽心病嗎?”

    劉雲飛微笑說:“如果我猜得不錯,太太一定是為某一件事憂慮,小姐的事兒麵大。看得出來,太太心路挺寬,不是把金錢財物看那麽重,並不像別人以為的那樣,您為礦產被日本人吞占而生氣上火或被他們恐嚇受到驚嚇所致。”

    孫太太點頭說:“孩子,你說得很對,我是在為女兒的婚事擔憂,她父親從小就把她許配了神醫劉的兒子,神醫劉夫婦遭遇不測,他們的兒子至今下落不明,音信全無,女兒已到十八歲了,該出嫁了,她的未婚夫如今在哪兒?我想給女兒重新說媒,可她爹說死不同意,非要等,你說說,等到多會兒是個頭啊!”

    劉雲飛安慰說:“太太應該想開點,不然會急火攻心,引發其它的疾病。您的女兒有福相,將來她的婚姻一定會美滿,您不用為她擔心。”

    孫太太馬上有了笑模樣,舒口氣說:“你這麽一說,我心裏亮快多了,比吃多少副藥都頂用。對了,孩子,你有妻室了嗎?”

    劉雲飛笑了,說:“還沒有,我今年才十八,不著急。”

    孫太太問:“你小夥一身能耐,又這麽帥氣,誰家姑娘要是能遇上你,真是福分。像你這樣的,怎會在龍潭寺做工?你父母同意嗎?”

    劉雲飛說:“我小時候,父母就不在了。我跟師父在山裏長大,喜歡清靜,所以才到龍潭寺當夥計。”

    孫太太聽劉雲飛說父母不在了,立刻產生了憐憫之心,哀歎一聲說:“你命也夠苦的了,昨天晚上老爺還跟我商量,想報答你救我女兒的恩情,打算把臥龍嶺西麵的三合院和旁邊的八十畝良田贈送你,正好你就不要在龍潭寺做工了,幹脆來我們家住吧。我看玉嬋挺喜歡你的,有你在她身邊,我就放心了。”

    劉雲飛輕輕搖一下頭,說:“謝謝太太的關心,我是習武之人,講究道義,救小姐是應該的,贈送我房子和地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我在龍潭寺挺好,不來給您們舔麻煩了。”

    孫太太歎口氣說:“唉,多好的孩子啊,可惜我的女兒沒有這個福分。”

    劉雲飛知道孫玉嬋已經有婚姻,不想談論此事,就說:“太太好好休息,在下告辭。”說完,出屋。

    從孫太太屋裏出來,劉雲飛看看天快晌了,也不去和孫天相父女打招唿,悄悄溜到前院,站在大門口四下瞅一瞅,好大一座莊園,前後兩處四合大院,青磚瓦舍,雕梁畫棟。兩院之間是一片大場地,中央有兩棵百年大槐樹,樹幹有兩人伸臂摟抱那麽粗(解放後這裏是公辦小學,這塊場地做操場還綽綽有裕,餘下來做菜地。筆者在這裏讀完小學,對那裏的建築記憶猶新)。周圍是用青石砌的高大圍牆,氣勢雄渾。圍牆上麵設置數個炮樓,帶有射擊孔,值班的護衛隊員正架著槍。這些日子,劉雲飛一直隱蔽在後四合院裏,沒有出來走動,此刻才有機會領略到大宅的氣派,真正明白了人們為什麽管這兒叫“大圍子”了。

    “劉兄,你這是要走嗎?”劉雲飛正看得聚精會神,突然聽到身後一個熟悉而哀婉的聲音。

    宋大幹在家散漫慣了,不願受人管束,並不想當胡子聽命於人,聽夏世魁說到了赤山自衛隊可以隨便,有女人享受,尤其是尙方印的家眷已被掠到山上,這才高高興興跟夏世魁來到山寨。他以前見過尚美玲,曾有過非分之想,覺得要是能和尚美玲這樣的千金小姐睡上兩宿,別說當土匪,就是死了也不後悔。

    可是,宋大幹來到山寨才曉得,尚美玲已經被一個叫王彪的中隊長給霸上了。不光尚美玲,就連尙方印的三姨太和兒媳婦還有幾個女傭也被催命鬼等人號上了。他感到很失望,夏世魁安慰他不要著急,親口答應他,過幾天想法從漢奸惡霸那裏給他搶一個好的,保準讓他滿意。宋大幹這才安下心來,正式入夥。

    霸占尚美玲的王彪,是個中年漢子,這次攻下尚家大院,是他下令把尙方印的家眷劫上山的,當時就要定了尚美玲,說是冤冤相報,尙方印欠下的血債要讓他女兒來償還。

    原來,王彪也是上屯人,過去跟尙方印是鄰居。十七年前,他媳婦給他生個男孩在家坐月子,趕上尚方印的老婆生下尚美玲奶水不足,尚方印就顧奶媽子相中王彪媳婦,每天讓她按時來奶女嬰。尚方印老婆怕王彪媳婦的奶水不夠兩個嬰兒吃的,就暗裏使壞害死了王彪月坑裏的兒子。王彪媳婦過度悲傷,乳房漸癟,奶水明顯減少。尚方印老婆著急,就熬母雞湯給給王彪媳婦喝催奶,還想了個歪主意,讓尙方印通過什麽辦法刺激王彪媳婦的奶頭,讓它膨脹好多出奶。尚方印早就惦記著王彪媳婦,以前一直沒有機會,見老婆讓他刺激她的奶頭,這下可得便了,趁機會把王彪媳婦給那個了。王彪媳婦孩子死了本來就悲傷,現在又被那樣了,迴家想不開就懸梁自盡了。

    王彪咽不下這口氣,但又奈何不了尙方印,為了報仇,就上山當了胡子。

    這麽多年來,王彪對尙方印一直懷恨在心,尙方印家總被土匪搶劫,與王彪有一定關係,他千方百計想拿尙方印家的女人出氣,泄私憤,這次終於得手了,他怎能饒過她們。

    王彪把她們抓來的當天晚上,就亟不可待地把尚美玲架到自己的木屋裏。他劃火點著煤油燈,用手摸了摸她粉白的臉頰,捏了捏她xx的乳房,嘿嘿笑道:“尚方印啊尚方印,你個王八蛋,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一報還一報,你xx我的媳婦,我就擺弄你的閨女!哈哈!”一邊獰笑一邊野蠻地扒尚美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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