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咋了?”


    察覺到付振宇的目光不善,張發財也懵了。


    將煙往水裏一丟,忍不住湊了過來問了句。


    “船體過重!”


    付振宇皺著眉頭,一雙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張發財看。


    “剛才我試了一下,整條船上隻有咱們5個人,就算加上船上載著的雜物,也不應該超過800斤。”


    “可你看這條船的吃水量,重量起碼超過了千斤。”


    “也就是說,你這條船上,還藏著某種我們所沒有看到的東西。”


    “大兄弟,你到底想說什麽啊?”


    張發財被付振宇這話給整的一愣一愣的,撓了半天腦袋,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付振宇撩開上衣,直接從後腰上摸出一把匕首。


    在眾人的注視下,縱身直接跳進了水裏。


    水不算深,也就將將漫到付振宇的脖子處。


    接著,我便看到付振宇深吸一口氣,一頭紮進了水中。


    “我靠,振宇這是什麽意思?”


    望見付振宇這一番怪異的操作,胡耀忍不住扭頭問了我一句。


    我翻了翻白眼,沒有答理他。


    廢話麽,我要是知道付振宇的想法,還至於傻站在這?


    噗哧~


    付振宇下水時間不長,水下先是泛出了幾個碩大的氣泡。


    接著,我明顯感覺到船體劇烈一晃。


    下一刻,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小船竟然緩緩地上升了近乎半尺的高度。


    “這……他娘的,你在船底下藏了什麽?”


    看到這一幕,胡耀也反應過來了,當即抄起船槳對準了張發財。


    一旁的安然雖然沒有說話,但手也是摸向了後腰。


    看那樣子,但凡張發財有一絲異動,安然一定會率先出手。


    “俺……俺能藏啥啊?”


    張發財快要哭了,急得連連搓手道:


    “你們幾個到底是啥人咧,俺也沒求著你們上船啊。”


    “耀哥,別激動。”


    一把按住了胡耀,我連忙朝著張發財擺了擺手。


    “大哥別誤會哈,我這哥們跟你鬧著玩呢。”


    “小業子你閃開,誰他娘的跟他鬧著玩呢?”


    胡耀的力氣極大,用力一推,便給我推到了一旁。


    “這家夥是張發奎的親哥,一定是知道了咱們識破了他的伎倆,這才故意劃船經過這裏,想要在半道上弄死咱們。”


    “不然的話,船底下怎麽會藏著的東西?”


    說到這,胡耀還不忘獰笑一聲。


    “不是耀哥,你說話能不能走走腦子?”


    “他船底到底藏著什麽才能弄死咱們四個人?”


    我真有點佩服胡耀的腦洞了。


    安然我不知道,我和胡耀、付振宇都是會水的。


    如此一來,這張發財就算想弄死我們,又應該使用什麽方法?


    再說了,即便是船底下藏的是刀槍棍棒,他一個人又豈能敵得過我們四個?


    所以說,除非是易爆物品,否則無論船底下藏著什麽,張發財都拿我們四個沒轍。


    “呃……”


    一聽我這話,胡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似乎他也反應過來了,僅一人的張發財根本無法對我們構成任何威脅。


    撲哧~


    不等胡耀開口,下邊的水中忽然水花四濺。


    接著,付振宇的腦袋便露了出來。


    “振宇,船下邊的是什麽玩意?”


    “船板下邊綁著一頭死豬。”


    先是換了口氣,付振宇這才雙手扒著船,猛地躍出了水麵。


    “死豬?”


    胡耀聞言,眼神一陣變幻,望向張發財的目光非但沒有改善,反倒是變得越發陰狠。


    與此同時,我也注意到,別說胡耀了。


    就連一旁的付振宇和安然,也都是一臉戒備的盯著張發財看。


    “宇哥,死豬有什麽說法?”


    “嗬嗬,船板下邊綁死豬,這狗日的是生怕咱們有命迴來啊。”


    “什麽意思?”


    一聽胡耀這話,我也是下意識的將手按在了銀鱗上。


    “水屬陰,船底板常年受到水的浸泡,也就附著了大量的陰氣。”


    “至於豬,道法言乃呆傻蠢笨之物。”


    “這王八蛋以死豬綁在船底,為的就是困死咱們。”


    “的確,我記得古時候有個邪術,名為舟底納邪。”


    胡耀話音剛落,安然也接過了話茬道:


    “但凡中了此術者,輕則迷路,重則困死在茫茫碧水之上。”


    這下,我總算聽明白了。


    這所謂的舟底納邪整個就是一個升級版的鬼打牆啊?


    嗖!


    噗通~


    隨著安然的話音落下,就在我的眼前,一直沉默不語的張發財卻縱身一躍,一頭紮進了水中。


    “想跑?”


    付振宇見狀,冷哼一聲,隨之一躍,同樣跳了下去。


    “他娘的,別讓他跑了!”


    看到這一幕,胡耀輪胳膊挽袖子的也想下水去追。


    隻不過,不等他躍下去,一旁的安然卻一把抓住了他。


    “不要追了,讓宇哥自己去追就可以了,如果咱們都去了,小業子就危險了。”


    說到這,安然還若有所指的說了句:


    “別忘了,那個遲遲沒有露麵的張發奎!”


    “真他娘的麻煩,你說你小子能做點啥?”


    胡耀一聽這話,隻能收迴了腳,還不忘朝著我逼逼賴賴的幾句。


    這一次,我沒有反駁,而是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我還得指望胡耀保護,不敢過於得罪他。


    反倒是這個張發財,讓我著實有些琢磨不透。


    張發財的舉動無疑確定了我們的猜測:


    張發奎應該是鬼無疑,否則,張發財也沒有必要害我們。


    可如此一來,當初張發奎費盡心機的忽悠我的目的又是什麽?


    讓我和胡耀決裂?


    或者,是想通過那次溺水事件弄死我?


    沒有那麽簡單吧,那個時候,我雖然對胡耀的意見不小,但相比較素未平生的張發奎,我肯定是更相信胡耀。


    所以說,他想讓我和胡耀決裂不太可能。


    其次,如果說他想通過那次溺水事件弄死我,也不大現實。


    為什麽?


    當時胡耀可是跟著我的,胡耀雖說喜歡吹牛,可手底下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幹掉我,難度同樣不小。


    如此說來,張發奎當時的那一係列的做法,又是為了什麽?


    叮!


    就在我盯著水麵苦思之際,褲兜裏的手機卻傳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我當時隻顧著考慮張發奎的事情了。


    完全是下意識的摸出手機,大致看了一眼。


    這是一條短信,內容也隻有聊聊的幾個小字:


    馬上叫迴付振宇,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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