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望著王大友,他也是同樣眼睛不眨的盯著我看。


    隻不過,我望著他是因為我明明看到了那個美女的付款記錄,不可能沒有的。


    而王大友盯著我,那眼神似乎是在懷疑我,是不是我中飽私囊了?


    “我說王哥,你該不會是認為我把那錢昧下來了吧?”


    我這人雖然屁本事沒有,但唯獨受不了冤枉。


    你打我罵我可以,誣陷我就是不行!


    察覺到我的語氣有些不悅,王大友哈哈一笑,說怎麽會?一頓飯錢,區區幾十塊的玩意,估計我也看不上。


    這還差不多,我翻了翻白眼,隻是這件事卻在我心裏留下了影子。


    真的,我親眼看到美女付款的,怎麽就沒有收款記錄呢?


    王大友是個酒鬼,一天三頓的那種,加上時間還早,這廝不容分說,直接下了廚房,弄了一盤花生米,讓我陪他喝酒。


    守了一晚的店,我也真是有些乏了,並沒有推卻,直接坐到了他的對麵。


    “兄弟啊,這事兒還真是怪了,你說那女的付款了,可我這咋就沒收到錢呢?”


    得,鬧了半天這王八蛋還是沒過去這個坎,繞來繞去又繞迴來了。


    “沒準是有延遲?”


    我不確定的說了句,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我自己還迷糊著呢。


    “哎對了,你說那是個美女,有多漂亮?”


    一杯酒下了肚,王大友也開始八卦起來。


    “人美細腰大長腿,反正就是那種特別漂亮有氣質的美女。”


    “對了,臨走時她還給我留了名字咧,秦素雨。”


    “王哥,你說是不是我的桃花運來了?”


    一想到秦素雨那天使般的容貌,我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我隻顧著浮想聯翩了,根本沒有察覺到對麵的王大友臉色已經變了。


    待到我發現的時候,王大友已經放下了酒杯,臉色也是越發的陰沉起來。


    “王哥,你怎麽了,不舒服?”


    “沒事”,王大友搖了搖頭,馬上問道:“她點的第一個菜是不是孜然羊肉?”


    “你怎麽知道?”


    我有點吃驚,那美女可是說了,這破餐館她隻來過一兩次,王大友應該不認識她吧?


    “那就怪不得了”,王大友默默的點了點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重新拿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這事兒不要再提了,以後她要是再來,你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對了,如果她再點孜然羊肉,你給她做就行了,隻限她一個。”


    我聽的雲山霧罩的,晚上不讓賣羊肉,這不是他給我定的規矩麽,怎麽這麽快就推翻了?


    跟王大友碰了下杯,我點了點頭,邊喝邊道:


    “不過這美女漂亮是漂亮,就是有點高冷,嘴上說喜歡我做的菜,卻連個笑容都沒有。”


    “哎呦我草。”


    一聽我這話,王大友的臉皮忍不住顫了幾下,“兄弟,你可記好了,千萬不能讓她朝你笑,就算她想對你笑,你可別讓她笑,懂了沒?”


    這話說的,我還能管得著人家笑不笑?


    王大友這話,我權當逗樂了,並沒有往心裏去。


    很快,外邊的天色亮了起來,馬路上漸漸地也有了晨跑的路人。


    一晚上沒睡覺,我也困了,跟王大友打了個招唿,便迴宿舍睡覺去了。


    宿舍的人此時已經起床了,唯獨還剩一個,仍舊躺在床上唿唿大睡。


    “呦,這就是咱們新來的夥計吧?”


    “昨天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怎麽著,小夥子是端盤子的麽?”


    見到我進門,一個人高馬大、渾身肥肉的光頭就開口了。


    他並沒有起身,而是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丟給了我。


    “不是,我是做飯的廚子。”


    跟宿舍的人一定要搞好關係,我接過煙,摸出打火機,連忙給光頭點燃。


    “咦?王老板又請廚子了,力哥,這事兒他跟你商量了沒?”


    另一個長著大眾臉的瘦子忍不住問了句。


    “廚子?”


    光頭的眉頭一皺,看向我的目光也變得不太友善了,“你叫什麽名字?”


    “王建業,怎麽了?”


    我有點懵了,怎麽,這年頭當個廚子也犯法麽?


    “我叫陳力,是餐館的主廚”,一口煙霧吐在我臉上,陳力麵色不善道:“小子,如果你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話,立馬收拾鋪蓋卷滾蛋!”


    嘿他奶奶的,我說這禿子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呢,敢情我倆是同行。


    揮手打散了煙霧,我沒有退縮,反倒是將腦袋湊到了他的臉前。


    “如果小爺我不答應呢?”


    開玩笑,我這人雖然不喜歡惹事,但也絕對不怕事。


    想欺負老子?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也不看看哥是什麽人物、什麽地位、什麽角色?


    “哎呦,那就試試?”


    陳禿子也樂了,不過是被我氣樂得,挽胳膊擼袖子就要跟我比劃。


    “安靜!”


    突然,就在我和陳禿子劍拔弩張之際,躺在床上睡覺的那個人醒了,一副不耐煩的說了句。


    那人的聲音不大,陳禿子卻是打了個寒顫。


    先是一臉畏懼的望了望那人,這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到床上,悶頭開始抽煙。


    我懶得搭理他,從床底下摸出洗臉盆,打算出去洗把臉。


    隻不過,我剛剛摸出洗臉盆,那人卻再次開口了。


    “新來的,昨晚你不在宿舍,做什麽去了?”


    “上班去了,怎麽了?”


    “上班?你是上夜班的?”


    這迴,說話的是陳禿子。


    “怎麽地,有意見?”


    我以為陳禿子又想找茬,沒好氣的迴了句。


    “沒有沒有。”


    陳禿子連忙搖了搖腦袋,甚至還起身跟我道了個歉,說什麽剛才都是誤會,讓我以後可千萬別“找他”。


    不知道陳禿子這究竟是唱的哪出,我也沒答理他,抱著臉盆出去洗漱了。


    一天無話,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午夜11:55分了。


    我靠,快要遲到了!


    我連忙下床穿鞋,一溜煙的跑向餐館。


    餐館裏,除了王大友之外,此時還有一個客人,一個看起來30來歲的胖子。


    我進門的時候,胖子外頭瞥了我一眼,便繼續吃飯了。


    見到我來接班了,王大友哈氣連天的小聲叮囑我,說客人還沒結賬,便走人了。


    隨著王大友的離開,小餐館裏隻剩下了我和胖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待到0:14分,胖子這才吃飽喝足起身結賬。


    隻不過,沒等他結賬,店門卻被人推開了,來人正是昨晚的那個美女,秦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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