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離自然不會任由著付振宇把自己丟出去了。


    雖然嬌小的身軀在空中不停地掙紮,可她畢竟太小了,沒動彈幾下,就已經被付振宇給丟了出去。


    “宇哥,你這是……”


    望著將房門關上走迴來的付振宇,我苦笑一聲,一臉的為難。


    不管月離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可她現在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小姨子。


    付振宇倒好,二話不說就動手,而且還是對一個小女孩,這事兒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更何況,按照月離的個性,這件事她一定會跟秦素雨說的。


    如果讓秦素雨知道,我這個準姐夫看著小姨子被人丟出門而無動於衷,她心裏又會怎麽想?


    看來,這迴的誤會是大了啊。


    想到這,我除了苦笑之外,別無他法。


    我不可能對付振宇表達出什麽不滿的,他這人就這樣,雷厲風行,不會拐彎抹角的。


    他這次能連夜趕過來,這份恩情我就已經無以為報了。


    所以,我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跟他起任何衝突。


    “心疼了?”


    默默地摸出一盒白塔,順勢丟給我一根,付振宇也不廢話,一屁股坐到了之前王大友坐過的那把椅子上邊。


    “這是醫院啊……”


    啪嗒~


    話音剛落,付振宇已經點燃了香煙。


    得,算我沒說。


    望見這一幕,我也隻能將腦袋湊過去,讓他幫我點燃了手中的白塔。


    說起來,付振宇似乎特別中意白塔這種香煙,好像從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一直抽這個牌子的香煙。


    感受到煙霧在肺葉裏轉了一圈,我隻覺得本來疲憊不堪的身體似乎再次恢複了些許活力。


    暖暖的。


    柔柔的。


    那種奇妙的感覺,讓我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休息一會,待會跟我出去一趟。”


    還沒來得及享受這片刻的舒適,付振宇的話卻將我迅速拉迴到現實。


    “出去?宇哥,你看我現在這德行……”


    “你的腿不是沒事麽?”


    呃……


    他這句話給我噎得不輕,我的腿的確沒事,但我的肋骨可是斷了好幾根啊。


    見到我不言語,付振宇用力吸了口煙,這才摸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你來醫院一趟。”


    “嗯,我到了。”


    我不知道他這電話是打給誰的,不過,聽聊天內容,估計是打給王大友的。


    不然的話,這個時間誰還能來醫院啊?


    “這個秦月離,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


    掛斷了電話,付振宇吐出一口煙霧,忽然道。


    “宇哥,這丫頭雖然平時說話刁鑽了些,可就是個孩子,如果……”


    “孩子?你確定她隻是個孩子嗎?”


    不等我把話說完,便被付振宇給打斷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被某些東西的外表所欺騙了。”


    嗯?


    我的眉頭不由得悄然一皺,付振宇這可是話裏有話啊。


    “宇哥,你的意思是?”


    “一切還都是猜測,我並沒有證據。”


    付振宇虛麽著眼,正色道:


    “事實上,我一直懷疑你身邊的人裏有對方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誰。”


    “我懷疑過胡耀,懷疑過王大友,甚至是後來咱倆共同認定的安然。”


    “可直到今晚這件事發生後,我才猛然醒悟。”


    “你想到什麽了?”


    沒錯,之前我和付振宇懷疑的內鬼,就是安然。


    其實懷疑安然,我們也是有事實依據的。


    首先,安然的第一次出現就給我一種很突兀的感覺。


    雖說那一次,他救了我是事實,可也正是因為他曾經救過我,才讓我始終對他保持了很大的信任度。


    其次,自打安然加入我們這個小團隊後,我們遇到的詭異事情,不減反增。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的那些敵人,似乎總是可以輕易的掌握我的動向。


    這也就是我和付振宇在醫院的時候,商量出來的一計。


    利用我這次獨自來清島的機會,試探一下安然。


    付振宇和胡耀、安然都在醫院,他會幫著我監視安然。


    看看安然是否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可現在看來,估計是我倆錯了,內鬼並不是安然,而是另有其人。


    最後,其實也就是我最懷疑安然的一點:


    當初在洪水村的時候,安然曾經說過一句他最不應該說的話。


    張發奎出現的時候,是安然第一個指著山坡上的張發奎提醒我們的。


    可問題是,安然並不是認識張發奎,就連我和付振宇、胡耀三個,也僅僅隻是和張發奎有過一麵之緣。


    那麽,作為後來加入團隊的安然,又是怎麽認識張發奎的?


    當然,現在看來,雖然安然的舉動的確有些詭異,但內鬼應該不是他。


    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在付振宇的眼皮子底下,將我來清島的消息散播出去的。


    至於胡耀就更不用說了,一來是付振宇力保他,二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對胡耀的疑心也越發降低。


    如果胡耀是內鬼的話,估計我墳頭的草都得長到一人多高了。


    不是胡耀,也不是安然,那內鬼隻能是其他人。


    雖然我不知道王大友是如何取得付振宇的信任的,但既然付振宇相信王大友,那他自然也不在被懷疑的列表之內。


    所以,思來想去,隻能是……秦素雨和月離了。


    “想到什麽?很簡單,那個內鬼,應該就是秦素雨和月離這兩人其中的一個。”


    “甚至,這兩人有可能都不幹淨。”


    付振宇說出了我已經想出來,卻不想接受的可能。


    “我感覺秦素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付振宇的話音剛落,王大友已經拎著一個手提袋推門走了進來。


    看來,剛才付振宇的確是給他打的電話。


    “東西呢?”


    見到王大友走進來,付振宇隻是腦袋一偏,淡漠的問了句。


    “這兒呢。”


    說話間,王大友撩開體恤衫,將一把匕首直接丟到了我的病床上。


    “銀鱗?”


    一把將銀鱗抄在手裏,我連忙仔細的查看起來。


    自打出了車禍以後,銀鱗便隨之消失了,我還以為它已經遺失了呢。


    沒成想,王大友竟然還能給我找迴來。


    “行了,別墨跡了,再耽擱些時間,咱們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沒有給我時間廢話,幾乎是我拿起銀鱗的下一秒,王大友直接將手提袋丟到了我的身旁。


    “裏邊是幹淨的衣服,抓緊換上,那玩意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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